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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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就到此吧,朕累了。太傅也省些口舌,回家歇着吧。”夏恒被这么一唠叨,脑子不由犯困。
现下只想找个地方,好生睡一觉。他望着立在原地的仲太傅,无话可说。
夏恒想母后死了快五年之久,他身侧的长辈也没有多少。除去朝中的几个元老大臣,就剩仲太傅了。他看在往日的面子,才不愿与仲太傅多做计较。
皇上轻咳一声,手轻挥。从门外站着的两太监架着仲太傅离开御书房,一个老头被腾空架起,场面有些滑稽。
仇慈挑眉对着皇帝躬身行礼着,看到他对自己招手。
进了御书房,顺手将门也一同关了去。
他的心里不禁笑到,瞧啊,这狗皇帝的项上人头还在脖子之上。
夏恒轻叹摇头道:“朕的老师中,就属仲太傅过于迂腐。朕都如此之大,还需他日日劝谏。每次都讲些听够了的故事,朕实在是乏味无比。”
“皇上切莫心烦,依老奴看仲太傅也是想让皇上长治久安。”仇慈躬身抬头望着夏恒劝道。
即便他的心意不是如此,但面上的功夫依旧做的很足。
夏恒唇角的嘲弄之意多了些许,笑道:“听皇后所言,仇公公又有了新宠。你换人,比朕都勤快。”
“老奴不敢。”仇慈对自己的前身不太了解,但从身旁人的眼色和言谈可以看出。
他连忙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着。
夏恒见仇慈求饶的默认,忍不住笑道:“朕并没有怪罪你之意,听闻之前赏你的院子已住不下,想重新为你则一个。不过嘛,你之前答应朕找的绝色美人……”
“老奴惶恐,民间的美人都藏在犄角格拉。若是想寻得,绝非易事。若是皇上不嫌弃,老奴愿去民间帮皇上物色。”仇慈的刚被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原来这货和先前的仇慈是一号人物,臭味相投的两人怨不得如此的亲近。
皇帝自是很高兴,立马特许道:“公公办事,朕放心。一路的消费只管找户部,朕的令牌赐你。”
“谢皇上。”仇慈躬身接过令牌,看到皇帝摆手躬身退下。
怀里的令牌能让他办成好多事,想来心情也佳。仇慈出了御书房直奔自己的别院,随行是否要带尤许一同?
将尤许扔着在冰冷的后宫之内,若是被人算计岂不是误了卿卿性命。
干燥的天气惹得心烦,仇慈却不以为然。他立在尤许的房门前,敲着门。
这里的太监几乎都是他的亲信,他也顾得其他。
尤许推开门,望着仇慈连忙请他进来。将门紧关,转身好奇的望着他。
难道哪个妃子为难他了?
还是他得罪了谁?
莫不是,莫不是他杀了皇上吧!
仇慈坐在尤许的榻上,望着一旁翻看一半的书卷。草草望去,居然是本兵书。
尤许想作何?
仇慈审视的目光朝着尤许望去,挑眉道:“可有话要说?”
“公公是杀了谁,有无人发现?”尤许一急,脱口将心中所想问出。
杀人?仇慈被这么一问,弄的莫名不已。
他也心生戏耍之意,轻笑道:“皇上。不过今晚你我有足够的时间逃命,阿许可愿追随于我?”
“为何等到今晚,现在你我就离开这里。免得被人发现,插翅也难逃。”尤许心中一紧,果然不出他所料。
仇慈的目标不是权势,不是皇位,而是皇帝。
莫非他真是越国后裔,替宫家人复仇?
仇慈捂嘴轻笑,配上他易容的面孔。非凡没让人放松半分,反而有些刻骨的寒意。
尤许对着仇慈的双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视一个人。灵动的双眸里,带着戏谑。
他想,他定是上了当。
尤许有些好奇那假面下的人,是何等的模样。胆略和手段如此之高,假扮身份后轻易在后宫穿梭,继而敢将身份暴露与自己面前。
尤许想,他是敬佩的吧。
在见惯了阴险毒辣的仇慈之后,碰到的黑衣人随手将自己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对尤许而言,黑衣人就如再生父母一般。唯一不安的是,他对眼前的人一无所知。而眼前的人,却对自己知根知底。甚至于想将置自己于死地,轻而易举。
“阿许在想何事?想的如此入神?”仇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眼前,不动声响的。
尤许吓得连连后退,却被仇慈搂住了后背。
窗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仇慈一个转身,将尤许护在身后。
听着有人推开门,仇慈转过身望着一众人抬着几箱珠宝怒道:“都给老奴扔进仓库,顺便替老奴谢过你家主子。”
“公公正在行鱼水之欢,难免脾气不好。各位莫要计较,过会跟奴才领些奖赏。”赶来的太监,忙着解围。
不过几个小太监有怨言也不敢,但该领情的还是要领。
关了房门的仇慈,望着床榻上的尤许。
依旧是我见犹怜的样子,奈何这份尊荣是个男人。如若是个女子,该有多少人为之动容。
不过仇慈很快回了神,他坐在尤许身旁道:“阿许这张脸太过招摇,来,我为阿许换副妆容。”
“恩?”尤许将书本放下,他随着仇慈来到梳妆台前。
他不知这里为何会设有梳妆台,想必是为了讨好仇慈吧。
之前的他就喜这些,而尤许最烦的就是这般胭脂俗粉之味。
仇慈低着头捏着尤许的下巴,为尤许简单的易容着。将尤许白皙的皮肤遮盖,眉眼也朝着粗犷路线走着。画着画着仇慈不由跟着笑,仿佛是幼时捉弄别人。
想来却有些伤感,可惜了,那些人通通不在人世。
仇慈放下手,立在尤许的身后望着铜镜。
尤许望着铜镜里自己,哪还有之前的俊秀模样。
单薄的身子与面容成相反对比,他转过身想起之前的疑问道:“今晚我们究竟要去向何处?”
