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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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慈见尤许不回答,以为两人闹掰。年轻男女之间,难免磕磕碰碰。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过分干预。仇慈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古琴,坐在床榻之上指尖微挑弄着琴弦。
尤许侧过身顺着音色望去,仇慈竟也懂琴色,还以为仇慈只是爱乐之人。不过仇慈的琴声,总有种莫名的魔力。让他的脑袋,晕乎乎。好似饮酒一般,直犯困。仇慈指尖还未停歇,尤许就已倒在书桌上。仇慈的沉浸在自己塑造的世界中,独自沉醉。
一曲终了,仇慈也不再继续。将古琴藏于柜内,抱起尤许放在床榻之上后,离开了此地。
不知何时,天竟有些泛起了黑。可能今日的夜,来的有些早。虚空飘无的乌云将月牙儿遮掩,仅留着微弱的星光。今年的最后一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灵山半腰的长古殿内,琴声依旧。帘后的榻上,依旧看不清晰。窗门紧闭着,殿内也的暖炉一下子放了好几个,暖的不行。顾子婴闭着双眸,细细听着琴声。还是同一曲,弦声绕耳不停歇。
顾子婴懒得起身,拿起书卷在烛光的照耀下看的仔细。也不知看的是何书,竟如此的着迷。
烛火摇曳,映着她的脸庞格外的妖艳。棉被盖于她身,双眸紧盯着书中的文字。时不时翻过书页,继续入神。也不知是夜催人睡,还是她太过劳累,拿着书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子婴躲在被子里,轻闭双眸进入梦乡。
黑夜漫长,无声无息。初春的天,带着几分暖意。风夹杂着冬日为褪去的寒意,以及初春的温暖。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将光明带给大地。
京都多数人家的门前还挂着灯笼,门上还贴着对联福字。一年又这么悄然过去,岁月总归是不着调的。它随意的在人们的面上涂抹,留下自己经过的痕迹。陵王府内的夏至坐在榻上,才刚刚起身。
夏至听着窗外的打斗声不止,刀剑相撞的声吓得一愣。道,莫不是夏箜派的人又来了?夏至连忙穿衣衫,躲在房内从门缝里望去。好在只是两个侍卫,互相在比武。他的心慢慢放了下来,重新坐回榻上。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夏至既胆怯又愤懑,若是有朝一日他得了权势,定要好好收拾一番夏箜。让夏箜尝试尝试自己现在的体会,知道什么叫夜不能寐。
女婢推开门而入,她手提着热水壶为夏至准备洗漱的热水。她一切准备就绪,拿起衣架上的衣衫走到夏至身前等候。夏至无意间一抬头,就是女婢的身影。他吓得一恍惚,捏着女婢的脖颈生生要捏死女婢。女婢吓得大呼救命,房门外的侍卫也没理会。
夏至意识却在逐渐回炉,松开手道:“以后最好离本王两尺之远,免得本王伤及无辜。”
“是,王爷。”女婢被夏至随手一甩扔在地上,她连忙磕头求饶道。
夏至眉头紧蹙,暗想着再这么下去别说是自己,连府里的人也受不住。他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他望着这空荡的房间,默叹一声。他一无靠山,二无地位,三无金银。如此下去,只有等死的份了。
他坐在椅上苦想着解决的办法,老三手腕狠而毒,老二不争不抢却有山可靠。只剩自己无依无靠,甚是可怜。还得夜夜提防老三的派来的刺客,万一那次府里的侍卫打个盹,他不就死在王府里了吗。
现在老三还未坐上龙椅,就已嚣张至此。若是有朝一日,老三坐上了龙椅哪还有自己的活路。
夏至越想越后怕,他让人匆匆去请府里的两位门客。他们是夏至最信任的两位谋士,也是夏至心甘情愿掏钱砸出来的谋士。无论是哪个年代,权势金银都是极为重要的。比如说,此刻的夏至无财无权无势,只能担惊受怕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谋士被请进了夏至的房内,他们齐齐躬身对着夏至行礼道:“陵王。”
“最近本王夜夜睡不安稳,噩梦连连。两位可有法子治?”夏至也不明说是因为自己怕死,反而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两人也不傻,从夏至当前的情况分析也知他定睡不好。前有龙,后有虎,就连空中都有伺机而动的老鹰想取之性命。试问,咱们的陵王又怎能睡的安慰?
谋士许危直起身,在房内左右徘徊却一言不发。
夏至见状,心也跟着一急,如此看来,他真是无药可救?坐以待毙,又实在窝囊的很,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可夏至又怕死的很,越是深想,内心越是烦闷。他望着许危转的心烦,出言制止道:“先生觉得本王无药可救,不好开口才如此?”
