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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藏刀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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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妖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拍拍手对我说道:“这一点洪景龙早就想到了,咱们这儿还有几个包食品的塑料袋,可以用来做一些简单的水肺,从水井到排水渠不过四百米,只要咱速度快一些,简易水肺足以支撑我们走过这一段距离。”

    我越听越感觉玄乎,四百米暗无天日的路程,完全依靠脆弱的简易水肺支撑,这实在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万一出一点意外,我们就真的只有在水下化为水鬼这一种可能了。

    “对了,那个巫离呢,不会是被洪景龙杀人灭口了吧!”我突然想起,从我一醒来就再也没见过巫离,这下子我还真有些担心,要是巫离真的被洪景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那我岂不是也算半个帮凶了?

    小妖忧心忡忡地说道:“半个小时前,巫离就被洪景龙叫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你放心,我看他那个模样,不像是杀人灭口的。”

    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

    我把饭盒和罐头扔到旁边,起身问清了这二人离开的方向之后就追过去,不过刚抬腿我就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上胖子和枪,万一这洪景龙要是真想在这荒山野岭行凶,我一个人还真拦不住他。

    但我还没等跟胖子开口,洪景龙竟然就回来了,而且他身后还跟着巫离,巫离身上的绳索也被去掉了,不过他竟然没有反抗,而是垂着手表情平静地跟在洪景龙身后,看到我之后,他沟壑纵横的刀疤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看得我心里发毛。

    不等我发问,洪景龙就主动开口说道:“不用担心,我刚刚和他说好了,现在我们双方达成了合作的关系,在下野鸡坟古墓之后,巫离会和我们精诚合作,只要他在野鸡坟古墓里能活下来,出来以后,我会留他一命,将他交给公安机关审判。”

    胖子直接脱口而出:“洪景龙,你小子可想好了啊,你曾经说过这孙子多么阴险毒辣,你要是带着这孙子下去,他肯定会在关键时刻,背后捅我们刀子的!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巫离嗤笑一声,阴森森的目光投到胖子脸上,胖子却怡然不惧,冷哼一声反瞪回去。

    洪景龙犹豫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巫离这人虽然是用蛊的高手,下手从来不讲情面,但是好歹也算是讲信用,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他欺师灭祖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但是没听说过他言而无信,而且他已经当着他巫家老祖的面发了‘毒面血誓’,在苗疆这是最恶毒的誓言,要是违背,万虫噬心,魂魄烟消云散,再也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巫离终于开口说话,嗓音沙哑得像是破铜锣:“不用拿话激我,我答应了的事情,自然会做到,倒是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生瓜蛋子,下地以后要是碰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能救得了你们一次,救不了你们十次。”

    胖子冷哼一声:“沈爷用你救?下地的事情沈爷不知道做了多少趟了,你懂的事情沈爷懂,你不懂的事情,沈爷也明白,不用在你沈爷面前充大头,是骡子是马,咱……啊!”

    话还没说完,胖子就跳着脚尖叫起来,像是掉进了火盆里的老鼠一样手舞足蹈,直到他的胖手从衣服领子里翻出一只漆黑的甲虫,仍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之后,才长出一口气,狠狠盯着对面的巫离。

    纪纲已经抬起了手里的鸟铳对准巫离的脑袋,手指肚已经搂住了扳机,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只要这一枪下去,这么近的距离,巫离的脑袋肯定就得被轰爆了。

    巫离面色波澜不惊,阴测测一笑:“别激动,开个玩笑,这玩意儿不是什么毒虫,咬在人身上不会出问题的,就是让你疼一会儿。”

    胖子恶狠狠地看了巫离一眼,抬手压下纪纲的枪口,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好,很好,这个亏,小爷吃了,你小子有种,咱们来日方长,等着瞧,等着瞧啊!”

    说着,胖子就带着纪纲离开去准备水下潜行所用的水肺,不过看他那小子闷声不说话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个亏他肯定给存在心坎里了,下地之后他肯定得想法子找回来。

    巫离慢慢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脸,喃喃自语道:“真好的一副皮囊啊,可惜了,不能对你下手,可惜了……”

第58章 吉祥村() 
巫离的目光让我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老猫盯上的硕鼠,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被吃,但是老猫却在一旁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悠哉悠哉地磨自己的爪子,这种恐慌感,比直接被吃掉更难受一百倍。

    我打了个寒颤,立即找了个借口从巫离身旁走开,大家都在为下井忙活着,就我这么一个闲人在这里无所事事,我也别在这儿碍眼了,干脆去水井边看看。

    一般的机井都是用那种中空圆柱形的水泥筒垒成的,既方便又安全,但是这个水井却是从明朝洪武年间流传下来的,水井壁都是用青砖一块一块垒起来的,看着颇有年代沧桑感,青砖上都长了滑腻腻的青苔,我蹲下身来尝试着摸了一下,又光滑又恶心。

    妈的,这水井怎么也得说十多米深,空间又狭隘,要是让幽闭恐惧症的人下去,不出半小时就得死在下面。

    胡思乱想着,我一抬头,霍然从水底的倒影之中看见我身后正站着一个人,双眼还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后脑勺。

    汗毛瞬间倒立起来了,我啊了一声,连滚带爬地从井边滚开,开玩笑,这水井七百多年历史了,谁知道这下面有没有投井的冤魂在作祟,那些古代的大户人家不就是好把犯错的女人投井吗!我可是听说这水鬼想要解脱投胎,必须找一个替死鬼才行!

