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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细沙河-第90章

小说: 细沙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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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看大智办事干脆。说:“好,后天就正式签字,文经理打出协议。”

    大智赶忙下来,说:“根生,我得去报到,密码在传呼号背面,你用多少就取多少,够你用的,晚上五点半就在这儿吃饭。不醉不休。”

    下午下了雨,狂风暴雨,下了半个多小时,这才五月份,猝不及防,市区多处积水。大智想,这李奇可真是老妖怪。在党校报好名,安排好食宿,完事就四点多了,打车到了天诚酒楼,文革把他接进去,根生两个人找了一个小包间。大智说:“先拥抱一下吧。”两个人拥抱了一下,似乎感觉不到童年的热情。两人也不用点菜,文革都安排好了。其实午前大智就发现他们俩认识,问了一下,根生把前后事情讲了一遍。根生的传呼机,一会儿响一次。大智说:“你咋不去回呀。”根生笑了笑,摇摇头。

    大智说:“知道了,是二丫电话,她不放心你和那位,你要不回电话,今晚又不回去,他不得把你家房子点了。来,我去回。”

    根生说:“我跟你说,大智,说不清楚,越说她越来劲儿。正好,你去回。”

    大智走到服务台,说用一下电话,文革就过来了,笑着问:“是何老板的吧?”又说,“听着响了几次,看他没出来,是他家那位吧?”

    秋智点点头,说;“一会儿找人替一会,一块儿喝点。”

    文革说:“不好意思,我从不上客人饭桌吃饭,这是店里规定。”

    大智说:“根生都告诉我了你们的情况,我俩是客人吗?咱们是朋友。”边说边拨通电话,掐着声音说:“喂,你是李二红么?我们和根生今个就在我这儿住了。他这个死鬼喝多了。”电话那边一顿吵骂声。

    文革笑了,说:“先生,你打翻了醋坛子了。”

    秋智捂着话筒说:“不是坛子,是醋缸。”拿开手,笑了起来,说:“二丫姐,是我,逗你玩呢。听不出来了吗?我是大智。”那边一阵笑骂声,大智也哈哈大笑,说:“根生正忙呢,他中午不给你打过电话嘛!我们俩一会儿在这儿喝点。明后天回去吧,明天不一定。”

    撂下电话回到座位上,根生都听见了,说:“大智,你真没变,还小时候那样。”

    大智故意要拉近距离,说:“就这个屌样了,还变啥呀!”

    根生把卡递过来,说:“我支了两万,回头打到你这卡上,我把号记下来了。”

    大智说:“我这里钱现在不用,咱们哥俩还分你我,不够你就用,赚到大钱了再还我。”根生答应着,把文革喊了进来,互相介绍了一下。大智打量她一下,看她核桃形的白净的脸蛋,下巴稍稍突出,颧骨略高,大眼睛,明亮的眸子,精明中透着忠厚,不十分漂亮,但五官搭配的正好。

    秋智说:“我知道二丫为啥不放心了,在文经理面前没自信了。”

    根生说:“大智,别乱说,这是我的好大姐,姐夫也不错。”

    文革也不生气,大大方方地说:“你就是那个大智?一起打过狼的,听何老板说起过你。”

    根生说:“文革,这回你可得好好帮我了,不能三心二意的”。

    文革说:“没问题,只要你们家那口子别打翻醋坛子就行。老板,这可不是小数啊,咱们有那么多钱一膀子扛吗?”

    根生不好意思地看了大智一眼,说:“我自有办法。”

    大智生气了,说:“根生,你他妈真没劲,给你说好的事,你是站着撒尿的吧?”

    文革说:“你们聊着,我去催下菜。”

    大智把卡又掏出来,放在桌上,说:“你都从这里取都够,我还有一张卡,留到平时用。”

    根生吃了一惊,问:“大智,你哪来那么多钱?腐败了。”

    大智笑了你,说:“别胡说,我又不是官,想腐败,有人搭理我吗!这是我三哥的钱,在我这儿放着呢,他不用。”

    根生说:“是啊,取钱时打出来的名字是秦秋礼,那行,我再取八万,正好十万块,一年后还你。”天渐渐地黑下来了,酒店已经都灯火通明了。上了菜,两人喝着酒,当然就聊起了花丽,大智就把发生的事告诉了根生。根生早知道了,有几分惭愧。秋智看出来了。

第166章 又找回了你() 
根生说:“我以为你和五哥似的,考上大学变心了。花丽这小骚妮子真他妈不是东西,我有她地址,明天咱们聚一下,我问她。”

    大智想推掉,后来一想,正好问问她,这是借口,他不敢面对现实,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想着花丽,于是说:“根生,晚上党校不让出来,周末吧,今天周二了,你也快回去安顿一下,回来好正式接手。这个文革你得死死抓住,不计方法手段,懂吗?”

