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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太后攻略-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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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丰帝总以为他与皇后还算有点默契,可她竟连面子上的姿态都不愿做!

    这是怕什么?怕他把所有罪名安在皇后头上、让天下人都看看帝后怎么相互推诿吗?!

    说到底,皇后是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他这个圣人还重要罢了。

    他愿意想个两全的法子尽量保全自己和妻子的颜面,皇后却不愿意折损一丝一毫来周全他这个夫君的贤名——有罪的人已经惩处流放,他不可能再把打脸的事儿重新提出来,只为苛责皇后的不识趣。

    他自认不是刻薄寡恩的人,叶相为他背过罪名,他不一样对叶相加以重用、恩赏有加?到了皇后这里,他难道就变成忘恩负义、不念旧情了?

    少年夫妻,到今日却比不过一个外人来的情谊深厚。

    更叫他怒气难耐的,是皇后一面装着“病”,一面还抓着六宫大权不放,暗地里刺探消息不说,几个皇子帝姬身边也少不了她埋下的钉子。其实这些大都平常,宫里谁没有几个传递消息的人呢?嫔妃们暗地里的眼线也不在少数,只是多为粗使杂役一类,真正能收买的心腹极少。但眼下庆丰帝在气头上,看着这个就觉得刺眼,越发对皇后狐疑猜忌起来。

    林云熙并不知道庆丰帝心底对皇后已经生疏了,自她进宫,看见的就是庆丰帝对皇后的敬重。庆丰帝确实不宠爱皇后,一个月里能有三两天留宿重华宫就不错了,但他从没把其他的嫔妃凌驾于皇后之上,执掌后宫的权利也不曾分给别人,着着实实得给了皇后明显的信任。

    林云熙有时候非常讨厌这样的信任,但也因为庆丰帝明理的做法而心怀敬意。不是所有人都能抵御住外界的诱惑,尤其是在他还身为天子的时候。皇后无子,但凡庆丰帝稍微不在意一点、心思歪一点,捧出个高门大阀的宠妃来跟皇后斗成个乌鸡眼,要再添个皇子,把皇后撅下去也不无可能。

    偏偏庆丰帝又看的这样清楚明白,林云熙不敢随意动作,对皇后从来都是不着痕迹的、顺着局势变化的引导。她不能亲自下水,最好是皇后自己有所动作,一旦动得多了,那份信任也会慢慢被消磨掉。

    而到了今日,庆丰帝对皇后已开始有了怨言,虽不全是她造成的,但也不妨碍她继续往上添火。

    天气暖和起来,渐渐前朝后宫都无人再提殿中省炭火的事了。因时气反复,忽冷忽热,皇后的病虽“好”了,却不必日日晨昏定省,不过三五日请一回安。

    这一日难得天晴,上林苑里迎春舒展出金黄娇艳的花朵,桃花杏花也从枝叶中露出小小的花苞。众妃恰在皇后宫里闲话喝茶,侍奉皇长子的内侍急匆匆来回话说:“皇长子昨夜不适,今早忽然起了高热,哭闹不止。”

    众人不由变色,纷纷向张婕妤看去,只见张婕妤满脸茫然,转眼又变作惊惶失措,脸色涨得通红,指着那内侍斥责道:“皇子好好的怎么会发热?!定是你们这些奴才不经心!才叫皇子得了病症!本宫定要发落你们去暴室!”

    皇后闻言皱了皱眉,道:“好了,瞎嚷嚷什么?没的失了礼数。”又一迭声问那内侍道:“可请了太医没有?皇长子如何?太医怎么说?”

