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清穿日常-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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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颢道:“哥哥,你太明显了,我去。”
两人正说话间,又是一道冷箭射了过来,匆忙间避开,那厢纳兰富格和胤禛也没好到哪里,纳兰富格肩上又中了一箭,是护着胤禛被射中的。
正待力竭时候,身后追兵也赶来,眼看已经没有退路了吗,一道声音传来:“趴下。”说完,身边的杀手被踢了出去,接着一道瘦小的身影向前方扑过去,如同脱弦的利箭一样,不远处听到一阵阵闷哼,没有冷箭再放过来,大家悄悄松了口气。
后面李大痣几人追上来看到这个情形,心中气急,没想到居然是个硬茬子,看来自己这边是轻敌了,手中的攻势越来越强烈了,眼看着伤口越来越多,沈浣在远处找放冷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全部抓到,大家只能苦苦挨着。
李大痣手中鞭子将李二狗打了一个滚,之后对着胤禛挥舞过去,鞭子的末端还藏了把匕首,正是对着胤禛的眼睛,眼看避无可避,纳兰富格一剑杀了一个杀手后,只能大喊:“公子,小心。”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只见前方一人紧紧抓着鞭尾,手中的鲜血一滴滴落下来,正是赶过来的沈浣。
她将鞭子一翻,李大痣被掀了个滚,之后沈浣抢过鞭子对着对方挥舞过去,可怜李大痣只有打别人的份,今日也尝了被自己鞭子打的味道。
天色渐渐放亮了,众人边走边退到一个山谷,等到追兵慢慢的消失了,方停下休息,一个个看上去格外狼狈,沈浣力气也没有了,只是一屁股坐在树后,努力恢复力气,此时众人才发现,沈浣的手臂受了伤,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不顾众人的大惊小怪,她撕了一些布包扎一下,许久未受伤了,此时还真有些痛。
众人正仿佛惊弓之鸟,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挫折,也是有些灰心,但是突然不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大家面色灰败拿起武器严阵以待,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了,正待大干一场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四爷、纳兰侍卫。”
“是苏培盛。”纳兰富格说道,心下一松晕了过去。
第26章 圣驾()
康熙四十四年(1705)康熙帝宣布将进行南巡。二十三日谕吏、户、兵、工部,此次南巡乃为视察此前治河成果,并筹善后之规。
御舟入江南境,江南绅衿军民夹道跪迎。奏称,皇上轸念万民罹于水患,不惮跋涉之劳,为小民阅视河道,亘古未有。感恩叩谢,欢声雷动。
十一日,舟至扬州府,就河工善后方略指示张鹏翮,赞其居官廉洁,此次“确加谘访”,与所闻无异,并嘱其善始善终,毋改操守。
后上以常州府、松江府、宝应、兴化、泰州等各州县灾情严重特喻开设粥厂,赈济贫户,令“部院严饬巡城御史及司坊官员,必令亲视散给,毋得假手胥役,侵渔虚冒,务俾小民均沾实惠。”并称如有违犯予以治罪。
二十五日方至江宁府,入住江宁织造府行宫,文华殿大学士张英、两江总督阿山、两淮巡盐御史曹寅、江宁府知府陈鹏年等接驾,上不顾舟车劳顿,开始了公事。
