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清穿日常-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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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浣也点点头:“是的,阿文,你如今可是想歇会?听月娘姐姐说出了考场必是要大睡几天的,家中东西都已备好,你回去沐浴后就好好歇歇。”
顾修文听了,松口气,如今的确顾不得其他的了,几人聊些家长里短,巧妙的避过了九日会试,古往今来的亲人或许都有这样的通病,那就是考后皆体贴的不问成绩,只因不想给对方压力。
到了家门口,顾修文已然有些昏昏欲睡,他身子骨虽然不错,但松懈下来方察觉这几日实在心神俱疲,到了安全之所就开始爆发了,如今身上竟仿若无半分力气,纳兰富格看出他已是到了极限,也未叫醒他,只是半扶着将人送到了房内,沈浣和翠儿跟在后面,尽量控制自己的音量。
柔软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盖在身上,顾修文陷入沉睡,沈浣伸手抚了抚他的脸上微拧的眉结,轻轻探口气,又折了折被角,方轻轻的走出去,她心知阿文实在逼自己太紧了。
出了房门,纳兰富格坐在外厅用茶,翠儿在旁边和他说着话,神态极为轻松,富格为人处世颇似其父,令人如沐春风,什么人都能和他搭上话,又聊的开,看两人的情形,显见是相谈甚欢,看到沈浣,翠儿先起身道:“阿姐,修文哥如何了,可是睡的还安稳?”
沈浣点点头道:“他睡的极好,显见是累坏了。”
纳兰富格颔首称是道:“这科考本就是劳心劳力的事情,往年京城因科举发生的事故不计其数,阿文这情形已是极好了,这几日多多注意着他的身子骨,好生养养,他尚年轻,莫要伤了身子。”
沈浣点点头道:“大哥,中午不要走了,就在家用饭吧。”
纳兰富格点头道:“好,今日就在这,可要见识见识翠儿的手艺了,这些日子你照顾你阿姐,也是辛苦你了,可需要我找些人过来帮把手?”
沈浣和翠儿皆摇头不用,本就是一家人哪里需要如此客气了,中午就在这用过饭,顾修文仍未起床,沈浣去看了,见他一切尚好,故而就放他继续睡,待补足了觉再说。
纳兰富格下午尚有差事,故而在家中用过饭坐了会就告辞了,沈浣将人送出去时候,富格道:“阿浣,你们在这里缺了什么都和为兄说一说,半个月后玛法寿诞,家中事务繁多,人来人往,额娘和你大嫂他们不便来此,若是有事情只管到前面锦绣布庄找刘掌柜即可,还有为兄看阿文似乎有心事,这次科举也是心急了,无论结果好坏,你都要多多开导他。”
沈浣点头称是,待富格快要离开,沈浣喊住他,问道:“大哥,玛法寿诞,我?”
“放心,你尽些心意即可,莫要伤了身子。”富格知道她的顾忌。
沈浣点头,两人都不是腻歪的性子,有些事情点到即可。
五日之后便是会试放榜,此时可谓是十年寒窗无人知,一举成名天下知,故而格外引人瞩目,这几日顾修文的身子早已养的差不多了,因放榜人多挤得很,故而顾修文一人去贡院看榜,沈浣、翠儿在家中焦心等待。
历年会试举人几千人,科举取中者不过百人,大家心情可想而知,顾修文到了贡院附近就看到人挤人,实在很难挤进去,故而在附近茶馆叫了个二楼的位置,要了杯茶等待,这茶楼有不少人和他有一样想法,大家虽说有清茶渺渺,但很少有人有着闲心品茶,正自低头听到一个声音问道:“可是修文兄弟?”
