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婚爱,总裁宠妻如命-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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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夏云舒很是惊讶。
再有一次扫到傅雪婵在偷瞄她时,夏云舒忍不住开口道,“雪禅,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没,没!没见过!从来没见过”傅雪婵身板一下挺得笔直,双手都摆动了起来,急急忙忙说。
傅雪婵这反应可不像是“没见过”!
连带着目不斜视的徐长洋都不由望了眼傅雪婵。
傅雪婵懊恼的闭眼,一张脸绷得跟石板一样,攥着两只拳头喘息。
夏云舒狠狠抽动嘴角,也没敢在做什么,怕把这丫头逼急了“跳车”!
只不过她这反应,倒让夏云舒确定,她们应该是见过的,只是她不记得了。
而且说不定,两人见面的记忆,兴许没那么美好。
约九点四十,车子抵达画展地点。
谭婧出自艺术世家,加上谭婧,爷孙三代都是名画家,是以谭婧举办的画展规格相当高,没有邀请函是绝进不去的。
夏云舒一行四人刚进展厅,谭婧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惊喜道,“夏云舒,你来了。”
看到谭婧发光的眼睛,夏云舒轻怔,心头略略有些怪异,扬唇正要说话。
一阵一阵的抽气声却从她背后传了来。
夏云舒眨眼,回头看。
就见傅雪婵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大,一只手摁着自己的胸口,直勾勾盯着谭婧大口抽气。
夏云舒闷笑,干脆伸手拉过傅雪婵,望向谭婧,“她叫傅雪婵,是你的粉丝。”
谭婧看了眼傅雪婵,目光又移向了夏云舒,笑道,“是么?”
“是。我是您的粉丝,我特别喜欢您画的画,你真的画得好好。”傅雪婵挤到夏云舒和谭婧中间,星星眼盯着谭婧,“可,可以,可以给我签个名么?”
夏云舒挑眉,自觉地往后退,对谭婧笑笑,便要挽着徐长洋和常曼一道离开,让小丫头跟谭婧单独相处。
谭婧见夏云舒离开,眼睛里快速闪过一道暗光,淡淡看了眼傅雪婵,“可以。”
“谢,谢谢,我,我一定会把您的签名好好保管,当传家之宝传下去的。”傅雪婵边说边拿下背包,打开,从里拿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递给谭婧。
谭婧接过,又看了眼傅雪婵,见傅雪婵兴奋的额头微微冒汗,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神的望着自己,谭婧倒不自觉扯动了下嘴角,低头签名。
“看来你跟谭婧交情是不错。”在看墙上的画时,徐长洋突地说。
夏云舒不解的抬头看他。
徐长洋抿着薄唇,不吭声。
倒是常曼在一边笑,“有些人脸上挂不住了吧。”
徐长洋勾唇,看一眼常曼。
常曼也含笑盯了眼儿子。
夏云舒听到常曼的话,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也忍不住抿嘴乐,“原来某人是介意刚刚被冷落了啊。”
几人一同进来,可谭婧冲过来,却是直接无视了徐长洋和常曼,只顾着与她说话
“我要是在乎这个,我心眼得有多小”
“长洋,云舒,你们看那边的画”
常曼忽地指向正前方的墙壁,说。
徐长洋收住话,和夏云舒一同忘了过去。
印入眼帘的景致,叫徐长洋和夏云舒心下都是狠狠一震。
那悬钉在墙上的每一幅画上,都画着同一个女人
第597章 只要她高兴,我都可以()
黑灰色背影色,看似单调而空洞,却反而衬得画上被从上打下一束光影笼罩下的女人触目惊心。
女人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惨烈浩劫,她身上完美惊艳的礼裙凌碎,精心扎挽的头发散乱,一些拂在她脸上,一些垂贴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她的双手微微伸出抬起,修长纤白的手指小心弯着,似要抓住什么。
这是夏云舒看到的第一幅画。
画中,她只能看到女人的侧面,悲凉、惶恐、胆怯以及卑微的哀求,和她眼睛里哀寂晶亮的泪,在谭婧高超的工笔下,仿佛活了。
第二幅。
女人蹲坐在地上,她眼角的泪依旧晶亮,可她脸上的表情如数消失,就好像一块没有纹路的木板,可她曳地的被撕裂的礼裙却好似在话里片片飞了起来,像花一般微微包裹着她。
夏云舒眼角涌起滚滚热流,双脚不自觉朝前走。
徐长洋心头的震惊久久不平,他看着夏云舒走到那面墙下,她的背脊清瘦却挺得笔直。
徐长洋好像看到了订婚宴那晚的夏云舒!
第三幅。
是女人穿着那套被撕裂得礼裙疾奔向前的背影,而她奔跑的方向,却是狂风烈烈卷席而来的方向,礼裙高高飞扬,可她脚下的高跟鞋,且颤烈的崴斜着。
第四幅。
女人孤单单站在街道边,双手紧紧攥着,她眼角那滴泪,还是那么的明亮摄魄,只是她的眼睛却黑得只能融进刻骨的恐惧和无助。
第五幅。
女人脸朝地栽倒在走廊上,裙摆滑到她小腿上,她断掉的鞋跟以及后脚跟的血痕直直蔓延到走廊上,这一副也同第三幅般,看不到女人的眼泪,而代替眼泪的,是那双好似在颤抖的高跟鞋,以及女人脸下方和脚后跟潺潺摊开的血。
“感觉在看一个故事呢。”
有低低讨论的声音从耳畔拂来。
夏云舒盯着第五幅画,双眼通红。
”你看这副,她是不是想抓住什么人?或者她抓到了什么人?她是在参加一场婚礼,还是订婚宴?难道她被心爱的人抛弃了么?“
“又或者她心爱的人没有来,是因为出了事故。女人听到后着急的便要赶过去见她的爱人,可是等她赶到,她的爱人已经所以女人受了刺激,倒地不起。”
“不。我觉得可能是女人被抛弃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的家人出了事故,女人赶过去时,她在意的家人已经不在了。”
“看着好难过。”
“嗯。只能说大师就是大师,画得太好了,让人看了,仿佛能与画中的女子感同身受。”
“你们说,这个女人承受了这么多苦痛和屈辱,她会死么?”
