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女医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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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的神色骤变,原本的得意片刻之间便化作了害怕和惊惧。
她一下子扑倒在了夏滢欢的脚下,声泪俱下道:“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乱说话!”
夏滢欢嫌恶地看了冰儿一眼,道:“自作自受,何必求我?”
冰儿见求夏滢欢不成,便转头又抱住了夏氏的脚,哭道:“夫人!奴婢也侍奉了夫人这么长时间,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差池!夫人,您为奴婢说句话呀!”
夏氏看冰儿哭的伤心,想着好歹也是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丫头,心下一软,便向夏滢欢道:“滢欢,冰儿也没犯什么大错,你就饶过她,放她去了绮襄苑吧。”
夏滢欢怒意顿生,一脚将冰儿踹翻在地,她是真的怒了:“母亲!她们这般联合起来害你害我,你到现在还这般忍让!若是忍让有用,这么多年你我何至于过的如此!我听了你的,万事不去计较争夺,我换来了什么?父亲不疼,祖母嫌弃!一个人去那山庙那么久!你知我夜晚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强逼着自己入睡吗?你知我半夜一人去林中只为寻些木头取暖?你自己不恨,你可以尽数受着,我却不能!这一生,我必定要让害过我们的人,一个个尝尽苦痛,不得好死!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这些事,你不做,我来!”
她被夏氏温吞至极的性子气急,心知若是不与母亲说这些话,母亲定然还是要忍着让着过一生的,她又如何舍得。
夏氏从未见过夏滢欢这般声色俱厉的模样,一时有些怔忪,她细细地看了夏滢欢良久,突然长叹一声,道:“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过一生罢了……”
夏滢欢凄然一笑,伸出手臂撩起袖管道:“平平安安?我左手上这条伤疤,是十岁那年被夏雨弦用利刃划伤,父亲非但没有罚她,还指责我不该招惹妹妹让妹妹生气;我脚上的这条疤,是十二岁那年被夏雨弦推的撞在凳脚留下的,还有这里……这里……”夏滢欢一样一样地数给夏氏听,眉眼间是带着恨意的决然。
“我若是不反击,她们早晚会更加的过分,变本加厉她们最是喜欢。您指望我平平安安,可是我已经受了这么多苦,我还怎么平平安安,我心里的恨,便是如同这疤痕一样,永远不会褪去!娘,您就当是为我想想,为我好好地振作,好不好?”夏滢欢说到最后,已是哽咽。
夏氏看着夏滢欢,竟然生平第一次感到了难以言喻的震惊。
她想着夏滢欢的话,是啊,自己退让这么多年,换来了什么?变本加厉的陷害,目中无人的轻视,自己也就罢了,可是自己的女儿……她不曾想到,这么多年来,女儿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她的心有些颤抖,陡然明白,有些事情,竟真的不是退让可以解决的。
夏氏的神色夏滢欢皆看在眼里,她继续说道:“母亲,您并不需要去做什么,女儿只是要你下一次被这样对待的时候,能做点什么,让别人明白你也是惹不得的。”
夏氏眼中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神色,她定定地看着夏滢欢,道:“是,以往的确是母亲错了,我便是为了你,也得狠一点……”她转过头看向伏在地上早已哭累了的冰儿,大声道:“来人,将这丫头拖下去杖责二十发卖出去!若有违令者,一道领罚逐出府去!”
第7章 解毒()
处理完夏氏的事情,夏滢欢便打算回房,甫一出了肃清苑,便被夏国候急急地请去了养年苑。
“滢欢,老夫人今日愈发的没了精神,你快看看。”夏国候的脸上是少见的担忧之色,怕是夏老夫人的情况真的不大乐观。
夏滢欢不动声色地替夏老夫人把了把脉,看到躺在床上那个一夕之间老了下去的老人,有些于心不忍,道:“祖母的毒日积月累,而今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祖母放心,我已寻得解药,眼下已经命人去煎了,很快便可以给您服下。”
夏老夫人的眼中有些泪光在闪烁着,到头来救自己的,竟然是这个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正眼看过几次的大孙女。
自己的养子在她被人所害的时候选择了别人,甚至为自己解毒这件事上也不甚热心。
反而是她的这个孙女,亲自出去为她采了药来,救了自己的命。
是了,夏国候并非夏老夫人的亲生儿子。夏老夫人的亲生儿子英年早逝,未能再诞下一子,便将府中姨娘所生的夏国候收养在了身边。
夏国候承袭侯位,生母早已逝去,奉夏老夫人为夏国候府老夫人,颐养天年。
是以夏国候的这般做法,虽是伤人,夏老夫人也不过只是觉得寒心罢了。
这时候下人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夏滢欢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舀起了一勺,轻轻地吹凉了,递至夏老夫人口中。
一碗药下去,夏老夫人已是觉得舒畅了许多,当即便有些动容,道:“滢欢为了我这毒可真真是吃了苦了,日后你若是得空,便多来我这养年苑瞧瞧祖母,祖母也开心。”
夏滢欢心中一喜,知道是自己打动了夏老夫人,笑道:“祖母有令,孙女岂敢不从?”
