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女医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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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着陈公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直磕的陈公眉开眼笑,喜道:“你这丫头可真是懂事!”
“我并不会来这里太多次,这两日有要事在身才会在这里,这个你拿回去好好看看,我把毕生心血全都记录在了里面。”陈公从腰间掏出了一本小巧的书,递给了夏滢欢。
因着夏滢欢送与他的娟帕,他对夏滢欢欢喜的紧。
夏滢欢小心翼翼地接过,看了一眼书名,哑然失笑,那封面上,赫然是拿毛笔写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陈公传》。
“老夫耗尽一生心血写成的东西,当然是要注上自己的名号的。”陈公头一扬,一本正经皱眉道。
“师父说得对。”夏滢欢轻咳一声,点头称是。
“时候不早了,老夫要走了,丫头,有缘再见啊。”陈公大力一拍夏滢欢的背,“我瞧着你说想学医时那股子劲挺倔的,怎的就甘心呆在这山上?若是有什么事啊,大可以放手去做,时光不等人啊……”陈公远去,他的话却一直响彻在夏滢欢的耳畔。
是啊,自己重活一世,难道是为了在这山上苦呆三年,然后回去继续被张姨娘和夏雨弦害死的吗?这简直是对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亵渎!夏滢欢思及此处,一股战意油然而生,她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书,脑子里一个计划渐渐地成型。
余下几日夏滢欢用尽空余时间研读那本书,她本就天资聪慧,不知不觉竟已是精通了全书。她渐渐知道自己上一世所中的绝命散,虽毒性极烈,但若是服下之前吃上一味齐罗草,便可无碍。
夏滢欢沉思半晌,唤来了圆空。
“师父可否帮我一个忙?”夏滢欢说着,又塞了个碧玉通透的镯子到圆空手中。
圆空眉开眼笑:“可以可以,小姐您说,老尼定当办的妥妥当当。”
夏滢欢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圆空一番,圆空虽有些惊讶,可是手中紧握着那个碧玉通透的镯子,终究还是点点头应了。
这一日夏国候府便得到了山庙中的圆空师太急急来府上报的消息,道是大小姐夏滢欢病重,病中却整日以泪洗面,嚷嚷着自己许久未见父亲,甚是想念,忧思成疾,非要见上夏国候一面。
夏国候听闻女儿因挂念自己而病重,心中不由得一软,连夜便命人备好轿子赶去了山庙。
夏国候到的时候,夏滢欢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哑声唤道:“爹爹……”
她自然不是真的病重,而是根据陈公所撰医书,服用了一种名为钱柏草的草药。这草药初初服下去的三天便会让人脸色苍白周身虚弱,如同病重一般,及时服用解药便可。
夏国候虽然从未宠爱过这个女儿,可是见到她这般模样,到底是骨肉连心,眼睛便一酸,上前柔声道:“爹爹在。”
夏滢欢见夏国候动容,眼泪落了下来,哀戚戚地哭诉道:“女儿在这寺庙中,整日不见父亲,日日夜夜苦念着您,竟然一病不起,女儿怕自己病的重,以后再也见不着您了,才非要见上您一面……父亲……”
夏国候从未见过夏滢欢这般小女儿模样,往日夏滢欢沉默寡言,也不爱与自己亲近,就如她的娘,不懂的如何讨人欢心,是以夏国候向来都是偏袒张姨娘和夏雨弦的,今日一见夏滢欢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触动。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女儿,怎能见不到我?”夏国候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破烂的摆设,“我堂堂夏国候府的大小姐,怎能住在这种地方?”
“女儿冲了祖母,在这里为祖母祈福,女儿心甘情愿。”夏滢欢说着,却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女儿近来无事时便喜爱钻研医书,突然发现,祖母那日的病情,似乎不是病了,而像是中了毒。”
她日夜潜心钻研陈公传,从上头发现了一种毒药,名为零余草,该药无色无味,服下以后便是夏老夫人那样的症状——
服药之人骤然病重,周身无力,脾气暴怒,阴晴不定。
夏国候一听有人给自己的母亲下毒,当下便惊了,一把握住夏滢欢的手,急急问道:“滢欢,你这话可不得乱说。”
“是不是乱说,让我瞧一瞧祖母便知。”夏滢欢道。
夏国候点了点头道:“如此一来,你也正好不必呆在这里。你便随我回去吧,正好替老夫人瞧瞧身子,何况为父也着实不忍心让你在这里受苦。”
夏滢欢在心里冷笑一声,既然不忍心,那日又何必那般偏袒?再不忍心,自己也已经在这里受了许久的苦,他此刻自以为一番爱女之情,夏滢欢看来却像是个笑话。
然而她面上却不变,只弱声道:“谢父亲。”
第3章 归来()
夏滢欢回府的消息不多时便在夏国候府传了开来,夏老夫人震怒,却在夏国候爷一番掏耳安慰后平静了下来,召了夏滢欢过去。
夏滢欢的手搭在夏老夫人的脉搏上,一双乌黑的眸子沉静如水,让人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滢欢,如何?”夏国候看夏滢欢半晌不说话,有些急切地问道。
“女儿虽医术不精,却也可以确定,祖母的的确确是被人下了零余草。”夏滢欢道。
从她给夏老夫人把脉开始,她便察觉到夏老夫人脉象紊乱不堪,再观之夏老夫人的脸色,心下就已明了夏老夫人的确中了毒,她略略思索一番,突然张口问道:“祖母那日病重,可是在我离开夏国候府以后情况立即有所好转?”
夏老夫人白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害怕:“正是,我原以为真是滢欢你克了我,你离开后我便好了,难道……”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怒道,“有人利用我来陷害你?真是反了天了!”
