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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本妖孽:美人在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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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枕下摸出一块玉饰,放在眼前反复观看,正面端端正正两个大字“含香”,字上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化学用品,呈金红色,在青色的玉上格外显眼,明明是雕刻在上面的,看久一点,竟觉得这字仿佛是单独放进了玉里一般。

    背面雕刻着一朵木莲,也呈金红色,透过木莲,可以隐约看见“含香”二字。

    很神奇的一块玉,正是白日里寄真丢给苏小小的那一块,寄真,便是那黑衣刺客。

    从苏小小口中得知,我身处的地方,名为含香教,不属正派亦不属邪派,在正邪两派中是一个奇怪的存在,这块玉,则是含香教众弟子的“身份证明牌”。

    为了方便我在教中走动,且不惹出祸端,寄真才丢给小小这块玉。算是默准了,可以让我在这里多休养两日。

第96章 容姿貌丽的美男子() 
而整个含香教,除了教主,便属左右护法权利最大,寄真,便是其一。

    所有能知道的,苏小小都告诉了我,至于其他的,不管是教主,还是苏小小本人,以及那个翩翩美人雅芙,还有毒舌春柚的详细身份,不是我能知道的,我一概不知。

    长眉微拢,我将玉重新塞入枕下,缓缓抬手,犹豫了一下,最终抚上了肚子,这里居然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虽然我想极力否认,可苏小小的神情语气,没有一丁点像撒谎的样子。

    更何况,她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骗我,再仔细回想起来,我确是很久没见过红了。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甚至忘了自己没来月经,如此算来,在我魂穿西兰之前,向晚的肚中便已有了孩子。

    这腹中的骨肉

    蜷缩起五指,我紧紧扣着衣服,恨不得将衣衫捏进掌心。

    当红烛燃烬,房内瞬时陷入一片黑暗后,我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慢慢舒开眉头,松开五指,倾然起身。

    走到窗前,伸手轻轻推开雕梅描金的窗框,望着朗朗清月洒下的透亮清辉,我才感觉到一丝清爽。

    “哈”拍拍脸颊,我放松的扭了扭脖子,转身披了件单薄的外衫,从枕下摸出玉牌,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因为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就只好沿着玉石铺成的小径乱走一气,直到隐隐绰绰有铮铮筝音传入耳中,我才缓缓放慢了向前的脚步。

    仔细听去,那筝音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杂乱无章节奏参差,时而停下忽又响起,就像以前住在叔嫂家对面的六岁小朋友,因为是初学,所以摸不准音阶乱弹一气,难以入耳不说,还很是扰人清梦。

    “喀——”一声清脆,在宁谧中清晰回荡,筝声戛然而止。脚一顿,我僵硬了身子,低头望一眼被自己踩断的枝叶,屏住了呼吸。

    “什么人?”清丽温润的嗓音自背后响起,穿过层层阁楼,片片枝叶传至我耳畔,我回头,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不禁惊异,好一个容姿貌丽的美男子。

第97章 筝音参差,扰人清梦() 
那美男子见我回头,顿了一顿,抱紧手中的古筝,倏然震惊:“怎么是你?”

    “真美”因为太过于专注端详他,而使我没有将他的那句“怎么是你”听入耳中。

    只见美男子一身绚丽的红衣,极腰长发自然流泻,仿若极淡仿若隐然,星眸半睁,流萤都要逊色三分。

    削瘦的下巴和远山黛眉勾勒着优美的弧线,似极了月下精魂,美中透凛然,凛然中带清淡,恍若会一触即逝,毫无痕迹。

    这气质,这神态,就好像

    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模糊的轮廓:“莲陌?”我不禁脱口而出,随即想想,怎么可能呢,如果是莲陌,不可能不认识向晚。

    美男听到我唤出的名字,眼神倏地一闪,身子一僵,倒退一步长眉微挑:“你是教中何人,夜半更深,未经通报,擅闯锁蔺园。”似乎想要急切的掩饰什么,又似乎想要极力的验证什么。

    虽然他的表现很异常,可我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古怪。

    兀自凝立,我微微露出笑意,很友好的从袖中摸出那块“身份证明牌”,伸手高高扬起,大言不惭道:“我当然是教中的弟子啊。”摇摇手中的玉块:“本来夜半更深我是想要睡的,可阁下的琴音实在难以入耳,扰了我歇息,我自然要寻声而来,你呢?你又是教中何人。”

    不留情面的点评一番后,我反过来问他。

    美男一愣,似乎觉得难以置信,凝视了我片刻,仿若半信半疑的试探:“你不是含香教的弟子。”话虽说的对,可这语气很不确定。

    弯弯眉眼,笑意颇深的轻笑一声,我踱步向前:“难道你是?”虽然被揭穿了身份,我也觉得没什么好恐慌的,若真如苏小小所言,那含香教定不是大奸大恶之地,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美男闻言,又是一怔,旋即恢复常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了然了什么,很随意的弹了弹衣袍,蓦然改变了态度,缓缓道:“失敬失敬,姑娘定然是左护法带回教中的那位贵客,在下深夜辗转,所以至此奏筝,没想会扰了贵客清幽,冒昧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第98章 美男的鄙居() 
没料到他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一言一行高贵谦和,并没有对我的无礼行为进行追究。

    既然美男都这样放低了姿态,若我再与他争锋相对,反倒会显得我小人之心。

    略显尴尬的抬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眼睛四处瞄了瞄,随即将视线落在美男手中的古筝上:“这这没什么。”只要你别再弹奏就可以了,未了,我在心中暗暗补了一句。

    美男凝视着我淡淡笑开,略朝前几步,拉近了和我的距离,素袖一抬,他比了个朝右的方向,温和的嗓音复而响起:“姑娘既无芥蒂,为表歉意,希望姑娘能至在下的鄙居一坐,姑娘觉得可否?”

