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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疼宠万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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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雎点点头。

    少年眨了眨眼睛,说:“安河桥会弹吗?”

    关雎笑着:“其他的就难说,这个刚好会。”

    然后傅月桥就站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关雎。

    那样纯净地笑着的关雎,傅月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管家也笑着:“看来小姐还好,虽然眼睛是红的,但起码笑了。”

    傅月桥说:“这笔帐,还是要跟唐诗经算!”

    管家顿了一下,突然说:“小姐你看,那个少年的眉目……你仔细地看看像谁?”

    傅月桥瞳孔微缩:“细看,像青青,大体看,像……像……”

    管家说:“我看着也觉得很惊讶,看来,蔡小姐这些年,自己一个人……”

    他的声音带着对蔡青青的悲伤和疼惜。

    傅月桥没有说话,就在那里和管家等。

    凌晨两点,关雎和少年终于要走了。

    傅月桥和管家就走了过去。

第93章 93他不是你的良人() 
五官比洋娃娃还要精致的少年腼腆地看着关雎和傅月桥:“那个,我叫罗繁星。”

    傅月桥瞳孔又是一缩,眸光微亮:“姓罗啊。”

    关雎说:“我叫姜关雎,蛮姜豆蔻相思味的姜,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关雎。”

    ***

    夜很深了,傅月桥和关雎谈了很久。

    傅月桥说:“假假,你知道“良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关雎说:“有很多个意思,一是指清白人家的妇女,二是指丈夫,三是指美人,四是指乡官名……我印象中它出现在《诗经》的秦风篇的小戎处,《诗经》的大雅篇的桑柔处……”

    傅月桥说:“良人二字包含太多意思,但对你来说,一是死去的良人,二是别人的良人,仅此而已。”

    傅月桥说的话,算是中肯,但到底对唐诗经来说不公平。

    接着关雎就听到傅月桥一字一句重重咬着:“唐诗经不是你的良人。”

    “他不是你的良人。”

    关雎一愣,没有说话。

    傅月桥开了瓶拉菲,说:“关雎,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十八岁生日过后,就应该去福加大学学习,你可以成为受人尊敬的先生,可以学习知识后发表出版你自己与言情小说不一样的书,”

    “你有那个自信,在没有任何依仗的情况下也能活得很好,活得出名,活得繁华,活得开心,但是在这个过程,你需要我的督促,支持,鼓励。”

    关雎偏头看去,天快要亮了,她说:“帮我找个人做催眠吧。”

    傅月桥说:“好。”

    关雎看着傅月桥,很认真地问:“傅月桥,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傅月桥抿了一口酒,说:“我在听,你问。”

    “我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傅月桥抓着酒杯的手力道微紧,然后毫不慌张地看着关雎的眼睛,语气淡淡的:“原来我不想说的,只是你都开口了,想来这是你的心结。你的生父,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

    她的说辞,跟蔡青青的一模一样。

    关雎又问:“那林苌楚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傅月桥蹙额,又听关雎说:“她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我长到十岁,她才出现,她……真的是我妈妈吗?”

    傅月桥的心一紧,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说不是,你会怎么样?”

    “那就不是吧……”关雎夺过傅月桥手中的酒杯,把里面的拉菲一饮而尽。“反正我也不稀罕,从来都没有稀罕过……”

    82年的拉菲。

    关雎从来都是不胜酒力的,小半杯酒饮下去,面色不一会儿就通红通红的。

    傅月桥知道关雎醉了,知道关雎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傅月桥伸手拿开关雎手中的空杯子,然后轻轻地抱住关雎:“就当她不是你妈妈吧,是与不是,你也这样过了十六年,我希望……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关雎重重地拍了下傅月桥的背,醉着酒:“傅月桥,什么东西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脖子上?烫死了!”

    傅月桥哭了,哭得没有声音。

    然后她就听见关雎轻轻抽泣,最后大哭出声:“唐诗经!唐诗经!唐诗经!唐诗经!……”

    傅月桥的眸光沉沉的,很沉很沉:“……”

    ***

    天微微亮。

    管家和很多仆人已经在等着唐诗经了,列着一排排高贵精致的衣鞋,恭静畏惧地等着。

    除了管家,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不说别的,就算唐诗经的仆人,只有两三个是待得长久的,一般都待不过一个星期,或者唐诗经稍稍觉得不顺心,就有人要滚蛋了。

    少年在主卧里,睡在一张足够睡七八个人的定制豪华大床上,管家一进来,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尊贵好看的少年全身只穿了一条绣着飞龙的四角内裤,他下床,站在那里,宽大的镜子里倒映着他精壮的身材,肌肉健康,均匀。

    管家笑眯眯地看着唐诗经的八块腹肌,说:“要是姜小姐见了,一定移不开眼睛呢!”

    唐诗经冷冷地睨着管家,管家想到什么,赶紧闭了嘴。

    少年随手扯了见浴袍披上,说:“她见过。”

    而且只差一点,关雎就成为他的女人了。

    可是他不后悔。

    管家“呵呵”地笑,现在只要一说到关雎,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他只好移开话题,说:“公子,你的手机从车库拿回来了。”

    唐诗经问:“什么手机?”

