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伺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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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背部一僵,明显也没想到那么快被发现,但他没停下,仿佛一定要找到东西那样,加快了扒土动作。
她见对方置若罔闻,走过去揪住他衣领,将他扯了起来,顺带还有那棵药草。
她脸都绿了,大吼:“你做的好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看看……”年轻男子瑟瑟发抖,声如蚊呐。
她打断他的话,“看你妹啊看,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花了一个月才养起来的,你给我一下就拔了出来!”
“我,我重新种回去,帮你照顾好它。”
“就凭你?”
她真要气得吐血了,这株药草是她逛王府的时候,在后山发现的,为了能移回院子,她在尽量不伤害它根茎的情况下挖了回来,它很高,搬回来绿叶因失去供养变皱,她埋在土里,小心照顾,特意为它搭了个小屋,半个月根茎的养护。
如今,她的心血因他付诸东流,不生气才怪,也懒得听解释。
男子再次抖了抖身子,头快垂到胸口了,“你教我。”
“你真是好意思啊,弄伤了我的花,还要我教你怎么养回它!”
“它不是花,它是一棵能治病的药草。”他蹙眉,不喜欢别人这么形容它。
她讶异看了他一眼,心想:原来他知道这是药草啊?那还挖!
“小子,打哪来,做什么的,为什么对药草那么熟悉?”她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提着他衣领,他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她看得心烦,正想放开他,耳边传来沐歌惊讶的叫声。
“二爷,你怎么在这?”
二爷?沐歌看的是她手里的人啊,这人是慕容琛的弟弟?不对,她下一秒像被烫到,立刻松手。
而他也顺势跌坐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
第040章:谁敢打本王的女人()
慕容宸撑地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微笑看着沈筠,“大嫂,你好。”
你好?好个屁啊!沈筠攥紧拳头,瞪了沐歌一眼,然后沐歌默默退了出去,接着才正视眼前的他,“为什么没说身份?”
他笑着搔了搔后脑,腼腆道:“我觉得现在这个相遇挺好的。”
“……”如果可以,她比较想晕倒,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因为他的话,令她重新打量起他。
一袭墨绿色长衫,头上顶着个帽子,然后没别的挂饰,一副书生模样,语气温和,态度谦恭,虽然跟文质彬彬这个词相差甚远,但总体来说第一印象不错。
她记得沐歌说过,慕容琛有个弟弟,常年在外读书,回来甚少,因为要备考,连哥哥的婚礼都没来得及参加。
她听备考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借口,不想回来参加婚礼什么的,可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考完试了?”她赶紧扯开话题,这样就不用太尴尬。
不过,她虽然不太清楚这里的考试体系,但他好像怎么看都不是读书的材料,可说不定是她看错人了呢。
他一怔,然后笑着点头,垂眸看着地面的时候,眼底并无半分喜悦。
过了会,他不由得瞪大黑眸,望着花圃里几棵相似的植物,大喜道:“大嫂,这些药草你哪里弄来的?”
药草?怎么又绕回药草这个话题呢,明明想避开的,当它们是花不就好了?她头疼扶额。
“它们是花,普通植物而已。”否定到底就对了,可他眼底明显的失望,她忽然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
他狐疑看了她一眼,然后蹲下来,仔细观察之后肯定说:“根据医书上的记载描述,它们是药草。”
他肯定的语气令她心烦,但是有一点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医书?他不是该看治国平天下,兵法之类的吗?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我认得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他们都有不同的效用……”
然后,她听着他洋洋洒洒背了一大段,从药草形态,到药用价值,再到应该怎么入药,他都被了出来,这下轮到她目瞪口呆了。
他对医书研究透彻,植物倒背如流,真的只是偶尔看看医书吗?这种人换做二十一世纪,绝对是要做医生,拿手术刀,为人民服务的。
她还是没反应,他就上去像小孩子一样,扯了扯她衣角,“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可不对啊,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你的梦想是什么?”
“什么叫梦想?”他不懂。
好吧,梦想这一次对古人来说是新潮了点,所以她换了种方式问,“就是你未来想做什么,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考取功名,为家族争光。”他毫不犹豫说了出来。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因为怎么听都觉得是口号什么的,好像承载了别人的意思,自己美半分想法。
她不点破,但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哪些药草,就知道他对这类很有研究,而她也少一个可以说的人,于是将计就计。
“我这缺少一个花匠,做么?”她抛出诱饵。
其实,她也挺担心沐歌和外面那两个侍卫粗心大意,弄坏了她的药草,而现在有个人不仅熟悉它们,还爱研究,想必会小心照看,所以找上他就没错了。
“好,什么时候开始?”他迫不及待追问。
她狐疑看着他,“你不是要考功名?”