顾修文抬起头,见前方一人面容端正,身量消瘦,衣着干净朴素,恰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白家庶长子白起然,遂起身拱手行礼道:“是白兄啊,失敬失敬。”
白起然和顾修文想法一样,也是来二楼等候消息的,只是这二楼如今客满了,他正要离开就看到顾修文一人坐在那里,故而上前打招呼,既是熟人,两人就好拼桌了,又叫了壶茶和点心,两人聊了起来,这白起然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又见惯人间冷暖,说话做事也体贴的很,两人倒是相谈甚欢。
正说着,听到一阵喧哗声传来,二楼的人皆精神一振,大家皆知放榜了,果然一阵鸣锣开道,身穿红衣,手持红榜的几位官差出现在楼下,要不说这个位置极好,官差的声音都能传入耳中,果然,人群被手持兵械的官兵分散,那官差开始唱棒,中了的喜极而泣,不中的则掩袖而哭,又有那家丁雀跃回去报喜的叫嚷声,顾修文和白起然也并非圣人,自是有些紧张,屏气凝神,唯恐错失了官差的一言一语,听了一个又一个名字,心中也有些失落,忽然听到一个声音,第三十五名江都顾修文,刹那间喜上眉头。
第117章 志向()
顾修文如今堪堪过了十八; 尚未及弱冠; 但却榜上有名; 于千人中得中会试; 虽说会试分三甲; 一甲有三人; 二甲取七人,其余皆是三甲; 顾修文的名次只在三甲,殿试除非一鸣惊人锦绣才华让圣上龙心大悦; 否则按照惯例; 应该也是同进士的名次; 虽说自古有称同进士如夫人,非进士; 不入翰林,但那也只是在前朝,毕竟如今是满人的天下,朝堂大多数职位被满人所占; 汉人能够中进士,进入朝廷; 已然是难能可贵,没有什么背景的,做个小官也不枉费自己一番苦读,顾修文这样也算是称得上少年英才了,看周围之人的目光中的羡慕敬佩即知。
白起然在他身旁; 听到名讳、出身都对的上,已知定是他无疑,纵使忧心自己的名次,但心中也为顾修文高兴,他自幼寒窗苦读也知这方对得起读书人的一片苦心,笑道:“恭喜修文贤弟了,此番金榜题名,果然年少有为,为兄真是羡慕”。顾修文虽说心中也是高兴,但也知道对方所忧之事,不好太过喜形于色,勉强谦虚几句,又说尚未结束,不妨再听。但是直到官差念完所有的名次,都并未听到白起然的名字,想见应是名落孙山。
此时气氛有些尴尬,但白起然心中也是有些准备,勉强笑道:“贤弟还是早些回家准备一二,报喜的官差想必很快就到,弟妹他们在家,也是等急了,不必顾虑其他。 ”
顾修文听了安慰道:“白兄,莫要灰心。你我读书人心中都知晓。这考试一道在乎天时地利人和。白兄虽说一时失意,但时间尚早一切皆不可知,切莫自暴自弃。”白起然其实内心有些灰心。他两次会试皆不中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止步于此,但是这些没必要让他人喜上添悲,故而笑道:“贤弟放心,为兄如今尚未看透,定会再努力一二,你且先回家,待你殿试后,为兄必带家人去讨杯喜酒喝。”顾修文同意,两人告辞。
待回到家中,果然报喜的人已经到了家门口,一路上敲锣打鼓,惊的邻居都出了门。
待听到是这新搬来的顾府男主人得中,四邻皆沸腾起来,熟稔与否,大家皆走动起来,争相看看这新晋的进士老爷,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给了那报喜的官差足够让其笑逐颜开的银两,又招呼大家用茶,来者是客,沈浣的确是不认识很多人,月娘和其夫君得了信,也帮忙招待邻里,顿时让顾家人压力大减,待人群散去之后,翠儿给几人又端来了热茶。
沈浣和顾修文起身谢谢夫妻俩,月娘摆摆手道:“妹妹怎地如此客气,今日可是喜事,咱们家过来也是沾沾喜气。”说罢又啧啧称奇,感叹道:“你们家的人怎地都如此灵秀,修文年纪轻轻竟已中了进士,我可没见到如此出众的人才了。”