“不会!”
一道斩钉截铁的女声从众人背后传来。
众人回头去看,见是谭婧,便自觉往两边让开一条道。
夏云舒也微微收回神,偏首看向谭婧。
谭婧径直走到夏云舒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她很坚强,是我遇见过的,最顽强的人。”
夏云舒眼眸里的红润怎么都眨不掉,她看着谭婧,心绪很复杂。
因为这些画,让她好似身临其境,又再次的经历了一回。
弥漫到她心尖的微疼无法消褪,她只能勉强对谭婧扯了扯嘴角。
“难道只有我发现,她跟画里的女人很像么?”
突然有人盯着夏云舒说。
瞬时。
无数道目光朝夏云舒投射了过来。
夏云舒眉心一跳,瞥开了头。
谭婧见此,便轻提气,领着众人去看她另外的画作。
周围的人散去了些,夏云舒才觉得稍稍自在些,抬眸重新去看那几幅画。
她完全没想到,谭婧会画她!
而且还是订婚宴那晚,如此狼狈绝望痛苦悲惨的她!
也许。
是真的需要足够惨,才能引起共鸣吧?
常曼从惊愕中收回心神,看看身边的徐长洋道,“万万没想到,谭婧会画下当时的云舒。云舒这孩子,受了太多本不该在她那个年龄阶段承受的苦和痛。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对云舒,弥补这么多年云舒所遭的罪。“
徐长洋双瞳牢牢锁着夏云舒,心口处,犹如被钝刀一点一点的划割。
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没有管林霰,而是在她问他相不相信她时,坚定的告诉她,他相信她!
如果他没有抱林霰离开,一直守在她身边,那些痛苦绝望和无助,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妈,我真是个混蛋!”徐长洋哑沉道。
是他因为一个突然冒进他脑海里的念头,不计后果,不顾她的意愿而强行招惹了她,将挣扎排斥的她几乎强迫性的拉进了他的生活里。
他事先没有问她愿不愿意,甚至,一意孤行的没有在乎过她的想法。
他非要跟她在一起,跟她结婚
一切只是他想,他在强迫,他在主导!
他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可是,他还是狠狠伤害了她,更可笑的是,他伤害了她,反而恨上了她!
恨她什么呢?
恨她在被他伤透了心,怀揣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头以死相逼离开了他!
凭什么呢?
徐长洋,凭你是个混蛋么?!
常曼看到徐长洋眼角渗出的暗红,在心里轻轻一叹,伸手握了握儿子的胳膊,说,“长洋,妈相信,你是真心爱云舒。妈也相信,你一定会让云舒幸福。”
徐长洋艰涩的滚动了下喉结,便要朝夏云舒走去。
“长洋。常姨。”
“噢,是霰霰啊。”常曼听到声音,先徐长洋回头看去。
徐长洋步伐微微一顿,但没去看林霰,眸光追随着夏云舒。
林霰今日可谓盛装出席,穿郑重的黑色v领礼裙,无袖。
她提着裙子款款走到常曼面前,先是亲热拉住了常曼的手,才轻抬眼皮柔婉望向徐长洋,见徐长洋盯着夏云舒,也没表现出任何情绪,依旧面色婉约,对常曼说,“常姨,没想到你们会来。”
比起对夏云舒,常曼面对林霰时的态度要冷淡矜持许多,道,“我跟长洋是陪云舒来的。”
林霰看看云舒,笑说,“我也没想到婧婧也邀请了云舒。”
常曼对林霰回以一笑,便看着徐长洋说,“长洋,你去陪云舒吧。”
徐长洋没回头,“嗯。”
“等等。”
林霰却道。
常曼眼波快速一闪,看向林霰。
林霰倒是自然,松开常曼的手,走到徐长洋面前,一副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般,深吸口气仰脸看着徐长洋,说,“长洋,你,对我有意见么?”
“没有。”徐长洋都没看林霰,淡淡道。
常曼本想去到夏云舒身边,抬步时,脚尖却一转,迈到了徐长洋边上站着。
这样,云舒看到也不会误会什么的,毕竟她在呢。
林霰看到常曼过来,轻怔了下,一丝冷意浮上心尖,林霰抿唇,错开视线,盯着徐长洋道,“没有,为什么最近这两三个月我给你打电话,你从来不接?”
林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
常曼,“”其实有点尴尬!但还是坚守着,没动!
不知道是听到了林霰的话,还是看到谭婧走到了夏云舒旁边,徐长洋一双长眉拧了起来,“没有。”
没有?
常曼嘴角轻抽。
林霰后牙槽微微咬紧,双眼快速眯了下,“长洋”
“没别的事就先这样。”徐长洋说着,便要迈步向前。
林霰眉心紧紧一跳,竟是伸手握住了徐长洋精瘦的胳膊。
徐长洋眉间的折痕加深,总算肯转头看一眼林霰,只是那一眼,却带着不耐和一丝恰到好处到不易察觉的狠。
林霰心口一恸,竟觉得悲凉。
他什么时候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难道他不再喜欢她,一丝一毫都不喜欢了么?
林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