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宠万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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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若有所思,她放了笔,心安理得地靠在唐诗经的肚子上,说:“那我不写了,你帮我擦干头发,我们就睡了。”
唐诗经感觉着肚子上的那一抹柔软,眸光一沉,他故作粗鲁和不耐烦地擦着关雎的头发,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过了半个小时,关雎的头发干了,她起身,唐诗经拉住她:“你去哪里?”
关雎说:“去上厕所。”
唐诗经的面色有几分不自然,他说:“姜关雎,我要睡床!”
他的语气凶巴巴的,极力去掩饰内心的紧张。
关雎十指一紧,她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试过和异性睡在同一张床上,唐诗经……我害怕。”
唐诗经没有想到关雎会这样说,他眸光一沉,她和木嘉仰青梅竹马,竟然……没有和异性同床过吗?他眸中闪过一丝狼性的光芒,如此……他非要和关雎同床不可了!
他看着关雎,目光幽幽:“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姜关雎,你觉得我会图你什么?”
关雎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小美人,身体纤瘦,前凸后翘,她默默看着唐诗经,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是眼瞎的吗?
她强压抑住情感,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我自然入不了唐公子的眼,你想睡,就睡吧。”
她进了卫生间,狠狠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唐诗经他……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她姜关雎左看右看,都像是那种会被秒杀的。
过了几分钟,关雎出了卫生间,直接抱被子铺在地板上。
唐诗经目光中夹着怒气,他说:“姜关雎!你做什么?!”
关雎没有应话,忽然身子一悬空,唐诗经把她抱了起来,然后重重把她丢到床上。
关雎有些慌张,她抬头:“唐诗经你做什么?!”
她话音才落,少年健壮的身体便重重压了下来。
他把她揽入怀里,轻轻闭上眼睛。
关雎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才要挣扎,唐诗经突然在她耳边说:“姜关雎,不要闹,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关雎心一窒,她微微起身,唐诗经睁开眼睛:“你去哪里?”
关雎说:“关灯。”
唐诗经便放开了关雎,关雎关了灯,躺回床上,唐诗经从背后轻轻抱住她,说:“睡吧。”
关雎闭上眼睛,说:“晚安。”
***
纪曲处在A市开了一间小咖啡店,关雎与他已有三年没有见过面了。
关雎找我纪曲处的时候,咖啡屋里没有客人。那个长相阴柔的男人正做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英文版的《百年孤独》。
关雎悄悄地从后面遮住纪曲处的眼睛,说:“猜猜我是谁呀!”
纪曲处身子一僵,一字一顿:“是假假。”
关雎从身后搂住纪曲处的脖颈,嘟着嘴,说:“曲处叔叔真不好玩!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你以为我这些年疼你是白疼的吗?”曲处动作一顿。“你怎么来A市了?”
关雎坐在他对面,说:“哦,很早之前就想来了。”
纪曲处眸中掠过一丝暗光,说:“A市有个杀人变态狂魔,专挑像你这样的少女下手,你知道吗?”
关雎扑进纪曲处怀里,笑眯眯地:“曲处叔叔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纪曲处眸光一僵,轻摸关雎的头,说:“自然会的,我一向最疼你了。”
他放开关雎,又说:“关雎长大了,不能再和曲处叔叔搂搂抱抱了。”
虽然在他眼里,关雎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关雎离开纪曲处的怀抱,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曲处叔叔,我被别人欺负了……”
纪曲处皱眉,冷着声:“是谁怎么不懂事?!竟然敢惹我的小祖宗!”
他身体里暗藏的嗜血基因一下子活跃起来,有几分迫不及待了。
“曲处叔叔知道纪安吗?”
纪曲处眸光一沉,双拳忽地捏起,默不作声。
关雎说:“不知道啊?不知道就算了吧。”然后她“咯咯”地笑,一直笑到眼泪落下来:“曲处叔叔,我想你了……”
有个女人走了进来,她长着一张精致的脸,装扮华贵,
是蔡青青。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纪曲处,然后看着关雎,说:“假假,我们谈谈吧。”
关雎拭了拭泪,偏开头,对纪曲处说:“曲处叔叔,你让她滚!”
蔡青青站在那里,贵气逼人。她说:“关雎,你怎么来A市了?”
关雎捏拳,起身,问:“林苌楚在姜以为身边是吗?”
关雎是那么聪明的孩子。
蔡青青却冷笑出声:“假假,你是不是自作聪明以为姜以为是你的父亲?”
关雎动作一僵。蔡青青又说:“你母亲现在确实在A市,在姜以为身边,但是,事实上,你的生父早就已经死了,他在你没有出生之前就出了车祸。”
“而你,不过是借了姜以为的姓氏罢了。”
她的话重重砸在关雎心底。关雎紧捏拳头,冲她大吼:“骗子!你滚!你滚!”
关雎这么悲伤,她打了个电话给唐诗经,哭地稀里哗啦。
那头少年的声音沉沉的:“你在哪里?”
关雎报了一个地址,唐诗经就说:“你乖乖待在那里,我马上就来接你。”
唐诗经没有挂电话,他听着关雎的哭声,内心极为压抑。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以前,无论在什么场合,关雎总是爱哭,木嘉仰就在身后看着,在旁边陪着。而他,连一个露面的机会都没有。
他重重一拳砸在座位上,跟管家吼道:“开快点!”