    那内侍吓得浑身发颤,话也说不清楚,只磕磕碰碰道:“早上请的…副院判和李太医……好像是风寒…不,寒气内郁……”

    皇后叹口气,无奈道:“你也说不清楚,我亲自去看看。”

    张婕妤猛地站起来,想也不想就推辞道:“怎么能劳烦娘娘大驾?他一个小孩子家,些许小病,叫太医随意看看就好了,娘娘不必忧心。”

    她这样的态度,任谁都瞧出中间有蹊跷,忻婕妤怀着六个月的身孕,最是对孩子疼惜怜爱的时候,冷冷笑道:“皇长子突发急症,张姐姐自个儿不急也就罢了,连皇后娘娘关怀一二都不许?也难怪,昨儿皇长子就有不适,姐姐今早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来请安,自然是不会把旁人这点子心意放在眼里。”

    张婕妤神情窘迫,连连道不敢。

    皇后道:“罢了,既然大家都挂着心,不如一道去瞧瞧。”

    左右无事,表个贤良、关怀皇嗣的名儿也好,众人便往张婕妤所住的静安宫去了。

    张婕妤虽不是主位,但她生了皇长子,庆丰帝和皇后也不曾亏待她,叫她住了主殿,偏殿里住的不过是位份极低的才人侍选而已。哪知到了静安宫里,众人才知皇长子没有跟着张婕妤在主殿里,反而另辟了东边的偏殿出来单独和乳母嬷嬷们住着,才人侍选都挤在了西偏殿里。而主殿分明有两进,正经能住人轩堂暖阁尽有,如今竟给下人们住了。

    林云熙不由对张婕妤微微侧目,她知道庆丰帝不愿张婕妤跟皇长子太亲近,免得好好一个皇子被带出许多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却也不是叫张婕妤把皇长子赶出门的意思。

    皇后见了也大皱眉头,冷冷看了张婕妤一眼。

    张婕妤脸色发白,来不及辩解什么,皇后已带着人进了东偏殿。殿里烧着炭盆,倒十分暖和,宫女内侍们进出还算有序,没有打闹拌嘴、偷懒耍滑的,皇后方略缓了冷肃的神情。

    东偏殿不小,一应嫔妃宫人都进了屋却显得有些拥挤,皇后便打发充仪、贵人等位份低下的到偏厅去,对忻婕妤道:“你有着身子不方便,在这儿稍坐一刻罢。”和林云熙等人进了内室。

    皇长子居住的地方自不会差,陈设装饰都十分华贵大气,宫人们皆在旁平息敛声,沉默着福身行礼。内室比外头更暖和,皇长子躺在紫檀木漆金雕花的罗汉床上,还盖着薄薄的锦被,小小的脸颊烧得通红,鬓边的头发都湿了,神色很是痛苦难过,翻来覆去得难以安枕。几个乳母嬷嬷急的团团转,小心翼翼地在旁伺候,两个太医在另一边诊脉开方。

    见众人进来,副院判和李太医连忙行礼道:“臣等见过皇后,见过各位娘娘。”

    皇后忙道:“不必多礼。皇长子如何?”

    副院判正是上回为林云熙诊治过的闻叔常,李太医也是擅长妇婴之科的,都道皇长子是不小心受了风寒,只因素来体弱,又拖延许久,才会烧得这样厉害,待用两剂药下去,若能退烧便无虞了。

    皇后神色柔和得上前坐在皇长子床沿边上,拿过乳母手中的帕子给皇长子擦拭了额角的汗水,怜惜道:“真是可怜了皇子,小小年纪就要受这般苦楚。”

    婉容华笑道:“皇后娘娘福泽深厚,有您庇佑,皇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云熙心底讥笑数声,皇后想做个好人,也要做给皇长子看,做给她们这些人看,皇长子就会对她亲近听话了?就是给照顾皇长子的乳母看,叫乳母们说给皇长子听,念着皇后的好处,也不是一时半刻浮的功夫,至少别叫婉容华装模作样地给她搭台子唱戏。

    淡淡斜睨了张婕妤一眼,林云熙打断皇后脸上的疼惜难过,曼声道:“太医说皇子是拖得太久才发高烧,神志不清?”

    “是。”

    她冷冷道:“伺候皇子的宫人都是怎么当差的?皇子身体不适,贴身侍奉的乳母宫人都不知道吗?!怎么竟拖延了皇子医治?!开方抓药你们不会,去请太医也不会吗?!”

    乳母嬷嬷们忙跪了一地,纷纷请罪道:“娘娘息怒,奴婢不敢。”

    张婕妤看着一地的宫人,更是惴惴不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也见了汗。

    林云熙道:“还不快从实招来!皇子好好的怎么会病了?若有半句虚言,皇后娘娘与我定不轻饶,直接打发去暴室服役!”

