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教母:食色生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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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誉了,咱们一旦失信,以后难以立足。”
腊梅大致也懂了。
“这正阳布庄也太恶毒了!”腊梅握着拳头,满心是恨。
“这次他们烧布不成,恐怕还有更狠的手段来对付咱们,咱们都要小心点。”海棠提醒。
正阳布庄。
伙计跪在老板前,满脸尘灰,遮盖大腿的布也被炸的翻了起来,还往下直流血……
他已经在这把前前后后的事,添油加醋诉了几个时辰了。
“让你去烧布,你反倒把自己给点着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阳布庄老板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老板您是不知道啊,这女人就像个母老虎,凶神恶煞,拿着发簪想都不想,对着我受伤大大腿就扎,那股狠劲,你想不到啊,也不知道我这腿啥时候能好痊愈。”伙计托着大腿为自己心疼。
“行了,说了七八遍了,还不是自己没用造成的。”老板瞥了一眼他的伤口,的确够狠。
“她扎了我,还炸了我,这就是在打您的脸啊,我可是您的人啊。”伙计尽量为自己争取利益,恨不得老板一下子除掉白海棠,给自己报一簪之仇。
“你说她朝你扔几个泥球,就把你炸成这样了?”老板捉摸着。
“是啊,那玩意不大,可一着地就‘轰隆轰隆’的炸了锅一样,我这能活着回来,都是托了祖上的福了。”伙计抽泣着,想着这事都有点后怕。
“你下去养伤吧,药钱算柜上的,我自有办法对付。”老板打发走伙计,寻思起来。
烧你的布,是给你警告,让你远离县城,别来抢我的生意。
如今你不识抬举,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染坊的根本在于染料,我把你的染料毁了,看你还怎么抢我的生意,抢我的地盘?跟我死磕到底,丫头,在养几年膘吧。
正阳布庄老板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海棠和腊梅下午就回到了桥头村,让腊梅把一只叫花鸡给他父母,另外一只让田妞拿给婆婆了。
腊梅无心吃鸡,扶着海棠到了染坊哑妹住的地方。
哑妹见海棠面色苍白,走路都直不起腰板了,也跟着进来了,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海棠也没当哑妹是外人,今天这事就这三个人知道得了。
腊梅放下药,给海棠脱下衣服,后背衣服连着皮肉都烧焦了,融在一起,看着心里都咯噔咯噔的跳。
海棠趴在床上,腊梅正想捣药,却见哑妹拿过药,每一种都仔细看了看,闻了闻,然后连连摆手。
“难道是大夫开错药了?”腊梅说。
见海棠和腊梅不明白,哑妹拿出纸笔,画了三张图。
第一张图是大火烧着海棠背,第二张图是涂了药,第三张图是后背留下了巴掌大的伤疤。
“你是说涂了这药,会留疤?”海棠猜测着,哑妹肯定的点点头。
光洁的背上留下伤疤是哪个女孩子也不想要的结果,尽管后背没有人看到。
第157章 捡到了宝贝()
哑妹又在纸的反面画了红花和芦荟,下面是一个光滑的脊背,没有伤疤。将它递给海棠看。
“抹上它们当药不会留疤?”海棠问。
哑妹高兴的点头,因为她们明白了。
“你也懂药?”海棠又问。
哑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懂得不多。
这红花和芦荟家里都有种,海棠让哑妹和腊梅一起出去摘点。
哑妹将红花和芦荟捣的碎碎的,然后敷在海棠背上,用布从背后绕道胸前,缠了一圈,确保药不会掉下,也不会蹭到衣裳上,这才给海棠穿上衣裳。
药一入后背,凉飕飕的,那股灼热烧心之感渐渐的消失了。
想不到哑妹还懂些药理,海棠越想越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
这几天要让哑妹天天换药,是不能出门了,好在县城的事都办完了。
不能出门的海棠并未闲着,正捉摸着新的花色。
看着自己被烧烂的衣服,一瞬间触动了海棠的灵感。
海棠剪下三尺原色布,平铺在床上,从中间开始,一把一把的抓起来,抓起来的布像中间靠拢,最后形成一个无规则形状的圆型,随后海棠又找来几个藤蔓,将这圆形布团捆起来,每个方向都捆了几层,确保不会松开,这里面有松有紧。
做完这些,海棠将它投入正在加热的粉色染料中,煮了半个时辰,将它取出,过水,晾干。
呈现在海棠眼皮底下的布已经不是原色,更不是纯粉色,而是浅淡的,原色和粉色毫无规律的相间。
布捆的紧的地方,原色的就多,捆的送的地方粉色的就多。
海棠和哑妹围过来,就连还在吃鸡骨头的田妞听说有新颜色了,拿着鸡骨头不管不顾的也围过来了。
虽然不是花色,可有缝隙相隔,已经突破了原有的纯色,因此,大家看着都很新奇,心里也都很喜欢。
白海棠并不满意,因为它的颜色过于浅淡。
接着海棠把这三尺布分成两份,用同样的方法扎捆起来,有松有紧,错落有致。
其中一份继续投入粉色染料中,另一份则投入了淡兰色的染料中,大家守在染缸旁边,一刻不离,等着它染好,心中充满了期待。
