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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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要你的清欢醒来,最好给本尊放乖一些。若是再惹的本尊不悦,别说是让她活命了,现在就扔她到山崖下。”顾子婴的话无意识的让仲序的心平稳了下来。
清欢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又哭又笑,一来一往竟有些狰狞。仲序的手带着薄汗握着顾子婴,双眼盯着顾子婴紧张道:“清欢还活着,对不对?”
“你的清欢无人可敌,放心好了。本尊不会骗你,睡吧。”他微颤着身子,不肯放手。也许是不敢放,怕是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没有清欢,没有顾子婴。只有当年的大火,以及烧不尽的火焰中的一堆白骨。
房内未曾点灯,微亮的灯光为两人打着光。
顾子婴推开仲序的手,却被仲序抓的更紧了些。无奈之下,只得躺在仲序的身侧。她小心的拍着仲序的后背,哄着仲序入眠。但愿今后的夜晚,不再似这一夜一般的血腥无助。对仲序而言,他又经历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再次的尝到,天人之隔的滋味。
他虽受了刺激,但脑子还是清楚的。顾子婴的心疼,呵护他也看在眼中。只不过都被他下意识的忽略,因为顾子婴不是他心中之人。找了这么久,久到他的前半生都快要过去了。就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风筝线,被风一吹风筝越飞越远。那根细小的线,他便是再也寻不着,抓不到了。
仲序恨顾子婴,又怕顾子婴。顾子婴对他而言,就像是上天故意找来羞辱与他,事事不让他的愿。但他偏生就只有顾子婴这么一个线索,第一个说清欢还在世的人,是顾子婴。清欢出来,想找的人,是顾子婴。
夜虽黑仲序却睡不着,他睁着眼望着眼前的女子,美的惊心动魄却也狠得不择手段。都说美人如蛇蝎,此话当真不假。
“清欢对你真的那般重要吗?”顾子婴眼也没睁,手从仲序的背后抽回道。夜色中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感,每个字从她的薄唇中吐出竟柔和的不像话。
仲序没有言语,则是闭了双眼。无声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吧。
顾子婴也不再为难,黑暗中她嘴角泛着笑意。终有一人,为仲序挡风遮雨,护仲序于这杂乱中。那个人,为何不能是她。悦之无因,随心而为。顾子婴搂着他的腰间,闭眼睡去。许是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矛盾,可偏生松不开手。
这一夜就不同的人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或委屈求全,或声嘶力竭,或忍思痛念。
可能大多数的人都被潜意识里的自己绑架,永远不敢将最真的自己暴露,生怕被人发现。隐瞒所有的情绪,情意,只是不想输的太过狼狈。
顾子婴爱的坦荡,喜欢的也坦荡。她无比清楚自己喜欢上了怎样的,也无比清楚这个人心中住着另一个人。但顾子婴早在心里,已判了景清欢死刑,或许说景清欢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可能早在将景清欢烧的连骨头也不剩。怀念的,都是放心不下的人。
天初亮,顾子婴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人。她的手抚过仲序的脸颊,消瘦的他让人有几分的心疼。在她所见之中,仲序算不上最惊艳最有魅力的人。但却是最得她心的一个,就如那日仲序恰好撞进了她的怀里。
自此两人就互为牵扯,谁也别想分道扬镳划清界限。
顾子婴手抚过仲序的眉间,鼻梁,嘴唇,脖颈。一点点的勾画,像是要将仲序的模样刻画在心中一般。她看着仲序的睫毛微颤,脸颊上还泛着红晕。想必仲序不肯面对,装睡而已。
她没有在戏谑握着仲序的手,低头在仲序的耳边轻声道:“共床共枕,我会对你负责,娶你为夫。”
仲序的脸霎时红的发烫,显然再装下去也没有多大的可能。他背过身去,不敢直视于顾子婴。
顾子婴搂着仲序的腰间,将仲序的身子掰正压在仲序的身上。她轻捏着仲序的下巴,迫使仲序望着自己道:“公子可愿?”
“谢姑娘错爱,小生的心中只有清欢一人。无论多久,小生也会等她。”仲序眼中的恍惚中带着些许的坚定。
顾子婴和景清欢完全不同,清欢的喜欢再明目张胆,也不过是娇羞低头。而顾子婴不同,顾子婴的敢爱敢恨,胆大妄为让仲序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也从未见过如此直言追爱的女子。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欣赏的,是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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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执迷不悟的傻子()
仲序与顾子婴令人相隔甚近,稍不留神就能肌肤相碰。顾子婴眸中带着宠溺,唇角勾着笑意。低头唇间蹭过仲序的侧脸,落在仲序的耳边。仲序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也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瞪大的双眼望着头顶的木板,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耳畔是顾子婴低声呢喃:“执迷不悟的傻子。”
仲序咽着口水不敢多想,耳边浅薄的呼吸弄的他耳痒。试问,如此魅惑当今有人能受之?仲序自然不敢多言,他不过凡夫俗子一个。他重重的闭上双眸,整理着思绪。
顾子婴也不挑弄仲序,起身理了理衣衫道:“你的清欢虽死,却也不是不可救。现在她在灵山之巅的冰醇之上,本尊想让她死轻而易举。”
“人生短短数十载,能在她的身旁的时日又短的屈指可数。顾姑娘定会找到心悦之人,还请姑娘放我与清欢一条生路。”仲序也从榻上起身说的坦荡,却不敢再看顾子婴一眼。
怕顾子婴眸中的威严魅惑,能片刻将他撕个粉碎。比起顾子婴的残忍,仲序又能差到何处去。两人用不同的言辞,不同的方式互相折磨着彼此。
但顾子婴显然不大在乎他的冷言冷语,起身坐在梳妆台上对着榻上的人道:“可曾替人挽过发?”
