万世之皇-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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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董老深感不安,但也不便开口多言,只能在不着痕迹间将话题移转开来:“不,此人并非你的父亲,也非你父亲一脉,而是你母亲一脉的血脉亲人。”
王岳注意到了董老口中词语的变换,不过这显然是董老为照顾王岳此刻心情而做的更改。
对此,王岳面目表情:“那就不用认了,眼下的王家,除了王振天长老,还有幼年时曾关照我和娘亲的几位邻居以外,我哪还有什么血脉亲人。”
讲到这里,王岳微微一顿,这才感到自己有些失态:“当然,还有董老您。没有你的指引,我绝对没有办法在修真之路上走得如此之远。”
然而董老却紧盯着王岳双眼,对王岳的恭维之语充耳不闻:
“王岳,我虽然并未眼见着你长大,可也知道你受了多少苦,你的心意我懂。可为了将来不留遗憾,你还是听董老的劝,回去看一看你这位血脉至亲吧!”
王岳闻言,终于再难保持
脸上的强笑:“血脉至亲,血脉至亲,可何为血脉,何为至亲?”
“血脉相近,感情自然也天生相近。可在我命途多舛的幼时,此人可能站出,帮我一把?”
董老无言以对,可又不能无视,只能轻轻摇头。
“至亲至亲,之所以为至亲,是因为在众多帮助过你,关爱过你的人中,此人付出最多,担当最重,无人能及,故此才能在亲之一字前加上一个至字。”
“可在我需要帮助,在我娘需要帮助时,此人却对我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连一丝嘘寒问暖的话都吝啬不言,甚至连左邻右舍都比不上,这样的人,怎能称为我的至亲?”
王岳一番话说的董老直摇头,但却偏字字在理,无从反驳。
“。。。。。。所以,这样看来,这个人就不能算我的血脉至亲。既如此,他的生死又与我有何干系?既然他在我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眼下,他为何又要我去为他送终?”
最后,王岳以近乎的冷漠的话语结束了和董老的对话,现场气氛几乎僵硬到了极点。
曾几何时,王岳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位血脉至亲,且王岳对此人也并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此人能在他与娘亲贫困生活中搭一把手,多给一捧米就够了。
不敢奢望娘亲在遭人欺辱时此人能够站出,只希望他能在事后出面,将尚是稚子的王岳抱起,将他脸上泪水擦干,阻止王岳娘亲以瓷器碎片割破脸庞的极端行为。
不敢奢望此人能无偿资助王岳与娘亲的生活,只希望他能在娘儿俩过不去的槛上帮一把,如此,王岳的娘亲也不会积劳成疾,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不敢奢望此人能在王岳娘亲死后,照顾无父无母的他,只希望王岳三日没吃饭时,这人能默默递给王岳一块粗粮面饼,哪怕隔墙扔进来都好。
。。。。。。
可惜,王岳这位血脉至亲并未如此做,而是如一缕青烟,在王岳最困难的幼年时光中飘散远遁,随风逸散到王岳触摸不及,甚至根本无法看到,感知到的地方。
既如此,那就永远不要出现了吧。。。。。。
“可他毕竟是你的血脉至亲,血脉所传,不容抹杀,你最好还是回去见见他!”
不过片刻后,在一阵沉默中,董老再度开口,依旧在尝试着劝慰王岳。
王岳和颜悦色道:“董老,您说的没有错,血脉之情的确不容抹杀,可我们却有自己的独立于血脉之外的选择,不是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这位血脉至亲,当年应该是以我母亲与父亲的连理为耻,故此才一直对我和我娘避而不见的吧?”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自然也可以做出同样的选择,他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也不是王岳的直觉,还是他所修炼的宿命通的缘故,总之,王岳一眼便看穿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更将之一语挑出,彻底断了此人的后路,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哎,冤孽,真是冤孽啊!——”至此,董老一声长叹,再不言语。
“王岳,你真冷血,他到底是你的血脉至亲,就算回去看看又如何?当年的仇怨当真能绵延到现在,即便血脉亲情都无法将之消除么?”
反倒是一旁的董依依一挑上眉,不顾身旁董老,大声出言,对王岳呵斥起来。
可对董依依的话,王岳只发出一声冷笑,根本懒得搭理。
王岳的痛,董依依根本不懂。
董依依与王岳不同,虽然自出生起便身缠怪病,但却被董老不辞劳苦地带到千万里外的红龙国治病,管中窥豹,她的父母势必将她视若掌上明珠,异常疼爱。
不仅如此,恐怕董依依自幼长到现在,都未见识过人间冷暖,吃过一点点疾苦,自然无法对王岳的遭遇感同身受,天真的认为亲情就一定是温暖的。
故此,董依依自然会站在血脉至亲一方,认为王岳应该回返,去见血脉至亲的最后一面。
“温儿,住口!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冷血?”下一刻,董老厉声出言,再度将董依依的话语打断,将她无情呵斥了一顿。
显然,董老活了一把年纪,饱经沧桑,人生阅历丰富,再加上在青玉城中一直和王岳多有接触,自然知道王岳是一个怎样的人,更了解他的苦衷。
对此,王岳感激一笑,然而语气依旧无比僵硬,更带有几分固执:“董老,我知道你之所以说这么多,完全是我好,但我心已决,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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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埋宝危机()
显然,幼时种种,早已在王岳心中留下了难以抹除的烙印,故此,王岳对某些人,某些事物所持的观念也已根深蒂固,根本不是董老一时半刻所能劝说得了的。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再多言!”
