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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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透过山石缝中落在地上。
尤许隐约有了醒意,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望着手心里的手。生怕仇慈醒来发觉自己的小心思,他收回自己的手揉着脖颈从仇慈的肩膀上起来。他缓缓起身,揉着发麻的腿站在山洞门口。
外面的雨似是停了,他伸开手感受着太阳的光。
仇慈站在他的身后道:“阿许,我们上山吧。”
“百丈高的山,你我如何上的去。”尤许多有不解,眉头蹙的紧了些。
且不说山有多陡多峭,光是他这个累赘就够仇慈吃一壶的了。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两人此刻身上都带着伤。虽然休息了一晚,但也养不了多少精神。
仇慈将石洞前的粗枝移开,为两人腾了路。他揽着尤许的腰,低声道:“闭眼。”
“恩。”尤许也不迟疑,紧紧环着他的腰间,闭上了双眼。仇慈低头望着尤许的神色,嘴角勾着笑意脚尖点地,踩着山石离开了这悬崖底部。也算不上有多高,仇慈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山顶。
马儿还在原地吃着杂草,时不时望向一旁,生怕有人同它抢食吃。
仇慈将尤许放在马车旁,牵着马车往路上走道:“包袱里还有干净的衣衫,阿许先进去换。”
尤许不言语跟在仇慈身后,两人身上的衣衫皆是破烂不堪,寒风钻在衣衫里冷嗖嗖的。
仇慈将马车拉住,扶着尤许进了马车。他坐在车外等候着,四周路过的人也鲜少。杂草却长得格外茂盛,到处都是。
尤许换了之后,从马车内将水壶递给仇慈道:“昨日到现在一口水未喝,渴了就喝些水。”
“恩。”仇慈打开盖子,喝了两口。
再过一段路,就到了徐州。现在若是回京都,也算上早。一路上难免有些耽误,到了也指不定是何月何日。
尤许坐在马车外对着仇慈示意道:“你进去换吧,我在外面驾着车。”
“辛苦阿许了。”仇慈也不推脱进了马车,从包袱里翻出自己的衣衫,匆匆换了去。他将车内的东西稍作整理,坐在马车外道:“昨夜阿许睡的不安稳,一直说梦话。我来赶车,阿许去多休息会。到了地方,我会喊阿许的。”
“恩。”尤许也不推脱进了马车内,靠在车上听着外面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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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陪葬()
尤许靠着马车听着耳畔的马车行驶之声,昨日发生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
他一早便知仇慈待他好,却不知是以命抵命的好。不过现在,他也更加的确定如果没有相对的权势,所有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仇慈若是想要权势,他助仇慈得到。若仇慈想要这天下,他亦全心帮仇慈谋得天下。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个理由,留在仇慈的身边。这些的价值,仇慈会喜欢的吧。
这天下不过是一场闹剧接着一场,既然仇慈喜欢闹腾,他也不介意这把火烧的更旺更烈一些。
权当是为他那遥不可及的爱情陪葬吧。
天下从未对他好生相待过,他尤许也没必要做一个圣人。
仇慈驾的马车很稳,摇摇晃晃的催人睡。他似是感受到了车内人的不安,刻意的将马车驾的稳当了些。
尤许靠在车上,那些深思熟虑的喜欢早就催使他昏昏欲睡。马车外的野花,炫彩夺目他也宁愿错过。驾着马车的仇慈,握着手心里的令牌。现在远不是行动的时候,他得等,等到最佳的时机。
这场游戏才刚开始拉开帷幕,仇慈还不想要过早的结束。那样的结局,着实无趣。车晃晃悠悠的在小路上往前,天不知何时已泛起了黑。仇慈依稀能看到前方有人拦了去路,来时便听闻这里土匪众多,没想到这次竟是让他碰到了。
仇慈驾着马车连停都未曾停过,他的掌风已为他开好了路。山匪们连忙躲避,却没想仇慈早驾着马车不见了踪影。如今鼠辈,仇慈压根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想找间客栈,好生休息后准备回宫。
马车内的尤许已经被晃醒,他掀开马车窗帘望着外面。夜色遍布四野,暗黑色的天有些看不清路。马车却还在往前行驶,他将帘子放下坐在马车外。
尤许望着一旁的仇慈还在驾着马车,望着前面的路道:“换我来吧。”
“徐州聚集江湖人众多,阿许好生在车里坐着。待到了,我会唤阿许。”仇慈靠着马车驾着道。他怕尤许应付不来,再受些伤就得不偿失了。
尤许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到了车内。温暖再次包围了尤许,他捏着手里的薄被闭上双眸。
仇慈将车停到客栈门口,从怀里掏了些散碎银两给了小二。讨了间上房,扶着尤许下了马车往客栈内走去。
尤许跟在仇慈的身后,上了楼梯。按照小二哥的话,进了房门。他坐在桌前,为两人倒了杯茶递给仇慈道:“我们要回皇宫?”