    管家说:“公子忘记了吗?公子生日那天晚上,和姜小姐通完电话后手机就没有电了,后来手机落在车上,公子也不用那辆车了,我也是昨天才想起来的。”

    唐诗经想起那晚那同通电话就着火,他的语气冷冷的:“把手机丢了。”

    管家说:“已经拿回来了。”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给唐诗经。

    唐诗经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接过手机。

    管家笑着:“我已经充过电了。”

    唐诗经没有说话,他知道,要是别的手机,他让丢,管家肯定丢了,可是这部手机是管家送给他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管家舍不得,他也是。

    唐诗经坐在沙发上,慢慢翻看着早报。

    管家在一旁说:“公子,学院的组团旅游不是今日吗?你要先吃早餐吗?还是不急。”

    “不急。”唐诗经淡淡地丢出两个字。

    然后他低头打开手机,就看见手机里有两条未读短信。

    “唐诗经,不要去,在酒店里的人不是我。”

    “唐诗经,我好难受,我一个人在哭……”

    是唐诗经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发的。

    是她打了那通电话给唐诗经的一两分钟后发的。

    唐诗经一僵一愣一怔,好看的眸子里风起云涌,一下子浮起各种复杂的情绪,震惊,激动,欣喜。

    然后他递给管家看,管家惊喜地说:“姜小姐……姜小姐心里还是有公子的。”

    忽然“嘭”的重重一声,唐诗经的大手挥掉了桌子上价值过亿的雕花大罐。

    管家:“……”

    “嘭嘭嘭”……

    “咚咚咚”……

    唐诗经暴躁地一直摔东西,最后重重一拳砸在墙壁上,手背青筋暴起。

    管家说:“公子去找姜小姐吧……”

    唐诗经把所有的情感都生生压抑住,声音沉哑悲痛:“你明明知道我不可以……”

    管家一愣,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走出去。

    恭候在外面的仆人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听到里面的动静,此刻已经是有人惊慌得晕倒过去。

    管家冷冷地睨了一眼,轻轻启唇:“拖下去!”

第94章 94我要你() 
傅月桥参加各种宴会,参加得要疯掉了。

    她喝醉了,然后去医院找蔡青青。

    蔡青青和唐生冷坐在重症监护室外,傅月桥顿在不远处的进口那里,唐生冷就不经意地偏了一下头。

    尊贵的男人看着面色醉熏通红的傅月桥,好看的眉目一沉。

    傅月桥看着他,没有太多表情,然后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她走过去,紧紧地抱住蔡青青:“青青,青青,青青……”

    蔡青青轻轻地拍了拍傅月桥的背,说:“我在。”

    唐生冷沉沉地看着。

    罗星光现在还没有渡过危险期,蔡青青悲伤,烦躁,孤独,无奈,可是对傅月桥,依旧很有耐心。

    傅月桥叫了好多声“青青”,蔡青青说了好多声“我在”。

    过了十多分钟,傅月桥轻轻地哭出来,说:“蔡青青,你他妈的骗你妈呢!原来你说的是真的!”

    蔡青青好多好多年前就和傅月桥说过,说她和罗星光有一个孩子。

    傅月桥从来都没有信过。

    蔡青青一僵,又听傅月桥问:“是真的吗?你告诉我,不是真的,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可以委屈那么多年?……”

    蔡青青一字一句咬着:“是真的,那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快乐。”

    “即使我自己一个人生下孩子,看着保温箱里虚弱的他,我还是没有后悔过。”

    唐生冷沉沉地看了眼抱成一团悲伤的女人,大长腿一迈,就走出去去了吸烟区。

    傅月桥的眼泪打落在蔡青青的手背上:“繁光……繁光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蔡青青的脑海想着那张像洋娃娃一样精致脸,她的眼眶也红了,笑着:“傅月桥,等罗星光醒了,我就要告诉他真相,告诉他一切……”

    然后,她的肩膀一重,“嘭”地一声,傅月桥的头就重重地倒在她的肩膀上。

    蔡青青:“……”

    唐生冷几乎吸完一包和天下,才进去的。

    蔡青青看着他,说:“我还要在这里陪星光,你带小桥回去吧。”

    唐生冷的目光一直落在傅月桥身上,对蔡青青说:“你不知道吗?我和小桥准备离婚了。”

    蔡青青一愣,问:“为什么?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唐生冷说:“你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

    蔡青青搂住傅月桥的腰,说:“其实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像所有人一样怪小桥,你觉得是她耽搁你了是不是?你觉得小桥很自私,怎么也捂不热,是不是?你觉得和她在一起是浪费时间,你不愿意和她耗下去了是不是?”

    唐生冷垂眸:“你说,我都在听。”

    蔡青青冷冷地看着他:“如果当年你没有插足小桥和二哥,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不是吗?”

    唐生冷一顿,忽然就想了当年他和傅月桥的那场秘密订婚宴。

    他从那个时候才知道,傅月桥喜欢用死来威胁别人。

    她拿着枪抵住自己的脖颈,逼纪安带自己走。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也开始用死来威胁自己。

    他知道她不会真的去死,也没有妥协,可是每次她说出“去死”这两个字,最难受的还是他。

    他当然没有放过傅月桥,从一开始就没有。

    但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唐家唐爷,他怎么会认错?

    他微捏拳,看着蔡青青:“我已经在准备离婚协议书了。”

    蔡青青嘲讽地笑着:“你要怎么样准备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先走吧,我会自己把小桥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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