    皇后眉心一蹙,低沉的神情一闪而过,继而接着林云熙的话冷肃道:“皇子得病,本就是伺候的人不经心,昭仪与她们多什么话,先拖出去杖责二十长长记性!”

    林云熙来不及细想,婉容华已出言阻止道:“不可。”

    皇后脸色一硬,也自觉后悔,然而此刻却不得不冷着脸道:“怎么?容华以为这等玩忽职守的奴才不必惩罚?”

    婉容华一时语塞,然而却不能真的叫皇后罚了皇长子身边的人,一旦他们心存怨怼,日后还怎么与皇长子亲近交好呢?

    敬和夫人忙笑道:“皇后娘娘先消消气,她们侍奉皇子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您问过话,这些人要是真有过失,再责罚也不迟。”

    皇后得了梯子,虽还有些许尴尬羞恼之意,勉力对着敬和夫人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几个乳母嬷嬷先被林云熙训斥威胁,再被皇后一顿恫吓,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隐瞒什么,有的没的都跟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干净。

    原来太医院得了能只幼儿体弱的新方子,皇长子日日用着,身体已好了不少。但他自生下来,庆丰帝只派了得体的乳母嬷嬷教养,轻易不叫张婕妤见他,多半是让皇后命人垂问。等皇长子能认人说话,张婕妤寻着机会来瞧时,他竟不认得这个生母,大哭起来。张婕妤气得要命,以为是乳母们教坏了皇子,便想方设法得给乳母找麻烦,揪着错处就要大加惩罚。皇长子本就亲近与他朝夕相处的乳母,张婕妤又如此作态,皇长子更不愿意跟她说话、与她亲近。张婕妤闹得过了,自然有庆丰帝的人来敲打,几次三番下来,张婕妤不仅厌了那些乳母,连亲生儿子都不大喜欢了,还抱怨从前就是因为生了他才失宠的,若不是皇长子生母这个名位能给她带来荣光好处,她连看都不想再看这个儿子一眼。原本皇长子住在主殿东边的慎德堂里,张婕妤不耐他在眼皮子底下,干脆偷偷将他越挪越远,最后竟迁到东偏殿去了!

    而庆丰帝知道儿子渐好,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日日关注,一时未曾发觉。好在张婕妤不是什么心思刻毒的人,虽不喜欢皇长子,但好歹是自己生下来的,宫人的分例俸禄都不克扣,圣人皇后赏了皇长子什么,也都扔去东偏殿的库房了。但凡皇长子有什么病痛,乳母们叫人出去请太医、回禀皇后也不曾阻拦,伺候皇长子的乳母嬷嬷们虽战战兢兢,倒也觉得日子不算难过。

    但昨晚上皇长子哭闹不适已是深夜,宫门都已落锁,要出去请太医来看,必得先回禀张婕妤同意才是。偏偏张婕妤睡得正熟,大半夜被人吵醒极是烦躁,又得知是皇长子病了,叫人去看过,只是微热,更不耐烦,叫乳母们随意捡了药去喂,再不行便用酒水擦身退烧。她还吩咐宫人去取酒,又命人领了皇子分例的炭把屋子烧热,自觉仁至义尽,再妥帖不过,哪里还愿意再费时费力去请太医?撩开手不管了。一早起来没听见东偏殿有什么动静,宫门开了,请不请太医是那些乳母的事儿,她便到皇后宫里请安去了。

    皇后又惊又怒,林云熙亦是错愕不已。一为其愚蠢,蠢得人神共愤;二为其可笑,笑她愚蠢至此,竟还没有丝毫自觉。

    皇后眼神十分凌厉地扫向张婕妤,“婕妤,乳母说的可是真的?!”

    张婕妤满头大汗,又是惊惶又是害怕,微微瑟缩着不敢说话。

    皇后怒气更添一层,喝道:“还不说实话?你可知谋害皇嗣是什么罪?嗯?!”

    自然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张婕妤吓得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涕泪直流,只一个劲儿得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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