“不曾。”仲序望着榻上的绣花枕头回道。他没学过,也无人可挽。前半生都投身于书海和清欢的事情上,也没有时间去学。
顾子婴望着铜镜中的他,唇勾着笑意道:“过来,为本尊挽一次。”
仲序没有回答,起身站在她的身后。他望着铜镜中人,嘴角泛着苦意道:“顾子婴,你又何苦非要为难于我。”
“你能等景清欢十几年,本尊却等不得。本尊没你那般高尚深情,喜欢便牢捏在手。性情所致,谁也由不得。”顾子婴望着铜镜中的仲序道。
仲序的梳的极其温柔,语气也像是在哄着小猫小狗一般。可眼前的人,哪是它们那般温顺。顾子婴是狼,是虎。若是温顺几分,也不过是懒得竖起棱角。
顾子婴有任何权利和能力,让不喜欢的人消失在这世间。
仲序被顾子婴的话噎的一句也说不出,是他思虑过多。顾子婴的狠毒之处,岂如一般人。他挽发的速度很慢,却也很温柔。三千青丝,每一缕都经他之手。
窗外日头挂的正高,初夏日的热总让人感到有些许的温暖。温柔的光,柔和的抚过窗户。像是舍不得打扰难得平和的两人,偷偷的溜走。赶了几天路的宁九儿一伙人,还在路上赶着马车。兴许他们是迷了路,兜兜转转的不知该往何处?
宁九儿侧过头,望着驾车的洛歌不满道:“小哥,你不会迷路了吧。若是不认得路,早言语一声。如今倒好,给我们领了这么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傻眼了吧。”
“简姑娘,九儿欺负我。你可得帮我做主,好好收拾他。”洛歌握着皮鞭对着马车里的简亦繁求助道。
宁九儿抢过皮鞭,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道:“简亦繁估计是睡了,没空搭理你。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刚走过?”
“你是说那个养尸村?”洛歌望着前方的村子,隔着老远也能闻着那股子尸臭味。他眉眼忽然沉重,莫不是真的出不去?
宁九儿握着手中的剑,后背发毛。再往前就是滕州县,白赶了几天的路。
在这周围连转了几日,真是白费功夫。马车内的简亦繁掀开车帘,听到两人所言。这四周的阵法倒是不少,不过这次他倒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山寨的土匪,应该懂得一些吧。
宁九儿无奈之下,又拐着弯回了客栈。她都差点要骂娘了,这不耍他们吗。也不知谁修的路,竟如此的缺德。等马车驾到客栈之时,天色已渐黑了。洛歌付了银两,还是住着之前的客房。
简亦繁眉头微蹙着,想着这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还要继续赶路,不能在滕州县这么呆下去。
他拉着一旁的小二哥道:“方才我们途径一个村子,发现其中多有死尸。还请问小二哥可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嘘,客官您可小声点。别让玉面神教的人听了去,他们最近似乎在搞什么仪式。您再多住几日,几日之后自然可离去。”小二哥听完连忙望了望四周,幸好就近没有多少的人。
若是方才的一番话被玉面神教的人听了去,他们客栈也做不长久。
付完钱的洛歌背着包袱,对着一旁的宁九儿低声道:“不是我不认路,是我们着了道。”
“楼上说。”宁九儿手握着剑,对着他示意道。这里人多眼杂, 若是再碰上康文岂不惨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上。
简亦繁打听完之后,随着洛歌一道上了楼。
宁九儿握着简亦繁的手腕,进了洛歌的房内,她关了房门低声道:“这玉面神教与山寨里的土匪莫不是有关系,怎么都喜设阵法?”
“九儿说的有几分道理,洛兄有何看法?”简亦繁坐在桌前,望着一侧的洛歌道。三人之中,就属洛歌的懂的最多。就连洛歌自己也说,天下江湖之事他们天机阁无所不知。
洛歌坐在桌前为两人倒了杯茶,呵呵一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懂得如此之多。不过这玉面神教诡异的紧,我们需得多加小心防范。”
“这玉面神教是何来头?竟如此的厉害?”宁九儿颇为好奇道。不仅能弄出吸血的怪物,还懂这些稀奇古怪的阵法。滕州的百姓如此害怕,他们的知府就不理会吗?天子脚下,竟也有多方势力。
简亦繁默不作声,听着两人的对话。先前他就好奇不已,这玉面神教莫不是会些邪魔妖法不成。竟有如此的神通,杀人养尸,养出怪物。还能设阵法,让人只进不出。
洛歌声音压得极其的低,他一脸的正色道:“滕州县估计是得罪了玉面神教,才让我们殃及于此。听闻神教之人都十分的记仇,又喜捉弄旁人。若是得罪,不死也得掉层皮。”
“难道那个养尸村只是作为惩罚,杀一儆百?”宁九儿听到此事,心中多有不满。
如此将人命当儿戏,实在过分的紧。不过具体的事,三人都不知晓。方才的言论,也不过是猜测而已。眼下被困于此,也无可奈何。
简亦繁为两人倒了杯茶,望着杯中的茶水道:“这世间不曾有无缘无故的恨。具体情况谁也不知,我们再多加猜测,也是枉然。”
“简姑娘说的有理,我也是这么觉得。但如今谁都闭口不谈,我们又从何而知?”洛歌一时犯了难,这玉面神教精通巫蛊之术,不小心不行。
在宁九儿的眼中,发生这类事首先殃及的是一县之长。想必他应该知晓才是,最起码的来弄去脉也该一清二楚。否则,他凭什么坐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