第8章 8他是你高不可攀的存在()
纪曲处站在单向玻璃后面,目光沉沉地看着唐诗经和关雎,一直到唐诗经的车驶离。
蔡青青站在身后,同纪曲处说:“这就是小桥的孩子,如今你也看到了。可是我明确地告诉你,这些年小桥过得很痛苦。你难道真的从来没有愧疚过吗?对她来说,对纪安来说,你做的,真的是太自私了。”
纪曲处冷笑:“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从来没有担心过你自己的安全吗?”
他手里玩转着一把水果刀,那么漫不经心的样子,眸子里全都是分明的冷戾和精光。
蔡青青摇头,语气肯定:“你不会的!只要是她在意的,你都舍不得伤害,不是吗?哪怕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还是会认她,不是吗?我亲爱的曲处哥哥……”
纪曲处重重把刀刺在桌子上,冷着声:“滚出去!”
***
唐诗经送关雎回家后,回了一趟唐家。
唐流水在,唐生冷在,陶好音在,就等他了。
唐诗经落座,随手把衣服扔给管家,唐生冷说:“再等等。”
唐诗经看向唐生冷,语气嘲讽:“怎么?那个女人真的就那么尊贵,连吃饭都要我们等她了?”
唐生冷,唐诗经的生父,A市最有权势的男人,三十多岁,未婚。传说他有两个情妇,一个是陶好音,为他生下了唐诗经,还有一个……唐生冷保护得很好,唐诗经长到十七岁,才真正见到她。那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她还有一个很生动的名字。
傅月桥。
傅月桥自一个月前搬进唐家,一言一行全部都是顶级豪门千金的做派,高傲,冷漠,挑剔,和大脾气。
陶好音笑了笑,说:“傅小姐不过是近些日子贪睡了些……”
唐流水和唐生冷面色冷冷的,没有说话。陶好音一下子尴尬地闭了嘴。
忽然楼梯口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众人看去,只见容颜精致的女人款款走下楼梯,她穿着一袭水蓝长裙,配着一双金光闪闪的七寸高跟鞋,光彩照人。佣人帮她拿着Burberry包包,随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步伐:“傅小姐,小心一点。”
唐生冷尊贵好看的脸一沉,声音微冷:“这么晚了,你去哪?”
傅月桥看也不看唐生冷,冷冷地睨着唐流水,说:“老头子说最近得了些好茶,让你快点滚过去。”
唐流水看着她,说:“知道了。你出去了,还回不回来?谁来接你?大桥吗?”
A市豪门世家傅家有二桥,大桥傅风桥,小桥傅月桥。
唐流水漫不经心瞥了眼唐生冷,只见唐生冷面色沉冷压抑。
傅月桥说:“自然回来。”
她懒懒地拨了拨耳边的碎发,看着唐生冷:“不知唐爷有没有空陪我出一趟门?”
唐生冷身子一僵。
陶好音抓着酒杯的手力道一紧,她笑着:“傅小姐,唐爷说好了今晚陪我。”
傅月桥的眉头微微一皱,声调提高了几分:“唐生冷?”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呼唐生冷的名字。唐诗经眸光微沉,只见唐生冷站了起来,同陶好音说:“你怎么滚来的,就怎么滚回去。”
在唐诗经的印象中,唐生冷对陶好音一向如此,无视,冷漠,和不屑。
等唐生冷和傅月桥走了,唐诗经冷冷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司机把车开过来。唐诗经站在花丛后面,只见傅月桥站在车门那里,表情淡漠,唐生冷亲昵地拨弄着她的长发。
唐诗经不知道傅月桥说了什么,他看见唐生冷双拳重重捏起,然后粗鲁地把傅月桥抵在车门上。
然后唐诗经第一次看见,唐生冷居然吻女人,那么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去吻一个女人。
管家在身后说:“公子,傅小姐才是唐爷的真爱啊!”
唐诗经双拳一捏,冷笑道:“是吗?!”
***
唐诗经是很晚才回来的。他喝酒了,一身浓浓的酒味和药香。
透过低弱的台灯灯光,关雎清楚地看到唐诗经悲伤的泪水。
她穿着一双大白兔鞋,站在床边,不敢动。
唐诗经的声音低沉:“姜关雎,我很难受,抱抱我。”
关雎僵着不动,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她和木嘉仰养有一条落山基狼,它也有伤心的时候,关雎就会抱抱它,安慰它。
不过后来,木嘉仰与人私奔的那天,它死了,病死了。
关雎一愣,唐诗经忽然重重地挂在她身上,他的身子轻轻一歪,便连带着关雎一起倒在床上。
关雎轻轻拍着唐诗经的背,听着他低低的哽咽声,心里难受极了。
唐诗经忽然吻上关雎的眉眼,关雎捧着他的脸,说:“唐诗经,我的先生说过,如果我没有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念头,千万不要跟他走在一起。我们才十几岁,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样过分亲昵,真的不合适。”
顿了顿,她问:“唐诗经,你喜欢我吗?”
唐诗经吻住关雎的耳垂,说:“这个问题,我要用一生来回答你,你准备好了吗?”
关雎突然想起,当年梁思成和林徽因洞房花烛的时候,梁思成问林徽因:“你爱我吗?”
然后林徽因就像唐诗经回答她那样回答梁思成:“这个问题,我要用一生来回答,你准备好了吗?”
林徽因大抵是爱梁思成的,可是她和唐诗经算什么?
唐诗经的泪忽然落下来,他低着声,说:“姜关雎,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没有家,我是没有家的……”
关雎心中微软,终究没有推开唐诗经,她说:“唐诗经,你喝醉了。”
唐诗经凑到关雎耳边,说:“姜关雎,你给一个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