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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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许接过小厮手中的白玉壶,为仇慈新添了一杯茶顺口问道:“谁敢不顺公公意,让公公叹气哀愁。”
“若是九霄环佩在旁便好。”仇慈也不想再回山庄取琴,只能留有惋惜之情。
尤许也不知他所言是何物,不定是枚玉佩。难不成那枚玉佩对他别有深意?
尤许不由的为仇慈急起来,拿起一旁的纸伞问小厮借来灯笼四处找寻。
仇慈目光随着尤许的离开而离开,他走出大厅脚尖点地到了房梁之上。
月光下映出那只白色的大鸟,它在仇慈的四周飞旋着。似乎有些不满,却也不可奈何。
仇慈从怀里掏出些许练实放在掌心,爱怜的望着它。
大鸟别过头,朝着月亮飞去。越飞越远,越飞越远,直至与月色融为一体。
立在房梁之上的仇慈望着小院里的刘宛白和尤许,怨不得尤许去时匆匆,原来是赶着去见心上人。
仇慈飞下房梁,离开了知府家。泛黑的夜,带着皎洁的白月光。
偏远之地的宁九儿正和那墨迹小人大战,老爹告知她,明日将要送走怀念梦和颜忆。
宁九儿不知父亲为何会做此番决定,她与怀念梦相处虽多有矛盾,但已然十几年过去。
忽让那小妮子离开,宁九儿定然心生不舍。坐在原地打坐的宁九儿望着墨迹小人半天不理会她,闭着感受着它的状况。
那根白色的墨线又被宁九儿看到,但这一次她不想让墨迹这么快离开。
她需要发泄,需要倾诉。找了旁人诉说,宁九儿觉得过于矫情。
墨迹却不愿搭理与她,将她推开的远远的。
宁九儿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有一场大火。熊熊的火焰不断的灼烧着什么?
站在远处的她,却能听到木头被烧毁的声音,嘶嘶的火花不断的迸出。
她的脚被定在原地,用尽全力也能观望。
后来火越来越大,越来越旺。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身上。
宁九儿高呼救命,嗓子却干哑无比。她清楚的感受到火灼烧着皮肤,烧着身上的衣衫,头发。
高呼一声救命的她,从床榻上坐起。猛然发觉窗外的雨已停,她满头是汗的靠在枕头上喘着气,仿佛刚发的大火真切的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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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别扭的别离()
太阳从窗户外折射过来,筋疲力尽的宁九儿无暇观赏。
她重新躺在床榻上,闭上双眼隐隐约约又进入梦乡。
大火再次在她燃起,越来越大。
宁九儿这次不闹也不喊,干脆坐在原地任凭着大火烧着。多痛她也忍着,不出声。
火苗的中心离她越来越近,那人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锦袍,墨色的发丝被白玉带高高的束起。他抬起头如同一缕清风拂过,脸上带着浅薄的笑容。
纯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抬起头朝着她望去。
宁九儿不由呆了神,这不是简亦繁吗?
他手里紧握的是什么?
宁九儿越发的好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一把匕首朝着她的胸口直直的刺去。宁九儿直直的朝后躺去,血顺着匕首浸湿了上身的衣衫。
她的眼角望着越走越远的简亦繁,直至他消失在视野。胸口的疼痛,让她失去意识。
宁九儿非常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但她却不能接受简亦繁的背叛。
两人不知何时产生了某种默契,某种牵连。
窗外的太阳再也唤醒不了宁九儿,她忙着和自家的梦魇较量。
城外的人烟稀少,景色却怡人。
简亦繁站在简思远的身后,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宁九儿。怀念梦眼圈泛红,她若是离开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姨夫姨母,还有经常惹她生气的宁九儿。
颜忆对着几人抱拳道:“多谢简伯伯几月来的款待,也欢迎各位常去关里做客。”
“一路小心,念梦脾气不好,多担待几分。”宁千指的脸上多了些许皱纹,那是岁月在他的脸上亲吻过的痕迹。
怀念梦的别过脸,不想将她柔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简亦繁从怀里掏出手帕,递与她的手中嘱咐道:“路途遥远,多担待些。外面不似家里,不可再率性而为。”
“简亦繁,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说几句人听的话吗?”怀念梦哭笑不得,她不是小孩子,用不着嘱咐叮咛。
昨夜姨母已将该带的该说的,通通说了个遍。
简亦繁抿着嘴,思索着道:“我会替你照顾好九儿,你若在边境实在待的不顺心,就回来吧。”
“告诉宁九儿别让我见到她,到时有她好看。”怀念梦不喜煽情,转身上了马车。
她手里紧握着简亦繁送给她的手帕,这家伙难得说句中听的。宁九儿没有前来送别,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怀念梦心中多有不满,也惆怅万分。她真的就要走了,那个混不吝也不说看自己一眼。以后再见,不定何日。
颜忆坐进马车里后,车缓缓开始行驶。
吱吱呀呀的车轮上,在两人的耳畔响起。
车走了很远很远,怀念梦才从车窗里探着头望着他们,眼泪瞬间绝提。
姨母,姨夫还有简伯伯和简亦繁,他们待她极好。还有她待了十几年的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怀念梦将车帘放下,紧握着简亦繁赠她的手帕。
颜忆第一次见女孩子哭,有些乱了阵脚。
他从怀里掏出百里川相赠两人的书卷,递给怀念梦道:“师父说,我们去了边境武功也不能落下。怀念梦,你且安心,我定护你周全。”
“谁要你护我,师父这个小老头也学宁九儿混不吝,连你我最后一面也不看上一眼。”怀念梦眼眸一瞪,甚为埋怨。
又觉颜忆好笑,连安慰都不会。
前面驾车的人,听着两人的话音,轻笑着。
宁千指等人立在原地许久,直至他们连车影都瞧不见才转身离开。
打道回府的简亦繁来到宁九儿的门口,他轻敲着门。房内悄无声息,如同无人一般。简亦繁一把推开,进了房内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宁九儿。
她头上的额头满是汗水,连头下的枕头也被浸湿。
莫非她又走火入魔?简亦繁忽然担心不已。刚送走了她的冤家,她又陷入昏迷。
简亦繁心道不妙,他站在原地心生担忧。让人打了盆水,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宁九儿猛然抓着简亦繁的手臂,说着梦话道:“简亦繁,你为什么要杀我。”
简亦繁愣在原地,我杀她?她究竟是梦到了什么?我又为何会杀她?
