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养成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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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丁晓竟然显出了一丝感兴趣的样子,“你还会绣花,都绣什么?”
“就是瞎绣着玩儿的。”天啊,我在心中哀号着,我是想当一个女强人的,怎么越整越不对路了,不过既然开了头,就只有接着说下去了,“我妈挺会绣的,过去在家的时候我跟她绣过那种描花样的刺绣,不过现在就是绣绣十字绣什么的。”
“哦,”丁晓微微点了点头,“你要是有空的话,给我绣幅十字绣吧。”
“没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花型?”我赶紧说。
丁晓想了想:
“有那种卡通娃娃的吗?就是上回你送我的那对儿娃娃那样的,我看那个挺好玩儿的。”
“有!”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丁晓提到了那对娃娃,她喜欢那对娃娃,我上次干的那件傻事竟然做对了……’
我还没激动完呢,丁晓就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小欧,你知道什么叫财务吗?”
‘什么叫财物?这还用问吗?大学第一课就学的这个啊?’但是我知道,丁晓既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来,那么她想要的一定不是课本上的答案。
我迟疑了片刻:
“财物,就是对企业进行的另一种隐形的管理。”我忘记了这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一句话,当时觉得貌似比较唬人就记住了,现在情急之下就搬了出来。
“这是一句翻译过来的德语,你看的这个版本比较通用,但是我认为翻译的并不准确,我觉得真正恰当的翻译应该是,财务是企业的理性和理智!”
第12章 摸清中国区总裁的底细()
‘财务是企业的理性和理智?’
我发誓这句话是病句,而且还是一句让人莫名所以的病句。
丁晓静静的看着我,看的出来,我的迷茫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你不能理解这句话,这很正常,因为你现在是身处于财务之中的,并没有做到凌驾于财务之上。”
‘凌驾于财务之上,那不成总裁了吗?’我承认我还是没听懂,但是我很聪明的没有追问,免得显得自己太笨了。
丁晓停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
“或者说,你现在只是在按照财务给你的分工在工作,而没有做到驾驭财务让它唯你所用。”
这次我听明白一些了:
“你的意思是说,把企业内的整个财务体系都放在心里,熟知和了解它的每一个流程和环节……”
“还有作用,和意义。”丁晓加重了声音补充道:“每一个流程和环节的作用和意义。只有这样,财务才能起到它该起的作用,充当起一个企业的理性和理智。”
这是丁晓第二次提到这个概念了,我仍旧不太理解,但又好像比刚才明白了一些似的。
“好了,很多东西是需要自己慢慢领悟的,一味的听别人讲,即使记住了也是死记硬背而已。现在说说我准备派给你的任务吧。”
总算又绕回到工作任务上了,我不由的振奋了一下。
丁晓在办公桌后面坐正了身子,恢复了平日里交代工作时的的标准神态——一丝不苟,不容置疑。
“总部财务部除了你日常接触比较多的,做出各种财务汇总这些工作之外,还有很多相关工作,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不定期派出人员下到各个分公司,实地核查具体的市场操作流程,收集各方面数据,以核算出分公司的支出预算和决算是否合理。”
我很吃惊,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财务部还要管这些事:
“不是每年都是分公司报计划,然后公司酌情修订审批吗?”我问。
丁晓很有耐心的看着我:
“公司酌情修订审批的依据是什么呢?”
“是审计?”
“审计是后期工作,而你要做的是前期工作。”
我终于听懂了:“我明白了。”
“那好,你明天就去苏州分公司,一周以后提交你的报告。报告文本我会稍后就发到你的邮箱里。”
走出办公室之后,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丁晓一定是早就已经知道我是在苏州念的大学了!这个女人,如果想成为她真正的手下和亲信,还真是得打起百倍的精神来。’
去苏州的这件工作,可以说是我职业生涯中,接到的第一个非常规性工作任务,一件现在听起来很平淡很乏味的工作。也许这就是职场,每当你走过了一段路在回忆的时候,也许是惊心动魄或者精彩浪漫的,但是亲身经历的时候,却没有感觉,那可能是因为在当时,你全部的心已经被压力所填满了,全部的想法都集中在了该如何去不出任何纰漏的、尽善尽美的去完成这件工作。
下班后我去了一家相熟的绣品店,选了一幅卡通娃娃造型的十字绣,吃完饭都没顾上跟她们几个磨牙,就坐在客厅的一角飞针走线的绣了起来。
我没空理人,可是人家有空理我,章若枫就婉转娇啼的唱了起来:
“夏季里来柳丝儿长,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天降无情棒,打散鸳鸯天各一方……”
本来我的心里已经被明天那吉凶难料的苏州之行弄得神魂不安了,实在是无法忍受她这种‘温柔’的折磨了:
“章若枫,你有没有点儿正经事干?”