    等我稍微安定下心神,抬头看过去以后,才发现站在我背后的原来是洪景龙!

    “我说你有病啊,不声不响地就来到人背后,真的是,吓死人不偿命啊!”我真的是吓坏了,有些气急败坏地骂了他一句。

    他连看都没看我,波澜不惊地说道:“这口水井,七百多年了,唐老板,你想象一下,七百年前,有些穿着长袍和短打的明朝人,就站在你我的这个位置,热火朝天地把青砖一块又一块地垒上,看着井底慢慢渗出水来欢呼雀跃,这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情,两个时空的人们,竟然能站在同一个地方,抚摸同一个东西。”

    我其实一点都没感觉奇妙,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煞风景,穷思竭虑之后终于从脑海之中拽出一句半文不白的话,文绉绉地说道:“古人不见今时月,明月曾照古人哪。”

    洪景龙难得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我竟然隐约间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鄙夷,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没文化?你一个盗墓贼还有脸嫌弃我没文化?我呸!

    不过这一份鄙夷转瞬即逝,他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你知道这口水井为什么要打在这个地方吗?在明朝白龙县县志的记载上,这个地方本来有个村寨的,名字很俗气,就叫吉祥村,吉祥村里的人大多都是猎户,当时这个青杀口这儿,有很多大型野物,猎户们就靠狩猎野物,把它们的皮子带到山下去换钱,这才一辈一辈地传承下来,当时这儿有狼,漫山遍野的狼,一到晚上整个山坡上绿油油的——那是狼的眼睛,狼的肉不好吃,有点腥和臊,但是把狼剥皮之后,在水井里用凉水‘拔’一夜之后,狼肉里的腥气和臊气就都没了,比狗肉还好吃。”

    洪景龙说得栩栩如生,不过我却在心底不屑地撇撇嘴,你小子见过七百年前的人啊?还满山都是狼眼睛,你以为狼是你家养的呢,你让他们睁眼就睁眼?

    为了附和他,我还是礼貌地开口问道:“那后来呢?村寨和人都搬迁走了吗?”

    他摇摇头:“后来这儿起了一场大瘟疫,村子里的人和牲畜都死绝了,当时的县令怕这事儿影响他的官职,索性就直接把村子推平了,在上面种上了竹子,经过上百年的发展,野鸡坟就成了这样了,当时的传说是吉祥村里的猎户不讲规矩,总是打绝户猎,所以上天震怒了,降下灾祸来惩罚他们,但我觉得是扯淡,能转瞬之间让一个村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还一点痕迹都不留的,只有人类本身,别的任何东西都做不到。”

    洪景龙语气很平淡,但是我却不寒而栗,再看看周围的竹林和水井,顿时感觉阴森森的,好像有上千条冤魂在盯着我的脖颈窃窃私语,琢磨我身上哪块肉好吃。

    洪景龙难得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白龙峪里居住的人,和吉祥村里的人是一个姓氏,久而久之,就以吉祥村的后代自居了,你是从地缝墓葬里面出来的,那个地方的墓葬形式很奇怪吧?这就是吉祥村的墓葬传统,那儿的墓坑和尸体,都是吉祥村那个时代留存下来的,而墓坑里的棺材,是由白龙峪的人守护,每隔几年,就换一批新的,要不早就腐烂了。”

    洪景龙的这番话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就说嘛,这白龙峪就算再偏僻,也绝对不敢让一千多号人集体横死啊,感情死得是他们老祖宗,他们又给换了新棺材啊,那这么说来,棺椁里除了白骨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就能说得通了——在多次的搬运之中,那些陪葬品肯定被他们拿出来贩卖了,或许是为了给祖宗购买好的棺椁,或许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反正人家是正宗的后代,这么做也合情合理。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问洪景龙血尸的事情,但是我刚刚开口,洪景龙就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摇摇头坚定地说道:“那是你的错觉,峡谷里有种致幻的草药,我的香烟之中的原材料,就有一部分是从那个地缝里面采集出来的,其实你到了地下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罢了。”

    乍一听,洪景龙说得合情合理,我原本清清楚楚地记得手上被血尸咬了一口,但是醒来之后却没有一点伤痕,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心底总感觉这件事情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出来,好像不是幻觉那么简单。

    洪景龙此时却岔开了话题:“好了,他们准备工作快要完成了,唐老板,我不管你去野鸡坟是为什么,我都会尽力保护你的,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野鸡坟古墓里面,比你想的还要邪恶一百倍,诡异一千倍,怎么重视都不过分,记着,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抱着巫离的大腿,他在野鸡坟古墓里,是不会坑害你的,当然,出了古墓,你就要小心了,他毕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洪景龙说得郑重其事,我自然点点头将这些事情都记在心坎里,他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便转身离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我道:“你觉得考古和盗墓有区别吗?”

    这是个什么鬼问题?

    我尴尬笑了笑,尝试回答他:“有区别,当然有区别,一个是合法的,一个是违法的。”

    他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失望,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摇摇头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在心中升起了一连串的疑问,这小子今天很反常啊,他跟我说这一大串到底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有可能变成话痨,就洪景龙不可能。

    而盗墓和考古的区别,他为什么拿这个问题问我?难不成他看出了我之前是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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