梦里的宁九儿委屈的望着对面的人,墨迹小人换成了简亦繁。
宁九儿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但幻形的简亦繁却屡屡得手。
她答应过简亦繁要保护他的,又怎能伤害他。
宁九儿实在过不了心里这关,内心的大火煎熬的燃烧着。
幻形的简亦繁嘴角勾着嘲笑,也是,她都在这厮面前死了数万次。
别说他此刻瞧不上她,宁九儿也瞧不上她自己。
宁九儿在脑内催眠着自己,他是假的,他是假的。她的掌心注入着内力,还没开始进攻就从梦境中醒来。
简亦繁拿手帕将她额头上的薄汗擦干忧心道:“方才梦里的我对你作了何事?”
“没,没什么。”宁九儿接过他手里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与从前毫无差别,梦醒后全身酸痛。
简亦繁面色沉了下来,看得出她很劳累的样子。
忆起先前在竹林里听两人的话语,九儿梦里的墨迹小人难不成换成了自己?
肚子饿扁的她忽然想起今日怀念梦要走,她穿着外衫急匆匆的要离开房间。
“怀姑娘和颜兄已离开许久,她让我带句话给你。说是别让她见到你,到时有你好看。”简亦繁的话制止了宁九儿离开的举措,却没想她还是离开了。
宁九儿脚尖点地飞出宁府,简亦繁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出了城门,朝着怀念梦的马车追去。
每次梦醒宁九儿都觉自己功力又进了一步,但也耽误了不少时辰。
她能清晰的想到到怀念梦当时说那句话的神色,定然是又气又恼心里不定怎么怪她。
呼啸的风穿过两人的耳畔,幸好马车走的不快两人得以追赶的上。
宁九儿立在马车前拦了车的去路,马车里的人被忽然停下差点摔个踉跄。
怀念梦本想训几句驾车之人,掀开帘子看到两人一时没了言语。
车里的颜忆望着发呆的怀念梦探出头来,他看到宁九儿和简亦繁两人顿时哭笑不得。两人不会要同他们一道去边境吧?
“你来作何?”沉默良久的怀念梦忽然发声道。
宁九儿眼尖的望着怀念梦手里的帕子,一把抢过笑道:“小爷本就好看,人中龙凤,用不着你让小爷好看。恐你今后再也见不到像小爷如此美貌之人,特地前来让你看小爷最后一眼。”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怀念梦失声笑道,真是爱往脸上贴金。
颜忆也忍俊不禁笑着,宁九儿也真是逗趣。从城门赶来,只为回怀念梦一句话。
宁九儿转过身,背对着怀念梦道:“保重。”
话刚说完就拉着简亦繁离开,坐在车里的怀念梦有些呆愣。
颜忆对着车夫挥手示意继续前行,吱吱呀呀的车又重新开始行驶。
他望着身旁人发呆的模样,莫不是怀念梦瞧上宁九儿?
一见面就掐的两人,只是在打情骂俏?!
摇摇晃晃的车内催人睡,怀念梦靠在马车上想起宁九儿最后那句保重,嘴角泛着浅淡的笑意。
天色已至傍晚,宁九儿也回到了家中。
她想起与怀念梦所言,甚觉幼稚。
怀里还装着简亦繁的手帕,她顺手掏出塞在简亦繁手里郁闷道:“拿好。”
“恩?”简亦繁望着手帕眼熟的紧,这不是他送于怀念梦之物吗。
怎么又?
宁九儿忽然酒瘾上来,拽着简亦繁的衣袖委屈道:“简亦繁,我想喝酒。”
“此刻?你等上一等,我去给你拿些酒来。”简亦繁心想她定不舍怀念梦的离去,借酒消愁。如此一想,也合情合理。
他离开房间,吩咐小厮上几道小菜便回到家中。
宁九儿躺在床榻上,哀呼道:“我方才对怀念梦说了什么?那个小妮子不定怎么笑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宁九儿啊宁九儿,你瞧瞧你,连句离别送行的话也要拐弯抹角。”
房门被推开,宁九儿一个翻身坐起。
她望着小厮将小菜上齐,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手摸着扁扁的肚子,饿意袭来。
简亦繁拿了壶好酒,关了房门坐在宁九儿身侧为她斟上。
两杯酒喝了肚,宁九儿的心情忽然转好。她吃着小菜,缓和着肚子的饿意。
简亦繁却滴酒不碰,只为她续杯道:“九儿昨日梦到什么?可否与我有关?”
“梦到你要杀我,呵呵。别郁闷,我比你更郁闷。”宁九儿酒喝的有些多,忘了分寸。
她将藏在心中的话,脱口而出。酒劲上了头,把持不住。
这一壶酒乃是简思远深藏的百年好酒,光是酒香就已让人迷醉。
更何况宁九儿连喝几杯,快将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