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美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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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山中无日月,婚事这种东西远在天边,如今来了金陵,别家的丫鬟小姐满心满眼的都是这档子事,也难怪她会着急。
大夏贵族男女崇尚早婚,这侯府的大小姐出嫁的时候,比她如今的岁数还要年轻些呢。
不过习若云可没心思张罗婚事。
昌平侯府客气的时候将她当贵客供着,若是觉着她不能留了,直接将人暗中杀了拉出去埋了也是悄无声息,习若云丝毫不怀疑这些深宅大院里的人干不出草菅人命的事。
别管世家贵女的交际圈子对她来说有没有用,至少她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侯府待着,至少也要让别人都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寄居在侯府,若是真悄无声息的没了,侯府之人也没法轻易脱了干系。
若是能找个给自己撑腰的权贵交好,便更稳妥了。
杏儿方才提到的赏花宴,便是个露脸的好机会。
关于这位长公主,习若云有那么点印象。
上辈子她早早嫁给了楚凌风,虽然是白占了个位置,但是那几乎见不到面的夫君在边关可是威名赫赫,书生将军的名号,在西北可是无人不知,连带着给她的挣了个诰命。每逢庆典,但凡她还能站得起来,总是要作为命妇去宫内谢恩的,也就见过那长公主两次。
印象里她是个和蔼的老夫人,待人也很亲善,唯有一点,就是命不怎么好。
她蹭下嫁过两次,而两任夫君都先后死于意外,便有流言不熄,说她是克夫命。大夏驸马不得入仕,公主本就难嫁,如此一来无人敢娶,当时夏昭帝初登基,心疼唯一的胞妹,起了心思要给她指婚与当时赵太傅家的嫡次子。
而那位赵公子听到这风声之后……立时就跑了,打着胡虏未灭何以为家的旗号躲到边关。怕是那赐婚的旨意若成了真,那他也不介意直接战死沙场。
后来长公主面子挂不知,直接发了狠,在金銮殿上便求皇兄给自己赐婚,要嫁给那赵太傅的嫡亲弟弟。
那位赵公子也是君子如玉才名在外,没有入仕,也未娶过妻室,倒是正好。
唯一有那么点缺憾,就是这位赵二爷先天便是残疾,天生站不起来,只能靠轮椅出入。
当时一场婚事闹得金陵上下无人不知,后来夫妻二人倒是琴瑟和谐,只是膝下无子,所以长公主便格外喜欢亲近别人家的孩子,见着投缘的,三句不离让人家认她当干娘。
要是真能得了这位长公主的眼缘,那她习若云从此也不算是没有靠山任人欺凌的孤女了。
但是这赏花宴,她手里没有请柬,也不是说去便去得的。
想到这,习若云心念一动。
“杏儿,把春不见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春不见这时候刚顺着院墙翻回来,正要继续去煎药,就见杏儿从主屋过来,离着老远便道:“春不见,小姐找你。”
待走过来之后,看了一眼旁边火已经熄了的窑炉子,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是凑到墙根底下躲阴凉睡着了,怎么炉子灭了都看不见……算了算了,我来看着罢,你快去回话。”
习若云当然不会让春不见知道自己究竟想打听的是谁,仿若闲来无事打听八卦一般问起了如今的皇亲国戚们,美其名曰:若是以后出了门什么都不懂得,冲撞了贵人可担待不起。
春不见心内咯噔一声,之前习若云问起主子的时候,她虽然是照实说的,但是也没敢提淮阳公主那档子事。
可若是没人提……小姐才进了金陵几日,连门都没出过,怎么就得到风声了?
不对,这事谁都没有凭据,兴许只是小姐在试探呢,能瞒还是要瞒着,不然小姐若是因为这个同主子更生分,那自己非得被活剐了不可。
春不见暗暗心惊,便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先是说了几位皇子,后说到淮阳公主时,见习若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格外谨慎地道:“这位淮阳公主是娴妃所出,这娴妃本是先皇后的族妹,得宠之后接连诞下一双儿女才晋了位份,盛宠不衰。”
“这淮阳公主骄纵非常,之前曾经当街纵马伤过人,还曾因为一言不合和人当中动过手,之后全都不了了之,乃是最惹不得的一位。”
至于动手打人的原因,不必说,自然是因为她主子。
习若云前世也听说过淮阳公主的事迹,更是隐约记得这人的结局并不太好,没往心里去,只点了点头,转而抬眼状若不经意地问道:“咦?说了这么多,怎么独独没有提过长公主?”
“回小姐,因为长公主最是金陵城中出了名的和善人,而且她如今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轻易不会出府,小姐您平日就算出去游玩,也遇不到她的。”
春不见是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习若云就是要找上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习若云:我要找个金大腿抱一抱
楚二:那怎么不来抱我的呢……
第10章 出门()
若不是机缘巧合,又来了昌平侯府客居,习若云这辈子本没有嫁人的打算。
嫁做人妇不如当姑娘时安逸自在,况且她这身子至今也没彻底调养好,今后能不能生育不论,就算能,那也是一道鬼门关。
上辈子在病床上蹉跎了一辈子,习若云如今只希望自己能平安多活几年。
可是她一想到那张口闭口要娶自己的楚二……他只比自己大了一岁,如今外头已经养了好些个外室,贴身伺候的通房就更不必提了。自己若是最后被迫嫁了他,将来恐怕光是后宅争斗都应付不过来,早晚给人暗害了去好讲正头夫人的位子让出来。
想到此处,习若云打了个冷战,坚决不行!她上辈子就没有跟人斗法的经验,这辈子从头学起还要上手就是最高难度,这还不要了她的小命?
