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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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强行压回。
愿九儿所爱,亦是所爱于九儿。也愿九儿此生不被辜负,不尝别离,更不懂人情世故。如此,他才会舍得偷偷的少欢喜九儿些,才会有勇气离九儿而去。若是余生,还有机会能遇到,便是远远看上一眼。他,也是知足的。
恍恍惚惚间,想起九儿对马夫说过的那句话。他,对九儿很重要吗?
吱吱呀呀的马车,为夏箜的心情伴奏着。风偶尔调皮吹开车窗帘,窥视着夏箜的容颜。倒是树梢的鸟儿不屑一顾,自顾自的高歌不止。
若是有朝一日,宁九儿无意之中知晓夏箜曾经心系于她,还是那般的情深意切定会对夏箜万分感谢。谢谢夏箜未曾利用帝王之便,自私的将她强行留在后宫之中。谢谢夏箜偷藏起的欢喜,却又一次次忍痛松开她的手。谢谢夏箜对她一往情深,却为了成全她心中所爱而送她离开。
无论这个男人在多少人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残暴昏君、阴险狠毒之人,在宁九儿的眼里他只是有些孤寂与温润共存的男子。她欠夏箜的条件,终是可以还了。他们之间,两清了。
此刻的宁九儿本人,早已回到了军营之中。夏堇与颜忆仲序三人在主营帐中商榷着,想他们这种闲杂人等都各自在自家的营帐之中消遣。
何姗望着归来的宁九儿,仰着脸笑道:“九儿姐姐你回来了。小千说你让它帮的忙,它一定会帮到底。”
“替我好生谢谢它。”宁九儿对此,相当的感动道。
宁九儿才不敢对简亦繁明说,生怕简亦繁骂死她。更不敢对外人说,毕竟京都一旦被破,夏箜便成了亡国之君人人得而诛之,更如过街老鼠。她实在不忍看到,本就觉得她在起义军中已是对不起夏箜了。
更何况,是要灭夏箜的国,往死路上逼。
宁九儿嘿嘿一笑,为何姗倒了杯茶道:“此事属于你我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相告。否则,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姗儿绝对不外说。小千也未曾告知姗儿九儿姐姐托付它为何事,即便是姗儿想告知也无事可告。”何姗接过茶杯笑着解释道。
九儿姐姐跟个孩子似得,她都未曾言语过这般幼稚之词。不过何姗想,她一定是不想让简哥哥知晓。
隔壁帐内的简亦繁坐在桌前,提笔习字着。今夜破京都赶在戌时之前一定能到。不知眼下的京都,如何了?
洛歌无聊的喝着茶,闲聊道:“简亦繁,你说你们急着回凤阳作何?不如跟着我与小不点到处转转,游山玩水岂不乐载哉?”
“成亲。”简亦繁停下手中的笔,眸中泛着暖意道。
喝着茶的洛歌差点没呛住,成亲?!难不成两人早已决定从京都回凤阳成亲?!宁九儿这家伙实在太不够义气,既是准备成亲,又知晓简亦繁是男人为何还要看着他一步步的犯错!
天哪,往日不堪回首!
若是能时空穿梭的话,洛歌真想回到滕州与玉面神教的那晚。他绝对要一巴掌扇醒自己!回回一想都不能原谅自己,洛歌下意识的摸着他的脸,想起那日简亦繁的一巴掌。打的真是好!
真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误把狗尾当鸡毛。
洛歌低着头,再也不敢多问。这种自取其辱之事,他实在不愿再做。
简亦繁未曾听见他的回话,继而提笔继续书写。一字字,填满宣纸。直挺的后背却带着些许儒生的气息,眸子里映着宣纸上的文字。
何姗掀开帐帘,歪着头望着帐内的两人笑道:“简哥哥,大哥哥。你们在作何?”
