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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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马车缓缓停下,但尤许已在睡梦之中。
仇慈将厚毯盖在尤许身上,抱着他下了马车。
风似乎柔和许多,不再那般蛮不讲理。
尤许有了醒意,他轻轻睁开眼望着抱着他的仇慈抿着嘴。怕他太沉,累着了仇慈。又不想惹得两人尴尬,索性闭上双眼继续装睡。
仇慈对着客栈要了间上房,抱着尤许上了楼梯。用脚踹开门,将尤许放在床榻上缩着身子在床榻。
小二加了暖炉后,房内立马暖烘烘的,桌上也新添了壶热茶。
仇慈将暖炉拿起,放在离尤许最近处。他起身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哈着暖气,暖着手心。
躺在榻上的尤许只感觉一股热气起来,他半眯着双眼望着不远处的仇慈。
眼神撇向散热源头,心里一暖。身上盖着的被子,让他不再寒冷。
仇慈倒了杯茶杯,起身坐在尤许身旁。手摸着尤许的额头,恐尤许沾染了风寒。
尤许浑然一怔,全身不敢动弹。待到额头上的温暖离开后,他的心才回归正常。
仇慈扶起尤许起身,轻声唤醒道:“阿许,醒醒。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恩。”尤许慢慢睁开双眼,张开嘴喝着喂到嘴边的热茶。
待到尤许喝完之后,仇慈才将尤许的头重新放在枕头上。
赶了一天的路,全身有些乏力。
仇慈伸着懒腰,挤在尤许的身侧道:“阿许若是醒来,可否知会我一声?”
“恩。”尤许轻声呢喃道。
他生怕仇慈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他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它要从胸口跳出来。
仇慈盖子被子里,腿搭在尤许的腿上苦恼道:“为何我偏睡不着,想和阿许说说话。这世间每日发生千万之事,我却挑不出一件。”
尤许闭着眼,静心听着仇慈的诉说。这是第一次,仇慈向自己展开心扉。
无论如何,他都格外的珍惜。
仇慈不知想到什么,轻笑道:“普天之下可有阿许喜欢的?若是有,只管告知我。无论多难,我都会送于阿许。”
尤许捏着手心,他最想要的,却是最不敢说出口的。
尤许听着仇慈说起他的喜欢,他的心悦之人。那颗跳动的心,跟着一点点的冷却下来。
原来,仇慈是有喜欢的人。他该是有多天真,才会相信仇慈是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后面的话,尤许听不太清,也许根本就不想听,本能的排斥所有。
仇慈说完,侧过头望着闭眼的尤许道:“睡着了?我也困了,睡吧。”
尤许忽紧抱着仇慈,他竟是如此害怕失去。即便仇慈的心中已有了她人,却依旧想要拥有。
仇慈呵呵一笑,拍着尤许的后背哄着他。像是母亲,哄着襁褓中的孩子。
尤许想,怎会有这样的一种人。无时无刻撩拨着别人的心意,却偏偏又透着距离。
若是作为两个男人而言,仇慈对尤许算得上是仁至义尽。金银财宝,锦衣玉食但凡是仇慈能拥有的,都与尤许共享着。
只不过,两人想要的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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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恐吓七分,嘱咐三分。()
尤许环着仇慈的腰间,却发觉仇慈的腰比女人的还有纤细。对他而言,却是充满了安全感。
也许是仇慈除了高强的武功,对尤许的贴心所为终是叩开了尤许的心门。
但仇慈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想拿尤许当做并肩作战的战友。
必要时同生同死,但仇慈自问普天之下谁能敌的过自己。
即便是傍晚,太阳还依旧躲在云层之中。呼啸的风,却柔和了不少。
榻上的尤许闭眼环着仇慈,在满是仇慈的气息中睡了过去。他的手紧紧的环着仇慈的腰间,将仇慈整个人搂在怀里。
仇慈有些不适,推了推尤许。见尤许搂的紧自己又有了困意,也懒得计较。
两人相拥而睡,一夜好梦。
窗外的月色有些浑浊,黑漆漆的夜看都看不清楚。连月牙的轮廓都看不全,若非门口高悬着的灯笼打着光,也不知多少人要跌跌撞撞摔多少个跤。
即便看不清,也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它不断拍打着窗户,似要撕裂整间房。
隐隐约约中尤许从梦中醒来,他下意识的摸着身旁,发现他的腰间被人紧抱,心放了下来。他轻握着仇慈的手,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仇慈紧了紧怀里的人,呢喃道:“别乱动。”
“恩。”尤许迷迷糊糊的回道,他很享受仇慈的拥抱。
不动声色,默默的欣喜,闭眼重回梦乡。
当天地终于将开始第一抹光,重放回人间之时。
宁九儿也被老头拉起,立在废院里习武,简亦繁自然也不例外。
两人立在原地齐齐望向百里川的身影,困意皆深。
宁九儿打着哈欠,心里不禁暗骂。不就是赢了场斗鸡吗,至于夜不能寐吗。
天才蒙蒙亮,她还不容易才将那个小人打成平手。睡了不到一刻钟,就被老头的敲门声叫醒。
宁九儿见着夜还黑,也不多做表情道:“师父莫不是教我们红鸡独立?”
