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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病娇美人-第18章

小说: 病娇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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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习若云蹙眉,“所以其实她也没什么证据,只是凭空攀咬?”

    私奔一经认定,打死都不冤枉,如今纵然侯爷震怒,却还并未发落,就是因着其中蹊跷之处甚多。

    楚莲语连连点头,“就是这样,其实安云瑶并无确实的证据,可父亲不信她为了诬陷三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习若云垂眸,立刻想起上一世那诬陷了楚凌煜的丫头,也是直接就去他院门口吊死了,可不就是连命都不要了?

    这事情当真难办,一个一口咬定,另一个拒不承认,双方都没证据,却有一人愿意用性命来当凭证,自然会让人更信服。

    习若云安抚地拍了拍楚莲语冰凉的小手,又凑到前面,见柳姨娘还在哭个不止。本醉的人事不知的楚凌煜,此刻被人兜头浇了冷水,终于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脸色惨白:“父亲,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糊涂事!”

    还未等昌平侯发话,旁边的安云瑶立刻转头死死地盯着楚凌煜,“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敢做不敢当!若非你的柔情蜜意再三苦劝,我哪里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如今事情败露了你便反口不认账,那我今天就一头碰死在这!”

    话音未落,安云瑶已经起身窜了出去,低头就往旁边的柱子上撞过去。

    事发突然,旁边的人都没来得及拉住。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直站在一旁,一脸事不关己看戏模样的楚凌越突然闪身冲出来,飞起一脚踢在了安云瑶的膝盖上。

    安云瑶重重摔在地上,立刻便有两个婆子过去将人死死按住,寻死不成,还在不住挣扎。

    楚凌越挑眉:“如今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况且血溅当场也太不吉利了。”

    习若云一肚子疑问,但她此时站在女眷这侧,不方便绕过去找楚凌越说话。

    楚凌越一抬眼,目光便精准地越过了人群,落在习若云身上。

    习若云垂眸不看他,目光复又落在厅堂中央。

    相比于安云瑶的决绝,楚凌煜的辩白委实显得无力。

    习若云觉着自己若是去出头,怕是要被楚凌越活吃了。她悄无声息地退回了人后,拽了拽楚莲心的袖子,“二姑娘,这事儿我这个外人出面不太好,不然你去劝侯爷几句?这事情闹大了反而不体面,侯爷也容易气坏了身子。”

    她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女眷都能听见。若是楚莲心不肯去,那便是她不识大体了。

    楚莲心被架了起来,却不着恼,只是笑了笑,“我也想劝,可又该说什么呢?”

    习若云压低了声音,“你就这样……”

    楚莲心听她说完,点了点头,便分开人群对昌平侯福了福身:“父亲,您且消消气,为了这种不识抬举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她没证没据的这般攀咬,我看并不是恼羞成怒,而是为了帮自己真正的情郎脱罪罢。”

    昌平侯听了这话,冷哼一声,站起来来回踱了两步,随后一脚踢在被婆子压着动弹不得的安云瑶肚子上,“说,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就是老三同你私相授受的!”

    安云瑶疼的一张俏脸都没了血色,咬着牙道:“没有证据,当时我们是私下传过几封信,但为防被别人发现,看过便都烧了。”

    她艰难地转头瞪着楚凌煜:“我倒是有送帕子给他,但是……”眼见着楚凌煜不为所动,继续道:“你如今既然死不承认,那恐怕我送你的东西,早也都烧了罢?”

    说罢,她竟然落下泪来:“我还真是轻信了你的蜜语甜言……早知如此,我何必……何必呢?”

    这当口真情假意任谁都分辨不出,但不论如何,厅上之人,有一多半是有几分同情的。毕竟她自始至终非奴籍,怀璧其罪,就因生的美貌,被养父送给权贵当妾室,也怪不得她委屈。

    不过……习若云在人后瞥了一眼昌平侯,他虽然人到中年,但仍旧气宇轩扬,其实比起年轻人也并不差什么。若是安云瑶初时不愿意,大可在陪侍之前便言明心中苦楚,侯爷未必就会强人所难。

    这时,楚莲心又缓缓开口,问的却是那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丫头。

    “你们小姐同别的男子私相授受,可是通过你?”

    那丫头先是点头,随后却又摇头,“奴婢……奴婢是帮忙传过几次信,但都是放在园中假山后头的石缝里便走了,不知取信的究竟是谁。”

    楚莲心柔声道:“那你可知道,你替了安姨娘,就算方才没被拆穿,晚些时候一样藏不住,是非死不可的。”

    那丫头哭个不停,“奴婢……奴婢也没法子,姑娘说了,反正她不论如何都要逃,奴婢总是难逃一死的,若是肯帮她,她便替我两个被卖进了青楼的妹子赎身……”

    昌平侯一挥袖冷声道:“将这个贱婢拉出去杖毙,至于云……这个贱人,发卖出去罢!”

    习若云听了这话,忍不住多看了昌平侯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还挺……仁慈?被人戴了顶绿帽子,竟然都还不舍得直接打杀了。

    楚凌越上前拱手:“那便交给儿子好了,既然不愿意在侯府安享富贵,自有适合她的去处。”

    楚二爷素日里寻花问柳最是拿手,他口里的好去处,不用明说,众人都心领神会。

    昌平侯冷哼一声没反对,楚凌越便招呼人将安云瑶拖了下去,而方才已经被家丁带走的小丫头哀哭求饶之声,早已经听不到了。

    柳姨娘此时已经收了哭声,抬眼等着老爷定夺她的生死——她这辈子只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没了前途,自己也就不用活了。

    “福顺,把这个不孝子送到别院去,再派人去他院子里细细的搜,若是有什么私通的证物,他这辈子也就不用回来了!”