月娘说话一下向大气活波,家中气氛刹那间活跃起来,沈浣笑道:“姐姐过奖了,这次不过是侥幸罢了,听阿文说,此次会试,水利之处涉及不少,咱们来自江南,打小生活在水乡,多少有些耳闻目睹的。”
月娘点头道:“虽说熟悉,但也要修文自身才学高,否则那江南来的人多的很,怎地不见个个都得中呢。”说的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月娘的相公郑家老大名唤郑明路,素来也是一个稳重、厚道之人,两家走得极近,和顾修文说起了考试之事,心中也是有些感叹人家修文年纪轻轻竟已中了进士,比之他可好不少。
郑明路如今也是举人,靠着父亲人脉,方在衙门找了个笔帖式的职务,如今衙门事多挪不开身,他身子骨也不好,着实没有精力复习,再说家中两个女人他娇妻并老娘也对他会试之事并不赞同,他也不敢贸然提起,只是苦读寒窗数十年,哪里没有金榜题名的愿景,又见修文年纪轻轻就能光宗耀祖,他也是暗自下定决心下次定要让家人荣耀一回。
说了会儿话。时间也不早了。两人就告辞回家。待四周寂静,几人将碗碟收拾干净,翠儿开心的说去厨房做几道小菜,而且坚持两人歇会,她今日开心的很,径直忙活去了。
屋内只有两人,顾修文看了满脸疲惫的妻子爱怜的执起她的手道:“阿浣我做到了,答应娘爹爹娘亲的事情我做到了。”
沈浣心中也为他高兴,打小陪着修文长大,这孩子身子骨不好,但是一向脾气倔的很,小时等候沈浣还为他担心,他这小身板,长大又能做啥?能不能在这世道上存活下去,这也是她不敢离开的原因,哪想到如今已然得中进士,起码能生存下去了。
顾修文拉着沈浣去给自家先辈上香,又唠唠叨叨说了不少,可见心中也高兴的很。沈浣也体贴他。不一会,翠儿已将饭菜整治好,三人吃了顿饭,如此天色不早了,就先行休息了。
次日清晨,天色大晴,顾修文就上衙门去了。他因为科考准备,得陈大人体谅,也已然有几日没有去轩一堂了,如今,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殿试要等到三月十五距今有半月之余,他还是要过去。
到了轩一堂不少同僚都已知晓顾修文中了进士,纷纷恭喜。因还要等殿试后方能确定名次,故而大家也不好此时提出去吃酒,只是这着实是件喜事,故而今日的轩一堂多了一派祥和的景色,毕竟人家作为进士已经板上钉钉了,是堂堂正正的科班出身了,当然他们的直属上司陈大人也是进士出身,名次更在前面。
顾修文进去给陈大人送点心、茶叶的时候,这陈大人也多和他说了几句,神态和颜悦色,他也经历殿试,才华不必说,指点了顾修文一些临场经验,顾秀文认真听了,感激地谢了他,两人又说了些因陈大人事情也多,他不便多待就回了自己的班房内。
简单却不识文雅的班房内,顾博雅已经在里面坐上,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顾博雅偏还打趣道:“进士老爷来了,恭喜修文贤弟。”
顾秀文向前行了一礼,说道:“做弟弟的还要多谢博雅兄一番苦心,这些日子琐事缠身,他日定要好好请兄长喝一杯,以兄长的照顾。”
顾博雅笑着摇摇头道:“这也是阿文你的火候到了,你自幼聪慧善思,也勤奋,能有今日成就也是你的努力,为兄真心替你高兴。”顾博雅说的是真心话,顾修文出身寻常,自幼也无大儒教导,并无自己优越的环境,年纪轻轻有如此成就称得上少年英才。
“兄长客气了,以兄长的才学,他日必是比修文更胜一筹。”顾修文知道顾博雅这次并未参与科考,概因今年的主考官据说是顾博雅家族中的一位族叔,自古科举考试举贤要避亲,否则应是以顾博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