张英是御前的老臣,正值在江宁府养老,圣上颇为敬重,君臣先是商谈了赈灾事宜,后阿山出列,禀报皇上:“启禀圣上,今正值圣上寿诞,江南百姓特意献出家中五谷以敬圣上,臣知圣上节俭,只是万民之愿不敢不从,还望圣上恩准。”
年纪已近52的康熙帝倒是没有这份闲心,自家儿子下落不明,虽为了安全起见,不便声张,只能令麾下将士悄悄寻人,面上震惊,其实心内如焚,嘴里也起了不少泡。
圣上心思众人不知,陈鹏年性情刚烈,心道如今正是洪涝灾害,哪有什么银两大肆庆祝,上前回禀道:“陛下,如今江南百姓得蒙天恩度过洪灾,如今正是百废待兴,倒不如将多发放些米粮、衣服,也是普天同乐了。”
康熙帝点点头说道:“准,陈爱卿接旨,特赐扬州、苏州各州县百姓粮食、衣物,勉其重建家园,你们都退下吧,曹卿留下。”
众臣领命而去,陈鹏年却不知晓已然得罪一人,那就是阿山总督,此人本想借机讨好一把康熙帝,却被人如此比较,反倒落下层,自是怀恨在心,陈鹏年为人耿直,并未深思,而老臣张英却暗暗留心,为他捏了把汗。
曹寅是最了解圣上想法的,可以说两人也是同病相怜了,如今绿营官兵、大内侍卫都分散各处寻人,却并未有音讯,只有妻弟那里传出消息说是常州府有信,带人一路追了过去,而四阿哥也已经失去音讯两日了,同样是从常州府离开后,如此巧合,怎能不让人起疑。
李德全悄悄的换了新茶,康熙帝坐在上首,看着跪在地上的曹寅,如今早已过而立之年,即将进入不惑之年,叹道:“起来吧,楝亭。”
“微臣有罪,如今四阿哥下落不明,臣无能。”曹寅跪爬在地上,心中焦虑万分。
“可有消息传来?”康熙帝手紧紧握着杯沿。
“有常州府那边的消息,说是四阿哥从常州府改道江宁府,路途遭遇歹人,随从被冲散,目前只有纳兰侍卫带一众人保护。”
“听说,你的长子也丢了。”康熙帝低沉的声音传来。
曹寅疾速抬头道:“是臣治家不严,为官不当,竟使得儿子丢失,实在愧为臣子,愧为人父,如今也是极力寻找中,家中母亲、妻子也甚是焦虑。”短短几日,他仿佛老了几岁,但是唯有硬挺。
康熙帝走下前,扶起自己的奶兄弟,说道:“楝亭,朕已传了密旨让各处打听了,说来我们也是同病相怜,为人父都会担心自家孩子,更不用说你对妻子情深义重,听说数次为她拒绝孙嬷嬷给你纳妾,至今只得一子。”他的声音平静,但是在他身边多年的曹寅怎能没有听出圣上这是不悦了。
康熙自幼得孙嬷嬷照顾,当时孙嬷嬷产下长女后进入宫内做他的保姆嬷嬷,两人也是经历了宫廷的倾轧,后来孙嬷嬷在圣上亲政后回去好不容易又得一子就是曹寅,之后因为太皇太后的事情回到宫里陪伴圣上,直到曹寅成家立业方回去,可谓劳苦功高,圣上绝对不喜欢人忤逆自己的奶嬷嬷的,可见是对曹寅的媳妇不满了。
曹寅也是为难,一是自家老娘,一是同甘共苦的妻子,哪个都不想丢,如今夫妻步步相让,一味顺着老太太,谁知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娘一是担心大孙子,二是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外甥女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心寒,正在家卧床休养,媳妇一是挂念长子,二是被腹中胎儿所累,也只能卧床休养,只有自己,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如今可是栽了大跟头,只是什么都要往心里咽。
正如此时,只能拼命将过失向自己身上揽,一没有照顾好老娘,二没有照顾好妻儿,官场上遇到四阿哥在江宁附近失踪,真想一死百了,倒是羞于见圣上了。
康熙帝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今密报显示四阿哥应是无恙,只是去晚了一步,心中倒是放心一二,密旨催促加速前行,定要报四字平安。