“闲聊。”简亦繁头也不抬的回道。前来送饭的小兵,将饭菜齐齐布上后退了下去。
宁九儿紧跟着何姗的步子跟了上来,她挑眉站在简亦繁的身后望着他的字迹。怎又是兵书,他也不说换个写写。简伯伯也真是,每次罚抄都抄兵书,一点也没个新意。
现在好了,害的简亦繁也养成了如此习惯。她撇了撇嘴角接过洛歌递来的碗筷道:“天一黑就要进军京都,等他们打开了京都大门,我们直接去少林。”
“我也正有此意。”洛歌眉头一挑,与宁九儿相识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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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六月二十六日()
简亦繁将笔墨收了去起身坐在宁九儿的身侧,他为着宁九儿盛着汤听着两人交谈。
何姗眉眼微弯握着勺子道:“小千说,江湖各派多数已到少林。”
“灵山尊主是否也在少林?不过我们戌时之前赶到绝对不成问题。”洛歌眸中带着些许的兴奋,上次错过了少林大会这次一定得赶上。
爹他们不知这次会不会在少林?!
何姗仰着头对着洛歌摇了摇头,表示灵山尊主未曾抵达。听到何姗之言,宁九儿有些小激动。想她一个江湖菜鸟居然有机会见识武林大会是何模样,她脑内不禁幻想着,应是何许模样。
简亦繁为宁九儿夹着菜,抬起头望着三人笑道:“现下也不早了,不妨吃完饭就跟在大军后,等他们进了城,我们再与他们分道扬镳。”
“好。”宁九儿放下筷子,她的心早已不在饭菜的身上又如何能吃的下!
帐帘忽而被人掀起,宁九儿望着来人进帐内。进入营帐内的仲序对着四人微欠身,不好意思道:“还要劳烦各位一遭,我可能要随各位一起去京都。”
“算不得劳烦,顺带送仲兄过去就是。仲兄不如随我们去趟少林,正巧能赶上武林大会,说不定还能碰见故人。”简亦繁起身,也不介意道。
他记得先前仲序似是说认识灵山尊主,正好可以去瞧上一瞧。
洛歌生怕仲序耽误他们赶到少林的时辰,起身拍着仲序的肩膀笑道:“简兄说的在理,想你常年呆在京都未曾见过武林恩怨,平生都奔波在朝野之上实在太无趣。不如多去看看,还能长点见识。”
“那仲某就却之不恭了。”两人如此一说,仲序倒觉得更为不好意思。本就打扰四人前去少林的时日,如今再外加他一个。身无武功,到时还得有劳他们相护。
宁九儿掀开帐帘望着偏西的日落,眸中带着笑意道:“如此,我们几人便一道启辰吧。”
何姗起身站在洛歌的身侧,揪着他的衣袖跟着他出了营帐。简亦繁借来一辆马车,扶着三人进了马车内后,自己也跟坐在马车外。宁九儿跳上马车,挥着皮鞭跟在兵队最后。她尽量保持距离,等到大军准备进攻时。
日头还未曾完全落下,天地还带着浅淡的黄。暗灰色的地平线,准备一举而上。马车也不再乱动直到大军将城门撞开,进去京都之内马车才晃晃悠悠朝着京都进军,直奔着少林而去。
暗黄的天却遮不住皇宫内惊慌;起义军进入京都大夏已亡。就连各个大臣也都忙着收拾家当准备连夜逃命;可惜的是他们连门都没来得及出,就被暗卫一一斩杀。
萧蔷之的两位,仍旧还在安居殿内。仇慈坐在桌前*的品着茶,她风轻云淡的模样似是一点也不着急。指腹缓缓的抚过茶杯,听着万马奔腾而来的杀伐之声传来。
呐,真是威武。
尤许急的手心都出了汗,却仍未见仇慈有任何的动静。她,究竟在等什么?
