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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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小姑娘又换了手段,先把婢子塞给他,在婚前抓住他偷情的证据,好在婚后死死捏着他?
小姑娘小小年纪,这心思倒是深沉,手段也毒辣、独特!
将那宫婢又拷问了一番,确定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看着眼前宫婢绝美的容颜,不复在宫中时为她所惑的温柔,眼神阴寒狠厉,浑身笼罩的是一股森森杀意,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扭,宫婢气绝在他面前。
万安出现,禀报道:“世子,打听清楚了。”
“蕴公主对赵侯府的那个庶子赵雍淳十分好,听说赵雍淳救过蕴公主,赵雍淳也因为这层关系,才进宫当了侍卫,不然,他在京都的处境,连个下人都比不上。”
昨天,世子让他去打听一下宋蕴身边有没有格外亲近些的男子,这事也不是秘密,他很快就打听了出来。
“哦,那个赵雍淳,年纪比宋蕴还小些,又是个没用的人,她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他吧!”萧赫旻到没有将赵雍淳放在眼里,说道赵雍淳时,他语气都有些不屑。
在很久之后,他才为今日的疏忽大意悔恨不已,就是这个他从来都没看上的人,夺走了他此生所爱。
万安又递给萧赫旻一封信,“秀女今日已到京都,明日一早就进宫。她约你在十花楼相见。”
萧赫旻看到信封上娟秀熟悉的字迹,激动不已,今日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看了信后,就直奔十花楼而去。
第34章 被困宫中暗牢()
宋蕴回到昭王府后,才从那莫名其妙的悲伤里回神过来,被擦过药膏的手腕仍有密密麻麻的痒意,她让玉香将今日卫子衿送的那株灵花找出来,直接碾碎了敷在手腕过敏的地方。
能解百毒的灵花就是妙,才敷上去一会儿,她的手腕就不痒了,连发红肿起来的地方也小中了,肤色恢复正常。
玉香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东西,用来治过敏,大材小用了!又不是没有治过敏的药膏!”
她也就抱怨一句,公主身份尊贵,用再好的东西也是应该的。
其实宋蕴用完了之后,也有点儿后悔,她不应该一时之气,就把灵花给用了,这么好的东西,可是很难再弄到另外一株了,好刀要用在刀刃上。
唉!
又想到今日赵雍淳那般护着凤澜月,她闷闷的叹了声,气得蒙被就睡。
赵雍淳和裴钰好不容易将凤澜月哄好了,又带着她去十花楼里让她高兴高兴。
十花楼并不是青楼,反而是一高雅所在,十花楼里汇聚各地名花,楼主也是个爱好侍弄花草之人。
正直牡丹花盛开之际,十花楼里光是牡丹的品种就有十多种,若不是裴钰与这里的老板是好友,可没有机会看到这里所有牡丹的品种。
“黑花魁。”
老板一株株的跟他们介绍,眼前的这一株,便是花朵红得发黑的牡丹。
“花二乔。”
一朵花分两色,一半粉白,一半嫣红。
“一株三色。”
顾名思义,一株长出了三朵颜色不一的花。
“白玉镶金。”
凤澜月本就喜欢花花草草,今日见到这么多种类的牡丹,株株矜贵,她以为花嘛,一般就是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却没想到连牡丹都有这么多种不一样的花,着实是开了眼界。
萧赫旻匆匆赶到十花楼,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个魂牵梦绕的人,他的心狂烈跳动着,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恨不能将他一颗真心送到她面前让她看个明白。
他此生幸福就在今夜,一过今夜,她入了宫,两人便如天涯海角,相逢即陌路。
“世子。”低浅婉转犹如黄莺的声音响起,萧赫旻寻声音看去,看着那个他想了那么久、怨了那么久、爱了那么久的女人,他胸口一窒,闷闷的,那颗心复杂的跳动着,惊喜又愤怒。喜她在最后一刻约他见面,怒她多次拒绝他,无情将他抛弃。
她一身薄缥色水袖长裙,裙摆的蝴蝶烨烨生姿,肤若凝脂,云鬓轻拢,细柳黛眉,一双剪水秋眸更是衬得她柔弱多情,身姿绰约宛若不沾凡尘的仙子,她仍一如既往的美,令男人看一眼便窒息,深深的为她所迷。
萧赫旻冲过去,搂住她的腰,一低头霸道的唇吻上那片朱唇,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融入骨血里,看她还逃走!
女子起先还贪恋着他的吻,身子软下去,沉迷他的霸道和纯熟的吻技当中,浅浅回应他,可片刻后,她又抗拒的挣扎起来,一口用力咬伤他的舌,推开他。
“世子爷,您别这样!”苏含容一副羞愤又伤心的口吻道,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泪水滚动,好似眉睫一动,就能滚下盈盈热泪。
“别这样?含容,你告诉我,你要我怎样?”萧赫旻伤心泪落,面对眼前的女子,他所有铁血手腕都没用,明明坚硬如铁的心,唯独被她伤得千疮百孔,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今日约你来,是做你我之间最后的告别,明日一早,进了宫,我与世子之间便相逢即陌路,曾经那份情谊,含容会记在心里永世不忘。世子就忘了含容,好好对待蕴公主。含容祝世子和蕴公主能早日成婚,婚后举案齐眉、夫妻琴瑟和鸣,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苏含容退开了几步,字字带泪,伤心欲绝,这份感情在她心里也割舍不下,可他们之间终究没有缘分。
“你永世不忘,却叫我忘了你,含容,我对你情深如海,你觉得我能忘记你吗?”萧赫旻伤心愤恨的质问。
而她只是沉默,拿着帕子捂泪。
“含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趁着今夜你还没有进宫,你跟我走,我们离开京都,离开凉州,远走高飞”萧赫旻期盼的双手握着她柔弱颤抖的肩膀,为了她,他愿意放弃一切,只要她点头。
他立马就带她走!