对此,董老固然无奈,有满腹话语想要对王岳说,可见王岳滴水不进,如山岳般固执的模样,也只能发出一声长叹,就此作罢。
反正不论王岳能否接受,他都已将事情告知给王岳,至于王岳去不去做,肯不肯听,这就是王岳的事了。神通不敌因果,今日之果,全是他日之因,尽是报应。
“其实,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固执。”
“有些时候,我们身不由己,当时的情形由不得我们做出别的选择。。。。。。”
“不管怎样,血脉至亲就是血脉至亲,他在幼时没有帮你固然有错,可站在他的立场讲,这未必便是错的,他恐怕也有自己说不得的苦衷,你又何必如此较真。。。。。。”
董依依轻声低语,声音如春风拂柳,去了那一分刁蛮之意,居然也如此善解人心。
“一次有事也就罢了,难道还在我长达十年的孤儿时光中时时有事,刻刻不得脱身?”
“依依小姐,你的心思我懂,可有些开脱的理由,是真的经不起推敲的。。。。。。”
王岳轻轻摇头,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无比明确的结束了这场谈话。
昔日种种,是王岳心上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疤,王岳不愿触碰,也不想回忆。
“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也就不谈此事了!”
“不过老朽还要多问一句,你的修为境界是怎么回事,为何与血脉之力一起消失了?”
董老见王岳一副固执倔强,不肯多谈的模样,只能长叹一口气,将话题不露痕迹的移转开,只谈王岳本身,再不敢和他谈论任何有关亲情的话题。
不得不说,董老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出了王岳当下有些不妙的境遇。
对此,王岳轻轻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似乎是我以一种炼体汤炼体的副作用,导致我的能力、境界与血脉之力一起周期性出现,又周期性消失,大概要几个月才能恢复。”
王岳将自己眼下异常糟糕的状态和盘托出,显然已将董老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董老闻言,眉头登时一皱:“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好好在七撼宗静养,何必在境界剧烈波动的最近几个月强行下历练,平白为自己招来殒身之险?”
“不得已而为之,在此期间,有我必须完成的要事。”王岳一脸平静。
董依依闻言,登时一脸好奇:“和西域大草原有关?”
王岳看了董依依一眼,旋即轻轻点头:“是的,我要来西域草原找寻一处宝藏,那里有我需要的异木,还有黄级丹药可以将我时有时无的血脉之力彻底恢复。”
董依依登时欢呼起来:“哇,那你有藏宝图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挖,我最喜欢挖宝了!”
“温儿,不得无礼!宝藏是人家的,你有什么资格和人家一起挖?”不过下一刻,董依依便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因为董老再度开口,将她呵斥了一顿:
“再说,我们时间那么紧,就算日夜兼程,都未必能在你爹寿辰前回返,你还哪里有时间和王岳一起挖宝?我看你就是欠捶,回去一定让你爹打你板子!”
“依依姑娘要去,其实也并无不可,可如果董老你们时间太紧,那也确实不好分心!”王岳闻言,并不多说,只是对董依依点头,礼节性的一笑。
显然,事实并非如董老所说的一般,他们时间太紧,无法分心,而是宝物二字涉及利益,牵扯太多,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双双反目。
故此,董老为避免此种情形发生,一开始便断了董依依的念想。
其实,董老大可不必如此,藏宝处的宝物,王岳需要的极其有限,其它的东西凡是董依依看上,王岳皆可无偿赠送给她,根本不会和董依依发生任何利益纠缠。
虽然王岳和董依依总是一见面便斗嘴,八字有些犯冲,可实际上,王岳也喜欢董依依的性格,敢爱敢恨,敢想敢说,毫不做作,比世俗女子要好上太多。
“西域草原深处有宝藏?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然而董老闻言,却是一阵咕哝,眉头轻轻皱起,随后更是身体前倾,直接对王岳摊开右手:
“如果小友你信得过老朽,可以将藏宝图给老朽一观。我怀疑这张藏宝图并非为真,而是自某
些禁地、死地以讹传讹流传出来的,并不可靠,乃是一条死路!”
“自无不可!”王岳闻言,当即轻轻点头,将怀里的藏宝图抽出,毫不犹豫地递给董老。
“。。。。。。原来是那个破灭宗门所藏的宝物,既如此,自然不会埋葬在死地!”
董老将藏宝图接过,仅仅扫了一眼,便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将藏宝图交还给王岳。
然而下一刻,当董老目光落到王岳身上时,却满含劝诫意味,更在第一时间对其轻轻摇头:“不过就算如此,这份宝藏也不是你所能触碰、染指的,放弃吧!”
王岳闻言,登时一惊,模糊猜透了其中原因:“为何?难道藏宝地有我过不去的难关?”
“正是如此!”董老闻言,当即轻轻点头,脸色无比凝重:
“此处藏宝点的危险程度远远超乎你的想象。你的血脉固然奇异,能够支撑你强行闯过某些险关,甚至进一步而言,某些关卡,非你不得闯过,但总体来讲,藏宝点的大部分关卡依旧是死地,与实力境界无关。你若强行闯关,成功闯过的几率不足一成,完全是在自寻死路!”
董老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