所以如果自己先下手为强,找个性子和软,家里人口简单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倒也是条好路子。
这男人不用太富贵,和她自己差不多也就行了,若是嫌她生不了,娶妾室也使得,各过各的日子。
这么一来,这赏花宴她若当真混进去了,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在世家贵人中露个脸,省着若无声无息被人害了也没点水花,又能顺便物色一下未来夫君的人选。
她这边和春不见早就打探的差不多,而那边杏儿也没闲着。
杏儿虽然不知小姐自己已经改了主意,但她仍旧在暗地里操着心。
虽然才来了几日,杏儿和府中之人并不相熟,可是她们小姐有钱啊!这种深宅大院里的丫头都是卖身契捏在主子手里的,纵然是穿着打扮都体面的大丫头,其实那东西也不过是上头赏下来的份例,为的是要有富贵人家的气派,实际上每个月的月银不过几吊钱,自己只要出手够大方,绝没有买不来的消息。
过了晌午,杏儿果然喜滋滋地就回来了。
“小姐,我听闻这一遭昌平侯夫人自己是不去的,直接都交给了世子夫人,说是会带上三小姐和四小姐——她们两个也是第一回去这样的宴会呢。”
“那二小姐呢?”习若云记得楚莲心和自己同岁而且没有婚约,这在金陵中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杏儿叹了口气,“据说二小姐是不去的,也没个缘故。看来就算是庶出的,也总比那个来历不明的义女待遇要好些。”
她话锋一转,“小姐这是对赏花宴又有兴趣了?要不然去找世子夫人说说让她带着您一道?她前日不是还来看望过小姐,你们也来往互送过好几回东西么。”
习若云摇了摇头,既然栾氏之前曾经偷偷来提点,想来是知道大夫人对自己不怀好意的,这时候若是带着她去,可不成了故意和大夫人对着干?
习若云无意于为难旁人,她心内已经有了计划,只是……有那么点儿冒险。
且说到了赏花宴那一日,习若云叫杏儿去给预备马车出门——虽说之前夫人的丫鬟已经说了,她万事都可按着嫡小姐的份例,但她也真没想着占人家便宜。
况且习若云也不愿意凡事都要去找侯府的管事报备。
习若云特意提前了些,在栾氏和二位小姐之前出发了,也不明说自己要去哪儿。
前脚刚走,立刻便有人将这事禀给了大夫人。
徐氏冷哼一声,“果然是个没教养的,这才来了府里几日便活络了心思往外跑。”
来回话的婆子陪着笑脸道:“夫人说的是,不过是个乡下来的粗鄙女子。”
这话却让徐氏半点也高兴不起来,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没把自己一番苦心放在眼里,根本不愿娶她。那自己巴巴地差人接回来这么一位招摇过市的乡下丫头,占着屋子又碍眼。
徐氏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
这边婆子刚退了下去,荷香进来送了封信,说是周侍郎府上送来的。
徐氏拆开看了一眼,“你去叫派人给周夫人传个话,就说我最近精神不济,赏花宴便不去了。不过我那媳妇会带着两个丫头去,她正好可以相看相看。”
荷香应了一声,转头出去找管事的将方才夫人的话写下来好再送过去。
刚一出门来,却迎面见到了二小姐楚莲心,荷香的眼神便有些闪躲。
大夫人待这个义女,平日是比那几个庶女亲厚些的,这一遭独独没叫楚莲心同去。荷香怕她这当口过来是要问这事的,便想假做没看到。
楚莲心却是笑意盈盈地直接喊了荷香的名字,荷香见躲不过,只好回身行礼。
楚莲心只是笑着同她闲聊,“我也只是随便走走便逛到这儿了,平日还不觉着,今天嫂子带妹妹们出门,感觉立时就冷清了。”
荷香赔笑:“那二小姐是来陪夫人聊天的?”
楚莲心眼神灵动,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连我都觉着寂寞了,母亲岂不更是如此。二哥哥游戏人间倒也罢了,就不知道大哥院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好消息,若是能添几个小娃儿,府里也才真能热闹起来呢。”
荷香一时语塞,这世子爷有半年都在边关未归,若真有了“好消息”才吓人呢。
见荷香神色尴尬,楚莲心用团扇掩面而笑,“哎呀,我可都忘了大哥平日里一年都不在家住上几日了,按说这种情况,更该给他房里多添几个人来开枝散叶……不过我一个未出阁的妹妹,自然管不到大哥院子里,这话也只能由荷香姐姐你来提醒母亲了。”
说罢,楚莲心便娉娉婷婷地进去同大夫人说话去了。
荷香愣了片刻,心下一些从前自己都没注意过的心思,仿若被二小姐的几句闲谈给勾了起来。待她将送信的差事都交代妥了,回来时楚莲心已经走了。
荷香去传了午膳来,一面给徐氏布菜,一面笑道:“这掐指一算,老爷和世子爷也快回来了罢,夫人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
徐氏瞥了她一眼,“还早呢,准备什么?”
“世子爷如今成婚也有一年了,是不是这一遭回来,该给他房里添人了?夫人不用提前物色下人选吗……”
大夫人听闻,冷着脸啐了一口道:“怎么,难道你想去?”
荷香忙道不敢,徐氏又冷哼一声道:“是不是在外又听到什么流言了?”
荷香连连点头称是,却听徐氏的声音狠毒中竟然带着三分快意,“嚼舌根怕什么,那栾绣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