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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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劝她:“管他是胡言还是道破天机,娘也想你婚后日子幸福美满,万一他一语成谶,就因为成亲的日子不对而让你下半生不幸福,娘不愿如此。锦衣,娘问你,那个老乞丐说会祸及亲人,你就不担心你父亲和大哥会在战场上出事?不担心敬亭会出事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推迟些日子罢了,你与敬亭两人既互相倾心,晚些日子成亲,他便不爱你,不愿娶你了?”
赵夫人是声声严厉,说得赵锦衣是无话可说,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偏偏没法反驳赵夫人的话,只好恼怒那个老乞丐多事。
不过,很快赵锦衣就没半点埋怨的心思了,几日后,静公主出嫁,才出京都,送亲的队伍就被一群山匪抢了,财物和静公主都不见踪迹。
想到菀公主、静公主、她自己都在出嫁之前或者出嫁当日出了事,赵锦衣也不得不信了老乞丐的话,近来,她不适合成亲。
静公主被抢,伤及皇家颜面,宋昱敬龙颜大怒,当即就下令派赵锦衣带着手下军队去捉拿山匪,救回静公主。
在这之后的第二天,卫子衿启程回了灵妙山。
而后,宋蕴与阿痕比武,阿痕输给了宋蕴。
随后,宋蕴去找章太妃说起,她近来梦见父王,父王与她说,他生前战场征战,杀戮太重,染了太多鲜血,死后难登极乐。她想去金光寺常住修习佛法,日日佛前念经,愿父王能早日洗去尘世杀戮,早登极乐。为此,章太妃也没多疑心,宋蕴能有此觉悟,是个乖巧有灵性的孩子。
京都纷杂纠葛,她若能远离京都,也能过得自在,想来这也是昭王生前最大的愿望。
八月初三,宋蕴只带了玉香一人就去了金光寺,于金光寺里住下。
宋昱敬初五才得到消息,赶来金光寺里看宋蕴,只看到宋蕴一身青衣素雅,一头如瀑的长发自然垂下,跪在黄色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捏着佛珠,诵经。
宋昱敬未曾打扰她,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离开了金光寺。
同时,八月初五的楼外楼里,宋蕴褪去在京都的锦衣华服,广袖长裙,而是换成了一身轻薄纱的艾绿劲装,长发以木簪束成丸子状,一身打扮,清丽简单。
她的面前是十楼风雨留守楼外楼的几个核心人物,尚冷泉,方毅,贺云州,管子骥,傅红蕊,蔺一辰。
从她到达金光寺后,她就暗中离开,留了一个善于伪装、乔庄的暗仆代替她在金光寺里,玉香自然也是留在了金光寺,梁措留在昭王府里继续教阿痕武功,并且密切留意京的情况,保护昭王府。
楼外楼的这几人当中,贺云州的武功最高,管子骥最精于算计和兵法,傅红蕊最精于毒、蛊的研究,世间万毒,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像江寒那样的级别,在她看来,也只是个刚入门学医的稚童罢了。尚冷泉为大哥,主管十楼风雨大小事务,方毅排第二,一套斩魂刀出神入化,蔺一辰一身轻功卓绝,身形步法如同鬼魅,暗器十绝镖一出手,哪怕武功再高强的人都难逃过。就连贺云州都被他暗算过。
“阿蕴来此是拜各位师傅。以后,阿蕴是你们的徒弟,各位师傅不必将阿蕴看做主子。”宋蕴抱拳朝着几人深深鞠躬行礼。
她得趁此机会,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如何去参与到那漫天权势的斗争里去?
