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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穿成反派的童年阴影(穿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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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说笑了,离的身份可不敢当小姐的弟弟。”

    她停了停,抬头冲沈离露出一个笑来,“那可能会是你姐夫。”

    她多少也知道些沈离的心思,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有多混账,见异思迁的,根本不值得沈离如此。

    压在亲情的线上是对各自都最好的结果。

    而沈离对她不过是小孩子的懵懵懂懂的倾慕与朦朦胧胧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

    终有一天他会放下。

    苏楣已经出去了好一会儿。

    沈离一直维持刚刚那个姿势,待她的脚步声消失,这才慢慢直起身来,抬眉看向床上的容钰,没了刚刚的温文尔雅,对视半晌后慢悠悠出声,喜怒不明,“原来是容家家主。”

    容钰,襄阳容氏嫡支的郎君,年幼从商,称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也可以说是已经半握上了这国家的经济命脉。

    冷风吹开窗,寒意丝丝缕缕渗入进去,沈离幽幽地盯着床上的容钰,眼中冷意更甚。

    “救命之恩便不用以身相许了,容家这份嫁妆,我家小姐可要不起。”

    容钰不怵他这森森的语气,绕有兴味地下了床来,绕着沈离走了半圈,而后笃定地开了口。

    “你对我有杀意。”,他一双桃花眼半掩了,话语里的调笑却掩藏不住。

    “因为你姐姐喜欢我吗?”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落下,少年眼中的杀意便已经毫不掩饰,再无任何遮掩,赤。裸裸的。

    眼前这个少年现在彻底撕下了那层斯文的皮,原本在那少女面前的乖顺模样半点不剩。

    像是嗜血的狼,下一刻便要扑上来将他的喉咙咬断一样,让人心惊。

    “我不碰她,你且放心,我心里有数。”,容钰才不想招惹这么个麻烦,碰了那小娘子日后自己会不会被揍还是一说,光是这少年就难以对付。

    他垂了眼帘,声音里带着引诱。

    “你喜欢她吧?我且教你一个法子,让她倾心。”

    “你若一直这样,她便这辈子都只把你当一个亲人,而不是爱人。”

    他这话像是在沈离心上撩拨了一下,带着极大的诱惑力。

    容钰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少年的神情松了下去,因着半含了渴望与急切,声音愈发嘶哑,“那你告诉我。”

    少年鸦羽似的睫毛抖了几抖,一层光镀在上面,泛起几分幽冷的绿。

    “我该如何多得她半分眼色?”

    他不敢奢求得到她的心,能再有她一点儿关注,便已是求不得的野望。

    ****

    一行人走的时候便多添了一个容钰,他听得苏楣他们是去王城去的,便厚着脸皮要他们捎带自己一程。

    容钰全程顶着沈离杀人般的眼光进了马车里。

    苏楣他们这次出来是轻车简行的,三辆马车中有两辆都是载着东西的,只给苏楣备了一辆马车,预备着她骑马骑累的时候能进去歇一歇。

    容钰又不会骑马,便只能被安置在苏楣的马车里。

    苏楣骑着马在中间,撩了车帘,半探了身子问坐在里面的容钰,“阿离早上跟你说了什么?”,她有些好奇。

    “就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容钰笑眯眯道,半点儿风声不透,他看苏楣像是看一个孩子,说话的音里也带着哄孩子一样的漫不经心。

    正是雨过天晴,光透过云散下来,像是半拢的帘,容钰用眼尾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沈离,停了一停这才继续道,“不过我还没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苏楣,祖父还没给我起字。”,苏楣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麻花辫,不太耐烦这些问题。

    “你骑马累不累?”,容钰笑眯眯地又开了口。

    苏楣不答他的话,怏怏的模样,另起了一个话题,“我曾应过你,说要替你宰了你那弟弟。”

    “现在我这话也是作数的。”

    少女像是有些困,又因着放轻了声音,说出的话好似梦呓一般,“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强求。”

    她苏楣也不是非谁不可的痴情种,何况只是见了一面的。

    “但是你得替我做件事情。”

    容钰用指节不轻不缓地敲了敲窗沿,略略沉吟半晌,随后便应下来了。

    横竖他欠了这姑娘一条命,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是不要他以身相许便怎样都好。

    “阿离跟我说,你是襄阳容氏的家主,想必是很有权有势的了?”

    “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答应我,若是有一天阿离落了难,你得助他一助。”

    容钰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拐弯抹角这么久就是为了替那少年提这么个要求,随后便慢慢弯了唇,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的艳阳:“你们两个还真是有趣。”

    明明都把对方看得那么重,偏偏一个无心无情,处处留情,行事放浪得不像是一个小娘子;另一个则沉默寡言,心思沉得跟那墨石一样,情意深藏。

    啧啧,这可是虐恋情深的标配,话本跟戏文里惯常这么演,不过通常那处处留情的是男子,深情的是女子。

    如今在这儿倒是反过来了。

    不过那沈离可不是什么善茬,小小年纪心思便那么沉,怕是面前这姑娘根本不是对手,一不留神便会被叼走。

    容钰只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时不时落到他身上,看过去又没了踪影。

    他倒是要看看那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

    晚上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一行人便只能就地驻扎,马车自然是归苏楣睡的,其他人随便搭个帐篷卷了铺盖和衣在里面便将就睡了。