时间静默得只能听到苏含容颤抖的哭泣声,可她还是拒绝了。
“世子,你我命中有缘无分,你有远大的理想抱负,你是镇远侯府的未来,含容不能自私的拖累了你”
萧赫旻颓然的双手落下。
在楼上的赵雍淳、裴钰、凤澜月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戏。
裴钰想着今日宋蕴如何的面目可憎,伤害了澜月,见到楼下那一幕,他用鼻子冷冷哼了一声:“活该!”
活该在生辰当日,未婚夫跟别的女人私会,还准备带别的女人私奔!
赵雍淳却寒着脸色,这萧赫旻太过分了,白日在蕴香宫对宋蕴动手动脚又搂又抱的,一副嬉皮笑脸,夜里,却又抱着别的女子吻得热烈难分,还说要带人私奔!
他推了裴钰一把:“你出去拦拦!”
“不去,又不是我未婚夫,我拦个屁!她不是要退亲吗?正好,人私奔跑了,她不正高兴?”裴钰努嘴,一点都不情愿。
退亲是一回事,可要是亲还没退掉,未婚夫就拐带要进宫的女人跑了,那宋蕴可就要成为京都的笑柄了。
“裴钰哥,蕴公主可能是对我有些误会,但好歹是她救了我,对我有救命之恩。”凤澜月恳求的眼神看向裴钰。
裴钰的硬心肠一下子被凤澜月软湿湿的眼神软化了:“好,那我就看在澜月的面子上”
他话未说完,赵雍淳就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得滚下楼梯。
裴钰摸摸痛成几瓣的屁股,恶狠狠的瞪向已经隐藏起踪迹的赵雍淳一眼。
好你个小子!
最好别让小爷拿着你的脉,否则,小爷定要你好受!
在很久以后,赵雍淳很后悔踢了裴钰这一脚。不过,他想着以前欺负捉弄裴钰很多次,或许那小子早就记恨上他了,以至于那小子总是在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时候再狠狠插上几刀。
“哟,这不是萧世子吗?今日蕴公主生辰,你却在夜会佳人?”明明宋蕴的生辰宴早就散了,他却故意提起宋蕴来。
“世人皆知皇上疼蕴公主那可是疼得入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蕴公主若是生了气,想找什么人,恐怕皇上就是将这天下搅个天翻地覆,也会将某些人抓出来吧!”
这么满含警告的话,傻子也能听明白。
这两人要是敢私奔试试!
到时候牵连的可就不是他们两人,而是连着他们的家族都会被牵连其中。
“裴公子说的是,皇上如此疼爱阿蕴,我亦为阿蕴开心。皇上已经封了我为京都巡查史,裴公子有些产业事情繁多,本世子会派人多多盯着。”萧赫旻同样满是威胁的口吻道,一身冷肃威压,与裴钰未出现之前的神色天差地别。
他这是在提醒裴钰少管闲事,否则澜月楼可不会太平。
“放心,这事,我铁定不到处宣扬,毕竟,蕴公主要面子的。你呢,该歇的心思赶紧歇了,京都不比你们那穷山恶水的凉州,无人敢管镇远侯府世子,可在这京都,你萧世子,就算个屁!”
裴钰这话,是对着萧赫旻说的,但真正是要说给苏含容听的。
萧赫旻在京都都只是算个屁,那她苏含容,连个屁都算不上!
“裴公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与萧世子是同乡,有几分情谊,一到京中听说萧世子也在京都,才想着约他一见,也是想着日后进了宫,能得萧世子几分照拂。毕竟萧世子是蕴公主的未婚夫,蕴公主是皇上最心疼的人小女子见萧世子就是有这一点点的私心”苏含容慌张的解释道,急于将自己撇清干系。
一旦传出她入宫前与男子私会,她就别想活命了,更别说入宫后飞上枝头当凤凰。
“的确如此。”萧赫旻冷冷道,看向苏含容的眼神多了几分冰冷,隐隐藏着些受伤。
既然她已经拒绝跟他离开,那就与她撇干净关系,对她才好。
“本公子可什么都没说。”裴钰摇摇手里的白玉骨扇悠然阔步的出了十花楼。
赵雍淳带着凤澜月从后门出来与裴钰汇合。
“其实蕴公主也很可怜的,未婚夫心里有别的女子,等成婚后,日子肯定不好过。裴钰哥,你能不能选几样昂贵些的东西给我,我送给蕴公主当礼物。我想,我今日给蕴公主送的那份礼物,她不喜欢,但又不好直接当着我的面说,才那样做的,她也是顾及我的颜面。”得知了宋蕴被未婚夫背叛,那个高高再上的蕴公主原来也这么可怜,凤澜月似乎是心里得到了些安慰。
她与宋蕴,一个是地上污泥,一个是天上白云,突然觉得两人之间差距似乎并不是很大,甚至比她还可怜些。
“澜月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裴钰拿着白玉骨扇点了下她的脑袋,答应了下来。
赵雍淳原是极气恼宋蕴,可今夜萧赫旻这事,他又不免担心宋蕴,摸摸还藏在怀中的礼物盒子,脚步停了下来。
“裴钰你送澜月回去,我有事离开一下。”
今日还没过去,还是她的生辰。
生辰礼物,自然是要在生辰当日送出去,哪怕是第二日送都不算生辰礼物。
还未等裴钰答话,赵雍淳就身形一晃,往昭王府的方向去了。
宋蕴已经睡下,想到白天时两人闹得很不快,他还将宋蕴推到,赵雍淳也就没有将她叫醒,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礼物,塞进她的手里,就立即离开了昭王府。
宋蕴第二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