她可不想只被人护在身后,每次都遭人胁迫无法还手。
“阿蕴,你能学多久?我们几人的本事,没有十几年,你学不完。”傅红蕊问道,只有知道了宋蕴能学习的时间,他们才能够量时间而行,才能让宋蕴在最短的时间里学到更多,更精。
“永陵城每年五月会有一日昙花日,昙花日当天,昙花绽放,永夜门会打开半个时辰,卫子尘定能从永夜门逃出,离开永陵城,等卫子尘一出永陵,势必又要掀起一场风波,那时,我需回京。”宋蕴道。
时间很紧迫,不足一年。
余后的日子里,宋蕴每日便是学武、认毒、练轻功、听管子骥讲解兵书及史上其他将军的战役用兵。
京都里倒也传些消息来,萧赫旻很安分、恪守尽责的当着他的京都巡查史,抓了不少江洋大盗,就连那些纨绔横行的权贵子弟都被他收拾得妥帖,整个京都里的权贵子弟都惧怕他,在他面前,乖得像猫一样温顺,故而,京都一时很平静,百姓安居乐业,没再受过权贵的欺压。
北寒城那边,赵雍淳英勇善战,精通兵法,并且研制出一种射程比普通弓箭要远,而且力道更大的弩箭,与蛮族的战斗中,几乎是无往不利,几月来两边发生了大大小小十次战役,最后都是以赵雍淳获胜为结局。京都连着几道圣旨传去,一路将赵雍淳封为了振威将军。
三月初春,玉春楼正举办花魁大赛。
姑苏城及附近地方,不少人慕名而来,只为参与玉楼春的盛事。花魁大赛结束后,玉楼春会有一系列的活动,引人入胜,吃喝玩乐比原先价格低了三成,另外会有三天免费的歌舞表演,而且历任花魁都会出现。
还有一样至宝。
花魁一旦选出,便会拍卖花魁初夜,拍得花魁的人,玉春楼会送给其一样极其罕贵的东西。
去年送的是两株灵花。
今年,要送出的则是香魄珠。
香魄珠能稳人心脉,练武人士若戴香魄珠在身边,会防止练武走火入魔,身体虚弱有病之人戴着香魄珠,则能怡心养性,另身体强健,祛除病气。
香魄珠的价值,几乎能抵十株灵花,是以,今年玉春楼的花魁大赛,比往年更加热闹沸腾,各式各样的能人、权贵之人都聚集在姑苏城。
宋蕴坐在二楼最好的观看点上,身边站着哑奴和蔺一辰。她看着这满座叫嚣的男人,已经无趣的打呵欠了。
卫家的人,江陵府的人,云阁的人,皇宫的人,以及神机阁和江湖上、富商门第里,但凡叫得上名号的人,都在玉春楼里。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楼下一处隐秘的地方,那儿坐着赵雍淳和凤澜月。
看到赵雍淳出现,她略显不悦,脑中回忆起,赵雍淳几次伤她,利用她的事,秀美的眸光闪过一丝寒意,看着那个方位,问:“他不是在北寒城打仗吗?怎么会来姑苏城?”
看他身边有凤澜月在,凤澜月的脸色似乎不会很好,看来,血凤凰并没有长久的压制住她体内的寒毒,赵雍淳来玉春楼,是想夺得香魄珠给凤澜月治病。
楼上花魁的竞选结果似乎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出来,宋蕴恹恹的回了房中睡了一觉,约莫半个时辰后,哑奴敲响了房门。
宋蕴醒来,打开门问:“花魁选出来了?”
哑奴点头,又做了个手势:已经在竞拍了,你要去看看吗?
“那就去看看吧。”宋蕴点头,拢上披帛,戴上面纱,出了屋子,仍在二楼最好的包厢里往外看。她到的时候,蔺一辰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外面已经竞拍到十万两银子了,出价的人是云春,姑苏城第一首富,宋昱敬的人。
此番来的富贵之人不少,宋蕴不过是喝了口茶,叫价已经到达十八万两银子。
一炷香后,叫价已经到了三十五万两银子。
宋蕴问蔺一辰:“去年,是多少银子成交的?”
蔺一辰答道:“二十万两。”
宋蕴又问:“那今年,你猜测着会到多少万两?”