如此,看到自己的小兄弟的孩子至今无任何音讯,倒是有些同情了,叹道:“罢罢,待孩子寻回来再说,我先去看看奶娘,你的家事还是要处理好,莫要让奶娘费心了,老人家,多顺着些好。”内心倒是对曹寅的妻子有些不满,内宅不稳,可见她之过,待事情平静了,寻思着再赐一二娴熟的官家千金给曹寅,也算是敲一敲那个妇人,康熙打算的好,却不知道妇人的儿子恰好救了自己的儿子,让自己极为欣赏,也不好再提赏赐的事情了。
康熙帝惯喜欢多子多孙,寻常看自己儿子子嗣不丰的也常赐些好生养的,因此任一阿哥府上都是莺莺燕燕的,即使是最少的八阿哥府上也有那么几位生生的碍着八福晋的眼,也只能让众儿媳打落牙齿和血吞,如今倒是将这一惯例打到从小在自己眼前长大的奶兄弟上。
曹寅本不知圣上的打算,只是恭敬的迎着圣上去曹府,若非之后自己的儿子曹颢阴差阳错救了四阿哥,估计又有不少事故生出,以致于夫妻彻底离心了。
不提曹府众人如何心惊胆战的接驾,又孙嬷嬷对圣上如何真心的问候,只提常州府这边的顾博雅和顾修文却遇上了难解的事情。
江南多水,粮食货物运出多走水路,如此以来漕帮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常州府靠近太湖,漕运更是兴盛,可以说是国之本,如今常州府有两大势力一是陈家帮,另一是李家帮,有小道消息盛传李家帮官府有人,勾结欺压过往船只,并妄图吞并陈家帮,一路上势力极强,谁知遇到皇命巡视河工的四阿哥来探查,阴差阳错被当成是钦差大臣,刚好赶上两帮交战,庆幸的是知府拼死护送四阿哥出府赶往江宁府,后来幸得河标绿营官兵及时赶到,方制止了此次动乱。
只是后来遇到堤坝决口,漕帮中四散各地,拘捕之事受阻,顾博雅赶去的时候,漕帮各分坛已是人去楼空。
顾博雅这几日真的是累坏了,不眠不休的逆着洪水赶去,幸亏年轻身强体壮,紧赶慢赶到了常州府却发现并未有任何人,顾修文跟随他看了四周被洪水冲刷过留下的斑斑驳驳,眉头紧皱,说道:“博雅兄,这地方已经没人了。”
“这可如何是好,那老头招认说是人被带往码头,漕帮定会有消息的,顾城,你带人四处寻找,看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
顾修文看着周围,低头用手暗暗摸索着墙壁,突然手上有异,快速一提,然后迅速转身,果然一阵箭雨袭来,顾博雅看着顾修文的身手倒是不再吃惊了,只因一路上遭遇不少艰辛,方知道这位不及弱冠的兄弟身手高强。
顾修文躲过箭雨,一把刀扔过去,将里面的机关砍掉,接着走下去,顾博雅带着手下跟随过去,走过阴暗潮湿的地道,不远处有些微光,这里修建的极为结实,想是唯有如此方能躲过了洪灾,躲在墙角看到周围不少人走来走去,更有一些女眷带着孩子在劳作,与在地面上无疑,看来修建此地道的人也非凡品。
几人正在看,不远处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兄弟,你们看够了吧,出来一见。”
众人心中一凛,顷刻间数十名精壮的汉子将他们团团包围,其他人快速站好队形,女子带着孩童悄悄避入各洞内。
第27章 漕帮(一)()
顾家这边的人马迅速的摆成防御的阵型,将顾博雅和顾修文围在中间,正在戒备森严中,一个面色清秀的中年文士走了出来,看着众人笑了笑道:“阁下擅自闯入此处,不知所谓何事?”
顾博雅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大汉,上前拱手道:“在下来自江宁府,的确有些事情想请贵帮帮忙,谁知遇到洪灾,也是侥幸到的此处,求见陈帮主,还望先生能够代为引荐。”
“这位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是被受灾的普通百姓,哪里有什么帮主,大家都是为了活命罢了。”
顾博雅倒是好笑,此处一看戒备森严,井然有条,哪里是普通百姓的避难处,更是在漕帮的下面,明摆着大有蹊跷,不过他倒是并未点破,只是问道:“阁下可是何足道何先生,听说陈帮帮主有一智囊,是大才,在下久仰了。”说话间顾博雅手中闪过一枚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