“没想好,阿许可有喜欢的地方?”仇慈的心早已开始部署,从皇上一特赫开始。
此刻的武林,也沉默太久。
仇慈望着铜镜了自己,那皱纹遍布的老脸。若是换回之前的模样,多少人认得出?
尤许看不懂他嘴角的笑意,那双眸里透着的寒意却是可以感受的到。
仇慈收回目光,转瞬变得温和道:“学艺不精,毁了这张绝色的脸。”
“无妨,你喜欢便好。”尤许享受着平淡的生活,没有身体的折磨。
只不过精神方面,总是担心仇慈会暴露自己。不知从何时,他已将两人放在一条线上。可能是因为那夜的救命之恩吧,才让他会有此举措。
仇慈伸着懒腰,望着窗外的天气笑道:“阿许好生歇息,晚上路途遥远。我去上下打点一番,让我们路上少收点罪。”
“一切小心为上。”尤许忍不住嘱咐道。
关着门的仇慈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匆匆离开了。他深知皇后和全贵妃定会找自己商谈一二,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仇慈整理好身上的服侍,出了新院。一时犯了难,也不知先去那个殿好?!
两位主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家世背景也个顶个。犹豫再三,仇慈觉得还是先去皇后的永央宫。
无论是从辈分上的尊贵,都是绝佳的选择。到时他大可一推二,二推三,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皇后。
任凭两人互掐,他也不在乎。
仇慈按着记忆朝着永央宫方向走去,太阳已下滑到地平线。夕阳妙不可言,美的令人窒息。奈何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
许是多数的人都将重心放在权势之上,忽略了自然之美。
包括已经进入永央宫的仇慈,他立在殿内躬身听着皇后的客套话。
言外之意,他也听得明白。无非就是让他少找些女子进宫,权当游山玩水。
一旁站着的宫女,望着困意的仇公公深有同感。名门贵族出来的人,都懂催眠的技巧。
皇后坐在帘子后,细心交代着:“还望公公心怀天下,多提百姓着想。”
“娘娘言之有理,老奴定当照办。马上到出宫的时辰,老奴先去准备。”仇慈躬身请辞道。
皇后恩了声,示意他可以离开。仇慈也不想误了时辰,但还有全贵妃那里还要去一趟。
但愿她能少说废话,少发那些无名火,更不要伤及无辜。
仇慈脚步放快,还没进殿内就听见皇上和贵妃的声音。
想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转身离开,忙着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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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天下皆牢笼()
小太监早已备好马车,随行的东西也为仇慈准备完毕。
待到仇慈回到新院内,一切已准备就绪。
仇慈望着已经收拾完毕的尤许,扶着尤许坐上马车。
一行人趁着夜色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宫,坐在马车里的仇慈蹭着下巴处的假皮。
他稍稍思索着,想着现下还不是时候,等到大势已定再说。
仇慈依旧戴着那张皱纹遍布的假皮,望着对面的尤许笑意十足道:“阿许是否欢喜宫外的景色?”
“天下皆是牢笼,两者有何差别?”尤许靠在马车上,嘲笑道。
“说来也是。”仇慈兴趣乏乏,靠在软垫之上。
窗外的月色,更让人动心。月牙儿望着连夜启程的马车,透出点点笑意。
一行人刚出京都,转身还能看得到守城的官兵。车内的两人都困意十足,坐在车垫上被摇摇晃晃的车催眠着。吱吱呀呀的车轮声,伴着月色竟有几分恐怖。
也不知从哪冒出几十个黑衣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一行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仇慈与尤许两人还在马车里半梦半醒着,车外的刀光剑影声使得他们都从精神都恢复。
尤许掀开车帘,望着外面几个大内侍卫和黑影人打的不可开交。
随行的大内侍卫只有数十人,其余跟着的就是几个小太监也帮不上什么忙。
真是出行不利,刚没走多远,就碰到劫匪。
冷兵器相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黑衣人似乎没有多少耐心,互相使着眼色。紧握着手中的剑,三五下解决了大内侍卫和随行的太监。
截然有序的换了他们的衣衫,坐在随行的马车里。
四周一片安静,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地上流淌着的鲜血却无意中证明,刚才的厮杀并不是一场梦。斜躺着的大内侍卫以及随行的太监尸体上仍有余温。
车内的仇慈连眼都未睁开过,他穿着太监的服侍靠在尤许的肩上。
仿佛对车外发生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尤许惊叹于他的镇定自若,他倒是先慌了神。没过多久,车又开始缓缓的行驶开来。
坐在车外的黑衣人掀开车帘,顺手就将尤许打晕。黑衣人坐进车内,对着仇慈异常恭敬。黑布蒙着黑衣人的半张脸,一身黑衣也看不出模样。
仇慈闭着的双眼,似乎未曾睁开过。今日一行,对皇宫上下打点让仇慈有些精疲力竭。他的头依旧靠在尤许的肩膀上,似乎真的不顾性命不理凡尘。
偏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皇上派的监视官被黑衣人杀了干净,财宝和令牌依旧手中。
如此说来,他也算是双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