    忽然,一袭深夜夏风徐徐而来,枝叶飘摇,绿叶香气馥郁。

    我怔了神,觉得美男的思维很令人费解,这三更天,孤男寡女,他既然邀请我去“鄙居”一坐,不过回头往我走过的地方望去,一片漆黑,不见尽头。

    打个冷颤,我下意识的抚了抚双臂,看了看美男漆黑的发,翦水般的双瞳,以及有着暖意的笑意,正兀自犹豫间,美男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娘可是嫌在下的鄙居简陋,所以”

    “不是不是。”收回神忙摆摆手,飒然一笑,有些不自然的捏了捏衣襟,我朝他素袖所指的方向走去:“我们走吧。”

    因为背过了身去,所以我并没有看到美男在我转身的一瞬,露出的深邃探究与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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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璃碧琉的佛檐阁楼,彩焕螭头的环饰绕雕其上,正是白日里我所见到的林立阁楼,月光映衬下,可看出,这所阁楼略有些与众不同,比其他阁楼,都要高。

    踏入其中,烛光分外明亮,充足的光线照亮了阁楼的每一处角落。

    三层阁楼被巨大的石柱稳稳拖住,雕梁画栋,精致典雅中透着恢宏,红色的幔纱在每一梁上,垂地而散,宛如美男身上的红。

第99章 眼角眉梢,美而不敢直视() 
冷汗从额边缓缓滑落,我不动声色的伸手佛去,扶着扶梯,紧随美男身后而上。

    原来,这筑工繁琐的阁楼,便是美男口中的“陋居”,可真让我大开了眼界。

    到了最后一个阶梯,美男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个不留神,我竟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唔”捂着鼻子嘤咛一声,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朝他望去。

    美男转过身,略略低头,很专注的凝视着我,清澈的眼眸温润若泉,他那眼角眉梢,美丽的让人不敢直视,不知为何,这样对上他的视线,竟让我浑身都有种异样的错觉。

    尴尬的移开视线,看到的,却是他削瘦而不显尖刻的下巴。

    沉默,长久的沉默。

    “你啊!”就在我开口想要说点什么打破平静的时候,美男却突然微微一笑,缓缓倾身,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后不顾我的猛然惊异双目圆睁,拉着我,犹自朝阁内走去。

    “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只是怕姑娘摔着,若姑娘有所芥蒂,在下松开便是。”虽然美男这样说着,可我轻轻抽了一下手腕,他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无奈,只好垂下了头,任由他的脚步走去。

    最上层的阁楼,无门无帘,只纱荼四壁,一张大大的楠木方桌和紫檀木茶几,个个小小的黑色圆凳,桃木雕花屏风隔开,屏风后,是被雾缭绕的浴桶以及质地柔滑的软床。

    他将我拉到凳上,随即迈步到我旁边,撩衣坐下,自行提壶斟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我面前,笑道:“姑娘,请用茶。”

    我抿唇,端起茶杯捂在手心中轻轻晃了晃后,抿一口,清香在口中蔓延。顿了顿,我毫无品尝之意的大口大口灌起,当一杯茶见底,我一抹唇角放下茶杯,礼貌道:“谢谢,茶很香。”

    美男见状,愣怔了一下,眉头微皱,唇角抿出了一条刀刻般的细线,微笑终于没有挂在了唇畔。替我又斟上一杯茶,他问:“这茶很香?”他的话语满含狐疑,似是验证又似是在潜意识里否认些什么。

第100章 小肚鸡肠,一物换一物() 
也许,是被我粗鲁的喝茶抹嘴给吓到了吧,想当初,金丝见我这般,也是诧异了好一阵的,不过时间一长,习惯了便是。

    笑一笑,再次端起茶杯灌下一口,捧着温热的茶杯,隔着氤氲的雾气,望着美男红中透白的肌肤,我窘迫道:“平日里我是不品茗的,也只会喝出个苦与香来。”放下茶杯,撇开视线,凝视着自己的手指,半晌,我道:“见笑了。”

    美男举止高雅,谈吐得当,和我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衬得我很粗俗,但要我学古人莲步生花,文言古句,那还是作罢吧。

    美男凝视着我静默许久,漂亮的指尖忽然凌空一划,我那随意绑在腰间的“身份证名牌”便被他勾在了手中,我怔了一下,伸手去抓,却被他一个抬手错开了去。

    唇角重新露出一抹笑容,他淡淡道:“姑娘既不是教中人,这玉,便也不需了吧。”说着,他理所当然的将“我的玉牌”收在了宽大的袖中。

    对于他突然转变的话题,我防不胜防,更是毫无头绪。收回手正襟危坐,知道那玉牌他定不会归还了,暗自吞气,我闷声道:“那是寄真给我的。”

    “姑娘可是在生气?”他似乎很喜欢看我生气的样子,清朗如月的双眸定定凝视着我,音色清润,毫无半分尘俗之气,宛若青山碧水。

    我微微讶然,不解的看向他,试问,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被拿走了,能不生气么,更何况,从头到尾,与他交谈都很艰难,我摸不透他,可他总能摸透我。

    “没有。”口是心非的硬道出一句,我脸色不悦的抱起他放在桌上的琴筝,随即指指他的袖口,脸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道:“虽然我没有生气,可不代表我可以随便送给你我的玉牌,我很不大度,可以说是小肚鸡肠,所以一物换一物。”

    再指指琴筝和后方:“它是我的了,还有,劳烦送我回去,我怕黑。”

    一会儿为道歉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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