这一刻,夏老夫人如同一个真正疼爱孙女的祖母一般,唤她滢欢,并且似乎为夏滢欢被陷害的事情震怒。
然而夏滢欢却清楚地知道,夏老夫人不过是看在自己可以医治她的份上对好言好语,而那震怒,也不过是因为她自己被人利用下毒罢了。
夏滢欢面上不变,接话道:“那人一直在给祖母下药,这药是慢性,用的剂量若是小点,祖母便只是身体状况愈发不好,变得易怒罢了,只是时间长了,还是有大害的。那日祖母骤然病重,定是那人下了大剂量用来害我。我观之祖母脉象,这药,似乎祖母已经服用了一年有余,若是再不停止,怕是祖母……”夏滢欢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夏国候面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自己的母亲下毒,还一下就是这么久!他虽担心夏老夫人,面子上却更是挂不住,直对着门外的小厮怒吼道:“来人,将老夫人院里的人都给我带上来!”
养年苑里黑压压地跪了一片,夏国候冷着脸将此事简单说了,怒声道:“下毒之人若是自己主动出来自首,我便饶他家人,只取他一人姓名,若是最后被我查出来,一家老小我尽数杖毙!”
旁人定会觉得夏国候救母心切,夏滢欢却比谁都了解自己这自负的父亲,他不过是在愤怒自己府中竟有人如此张扬,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罢了。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回禀侯爷,奴婢们尽心尽力侍奉老夫人,怎么敢毒害老夫人?老爷为何不查查每日里来亲近老夫人的人呢?”
夏滢欢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个生的面目艳丽的丫头,夏滢欢瞧着有些眼熟。
细细一想,原来是自己母亲夏氏身边贴身嬷嬷容妈妈的女儿嘉儿,因着能说会道,夏老夫人甚是喜爱,便收在了身边。
“你可知有谁?”夏国候似乎察觉到这丫头知道些什么,问道。
嘉儿一双勾人的凤眼瞟了一眼夏国候,娇声道:“奴婢不敢乱说,若是诬陷了那人,奴婢是要受责罚的。”
夏国候心下一凛,心知眼前这丫头定是知道些什么,便道:“你且说来,我不会责罚于你。”
嘉儿这才回答道:“奴婢发现夫人日日都会来探望夏老夫人,给夏老夫人送些吃食,奴婢不敢暗自揣测,只想告知老爷。”
夏滢欢猛地一怔,竟然牵扯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的母亲夏氏,出生汉正名门,当年风风光光嫁入了夏家,却因为为人木讷不懂得献媚,被夏国候厌弃。
只是再怎么不得宠,母亲的性子,也是万万不可能想要谋害夏老夫人的。
然而夏国候却不会这么想,他的脸上登时便有了怒容,下令道:“将她给我带上来!”他完全忘了夏氏夏国候府夫人的身份,未给她留下一分面子。
夏氏被带了上来,身后跟着张姨娘府中的另外几个姨娘,皆是一副神气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盯着夏氏。
夏氏多日未见到夏滢欢,当下便欢喜地就要落下泪来,却被夏国候怒斥:“毒妇,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你为何要下毒害老夫人!”言语中竟然已是料定此事是夏氏所为。
夏滢欢看的怒极,却奈何此刻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我怎会有谋害老夫人之心?”夏氏软弱惯了,受此斥责,不由得落下泪来,“我知道老夫人素来喜爱吃酥油饼,便日日早起,亲手做了地道的汉正酥油饼送与老夫人,我如何加害了老夫人?”
“老夫人中了毒,已一年有余,这一年来,可不就是夫人日日来送酥油饼给老夫人吗?”李姨娘看似无意地提醒夏国候。
夏国候果然暴怒,道:“贱妇!你到这时还不肯承认!”
其实,夏国候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他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未必就是夏氏做的。只是自己娶了夏氏多年,毫无感情,平白无故地将夏国候府正室夫人的位置给了她。
而与自己自幼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张姨娘张曲仙,却是只是个姨娘身份,他着实不甘心。却又碍于夏氏娘家汉正夏氏的面子,不可废弃了她。他眼下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夏氏废了去。
“父亲尚未查明事情真相,听信几句小人谗言就料定是母亲所为,可着实有些失了夏国候的风范。”夏滢欢清楚自己这个自负的父亲弱点在哪里,开口道。
夏国候果然面色有些微动,正要开口细细询问,就听得张姨娘开口道:“自己做了的坏事又怎会承认?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容妈妈可是伴在夫人身边,老人应当多问问她才是。”
夏滢欢的心中一动,容妈妈,嘉儿……
她倏地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容妈妈。
容妈妈瞧了一眼张曲仙,眼中透出惊惧,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泫然欲泣道:“这。。。。。。老奴不敢说啊,老奴怕说了就没了命啊!”
“容妈妈莫怕,我自会为你做主。”张曲仙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夏氏,安慰容妈妈道。
容妈妈吞吞吐吐接话道:“有一日夫人开始为老夫人做酥油饼,不知为何却把老奴遣了出去。半个时辰后老奴想去给夫人送些茶水,走至厨房门前,却见门被繁琐了。老奴唯恐夫人出什么事,便爬到了另一头的窗口预备翻进去,却不料。。。。。。”容妈妈说到这里有些迟疑,状似害怕的瞧了一眼夏氏,复又道:“却不料,老奴瞧见夫人正在往酥油饼里头加什么东西!老奴未曾细想,只道是新鲜食材,便退了下去,没有多言,直至老夫人病倒,老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