一杯茶,终是被仇慈一口一口的抿完。她眸中的笑意只多不少,感觉时辰差不多了便躬着身将身后的尤许抱起。她一脚踹开房门站在安居殿的房梁之上,俯视的望着整个皇宫。
皇宫全都淹没在大火之中,燃烧着的火焰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肆无忌惮的吞噬着所有,这把火对仇慈而言真是烧的恰到好处。她冷冷的望着火海中逃命的人们,挣扎,尖叫,逃亡,被杀。鲜血与大火来回缠绕,呐,真是漂亮的很。
尤许顺着仇慈的目光望去,整个皇宫陷入一片火海。那灼灼升起的火焰,似是在叫嚣而后又在疯狂大笑。看得人毛骨茸然,忍不住的想逃逃离。而纵火者,就是抱着他的这位仁兄。
仇慈将目光收回,笑的有些张狂不羁道:“真美。”
她语毕后便离开了皇宫之上,只留下临近的黑夜,被灼灼的火焰烧着。
尤许的手臂搂着仇慈的后脖,不愿理会那些是是非非。皇宫内的所有,自此与他,与仇慈便再无瓜葛。他的心中有些雀跃,他们是自由了吗?现下是要回灵山吗?他垂着眸子轻舒了口气,他终于等到今日了。
却没想,仇慈根本连京都的城门都未出,反而直奔着少林而去。仇慈的脚尖站在少林大殿的房梁之上,两道白影闪在仇慈身后,躬身的对着仇慈行礼。
今夜的天,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有些狰狞。
尤许还未曾开口,就被仇慈封了穴道。动也不能动,任人摆弄。左仪使将瓦片掀起,让几人正好能看到大殿内的情况。
仇慈挑着眉在尤许的眉梢浅浅一吻,轻笑道:“阿许想要的,今夜我都给阿许。”
回答仇慈的只有那怒瞪的目光,以及尤许那颗惊慌失措的心。尤许不知她何意,为何来此?!他想要的,仇慈又是真的懂得?他想要去灵山脚下与仇慈安度余生,而不是站在此地,等候着她所谓的想要。
明明一切都已走向完结了,不是吗?仇慈的仇,不应该在大夏亡国之时报了吗?
为何,他仍觉仇慈还不愿善罢甘休。仇慈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整个天下的毁灭,都不足以浇灭仇慈的怒火吗?仇慈的仇,又是什么?左右仪使守在尤许的身后,静候在夜空之中。
仇慈则是被风一吹,吹了下去。他的身上仍旧是昨日的一身暗黑色的朝服。想是兴奋的未曾来得及退却,也懒得再换了去。武林中面面相觑,似乎都不认得此人。
宁九儿一伙却是瞪目结舌,仇慈?!他怎么来此?!莫不是也能分一杯羹,瞧瞧这武林大会究竟是何模样?说来也是,仇慈的武功也不赖。不知与灵山之人相比,差多少?
最墙角的仲序望着仇慈一步步的走向大殿中央,目光落在仇慈将脸上的假皮缓缓揭开的容颜上。
仇慈随手将外衫扔在地上,从而露出紧裹于身的红衫。嘴角带着些嗜血的张狂,抬起头朝尤许的方向勾了勾唇,很快连目光都收了回来。众人仍未从她身上收回神,便见她唇角勾着的邪魅的话语传来。
“怎么,诸位认不出本尊吗?几大门派围困我灵山之事,竟是连灵山的尊主都不相识?哈哈,还真是可笑。”
“你是,灵山尊主?!”蒋双双望着眼前之人,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她怎能忘记眼前这位三番四次毁她分身之人,还毁了她与仲家小书生的一段情缘。
顾子婴话音刚落四周如同炸了锅一般,议论纷纷。唯有天机阁阁主后的书童,一字字的写着。将众人言谈,记录顾子婴所言所语,容貌秉性一同勾勒在纸上。
殿中央的顾子婴身着一袭妖娆而紧裹与腰间的红衫,似如九天之上的一束火苗。落在地上,灼灼的发热。她眉眼又似糅入了千年恶妖的邪魅之气,落在在凡尘之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双眸只轻轻一扫,便足以勾起这世间千万人之魂。
那股子的轻蔑之味,让众人都自觉卑微如一粒微尘。
顾子婴迈着脚步坐在木椅之上,嘴角讽意十足的道:“诸位不就是想要我灵山至宝吗?也别装高尚,更别寻借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