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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福尔摩斯探案集全集-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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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对你们假装说,我是犯了法逃走的。这一切都正如我想象的那样管用。 

  “我加入了你们那恶魔一般的分会,你们商议事情时,我尽力参加。可能人们会说我象你们一样坏,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我能抓住你们就行。可是事实怎么样?你们毒打斯坦格老人那晚我参加了。因为没有时间,我来不及事先警告他。可是,鲍德温,当你要杀死他时,我拉住了你的手。假如我曾经建议过一些事情,那就是为了在你们中间保持我的地位,而这是一些我知道我可以预防的事情。我未能拯救邓恩和孟席斯,因为我事先完全不知道,然而我会看到杀害他们的凶手被处绞刑的。我事先警告了切斯特·威尔科克斯,所以,在我炸他居住的寓所时,他和家中人一起躲起来了。也有许多犯罪活动是我未能制止的,可是只要你们回顾一下,想一想为什么你们要害的人往往回家时走了另一条路,或是在你们寻找他时,他却留在镇上,或是你们认为他要出来时,他却深居不出,你们就可以知道这正是我做的了。” 

  “你这个该死的内奸!〃麦金蒂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喂,约翰·麦金蒂,假如这可以减轻你的伤痛,你可以这样称呼我。你和你这一类人是上帝和这些地方居民的死敌。需要有一个人到你们和受你们控制的那些可怜的男女中间去了解情况。要达到这个目地,只有一种方法,于是我就采用了这种方法。你们称呼我是内奸,可是我想有成千上万的人要称呼我是救命恩人,把他们从地狱里救出来。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在当地调查全部情况,掌握每一个人的罪恶和每一件秘密。如果不是知道我的秘密已经泄露出去,那我还要再等一些时候才动手呢。因为镇里已经接到了一封信,它会给你们敲起警钟来。所以我只好行动,而且迅速行动。 

  “我没有别的话对你们说。我要告诉你们,在我晚年临终之日,我想到我在这山谷做的这件事,我就会安然死去。现在,马文,我不再耽搁你了。把他们拘捕起来。” 

  还需要再向读者多罗嗦几句。斯坎伦被派给伊蒂·谢夫特小姐送去一封蜡封的信笺,他在接受这项使命时,眨眨眼,会意地笑了。次日一大清早,一位美丽的女子和一个蒙首盖面的人,乘坐铁路公司所派的特别快车,迅速不停地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这是伊蒂和她的情人在这恐怖谷中最后的行踪了。十天以后,老雅各布·谢夫特做主婚,他们在芝加哥结了婚。 

  这些死酷党人被押解到远处去审判,他们的党徒无法去威胁那里的法律监护人,他们枉费心机去运动,花钱如流水一般地去搭救(这些钱都是从全镇敲诈、勒索、抢劫而来的),结果依然是白费心机。控诉他们用的证词写得非常周密、明确、证据确凿。因为写这份证词的人熟知他们的生活、组织和每一犯罪活动的每一细节,以致他们的辩护人耍尽阴谋诡计,也无法挽救他们灭亡的命运。过了这么多年,死酷党人终于被击破、被粉碎了。从此,山谷永远驱散了乌云。 

  麦金蒂在绞架上结束了他的生命,临刑时悲泣哀号也是徒然。其他八名首犯也被处死。另有五十多名党徒被判以各种的徒刑。至此,伯尔弟·爱德华大功告成。 

  然而,正如爱德华所预料的,这出戏还不算结束。还有别的人要继续上演,而且一个接一个地演下去。特德·鲍德温首先逃脱了绞刑,其次是威拉比兄弟二人,还有这一伙人中其他几个凶狠残暴的人也都逃脱了绞刑。他们只被监禁了十年,终于获得释放,而爱德华深深了解这些人,他意识到仇敌出狱这一天也就是自己和平生活的结束。这些党徒立誓要为他们的同党报仇雪恨,不杀死他决不罢休! 

  有两次他们几乎得手,毫无疑问,第三次会接踵而至。爱德华无奈离开了芝加哥。他更名换姓从芝加哥迁至加利福尼亚。伊蒂·爱德华与世长辞,他的生活一时失去了光彩。有一次他险遭毒手,他便再次更名道格拉斯在一个人迹稀少的峡谷里和一个名叫巴克的英国人合伙经营矿业,积蓄了一大笔财富。最后,他发现那些嗜血的猎犬又追踪而来。他清楚地意识到,只有立即迁往英国才是出路。后来约翰·道格拉斯重娶了一位高贵的女子,过了五年苏塞克斯郡的绅士生活。这种生活最后所发生的奇事,前面已经介绍过了。 




 八 尾声 

  经过警署审理,约翰·道格拉斯案转到上一级法庭。地方法庭以自卫杀人无罪,宣判释放。 

  “不借任何代价,一定要让他离开英国,〃福尔摩斯给爱德华妻子的信中写道,“这里危机四伏,甚至比他逃过的那些危难还要凶险许多。在英国,没有你丈夫安全栖身之地。” 

  两个月过去了,我们把这件案子渐渐淡忘了。可是一天早晨,我们的信箱里收到一封莫名片妙的信。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天哪,福尔摩斯先生,天哪!〃既无地址,又无署名。我看了这离奇古怪的语句,不觉好笑,可是福尔摩斯却显得异常严肃。 

  “这一定是坏事情,华生!〃福尔摩斯说道,双眉紧锁坐在那里。 

  夜里已经很晚了,我们的女房东赫德森太太进来通报说,有一位绅士有要事求见福尔摩斯。紧随着通报人之后,我们在伯尔斯通庄园所结识的朋友塞西尔·巴克走了进来。巴克面色阴郁,形容憔悴。 

  “我带来了不幸的消息,可怕的消息,福尔摩斯先生,〃巴克说道。 

  “我也很担忧呢,〃福尔摩斯说道。 

  “你没有接到电报吗?” 

