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枕鹤记 >

第21章

枕鹤记-第21章

小说: 枕鹤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五州的刺史嘛,就是山东兄弟田。

    谢大将军欲言又止,只说了一个“田”字。

    田刺史。

    刘雨锡想到了这个田刺史。

    一支骑军队伍,挥洒着阳刚的荷尔蒙,继续得得得,得得得,这次进入了一片树林子。

    大家下马,倚马休息。

    突然,一个士兵看到几尺之外,在一片幽幽暗暗的草地上,有一棵奇特无比的小树,五六米高,没有枝杈和树叶,树身光滑无比。小士卒走上前,用手摸了一下树干,一霎那,小士卒高喊一声:

    “我的娘啊,没得命了。”

    你道什么情况?

    士兵的手像中了毒箭,万箭穿指过,疼得不要命。

    刘大统帅一看不对,飞身上马,用马鞕不停地抽打马肚,把那士卒带到了深山里,他又记起了,谢大将军说过,在兖州的深山里,住着一个神奇的巫医老妪。

    深山里,一个池塘旁边,有三户人家。

    刘大统帅直接进了一户草棚里。

    那户正住着一步履蹒跚的白发老妪。

    老妪一看士卒的手指头,还有那胳膊,已肿得比冬瓜还要粗了。

    老妪的双眼仿若闭着说,一边忙着取药,一边嘟囔,是不是摸一棵小树啦?手痒痒就是这下场啊。

    不过不怪你,那棵树啊,就是个魔鬼变的。

    原来,那棵树是胎生七寸毒蛇的地方,毒蛇把毒液吐在树身上,所以树皮光滑得奇怪。

    去摸树皮的人就会中毒。

    小士兵疼得脸都乌黑了,嘴里却不服气说:“嘿,嘿,咝,等我好了,把树砍了,把蛇找出来杀了。”

    老妪笑了,没有声,说:“等老妪帮你捡回命了再说。”

    这天和地啊,本来就是人的。

    女娲造了人,也没说哪个是王,哪个是民,可是啊,后来人啊总是打,打来打土,这地就分成你的我的了。

    那蛇啊也一样,这地也是蛇的,管它毒不毒,你不摸它,它不毒你。

    刘雨锡听到这话,觉得有理,这地和天,本来就不是哪个人的,是大家的,是民的。

    老妪动手为小士卒治病,她先用蓖麻绳勒住士兵中毒的手臂,然后两只手撸串似的从上往下,一下下,一下下地撸啊撸。

    只见得毒气往下涌,手指头粗得像灌满水的塑料袋。

    是了,那时候没有塑料袋。

    他们没见过塑料袋。

    老妪用力这么一推,使出老力气了,缓了一口气,再一推,一捏。

    老妪那个力气啊,居然把士卒推得差点跌倒。

    老妪闭上眼睛,喘喘气把那精气儿聚一聚,再聚一聚,缓了一口气,示意那大块头帮忙捏住士卒的手指头。

    大块头就是刘雨锡。

    刘雨锡捏住的那截手指头,变得非常骇然。

    颜色:墨黑。

    形状:粗大得像紫茄子。充足了气一般。

    老妪手提刀落,一截指屁——屁。

    带一个响,比茄子还粗的手指头放了气,落在地上。

    士卒保住了一条命。

    士卒缓了缓气,越想越不解恨,决心血债命偿,骑了马,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一会儿就没声了。

    回来的时候,曰:“挖了,有两条蛇,纠结在一起,睡得正香,砍了,一刀下去,几十段,不解气,又剁成蛇肉酱。”

    士兵满脸肉横了起来。

    兖州的这个“兖”字,来源于兖水。

    兖水又称济水,发源于中原的王屋山。

    济水分黄河南和黄河北两部分,后来由于水系变化,黄河以南如今已经没有济水了。

    兖水的兖字古代的龟甲上不这么写,它写作“沇”。

    “兖”字有端信的含义。

    刘雨锡到了兖州,无缘由地觉得一股豪迈之气植入胸腔,精神抖擞,步伐豪迈。

    接地气的那种踏实。

    兖州人也是端信的人。

    他刘雨锡也是端信的人儿。

    兖州人一向端信农耕传统。自给自足、敬畏权威、严谨认真、诚实淳朴。

    刘雨锡见天时不早,从怀里摸出百两纹银给老妪,当做医治的药费工费,老妪面无表情,口中念念有词:“天要变了,回转吧,回转吧。”

    天要变了。

    爱莲说到这里,要补充一点历史知识。

    为什么?

    等我说完这段,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说一段历史知识。

    晋时,设兖州刺史部,辖濮阳国、东平国、济北国、泰山郡、陈留郡、济阳郡、任城国、高平国八郡国五十六县。

    晋武帝太康元年,西晋灭掉吴国,把全国划分为十九个州部。

    永嘉年间设立二十一个州部。兖州均为其中之一,初治廪丘,后移治郓城。

    晋惠帝末年,兖州全境沦没,附属后赵。

    战乱中的兖州黎民百姓,大量南迁,到东晋元帝时便在南方设置了侨州、侨郡、侨县、侨乡等,兖州为侨州之一,治所设在京口。

    晋明帝太宁年间以郄鉴为兖州刺史,寄居广陵。

    康帝建元初寄南京江宁。

    穆帝永和中侨治下邳,淮西公太和中又移治山阴。

    孝武帝太元中还治广陵,并割江淮地区为兖州辖境,领十四郡。

    历史上称广陵之兖州为南兖州。而称北方郓城同时存在的兖州为北兖州。

    南朝刘宋初年,武帝刘裕平河南,又设兖州于滑台,时称西兖州。

    兖州降魏之后,侨治于淮阴,旧地兖州移治于滑台,后治瑕丘。时称瑕丘之兖州为东兖州,复曰兖州。

    这其后,改朝换代的事我就记不清了,上面一段历史还是谢颐公子断代史记载的,内容为兖州历史演变。

    为什么要说这些,时关两个人,两个地点,一为兖州,史传我哥哥刘雨锡曾任兖州郡丞。其二,南宋开国皇帝刘裕,呵呵,你一定要笑了,说,真的有这么一个魁梧汉子,敢情与你有关。