蔺一辰摩挲着手指略算了算:“不超过百万,会在五十万到六十万两之间。”
一个香肌玉骨的美人儿,一颗价值不凡的香魄珠,就能让这些男人为之疯狂。
宋蕴浅笑了一声:“他们若是知道香魄珠其实只是普通珠子,而香魄珠之所以能有那些神奇功效,都是红蕊师傅用各种珍贵的药材、毒药调制浸泡了半年多,而所用的药材,总共花费银子不足五万两。且,这不足五万两银子的药材,一次就能泡制出二十颗香魄珠。细细算来,一颗香魄珠的价值只有两千多两银子。不知道还会不会为了香魄珠如此疯狂?”
“香魄珠一年只会面世一颗,而一颗香魄珠的效用也只有一年。自然价值昂贵。”蔺一辰道,其他的香魄珠,都给了十楼风雨里重要的人物佩戴。
宋蕴便就有一颗戴在身上。
就在宋蕴和蔺一辰说话的功夫,外面的叫价已经到了五十万两银子,叫价的人是赵雍淳。
价格到了五十万两,就甚少有人跟价了,毕竟这世间还有许多效用不差于香魄珠的宝物,而且,香魄珠只有一年的时效,若不是急需香魄珠救命,他们不会把那么多钱砸在香魄珠上。
最后,姑苏城第一首富不急不缓的喊出了六十万的叫价,他朝赵雍淳的方位看了看,与他道:“少年郎,我对香魄珠和花魁势在必得,你就莫要再喊价了,否则只是叫玉春楼多赚了银子。”
五十万两已经是赵雍淳的极限,他愧疚的看了眼身边的凤澜月。
凤澜月惨笑,拉了拉赵雍淳的衣袖,善解人意道:“阿淳哥,我没事,离开北寒城,我的身体或许会好起来。花那么多银子买香魄珠不值当。”
“对不起,澜月。”赵雍淳愧疚道。
赵雍淳放弃了买香魄珠,玉春楼这繁杂喧嚣,他怕会吵得凤澜月不舒服,便赶紧带着凤澜月离开了。
香魄珠被姑苏城第一首富拍得。
当日夜里,第一首富与花魁在玉春楼圆房,香魄珠会在第二日后才会交给他,故此,香魄珠还是由玉春楼的人在保管。
“赵雍淳一定会来盗香魄珠,你们仔细些,别让他盗走了香魄珠。”宋蕴跟看管香魄珠的人交代。
她没有离去,而是在屋顶上坐着,她得看看赵雍淳的武功到底如何,大半年的时间,他可有什么进展。她已经知道赵雍淳的背后不仅有神机阁,还有云阁。她接管了父王的势力,身上的责任和担子重了许多,她要除掉宋昱敬,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不管是云阁、卫家、江陵府,哪怕她不沾染任何一边,这是三方势力都有可能对她下手。
既然,既非敌人,既非朋友,那变可以成为朋友,也可以成为敌人。
正当守夜的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惊起一阵风声,风声凌厉,草木晃动,但片刻之后,风声戛然停止,外面再没有了半点声音。
他们已经猜到有人前来,均拔出了武器,准备对敌,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道慑人的寒光闪过,屋中看守香魄珠的十人,一下子死了三个。
等他们反应过来,赵雍淳已经破门而入,落地在房中,他一撇玄色长袍,手里一柄铁剑散发着慑人的寒意和冷肃的杀意。一粒微尘落地,剩余的七人将赵雍淳团团围住,手中兵器皆往赵雍淳袭来。赵雍淳一个反身,握住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扯,便将那人推向了对面的另一人,而后,他一脚踢向左边的人,包围圈被的打开一道口子,他闪身而出,又冲背后一剑刺向一人
不过片刻之间,本来武功高强的人,就都死于赵雍淳的剑下。
宋蕴眼见赵雍淳就要去拿香魄珠,她立即从屋顶破入房中,手腕的披帛一甩,在赵雍淳之前,披帛裹住香魄珠,送回到她的手里,赵雍淳眼见香魄珠被一蒙面女子抢走,他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