她说的娇俏,举手投足间皆是小女儿的活泼调皮,将夏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道:“你这丫头,出落得倒是越发水灵了。”
夏滢欢便低头微笑,十足十的小女儿模样,夏老夫人便愈发的欢喜起来:“嫡出小姐便是不同于那些个庶出的,终日里只会随了她姨娘的性子招惹是非。我定然要亲自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看看是谁得了我们滢欢的福。”
她说的是夏雨弦今日被琴校遣送回家的事,夏雨弦恃宠而骄,愈发无法无天,竟然在琴校与一众千金小姐练琴的时候惹恼了当今的落青公主,偏生还不知收敛,竟当众顶撞落青公主。落青公主震怒,回宫将此事告知了皇帝,皇帝将夏国候召进宫中,和颜悦色却笑里藏刀地说了一通话以后,不日便传来夏国候府二小姐被琴校遣送回家的事。
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滢欢听闻这件事的时候,脑子里只浮现了这句话。
这厢夏滢欢与夏老夫人祖孙情深,那厢绮襄苑被禁足的那位心里却不是那么好过了。
夏国候赶到的时候张曲仙已经怒摔了好几个价值不菲的花瓶,小丫鬟看着怒火中烧的张姨娘,开口规劝的话又是不敢说出口,便只能那样畏畏缩缩地立在一旁,见到夏国候来了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慌忙请安道:“侯爷……姨娘她……”
夏国候招招手道:“无妨,你下去吧。”
小丫鬟如临大赦般退下了。
“仙儿,你也不必太生气了,我这么做必然是有我的道理的。”夏国候见到一屋子的狼藉也是有些震惊,印象中张曲仙向来都是温温柔柔贤良淑德的模样,他自是不知道近来夏滢欢已是狠狠地激怒了张曲仙,成功地撕碎了张曲仙伪善的面具。
“有什么道理?能有什么道理?我现在被禁足了,出不了这大门半步,连我的女儿,我可怜的雨弦也被琴校遣送了回来!我早就与你说过,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那个小贱人,是会克了我们的!你偏不听!而今你看!我被禁了足,她们可高兴了?可满意了!有我在一天,我不会让她们好过!”张曲仙终究是没有忍住,撕去了伪装的外表下,藏着满满的歇斯底里,尽数爆发了出来,“若不是我出生不如她高贵,怎么会本是与你青梅竹马的我当了个姨娘,而她,却稳坐夏国候夫人的位置!”
夏国候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从未见过如此不顾形象的张曲仙,那并不是他一直深爱着,迁就着的枕边人的模样啊。
看着张曲仙伤心欲绝的样子,夏国候到嘴边的话复又咽了下去,他实在无法在此刻提醒张曲仙,下毒,出言不逊,被琴校遣送回家,等等等等,这些事皆是张曲仙和夏雨弦自己一手造成的,并不能够怪别人。
“罢了罢了,你自己做的事你当我真不知道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给你保全面子护着你,如今你竟然变本加厉,你倒是自己摸着良心说说,这事情怪得了别人吗?”
夏国候说出的话让张曲仙大吃一惊,这么多年来夏国候从未斥责过她,一句重话也不曾说过,今日竟然帮着别人说起话来,然而夏国候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张曲仙心凉了半截。
“那日三皇子帮了滢欢,你可知事后他是怎么对我说的?”夏国候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张曲仙,“三皇子与我说,滢欢这丫头机灵聪慧,且遇事毫不畏惧,懂得保护身边人,让他很是欣赏。我听他的话,似乎是在山庙时与滢欢见过,你可知,三皇子这是何意?”
“难道……三皇子是对那丫头有意……”张曲仙素日里水波荡漾的眸子中此刻充满了不敢置信,死死地盯着夏国候,那目光仿佛要把夏国候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她怎能不着急?若是三皇子看上了夏滢欢,夏滢欢夏国候嫡女的身份,再加上夏国候府日益壮大的势力,以及夏滢欢的母亲娘家的关系,嫁给三皇子做个正妃是绰绰有余的。
那到了那时,她和夏雨弦岂不是……要永远被她被踩在脚下!
夏国候却是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倒也不是,我也旁敲侧击地暗示三皇子将滢欢许配给他之事,三皇子却只是说不必如此,只是希望我能善待滢欢,切莫让旁人欺负了去。我想着这三皇子既然是个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且在皇上跟前甚是得脸,经过上次山庙一事,加上近日木器中毒之事,怎么会看不透这是谁的手笔?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我正欲与三皇子结盟,若是这事被你给坏了,我定然不会再包庇于你,我必不轻饶!”夏国候这番话说的极重,张曲仙听罢便更觉得委屈。
话虽然是这么说,夏国候的心里却自是有一番计较。
三皇子此刻正是如日中天的势头,自己若是得以扶持了三皇子,那便是一生荣华用之不尽。而要跟三皇子攀上关系,大女儿夏滢欢似乎是个很好的棋子。
精明如他,似乎发现了夏滢欢身上隐藏着的无限价值,他心里万分清楚夏滢欢必须得好好保护着,怎能由得张姨娘欺负了去?便是三皇子怪罪下来也够他受的。
他沉思着,想到之前张曲仙的一番泼妇作为,烦闷已是愈发明显,当下便背着手皱着眉,大步迈出了绮襄苑,留下张曲仙一个人恨恨地立在原地。
没过多久,她的表情却突然变得舒缓起来,似乎还有一丝隐隐地兴奋,她挥挥手找来丫鬟恬儿,如此这般地耳语了起来。
绮襄苑外,风刮得越来越厉害了。
第8章 洛儿()
这日夏滢欢去了养年苑出来,走至半路便听得花园处有几个小丫鬟在窃窃私语。
“我今日趁着端茶送水的机会偷偷敲了敲那三皇子,当真是俊美非凡!”一个丫头悄悄道。
“我还听闻三皇子不仅长相俊美,还擅长带兵打仗,十五岁那年便带领我们大沥军队击退敌人,封了轻骑大将军呢。”另一个小丫鬟话语中带着一股骄傲感。
“嘁,你骄傲什么?再怎么样你都不可能和三皇子扯上关系的。”一个丫鬟不屑的道。
“你懂什么……奴婢参见大小姐!”那丫头正想辩驳些什么,却突然看见了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