他摆了摆手,“那些书已经在我脑袋里了,只要偶尔温习一下就可以,别担心。”
“别到时候落榜了找我算账。”
“不会不会。”他在花圃里转了起来,一棵棵认真看,然后再脑海里翻出它相对应的名字。
就在这时,沐歌再次冲了进来,这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拽着沈筠的手臂,咽下一口气,才开口:“王妃,王府外有人闹事。”
她一听,眼睛都亮了,“那还等什么,看热闹去。”跑了没几步,转身朝傻站的人勾手指,“你也一起去。”
这种场面下,当然是越多人帮腔越有利,慕容宸可是一张牌啊,此时不用何时用。
沈筠到大厅的时候,外面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下人,她偷偷溜进去,却被明依一眼看到,并朝她招手,慕容琛的母亲啊,得罪不得,她只好认命走过去。
她越过跪在站在厅中央的安晴身边,安晴身旁站了个陌生男人,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又快速低头,她看不懂这个眼神的意思,可明白今天站在这里的人,不该是他。
怀揣疑惑,还没走到明依身边,明依已经伸手过来拉住沈筠的手,宠溺笑了笑,拍了拍她手背。
她不明白,这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但只能吞下肚子,总不能说她看懂了吧。
她站在一边,慕容宸站在另一边,明依高堂之上坐中间,一副准备审问的架势。没错,下一秒就应验了她的想法。
明依拍了下桌子,那声音让在场的人不禁打了个颤抖,但没人敢噤声。
“安晴,跪下!”
这气势一出口,安晴噗通一声跪下,沈筠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看过安晴那么害怕的样子?
“你怎么好意思站着,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被一个男人嚷着找上门算账,多少人看在眼里,都不知被误会成什么样子,明依指着站在安晴身边的人,“你,说说怎么回事。”
那人有着浓浓土豪的气息,衣服黄澄澄的,脖子挂着粗壮的金项链,十指戴满金戒指,臃肿的身材,衬托了他目中无人的模样。
沈筠很想笑,还好及时用手捂住,硬生生吞回肚子。她不知道,到底谁那么本事,找来那么个人。
土豪男人一脸委屈,“老夫人,您得给我做主啊,这些东西都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却有一部分是赝品。”
“说重点,过程呢。”沈筠压下笑意,好意提醒,结果立刻接收到异样的目光,她挑眉看了安晴一眼,没收敛的意思。
“我听说有人专门售卖皇家贡品,于是找到了中间人,中间人答应会按时给我供货,我们合作了半个月,本来也相安无事,但最近有客人投诉我们卖假货,我找中间人,本来说好给我解决的,可是消失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他,他说不负责损失,让我找供货人,经调查我发现,府上的侧妃就是供货人。”土豪男人这次乖乖娓娓道来。
顿时,周围开始窃窃私语,对安晴指指点点。
安晴感觉背脊发凉,但绝比不上明依的眼神,有鄙夷,有不屑。
她爬到明依面前,伸手拽明依库管,声泪俱下,“额娘,不是我,有人诬蔑我。”
明依冷冷看了她一眼,指着那些赃物,“那你解释解释,这些东西怎么回事,我记得这其中,有太上皇赐的贡品,独一无二,你别告诉我是赝品。安晴,我不管你的合伙人是谁,但我很清楚,王府现在的掌事人是谁,谁有钥匙开仓库。”
安晴一开始不想动这些东西的,可它们堆在那里,又不摆出来,而且没有任何一本账目,记录这些贡品,所以她就起了心思。当然,凭她一个人做不到,可那个人呢,早已躲在人群后,任由她自生自灭。
“额娘,真不是我。”她认为,只要自己死口不认,谁也不能定她的罪。
人证物证有又如何,她不甘心啊,看了沈筠一眼,发现沈筠一点也不在意,一直冷眼旁观。突然,有个想法在脑中形成。
“是她,一定是沈筠陷害我,是她啊,额娘不要被这些人蒙蔽了,是她设局害我!”她直指沈筠,大声说。
沈筠冷笑一声,眼中只有对安晴的同情,不打算辩解,因为不用她张口。
“安晴,你是说我老糊涂吗!今天,我就当着这些人的面惩罚你,看看我是不是老糊涂了。”明依气得发抖,对一旁的下人说:“去,拿家法过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人证物证俱全,你都敢说别人冤枉,别忘记筠儿不能踏出王府,这个禁令是谁说的,况且有两个侍卫看着她,你倒是给我说说,她怎么陷害你!”明依起身,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也有意说给在场的人听。
沈筠就这么看着,微笑以对,一个字都不用说,只因自会有人给她说话,所有人都是她的人证。
安晴没想到,自己所有的话,都给破解了,望着拿出来的家法,一条细长的鞭子,她身子止不住颤抖,但看到沈筠的笑容,她更气愤,恨不得上前撕碎这张脸。
正这么想着,下一刻她就冲了出去,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她伸手掐住了沈筠的脖子,“你要我死,我先让你去死!”
沈筠被掐得难受,脸迅速通红,但她没有出声。当众行凶,正合她心意。
安晴看着她微笑的样子,仿佛在嘲笑,双眼通红,更生气了,手上力度加重。
大家都在震惊中,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最先出手的是默不作声的慕容宸,他扣住安晴的手腕,咬牙用力撑开,但他一个文弱书生,抗衡不了发疯的人多久,但好在所有人渐渐回过神来,纷纷上前拉开了安晴。
“咳咳咳……”沈筠咳嗽着,依旧冷眼旁观。
“还好吧?”慕容宸关心询问,得到沈筠点头后,伸出手将她护在身后。
明依很生气,叫人按住安晴,将她绑在长凳上,把鞭子交给其中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