    篝火燃了起来,时不时发出细细的“噼啪”声,守夜的骑兵坐在火堆旁,偶尔添几根柴,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早春的夜里还是冷的,比起冬日来,那寒意更加刺骨,让人无处可躲。

    苏楣手脚都冷,冰到差点儿没了知觉,和衣盖上被子,那被子里也是冷的,像是盖了一块儿冰块。

    她之前就有手脚寒冷的毛病,但是那个时候有伴鱼跟归鹿时时看顾着,每晚给灌上汤婆子,被窝烘得热热的。屋子里又不断炭火,并不觉得冷。

    这一离家才觉出来。

    她本来想着或许睡着就不觉得冷了,但是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自己在马车里抖了半夜,终是耐不住寒冷,悄悄推开了半扇马车门。

    听到动静的骑兵看了过来,苏楣朝他作了个手势,示意不用管她。

    其实她本来想去烤烤火的,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了,况且烤火也没什么用,不顶事。

    苏楣扫视了一眼,认出了沈离的帐篷,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要是再不沾点儿人的暖气,她怕是要冻死了。

    苏楣抱着自己的被子去的,犹豫了一下,蹲在帐篷的出口那边轻声唤沈离,“阿离。”

    “小姐?”,沈离本来就睡得浅,在她刚刚出声的时候就被她叫了起来,半撑着上身来看着她,而后便听到那少女半是抱怨半是撒娇道。

    “我冷得厉害,你且给我抱一抱。”,话音未落,便觉得一冰冷的身躯贴了过来,钻进了他的被窝,仿佛在夜晚的寒露中浸了一宿,像块冰了许久的石头。

    苏楣把手环过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腰后的那一块儿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暖意当中,这才舒服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沈离下意识地搂住她,那少女得寸进尺地很,往他怀里钻,把半张脸埋在他脖颈里,呼吸间的气息喷洒在他耳侧下方的皮肤上,便格外明显跟撩人起来。

    她整个人都是冷的,从头发丝冷到了脚。

    沈离把下巴扣在苏楣的头顶,他如今手长脚长的,再不是当初那个瘦瘦小小的少年了,已经初初有了一些青年的雏形。

    所以他现在轻而易举便能把她整个儿环在怀里,苏楣的脚也是冰冷的,沈离略弯了弯腿,让她可以踩在自己的小腿上。

    苏楣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在他脖颈处闷闷地出声,“真好啊。”,不觉得冷了之后,睡意便袭来,她闭了眼睛,沉沉睡去。

    沈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闻言,弯了眉眼,“是啊,真好。”,眼底一片沉沉的情绪便隐在了夜色中。

    她也只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来亲近他,往常一口一个这是我的弟弟,看似亲昵,却与他隔了很远去。

    要是真的弟弟,她可敢如此放肆?冷成这样,也不见她往那苏恒的帐子里去。

    沈离心里发闷,又心疼她竟然硬生生熬了半宿,又气她往常把自己推的那样远。

    最终只是看着她沉睡的睡颜,叹息一声。

    若是能永远这样下去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够快叭,都爬了两次床了。QWQ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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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42章 启程7() 
第二天起来; 苏楣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了; 在沈离怀里醒过来也半点不怵的,爬起来就抱着自己的被子走了。

    一收拾起来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用完就丢; 吃干抹净擦嘴就跑,没心没肺地很。

    恨得沈离牙痒痒; 却也无可奈何,他又狠不下心去拒绝她; 也做不出来让她为难的事情; 只得自己生闷气。

    早上起来一众人收拾好,便都各自忙活,做早饭的做早饭; 喂马的喂马。

    沈离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苏楣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梳头发。

    她对自己的头发衣饰向来不怎么上心,是个被伺候惯了的,往常有伴鱼归鹿替她操心,苏楣什么也不用管,只管在铜镜前揽镜细照; 如今就只剩她自个儿了,便也得学着自己拾掇自己。

    昨天早上她就给自己梳了一个粗糙的麻花辫,歪歪扭扭的; 不像个样儿。

    她睡觉又不老实,总是蹭来蹭去的,经过昨天晚上的一番折腾; 如今头发早就乱成一团了,打了许多的结,光是梳开就要废老大的劲。

    苏楣不心疼自己的头发,也没耐心一点点地细细梳开,一梳子过去便断了好几根。

    她站在马车边,一手拿着木梳,嘴里咬着一根红色的发带。

    沈离看了一眼,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苏楣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轻声道:“让我来吧。”

    他五指成梳,划过她的发间,碰到不顺滑的地方便停下来,细细给她解开,而后再用木梳慢慢通顺一遍。

    不过沈离也不会编什么发髻,他也没学过,只是最基础的发式他还是会挽的,细细给她理顺,而后挽几挽,便用发带绑住。

    利落又干净,只是并不繁复华丽,不配她。

    沈离抿了抿唇,低了头,刚刚好便凑在了她耳边,便直接就着这个姿势低声道:“我现在不会太复杂的发髻。”

    像是亲昵的暧昧又像是情人的絮语。

    还不待苏楣有什么反应,随即他又添了一句,声音不知因何,却愈发哑了,“往后我会多学些的,到时候再给你挽发。”

    “你学这个做什么,又没用处,往后便有伴鱼跟归鹿了,才不用你。”,苏楣摸了摸自沈离给自己挽起的发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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