“王爷所言差矣,如今洛王虽得太子之位,皇上却没明说要用他。再者,众所周知洛王的太子之位来自于后宫中一个妃子之口。既然洛王可以讨好妃子,王爷又有何不可?其次洛王的太子之位,坐不久矣。”谋士张苏为夏至分析着,以他的角度综观整个大局。
张苏也算是间接的宽慰着他们的王爷,提前抚慰夏至敏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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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峰回路转()
张苏自知当今皇上健在,后宫嫔妃又众多。若是那个妃子再煽风点火,夏箜的太子之位岂不是又要泡汤。虽说仇慈在宫中帮衬,但如今仇慈早已远离京都,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
沉默的片刻的许危,紧接着答道:“王爷府内无可用之处,也无能用之处。我等即便是有了良策,王爷也无计可施。”
“两位说的甚是有理,但本王的条件两位也看到了。如此一穷二白,莫说是皇位了,能抵御夏箜这么长时间的行刺已是不错。”夏至说完长叹了口气,一副天要绝我的模样。
许危的话,牢牢击在夏至的心口上。他府内,确是无可用之处。夏至为此也急过,可人怎能与天斗。他没有过硬的靠山,也没有天赋让父皇喜爱。只能如此,苟且偷生的活着。
张苏想到一人,可解陵王之围,他躬身言明道:“王爷的生母虽出生卑微,但王爷从小过继给太后抚养。太后虽已去多时,但皇上对太后多少有些缅怀。不如王爷去见皇上一面,向皇上请求去为太后守陵如何。”
“先生所言甚妙,本王这就去面见皇上。”夏至也明张苏之意,他站刻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却被许危拉住,他望着许危眼神中多有不解。
许危摇了摇头,望着夏至一身的装扮道:“王爷的这身绫罗绸缎需换了去,如若实在懒得换,让侍卫弄毁了衣袖再去。”
“还是先生思量周到,本王这就去。”夏至的眼中又重燃希望之火,幸得两人才不至于让他太快死于非命。
两位谋士等到夏至离开后,也匆匆离开了陵王府。
如今的天,着实有些不安分。总是无意识的催人入睡,也不知怀有何居心。冬日余留下的寒意,时不时的刮过每个人身上。想来,还是自然平等些。
萧蔷之内,皇帝正在书房里犯困读书。每年到了这一天,他都特别想静一静睡个安稳觉。但桌上堆满的奏折,惹得他又有些心绪不宁。怡然她,不知入睡了没?虽然朝堂着实不想再去,但又偏偏非去不可。若是不去,传到怡然的耳朵里,免不了又会生他的气。
夏恒的眉头微蹙着,手握着书卷望着书中的内容。若是大周真是史卷上写的那般伟大,最后又怎会轮到灭亡?那些个史学家也竟是会瞎写,想是写了这么些,自己又不必看。真是苦了历代的帝王,还得一页页的翻阅。
“禀皇上,陵王求见。”在书房门口的公公,躬身对着书房里的皇上言明道。
书房内的夏恒,将书本扔在桌上。夏至?他怎么来了?莫非是觉得太子之位本该属于他,自己却偏偏给了夏箜,心中起了埋怨?夏恒恩了一声,夏至就被带到了书房中。
夏至一看到椅子上的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别给朕来那套虚的,说吧,究竟为何事来找朕?”自家的儿子,做父亲的能不了解吗?
先前见夏至被夏箜欺负的厉害,不是将大内高手给了他一批吗?如今若是想要太子,夏恒说什么也不能给。老大没一点担当的样子,被老三欺负成这样还想做太子?
“父皇将太子之位封给三弟,儿臣无半点怨言。技不如人,也怨不得旁人。儿臣今日面见父皇,只有一事相求。请父皇让儿臣为太后守陵,自小儿臣在太后身旁长大。太后为儿臣做的,儿臣无以为报,只想多在她的身旁陪陪她。”夏至说的是情真意切,挤出的眼泪也似真的一般。
一通言语下来,竟有几分感人。
夏恒倒是没想到夏至要去给母后守陵,他对夏至的看法稍稍有些改观。望着夏至的衣袖出多有磨损,想起他在朝内无亲无故无人扶持。又被老三欺负,甚是可怜。
既然夏至想去给母后尽一点孝心,就让去吧。
夏恒叹了口气道:“怎么说你都是朕的儿子,朕岂能亏待你不成。回头去吏部那里领些钱,好生打扮一番。别到了母后那儿,告朕的状。好了,退下吧。”
“谢父皇,儿臣告退。”夏至转过身的一刹那,嘴角的笑意也顺带勾起。他们说的一点也不差,如今这钱不就来了吗。夏箜,有朝一日非把你拖下太子的位置。
书房里的夏恒也无心看书,吩咐公公将夏箜喊来。如今的夏箜,权力欲望过于膨胀。他还在世就敢如此嚣张,若他不在还不得把老大老二给弄死。夏恒重新拾起书,继续翻看。
夏箜早早的来了书房,请了安后却不见夏恒搭理他。听府上人来报,说是老大刚从皇宫里出来。莫不是告了他什么状?呵呵,夏至你是嫌活的在这世上的时间太久了吗?
“你可知罪?”夏恒将手里的书扔在地上,面色微怒道。
夏箜犯过的罪太多,一下慌了神。不知他老爹说的是哪个?但他近来有没有对老大做什么?夏至想要告状,总得有个依据吧。
夏恒的话让御书房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迫。
“禀父皇,儿臣何错之有,让父皇如此生气。这几日来,儿臣一直本本分分。不知是哪里惹恼了父皇?”夏箜干脆装傻,与其不打自招还不如装傻充愣。
万一他说了不该说的,岂不罪加一等。
夏恒将桌上的书,扔在夏箜的脸上道:“朕能扶你坐上太子之位,也能废了你。”
“儿臣惶恐之至,不知儿臣犯了何罪,让父皇大发雷霆?”夏箜低着头,一副委屈模样。他好不容易弄来的太子之位,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丢弃。这个夏至,不好好做他的闲散官,瞎胡言乱语什么。
夏恒从书桌前起身,眼神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御书房内就剩下父子二人,夏恒站在夏至身前肃声道:“老大在朝堂上多有不易,你不扶持也就算了,怎么能欺负于他。别忘了,你们可是兄弟。”
“平日里大哥在朝堂上是受了些排挤,那些小官小吏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今后一定多加注意。”夏箜躬身顺着夏恒的话往下说着。
他心里这才知晓,原来父皇说的是这件事。老大无权无势,他们无利可图自然排挤。这是很早之前的事,父皇如今怎么旧话重提。再者父皇不顾朝政已许久,今儿个怎么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