  “我收到一个人写来的信。” 

  “可怜的道格拉斯。他们告诉我,他的真名叫爱德华,可是对我来说,他永远是贝尼托峡谷的杰克·道格拉斯。在三星期以前,他们夫妇二人一起乘巴尔米拉号轮船到南非洲去了。” 

  “不错。” 

  “昨夜这艘船已驶抵开普敦。今天上午我收到道格拉斯夫人的电报: 

  ‘杰克于圣赫勒纳岛附近大风中不幸落海。没有人知 

  道如何发生这样的意外事故。 

  艾维·道格拉斯'” 

  “哎呀!原来如此!〃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说道,“嗯,我可以肯定,这是有人在幕后周密安排与指挥的。” 

  “你是说,你认为这不是一次意外的事故吗?” 

  “世界上没有这样的意外事故的。” 

  “他是被人谋杀的吗?” 

  “当然了!” 

  “我也认为是这么回事。这些万恶的死酷党人,这一伙该死的复仇主义罪犯……” 

  “不,不,我的好先生,〃福尔摩斯说道,“这里另有一个主谋的人。这不是一个使用截短了的猎枪和拙笨的六响左轮的案件。你可以说这是一个老对手干的。可是我说这是莫里亚蒂的手法。这次犯罪行动是从伦敦指挥的,不是从美国来的。” 

  “可是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因为下这种毒手的人是一个不甘心失败的人,这个人完全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所作的一切事都一定要达到目的。这样一个有才智的人和一个庞大的组织动手去消灭一个人,就如同铁锤砸胡桃,用力过度显得荒谬可笑,不过,这胡桃自然轻而易举地被砸碎了。” 

  “这个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知道这些事,还是莫里亚蒂的一个助手走漏的消息。这些美国人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他们象其他外国罪犯那样,要在英国作案,自然就与这个犯罪的巨匠合伙了。从那时期,他们要害的人的命运就注定了。最初莫里亚蒂派他的手下去寻找要谋杀的人,然后指示怎样去处理这件事。结果,当他看到鲍德温暗杀失败的报告以后,他就亲自动手了。你曾听到我在伯尔斯通庄园向贵友警告过,未来的危险比过去的要严重得多。我没说错吧?” 

  巴克生气地攥紧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部,说道:“你是说我们只能听任他们摆布吗?你是说没有一个人能敌得过这个魔王吗?” 

  “不,我没这么说,〃福尔摩斯说道,他的双眼似乎远望着未来,“我并没有说他是不能打倒的。可是你必须给我时间——你必须给我时间!” 

  一时之间,我们大家沉默不语,而福尔摩斯颇有预见的炯炯双目似欲望穿云幕。 





     最后致意



                         前言 
 


  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朋友们将高兴地得悉,他仍然健在,虽然有时因受风湿病的侵袭而显得有点跛颠。多年来,他一直住在距伊斯特本五英里外的一处丘陵草原的农场里,以研究哲学和农艺学消磨时光。在这段休息期间,他谢绝了酬金极为优厚的各种案件,决定从此退休不干。可是由于德国要打仗,为了配合政府,他又出色地将智慧和实践结合在一起,取得了《最后致意》中所记载的这些历史性成果。原先长期放在我的公事包里的几件以前的记录,也被收入《最后致意》中,以便使之得以编辑成集。 

  医学博士 

  约翰·H·华生 
 

一 约翰·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的离奇经历 

  我从笔记本的记载里发现,那是一八九二年三月底之前的一个寒风凛冽的日子。我们正坐着吃午饭,福尔摩斯接到了一份电报,并随手给了回电。他一语未发,但是看来心中有事,因为他随后站在炉火前面,脸上现出沉思的神色,抽着烟斗,不时瞧着那份电报。突然他转过身来对着我,眼里显出诡秘的神色。 

  “华生,我想,我们必须把你看作是一位文学家,〃他说。“'怪诞'这个词你怎么解释的?” 

  “奇怪——异常,〃我回答。 

  他对我的定义摇了摇头。 

  “肯定具有更多的含义,〃他说,“实质上还含有悲惨和可怕这一层意思。如果回想一下你那些长期折磨公众的文章,你就会认识到'怪诞'这个词的深一层的意思往往就是犯罪。想一想'红发会'那件事吧,开头相当怪诞,结果却是铤而走险,企图抢劫。还有,‘五个桔核'的那件事,也是再怪诞不过了,结果直接引出一场命案来。所以,‘怪诞'这个词总是引起我警惕。” 

  “电报里也有这个词吗?〃我问。 

  他大声地读起电文来。 

  “适遇极难置信而怪诞之事。可否向你求教? 

  斯考持·艾克尔斯 

  查林十字街邮局” 

  “男的还是女的?〃我问。 

  “当然是男的。女的是不会拍这种先付回电费的电报的。是女的,就自己来了。” 

  “你见他吗?” 

  “亲爱的华生,自从我们关押了卡鲁塞斯上校以来,你知道我是多么厌烦。我的脑子象一部空转的引擎那样,由于没有和它所要制造的工件连接上而散成碎片。生活平淡,报纸枯燥,大胆和浪漫似乎已经永远在这个犯罪的世界上绝迹了。照此看来,你可以问我是否准备研究任何新的问题,不管它到头来是多么微不足道。不过现在,要是我没有弄错的话,我们的当事人已经来了。” 

  楼梯上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结实、胡子花白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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