    闹了一晚上,众人都心有余悸,可习若云心内一寻思,发现今日这事实际上可比上一世的那次后果轻多了。

    她脚步便很慢,行至半路,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

    “可是在等我?”声音说不出的温柔,正是楚凌越。

    习若云点了点头,见同路并无别人,便打发了丫头们先回去,抬眼望向已经跟上来同自己并肩的楚二,“今儿这事,可是你的手笔?”

    “是又如何,你心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很骚操作嘛,我觉着没有哇,其实很核平的,真的,信我(正直脸)

第23章 疯病() 
楚凌越今日穿着绯色长袍,眸光在清冷的夜色下显得尤为深邃,唇畔噙着笑意,华美而优雅。

    只是这言笑晏晏的伪装随时都可以卸去,恢复暴戾的真面目。

    习若云倒是不太害怕,这么多次,她都习惯了……

    可固然已经不那么畏惧,可故意激怒楚二的事儿,习若云还是做不出来。

    “我自己尚且难以自保,又哪有力气去心疼别人。”她说的倒是实话。

    “我只是很好奇,费心力做下这么大一个局,结果雷声大雨点小,谁也没伤到根本,值得吗?”

    “不值得又怎样,我就是看不得他们痛快。”楚凌越笑意更深。

    这般光明磊落的回答,让习若云无言以对。

    “我今日的力气可多半都是花在救人上了,你若是不高兴,那我还是将人直接杀了干净。”

    “救人?谁啊?”习若云忍不住问道,如果说是安云瑶的话……让她寻死不成反而要被发卖,这也叫救?

    “那个被拖出去的丫头,现在还有一口气。”

    “……”所以那丫头根本就是你的人,一下陷害了两个?

    夜色朦胧,习若云只顾着专心看路,仿若根本不关心这事最终的结果会如何。

    楚凌越的手段比她想象中的要多,让她觉着自己根本就左右不了命运。所谓命若浮萍,半点不由己,重活一世又如何,换了个对手,还是玩不过啊!

    她之前突然发病,也不光是被楚二的“禽兽行径”,也是因为连日殚精竭虑,心累。

    见习若云不说话,楚凌越接着道:“你不想知道,他们究竟能自三弟屋里搜出什么吗?”

    “与我无关,本身我连着热闹都不想来看的。”习若云强打精神应付道,“我那日将话同他说的很明白了,你自是知道的。”

    楚凌越冷哼一声,“他可也是楚家的人,若是想要什么,哪是人家一个‘不’字就肯放手的?”

    习若云一时无语,她从前并未往这方向想,但如今楚凌越一提起来,她竟然觉着十分有道理。

    楚凌风虽然在外是翩翩君子,实则也是离经叛道的可以,楚二更不必说,整个人就没哪儿是正常的。

    “我还是看重手足情谊的,老三只是初犯,我也留了情分,不会让他死在这上头。”

    初犯,抢了大爷您的乐子原来是这么重的罪过么?更何况根本没抢啊!

    习若云的神情都被楚凌越看在眼里,他冷哼一声,“老三也不小了,该知道什么叫做长幼尊卑……”

    说到这儿的时候,二人正好走过一个拐角,楚凌越突然闪身跨出一步迈到习若云身前,一手抵在树干上拦住了习若云的去路,一手捏住了习若云的下颚,让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倘若当年大哥直接便遵照婚约娶了你,那我这个做兄弟的也只好割爱了。但现在你可是我的,三弟没资格抢。”

    目光仍是沉沉的,楚凌越松开了捏着习若云下颚的手,缓缓抚摸她光滑如瓷的侧脸,动作极尽轻柔。

    冰凉的触感让习若云只觉汗毛倒竖,脊背一阵酥麻。

    楚凌越心情比平日要好,并未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便送她回了听雨阁。

    习若云怔怔地坐在床边,然后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

    还没山穷水尽呢!她可不能就这么认命了!

    第二日,习若云早早地便出了门,且特意不许春不见跟着。

    她去了之前就打听过的,金陵城中极具盛名的一家医馆。

    今日坐诊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他见一个衣着不俗,头戴锥帽的女郎匆匆而来,只当是哪家的闺女有些不欲叫家人知道的难言之隐,故而直接来了医馆却不请大夫上门,立刻打发身边忙着的学徒出去关了门。

    习若云见对方如此上道,也放了心,只是头上的锥帽仍旧不摘,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不知道先生可医得胎里带来的疯病?”

    哦,定然是哪个权贵家的女眷生的孩子有问题,这当娘的不舍得直接溺死,自个出来想办法了。

    他捋了捋长须,老神在在,“要看是什么病症,严重与否。”

    若是那种要每日服药压制的,倒是一桩长久的好买卖。

    “就是……”锥帽前的帘幕抖了抖,女子的声音压的很低,让人听不出年纪,“喜怒无常,重视长幼尊卑到了疯魔的程度,只要是他兄长的,便不论如何都要抢到手,而凡是他的,弟弟别说碰,看一眼都不行。”

    “……”老大夫一时语塞,这算什么疯病?

    而且听这意思,年纪定然不小了罢!

    他皱着眉头摆了摆手道:“听你这描述,可不像是疯病,只像是骄纵坏了。”

    “不不不,没有骄纵,绝对没有。”习若云记起来,楚二小时候因为身量没长开之前实在像个女孩儿,而且据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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