“呵呵,为师实在睡不着。将今日的招式教了去,我还要赶去斗鸡。”被拆穿的百里川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他的大红公鸡赢得晋赛接下来就是总决赛,这几日被百里川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简亦繁第一次听到两人提起,好奇的望向宁九儿。
百里川也不想再做解释,他赶着时间。天开始透白,就开始教武。
他教的匆匆,并不代表两人学的不精。在宁九儿的眼里他的招数及其慢,她很快记得清楚,更别提简亦繁过目不过的双眼。
老头立在原地额首道:“你二人各习一遍,让为师好生瞧着。”
宁九儿依百里川的动作,所差无几的做完。
百里川对简亦繁就更是放心,连看也不看就离开了废院。
宁九儿不由吐槽道:“这个老头,大早上将你我叫来,只为了斗鸡真是着实可恨。”
“最近被父亲看的紧,除了清晨以外都没见着九儿。”简亦繁立在原地,半低头的望着她。
谁说宁九儿不是,但宁九儿喜欢练武。
虽然现在依旧比不上宁千指三分,但若是长此以往定能达成平手。
宁九儿呵呵一笑,拍着简亦繁的肩道:“简伯伯岂会对你下死手,再者你过目不忘的本领学起来应是极快。”
“一年之后,你我就要离开此地。九儿,你勿偷懒应付。江湖凶险,你我需做好充分的准备。”简亦繁担忧起两人的今后道。
若是连基本的自保都没有,拿什么在江湖上混。
宁九儿点头同意着,她对那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等了许久,终于要等到了。
她岂能不珍惜之理,平日里宁九儿也会向鲁叔,张叔打探就近江湖上的近况。
所有的所有,只是为了明年之后。
宁九儿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道:“不知道怀念梦在边境如何?还有颜忆那死小子。”
“九儿若是担心,可为他们写上一封家书。”简亦繁也有些担忧,但他一个男儿身份不好多做言语。
而宁九儿就不同了,她是怀念梦的表姐。于情于意,都在常理之中。
宁九儿摆手拒绝道:“得了吧,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冷风吹起两人的衣摆,钻进两人的衣衫内。刚练完武的两人,还不觉有任何凉意。
宁九儿想起怀念梦之事,有些起疑。爹怎么会让怀念梦和不知底的小子一起去边境,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宁九儿脑子飞速转动着,她决定向爹问了明白。
简亦繁瞧着时辰也差不多,送宁九儿到了宁府后离开。
回到房内的宁九儿越想,心里越对劲。她虽相信颜忆,但不放心怀念梦。
怀念梦脾气烂而臭,若是受了委屈身旁都没一个可诉之人。爹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忽然做此决定。宁九儿坐在书桌前,决定为颜忆写上一封信。
她低着头,细细的书写着。信中恐吓七分,委托嘱咐三分。
写完之后,心里仍是不放下。将信塞进怀里,进了简府之内直奔大厅。
宁九儿思来想去,还是想问清颜忆的真实身份。她不想让怀念梦遭遇任何不测,恐怀念梦会死在边境。立在大厅的宁九儿左右徘徊,等着简思远的到来。
简思远此时已有了中年之姿,却难掩他意气风发。
宁九儿对着简思远行礼急切的问道:“简伯伯可了解颜忆的身家?表妹跟着他远赴边境,九儿实在放心不下。”
“你和念梦不是经常互看不上彼此吗?怎会忽然关心她的安危来?”简思远坐在太师椅上,望着宁九儿道。
她关心怀念梦的话,让简思远觉得有些好笑。若是怀念梦听到,不知作何表情。
简思远故作神秘,低着头轻声言道:“怀念梦被当朝皇帝选中,要远嫁边境。九儿若是想要见她,也得穿山越岭。”
“远嫁?!”宁九儿有些蒙圈,一切似乎都不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不是,怀念梦才多大。怎会远嫁?这皇帝老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九儿望着简思远轻笑的神情,知自己上了当撇嘴道:“简伯伯就知戏弄九儿,还故作神秘。”
“哈哈哈,九儿放心吧。念梦很好,颜忆很好。九儿就安心的跟着你爹习武,以后你简伯伯还要指望你和小繁。”简思远不由的被宁九儿逗乐,这丫头从小就机敏的厉害。
被拆穿之后的简思远也不觉羞意,直言大笑。
宁九儿却还是糊里糊涂,什么叫很好?
简家爹爹也没个谱,三言两句就想搪塞与她。出了大厅的宁九儿兴致乏乏,重新打道回府。简伯伯都不告诉她,自家老爹更不会说。
两人也真是,有什么连她都不能知道的。哼,总有一天她会自己找出来。
宁九儿心中多有不爽,回到房内趴在书桌之上。
许多疑惑,也无人能解。闲来无事,提笔将那本秘籍重新默写完。
她盯着那厚厚的宣纸,想着昨晚梦到的小人。它的越发完善,恰好印证了自己的实力越来越高。
宁九儿想着上次她是倒看着书,这次她干脆从书的最末页往前读着。
“这孙子,谁写的这本书。”宁九儿气急之下,不由拍桌怒骂着。
她总算是看出了书里的门道,此书共分为三层。
最外面的天山神功为第一层,单看的字形拼凑的小人为第二层,而现在她倒翻看的秘籍则是第三层。
写书之人,实在过于奸诈。
宁九儿从看着书里的备注,心中的怒火越发的被烧旺。
这家伙不只是藏字,还藏着别样玄机。
整本书浑身是宝,也不知老头究竟是从何处得来。宁九儿忆起先前老头说是景家之物,天底下姓景之人太多。谁知老头说的是哪一家?
若是她有幸能见到写此书之人,一定要好生他骂一顿。
怨不得梦魇中的小人总是忧郁脸,她的第一层都没练得成,就发现了第二层。而且她的顺序,完全反了。梦魇中的墨迹干脆指引着她,将第一层的功法教授与她。
宁九儿将宣纸叠好,想起爹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