    我说不说,说的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我两千年蝶精做保,这个南宋的开国皇帝,一生马背上厮杀,是个了不起的军事家,政治家。

    他,是谢大将军转世投胎的。

    你信与不信,不重要,因为,谁也不知道你是谁,但后辈知道我是谁,谢大将军是谁。

    上苍怜悯有用之人未得愿,让他转世投胎,继续有所作为。

    这南宋第一朝,就在长江岸边的兵家必争之地,京口。

    一点不假。

    又是在大水之旁

    有好事之人考证,在几座山之外,真的有一处,叫做华山畿的。

    世世代代英雄辈出,原来也不过是天道伦回。

    谢大将军,天不负你。

    你的朝代,南宋短命却绝世风华。

26,缀述 初恋() 
今早的空气中,有琉璜的味道。

    这让我艰于呼吸。

    我的脑子渐渐迷糊。

    从昨日起我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处于弥留之际的呓语。

    你看还是不看,都不重要。

    阳间几日,每日里痛不欲生。

    希望这次来过,不要再来。

    也是,穹窿山被挖了,我的几百亿凤裳蝶失去了家默契,它们已无法搭建一个通道,让我借这个通道,到人间张望那么几眼。

    我对现在的世界无话可说。

    人,不都只是活一世吗?

    关于我与谢颐的相处。

    以下的故事,你大可当我的呓语。

    我迷糊了,说的话不作数。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作参考,或拨开迷雾,说出真实,把我批的一塌糊涂。

    有一点,我告诉你,除了这次我发现了一个蝶族,是,我将带她走。

    她就是廖梅如。

    说白了,她做什么江洲市,不,现在的江洲是湖泽的一个区了。

    她做什么区长,她就是一只漂亮的蝶族。

    我要倚老卖老一下,廖梅如,其实很无能。

    她治理不好一个地区。

    她一点真才干也没有。

    她的能力,再干上多少年,也提不高。

    但不是有能力的人都做官的吧,真正有能力的人,未必愿意给政府做事。

    我是过来人,我还在宫中呢,当年与我想处的人,不是大臣就是宰相,甚至是皇。

    廖梅如什么本事也没有。

    她不如不做官。

    我将把她带回去。

    我们的后代,除了廖梅如,其他都流落到了国外。

    为什么?

    国外生态好呀。

    穹窿山从前也是好的很的生态,现在不行了。

    你瞧,这琉璜味,直到让我恶心。

    我气息奄奄。

    今天说的故事,你就当我弥留时的昏话,一点都不对。

    是,是那么说的,驴头不对马嘴。

    谢公子与刘爱莲相扶着进了屋子。

    山上风大,屋里久寒成窖。可是,有爱莲就不一样。

    爱莲是一个乡野女子,她在山上,在大自然里,就像一朵月季长在任何一处地方,只要生根,就必定葳蕤。

    她就是这样的。

    如今谢公子也是这样的,再不放手。

    山中水涧的芦柴,被她割了来,做成褥子。

    山中的葛根,何首乌被她挖了来。

    紫苏草,灵芝被她采了来。

    公子,一切我来。

    星与月交互。

    两个人平躺在芦花褥垫上。公子久久无语。

    刘爱莲是个有那方面经验的人,她只觉得有一条很小很小的虫子,寄养在身体里的,渐渐地复活了。

    此时,小虫子繁衍了数十个、数百个虫子要出来觅食。

    可是,谢公子平躺在那里,脸色由苍白变为赤红。

    刘爱莲伸手摸他的额头,有些低烧。到了晚上就是这样,爱莲坐起身,提起身旁的瓦罐,拿了一只精致的蓝花碗,掀了瓦罐盖子,倒了一杯温水,喂公子喝下。

    谢公子咳嗽了两声。拽过爱莲的手,说:“有你,我也是不怕的了。”

    “怕什么呢?”爱莲问。

    “怕死。怕黑。”公子无气无力地说。

    “现在不怕了。”爱莲暖暖地笑着说。

    缓了缓,公子说:“芦柴褥子,粗布蚊帐,粗瓦罐盛器具。唉,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爱莲问:“怎么想的?”

    “你,应该得到最好的。”谢公子说。

    只一句,爱莲流了泪。原来,她在他心中,是贵重的。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好。”刘爱莲真心地说。

    不知不觉,她身体里的小虫子们,都睡觉去了。

    “唉,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水?我看你像宝贝一样抱着,还抱在怀里,焐在被子里,敢情是灵凡妙药,或者是什么滋补品,怎么感觉甘甜清冽,舒服得很。身体也轻了许多。”

    “不许笑话爱莲。”爱莲嗔道。

    公子也笑了:“我是看你整天捣鼓坛坛罐罐,神秘得紧。更不要说这罐子,竟像个命一样,抱着,捧着,还焐在被窝里。”

    爱莲当宝贝的罐子,不是什么高级补品,但却是她精心选出的方子:甘草一味、蒲公英一味、甘蕉一味、白茅根一味、白菊一味,都是她弯腰寻觅,天天挖,天天采,清洗,晾干,切成细碎的末子,烧煮出来的,当每日的饮品。尤其是下午至晚上,公子的体温稍稍升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