海棠也不知道会染出个什么颜色,至多算是尝试性的,四双眼睛一起期待着。
时间到了,捞出来过水,晒干……
粉色的布颜色更加清晰了,粉白相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布虽然不均,可怎么看怎么好看,第一次染出来更有层次感。
而放入淡兰色那块布,二次染出来的则是粉中带兰,兰中有白,三种颜色交错纵横,就像一朵花的五个花瓣开出了不同的颜色。
“海棠姐,花布,花布!我们有花布了!”腊梅拿着布放在鼻子下面,仿佛闻到一股花香似的,其实是植物染料的香味。
“不算花布,但是接近了,这是扎染,我们给这种类别的布取的名字吧,总不能叫花布或者扎染布吧。”海棠很满意这次扎染的效果。
第158章 冰裂()
一提到取名字,田妞来了精神。
“叫鸡腿怎么样?”田妞笑眯眯的回味着刚才吃的那个鸡腿的味道呢,幸好自己动作快,没让二同给抢了去。
“噗,鸡腿……”腊梅虽然想不出文雅的名字,可知道鸡腿跟布不搭边。
“鸡叫花也行。”田妞的思维始终没跳出来,“刚才二同还问我吃了叫花鸡会不会变成叫花呢。”
“你还是喝水吧。”腊梅赶紧断过一碗水给田妞,赌上她的嘴,这样下去,大家想出来的名字都跟吃的有关了,又不是开酒馆。
腊梅和哑妹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合适,花布又不是花布,纯色又不是纯色,真不好取名字。
“冰裂,叫冰裂吧。”白海棠想了想。
“这是什么意思?”腊梅问。
“我知道,我知道。”田妞放下水碗,“就是冬天河上冻的冰,裂开了一条条的大口子。”
本以为田妞胡说八道,想不到海棠却在一边点点头。
“你们看,这一道道纹路像不像冰裂开了的模样?”海棠这么一解释,哑妹和腊梅连连点头。
“嘻嘻,我聪明吧。”田妞得意的看着腊梅。
“还不是瞎猫碰上了一个死耗子。”禁禁鼻子,不跟她计较了。
冰裂,冰裂系列,好听,好听。
“海棠姐,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染出好多种冰裂布?”腊梅说。
“冰裂也有讲究的,要鲜艳的颜色才好,同时两种颜色搭配也要色彩融合协调才好看,否则染出不伦不类的就卖不出去了。”白海棠说。
腊梅若有所懂的点头,却不知道什么是颜色融合,协调。
有海棠姐在,她就不怕,心里有底,只要按照海棠姐说的照着染就行了。
这两天,海棠都已有的十几种颜色反复试色对比,征询大家意见后,最终敲定六种冰裂纹布:水粉冰裂,兰粉冰裂,天青冰裂,黄绿冰裂,草绿冰裂,红黄冰裂。
阳光下,几十种冰裂纹布排在一起,适合做衣裳,做闺帘的就数着六种颜色了。
海棠将染出这六种冰裂纹布的方法,一一交给腊梅,哑妹,田妞。这里面还是哑妹学的最快,海棠只说了两遍她就全都记住了,腊梅和田妞不能确定的时候,问哑妹和问海棠的结果是一样的。
哑妹指的,正是海棠说的。
姐妹几个这几天都忙着染冰裂系列,腊梅看田妞忙不过来了,也推着小车帮忙四处收布,这天天黑的时候,腊梅恍惚看到有人影去了矿洞那个方向。
一下子想起来海棠曾经说过,草木灰上留下了脚印。
把小车推到家里,腊梅一个人悄悄的往矿洞的方向走了,海棠姐的背还没彻底好,因此也没有惊动她。
等腊梅追回去的时候,前面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腊梅直接朝着矿洞的方向走去,走到矿洞前的玉米地停下了,借着一人多高的玉米枝桠作为遮挡,盯着矿洞,看有什么动静。
盯了良久,也不见有人进出,腊梅决定进去看看。
第159章 玉米地盯梢()
腊梅正准备离开玉米地,进入矿洞。
转眼一想,如果海棠姐是自己会这么做呢?她会想什么做什么呢?
如果刚才那个人影在矿洞里怎么办?自己还不知道他是说,为啥来这,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上次来的那个人。
想到这些的时候,腊梅就没了刚才那股冲动了,觉得还是在这在盯梢一会比较稳妥,要么就是自己疑神疑鬼,那人影根本没来矿洞。
要么就是他进去了,进去早晚会出来,就这一个出口在这守着肯定能等到。
这是腊梅跟着海棠姐这么久以来,学到的最明智的做法。
耐着性子,在这蹲守了半个时辰,大腿蹲的都发麻了,站起来还打了几个趔趄,这时候里面才有人影影影焯焯的出来。
暮色四起,这里更是雾气氤氲,腊梅看的不是太清楚,只见那人四处看看,那动作,那神情,分明像个贼。
过去喊捉贼,不妥,这矿洞又不是谁家的,是山上的东西,算不上偷,而且他手里也没拿着啥,何来偷之说?
等那男子慢慢走入雾气中,腊梅蹑手蹑脚的跟过去了,不敢靠的太近,怕被人发现,因此始终没看到人长的啥样,究竟是谁。
渐渐的男人走出山上的雾气,来到村庄里,腊梅这会可看的清清楚楚了,老家伙正往吝啬老财主的院子里走呢!
而且那一拐一拐的模样,不就是老财主么!
老东西,偷偷摸摸,不干好事。
腊梅把看到的回去赶紧如实告诉了白海棠。
“走,我们去矿洞看看。”海棠说。
“可你的背……你还是在家休息吧。”腊梅担心的说。
“我又不用背走路,快走,矿洞要是让他盯上了,以后说不定咱就染不了布了,正好家里的一些东西也该添加点了。”海棠跟腊梅提着篮子装上几块用来包东西的布就往矿洞走去。
走到矿洞边上,白海棠仔细看了看草木灰上的鞋印,一双鞋印,跟上次看到的脚码差不多,这么看来,上次来的那个人也是老财主无疑了。
他来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