“有,”章若枫飞快的回答,“我已经把你们公司中国区总裁的底细全摸出来了……”
第13章 男人也是需要光环的()
我差点儿没让针给扎着:
“你摸出我们总裁的底细来了?可是他有什么底细可摸啊?”
“当然有了,例如他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是什么地方的人,家里几个孩子……”
“他姓常,叫……”我卡住了,我知道他的名字来着,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这也不能怪我,问题是谁会没事老想着总裁的名字呢?而这时,章若枫已经居高临下的开口了:
“他姓常,叫常森,今年四十一岁,能当上中国区总裁,他的岳父是董事局中的一个重要成员,所以他能成为中国区总裁,除了能力卓越之外,他岳父的暗中支持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所以,他才会那么忌惮他的妻子。”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顺便帮你查了查。”
对了,忘了介绍了,章若枫是一家风云人物周刊的编辑,所以对这些成功人士的大道小道消息了如指掌,即使不知道的,也很容易就能搞到。
但是我并不觉得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中国区总裁,我只是财务部里一个普通职员,知道他的背景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吧?”
“谁说没用?”若枫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狐假虎威,听说过吧?”
“听说过。”我老实的点头。
“那你想想,苏州那边的人,并不了解你的底细,那么等你到了苏州分公司之后,如果能找到一个洽当的机会,那么稍微的点一点你们总裁的这些事儿,别人是不是就会觉得你其实跟总裁很熟呢……”
章若枫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点儿点儿的亮了。
若枫看着我的神情,点了点头:
“嗯,不错,看来你是有点儿开窍了,那我就再给你来点儿猛料,你那个常亚东和你们总裁是亲戚!”
“真的!”我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竟然都姓常。
我理了理思路:
“这个,我也有用吗?”
“谁知道,”若枫耸了耸肩膀,“信息这种东西就好像是衣服的备用扣,和衣服一起买来,也许一直你都用不上它,但是也很有可能,在某一个时候,它就会起到无可替代的作用。”
我哑然了,我承认我也是个俗人,在我知道了常亚东和总裁是亲戚之后,虽然我仍旧坐在那里绣花,虽然我很清楚这件事其实没什么要紧的,因为常亚东平时在公司里并没有显出有什么不同来,虽然我知道我在常亚东那里也许什么都不算,但是,我脑海中的常亚东的影子还是突然就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
所以我几经犹豫,还是在晚上临上床的时候打开了电脑。
“在吗?”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的时候跟常亚东联络,平时网聊都是在白天,因为晚上怕他不方便说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这个时间是否会上网。
过了一会儿,他没有回话,我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莫名的不快:
‘时间还不晚啊,是一起看电视呢,还是早早就上床睡了?’
第14章 笑话()
苏州,好像这个名字与生俱来的就带给了人一种小家碧玉的安分和温润。但凡没有来过苏州的人,对苏州的印象都会停留在那些小巧的园林,和窄窄的街巷,凹凸不平的青石路,和巷子里横空越过的晾衣杆,当然,还有那一口温糯的吴侬软语,和一个个脸蛋身材都小巧玲珑的江南美人。
可是,凡是会这样想的人,一定都是误会了苏州,或者说,他们只了解了苏州很少很少的一部分,而不了解它的全部,就好像看一个女人,只看到了她夕阳中晚霞下那片刻略带惆怅的妩媚,却忘了,一天是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所以女人至少还有几十种上百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风情。
这番话,我是在苏州分公司的经理为我举行的接风宴上说的,我不是一个爱卖弄的人,这次是因为对苏州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生活了四年还真有些情感在里面,所以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了。等我说了好一会之后,我才惊觉,现在满桌子的人都在听我一个人说话,我的脸有些发热,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来掩盖自己的窘迫。可是就在我拿杯子挡住脸的那一刹那,我忽然看到苏州分公司的经理正在用一种略带异样的目光望着我。
我不是小女生了,所以我能看出来,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男人对女人的欣赏?’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几句苏州,他就欣赏我了?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得学会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方式来表现自己,恰到好处的自我表现,是走向成功的最重要的一级台阶!’
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句话,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对了,章若枫,这个丫头干她那个工作干的,满脑子都是这种言论。过去我一直对她的这些言论不以为然,但是今天看起来,至少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为刚刚来到饭店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经理有些心不在焉,可是现在,我已经成功的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适当的时候,适当的表现!
“你对苏州很了解?”
当我放下杯子的时候,经理这样问道。
“我在苏州上了四年大学。”
“难怪,我刚才还想呢,听你口音是北方人啊,怎么对苏州的了解比我们这些在这里工作的人还要深。”
“没错,我是河北人,”我突然笑了,“说起来还有一个笑话呢,我上学的时候,管宿舍的阿姨是苏州人对我们很好,有一次她很认真的问我,你们河北人都是像你这样子胖的吗?”我模仿着苏州腔说道。
我的话一说完,满桌子人就都笑了起来,因为坐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北方人,所以他们都很明白这个笑话的意思。在苏州人,尤其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