“恩,阿许不喜欢?”仇慈坐在桌前喝了杯茶道。赶了一天的路,是有些乏了。可仇慈却不怎么介意,他低着头望着杯里的倒影。
敲门而进的小二哥端着热菜进了房内,布好菜后道:“客官慢用。”
小二哥说完退出房内,顺道也将关门了。
仇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想起两人今日都没吃多少给尤许加了些菜。难为他一路跟自己东北西跑,还落得个全身是伤。尤许不言语,见他动筷才跟着动筷。吃了两口,抬头望着仇慈。
“阿许,昨日受累了。”仇慈有些愧疚,当初答应他安享富贵,如今却风餐露宿。
尤许恩了一声,也不做回答。
客栈外的夜黑的透亮,漆黑中模糊了视线。若不是几盏灯笼悬挂,便是什么也看不清。早已离开徐州的宁九儿一伙,正在一家小客栈下吃着饭。
简亦繁喝了两口热粥发现不动劲,这客栈内几乎无人,除了他们三个便再无人影。
宁九儿望着店小二时不时瞥向这桌,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她连饭都未曾动过,心中也觉其中定有蹊跷。微微蹙起的眉间,手下意识的握着桌上的剑。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她也先做好准备。
洛歌比两人入江湖都要早些,他看着这阵仗便知他们今日碰上了黑店。
但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家客栈。风云客栈,怕是都被他们吃了不少好处。赶了几日的路,多少有些累。不想再奔波,想着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洛歌用着眼神对着两人示意,宁九儿表示收到。如此不干不净的饭菜还不知道放了什么药,还是不吃为好。包袱里还有水和干粮,一会上去多少吃点。熬过的今晚,再继续赶路。
三人默契的起身,上楼进了房间。但三人都未曾睡的安稳,时不时听着门外的动静。任何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都格外的明显。
宁九儿背着包袱坐在窗边,靠着窗盖着薄被半梦半醒。门外隐隐传来的脚步声提醒着几人,这些人似乎要来了。一根木管穿过门上,木管里传来迷雾在房内盘旋着。宁九儿闻到一丝香味,站马捂着口鼻望着那烟雾飘进屋内。
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她都不好意思用。
宁九儿翻个身,翻出了窗户站在房梁之上。她半蹲在房梁之上,掀开瓦片望着进自己房间的两人。她望着他们挥着刀,乱七八糟的砍着榻上的薄被。宁九儿不由的好笑,这风云客栈的人竟做的如此顺手,想来定是非常熟练吧。
她打着哈欠坐在房梁之上,仰着头望着天空上躲在乌云身后的月牙。今夜,想睡个安稳觉,还真是不容易。
洛歌听到有人逼近后耳贴着房门,握着手中的剑。看到一个竹管子从门上塞了进来,他立刻堵住呛晕了门外的人。随后一脚踹开了房门,望着拿刀的两人正准备去往简亦繁的房里。
他拔出剑二话没说就开始劈去,霹雳啪啦的惊动了房里的简亦繁和屋顶的宁九儿。
简亦繁推开房门,望着黑漆漆的走廊。他眉头微蹙着望着宁九儿的房门大开,一掌将拦路的小二打晕,他走进房内发现床上的被子早已被砍的七七八八。若是个人,想必也早已断的七七八八了。
九儿她,无碍吧?
宁九儿翻窗而入,趁着月光望着窗前的简亦繁笑道:“我在这儿呢,洛歌那边如何了?”
“死不了。”简亦繁侧过身望着宁九儿,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所有的面目表情,都暴露在月光之下。
宁九儿从窗而进,从桌上拿起剑道:“此地不宜久留。”
“过了今夜再说。”洛歌拍了拍手,进了宁九儿的房内望着两人道。他已将几个小二和掌柜全都绑了起来,现在他们大可睡个安稳觉。
宁九儿站在简亦繁的身侧,打着哈欠道:“既你如数解决,大家也各自休息吧。困死了。”
两人也不再多言,各自回了各自的房内。连天赶路已经很累了,热饭热菜都未曾吃上几口,粥也难喝的要命,更别提睡个安稳觉了。
宁九儿紧关房门,坐在窗户口盖着薄被闭眼假寐着。
这一夜再不安稳,它也该过去了。
窗外的月牙也不知何时从乌云中走出,它的光打量在宁九儿的脸上。映她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晚风带着些许的凉意,落在身上有些冷。
客栈内的一夜,在如此寂静的月光下度过。初生的太阳带着它特有的光晕,刺得宁九儿睁开了眼。她从窗户上跳下,将一旁的薄被扔在地上背着包袱出了房门。
昨天夜里太黑,她都没注意到客栈门上有这么多的刀痕。看得出,是经常干这种勾当留下的痕迹。
宁九儿望着地板上的痕迹,依次敲了两人的房门道:“我在楼下等你们,差不多也该赶路了。”
简亦繁从在房内洗漱着,收拾的差不多出了房门。刚下楼就碰到洛歌在客栈里来回徘徊着,似是在找寻什么。他不由的好奇,站在洛歌的身后望去。
洛歌一个回身望着简亦繁呵呵笑道:“简姑娘起的真早,九儿去牵马车。我看看这个客栈有什么是我们能用到的,绕了一圈一个也没找到。”
“客栈内的人呢?”简亦繁往前走着,站在客栈门口问道。他望着宁九儿已将马车牵到客栈门前,嘴角也跟着带起了笑意。大家相安无事便好,其余的都不重要。
洛歌一脚踹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凳子,气馁道:“迷晕,扔地窖里了。”
“洛公子真是好本事。”简亦繁说完便上了马车,洛歌紧跟其后回道:“那是自然。”
不明所以的宁九儿,赶着马车往前走着。之前问的路,是朝着这边。怎么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一村一镇。莫不是走错了方向,还是那个人在忽悠他们?
他们已经连赶了几天的路,连个野鸡毛都没见到。除了刚才那个黑店之外,几乎没见到人影。宁九儿不由起了疑心,但依旧往前方赶着路。
这路似乎没了尽头,四周的杂草倒长的旺盛。光秃秃的树枝上,早已被绿叶替代。再过不了多久都会变得枯黄无比。
简亦繁听着吱吱呀呀的马车声,掀开车帘道:“九儿,这条路我们走了多久?”
“四、五日了吧。”洛歌没细算说出了大概道。
宁九儿也觉得差不多,这不知还要走多久才能见到人烟。她望着杂草丛生,路两边的大树。初夏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