    根生说:“滚!我看你今儿个这作派,比我这生意人还生意人。支个招吧,哥们。”

    大智说:“现在两个标准,一是感情留人,二是待遇留人。”

    根生说:“算了,别提感情了,我家的母老虎先把我吃了。还是待遇吧,工资翻倍。”

    大智说:“这是最笨的办法,这丫头是真疼你,你就说钱不够,不用你说,她都会借给你,多了不借,就两万,算她股份,多少股份你看着给,死死地绑在你的战车上,你甩都甩不下去。”

    根生眼睛发亮,说:“大智,还和小时候一样,又坏又损。”

    大智说:“你这犊子,好心给你支招,你他妈黑我。”

    根生开心,说:“大智,今儿个我最高兴,不是因为拍下这个店来,是我又找回你了,是我心不够敞亮,自罚一杯。”两人都喝了不少,秋智回到党校。根生就在附近的宾馆住下了。

    根生已经正式接手了天诚,人马原班不动,有二十多人,文革升为经理,按大智说法拉她入了一股,她也知道根生的意思。星期四找到花丽,没说开饭店这事,只说明晚上五点半天诚酒楼吃饭。花丽看根生打扮的土里土气。半信半疑,不好拒绝,答应了。

    周末五点半,花丽准时到达。迎宾员引进一个豪华的包间。一眼就看见了秦秋智。僵在了那里。秋智想过无数次见面方式。可真见到了,真是觉得尴尬。

    根生说:“花丽,快过来坐。”

    大智马上迎上去,说:“老同学,多年不见,风采不减当年啊。”缓解了刚才的尴尬。

    花丽平静地说:“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穿的这么白领。”

    秋智一愣,说:“这是什么词啊?”几个人都笑了。

    看花丽穿着一个粉色蓝边的上衣,长腿裤、高根鞋,头发烫着小波浪卷,十足的城里少妇的打扮。花丽说:“还有别人吗?”

    根生说:“你还想叫谁?”

    花丽说:“我是说咱们三个人这么大包间,太奢侈了。根生你又赚的不多。”

    根生说:“那就你买单得了。”

    花丽说:“那行,说定了。”秋智看坐在对面的花丽。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也发现花丽极力的回避自己的目光。他和花丽的事儿,除根生外,只告诉了李奇。他清楚地记得李奇的话,这个丫头也得恨你一辈子。当时秋智没问李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段时间,在一起喝酒,秋智忍不住,问李奇的意思,李奇反倒问大智一个问题,两口子年轻轻的就打了八刀(离婚),谁先忘掉对方,秋智不加思索的就说,男的。李奇笑着说:“错了,女的。”

    秋智摇头,自己是大学毕业生,读过的书比李奇听过的书都多。女人情感专一,男人容易见异思迁,感性多于理性。

    李奇说:“大智你不同意,我看出来了。我告诉你,这男女要是闹了矛盾,没有几个女的认错的。即使她犯了一个明显的错误,她也只在几分钟内找出合理的理由,然后把错归给对方,大智,这是真理。你别看刘老师这丫头负了你,当时挺内疚的,不出几天她就会有一万个理由。再过几天他就给你找出一万个不是,最后在她的心里,是你负了她,她没法子才嫁人的,接下来的就是恨。过好了还行,过不好,这恨越来越大,最后在她的心里你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南霸天、黄世仁等等了。”这段话到最后秋智也不认可。

    现在大智看花丽有些自高自大,有意识地提醒一下,说:“花丽,咱俩凭啥买单,根生是这儿的老板,而且是一犊子。”花丽听了,一点儿也不亚于刚进屋的情形。

    根生说:“大智,你不骂人会死啊,老板就老板吧,什么犊子!”

    大智笑着说:“你看,还没喝酒呢,就醉了。我是说根生是犊子的老板,又错了,是独资的老板。”两个人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还没上菜呢,根生给两位伙伴倒上茶水,坐在那,嘴里叨咕着“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说完一遍,又重新开始,花丽和大智受到了感染,三人边拍手边说,击打的节奏非常和谐,几人都沉浸在儿时的欢乐中。完事后,几人还感到意犹未尽,根生突然一嗓子,“细沙河啊哪边流啊……”,花丽说:“死根生,作死啊!吓我一跳。”根生也不理她,自己接着唱下去,两个人也一起唱了起来。

    这时服务员上菜,拿来酒,花丽站起来,主动倒酒,端起小高脚杯,说:“我不等根生提了,我先说咱们三个是最要好的发小,你们两个都出息了,大智是政府官员,根生是企业家,就我啥也不是,来,我敬你们两位。”

    秋智听这话,更觉得别扭,开玩笑说:“花丽,这酒提的不好,政府官员不喝。”

    根生说:“企业家也不喝。”

    花丽说:“看把你两个牛的,给你们脸了,爱喝不喝,先干为敬。”说完一两半的小杯,一饮而尽,碰一下杯子,不说话,看着他们俩。

    根生说:“大智,这不是咱们的花丽吧,干了。”两个人也一口喝了。三个人喝了两瓶地方老白干,又打开一瓶红酒,又喝了。花丽话明显多了,几个人还是小心地唠着,都在回忆童年的事情。

    花丽说:“根生文化浅,但根生心眼好,不像有些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第167章 粉墨登场了() 
根生看她说话走调了,虽然在夸自己,这些话毕竟让秋智难堪,何况根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里对花丽有几分不齿,但是还想找回童年的真情,于是大着舌头说:“花丽,我何根生没文化是真的,也不是心眼好,我是长得帅气,这是我最大的缺点,没办法,为这个我上老火了。”他是想幽默一下,缓和一下这尴尬的局面,秦秋智心里明白,根生怕自己太难堪,索性也装作听不懂。

    花丽今儿个在这喝酒就是想闹一顿,开始还是抹不下脸来,现在酒盖面子,话也敢说了,也没接根生的话头,挑衅似的推了一下碗筷,说:“我这一辈子最倒霉的就是遇到了这个伪君子,几乎让我生不如死……”

    秦秋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心里想,你他妈的还成了受害者了,想回她几句,不知道从何说起,有些事在别人面前是不好提出来的,干脆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根生马上也站起来拉着秋智,说:“大智,小丽都是玩笑话,咱们三个少开玩笑了?你就这样走了,以后咱们还见面不?听哥的,坐下,花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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