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沙河-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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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根生说话了:“二舅,二舅母,表哥,表嫂子,亲属们,我是这的外甥。我二舅常说一句话,外甥是姥姥家的狗,吃了就走,今儿个我说了再走。今儿个我到姥姥家,我心里难受,看我二舅两口子真掉到地上了。老话说的好,娘亲舅大,作为外甥,受不了啊!”
你说完把帽子摘下,擦了一下眼泪,接着说:“过去的事,谁是谁非,也不说了。我把这个院买下来,给我二舅母安度晚年。”大伙儿都愣了,随后几个证人叫起好来。
根生接着说:“我也让吴慧把他对象叫来了,我有这么个想法,我二舅和吴慧她们都在这个院住,两开门的,结婚还结到吴慧婆家,婚后搬过来住。吴慧,你们两个表个态,有没有意见?”
吴慧对象很机灵,说:“二哥,没意见。这是成全我了,看妹夫以后的。”
根生说:“这就解决了,我二舅两口子百年后,这房子就给我这个妹子妹夫了。三位哥哥嫂子有意见吗?”都说没意见,这个大财主面前有谁敢说啊。
根生又说:“大哥,兄弟问你,老人百年后,当儿子的孝道能尽吧?”
大哥站起来,说:“根生,你是外甥,我们是儿子,你做的这好,我们没说的,该尽的孝,我们一定尽。”离开座位给自己的爹妈跪下了,两个弟弟也跪下了。二舅叫他们快起来。
根生说:“崔秘书!”她在那个屋和别人说话,跑过来,递过两张卡,说:“何总,灰的那个五万。”又走了。
根生把灰卡放到帽子上,拿起另一张卡,说:“二舅,这是十万,外甥给你的养老钱,平时还得靠这些表哥,我们也是有时有晌的。”根生把卡递给二舅母。大伙说了一会话,散了。几个表嫂盯着那张五万的卡,舍不得移步,在老头子的吆喝声中走了。吴立新和老大去商量房子过户的事儿。
吴慧说:“二哥,我妈我们今儿个就可以搬过来住了?”
根生说:“想啥时搬就啥时候搬,在这儿过年多好,二哥正月有空也来,一会儿崔秘书再留下四千块钱,好办房照。”崔秘书过来了,把钱递给吴慧。
根生看二舅在看着他,说:“我大哥去办时再给他,催着点。吴慧,这张卡是二哥给你的嫁妆钱,你对象人不错,好好过吧!”
吴慧说:“二哥,我早就知道你厉害。”
根生说:“不然也不把咸鸭蛋给二哥吃啊,这房子和嫁妆都是那瓣儿鸭蛋换的。”吴慧没听明白,可吴仁伟两口子心里不是滋味。根生安排完了,一身轻松,回平德了。
寒假到了,老师比学生晚放了一周。秋智去火车站排队买票。排到深夜两点多,好容易排上了,不但他想买的票没了。就连最近几天的票也没有了。他苦笑了一下,他倒无所谓。他更喜欢坐飞机,只是一想到春苏失望的表情,他就有几分揪心。看到后面那长长的队伍和工作人员那好无表情的脸。心里不免又有几分庆幸。最起码自己还有坐飞机的选项。
他走到门口,有几个人走过来,问要票吗?他知道这是师生们挂在嘴边的黄牛党。他看了一眼几个在附近巡逻的荷枪实弹的警察,没人事一样,开始还有一个警察向这边看。一接触到秋智的目光,嗖的把头转向别处。
秋智停下脚步,其中一个人用普通话说:“老板,我们是黄牛,我们不怕,你怕啥?到哪儿?几张?”
秋智说:“我进来时,咋没看到你们,排了这么长时间,不买了,坐飞机了。”
这人说:“北河的老乡啊,那你一定是五点多来的,那时候黄牛都躲了,上面专门来检查,每天都是,六点以后就有了。你就说到北河哪个站?不多合你(不要你太多钱)。”
秋智听他说出北河话,有几分信他,说:“细沙河,有没有当天的,说了日期。”
黄牛爽快地说:“硬座加六十,软座加一百,这两样,你要哪样?几张?”
这时过来两个人,说:“老板,我们有硬座五十,软座八十。”就过来拉秋智。秋智有些恼怒,说:“你当你的黄牛得了,你拉我干嘛?”一甩手,把那人甩了个趔趄。
老乡马上说:“走,乡党,这边。”
秋智怕票是假的,说:“我怎么能确定是真票?”
第207章 猖狂黄牛党()
乡党说:“没关系,你拿着票,去问站里的工作人员。”
秋智说:“问他们,都和泥塑的一样。”
乡党说:“没事,他看着我们了,我示意他一下,你去问吧!”
秋智看到一个站在那里的工作人员,过去问了一下,真是出乎意料,这个人微笑着说:“他们不弄假票,也是从这里卖出去的,放心吧。”秋智心里感叹,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叫党,真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成交,把票小心地装到包里,向地铁站走出。
这时秦秋智回头看了一下,到处挂着的条幅,“请到正规窗口购票,请不要相信黄牛,以防受骗,耽误你的旅程。”秋智心里想,多么滑天下之大稽,同样的票,只能在黄牛手中买,这车站的领导都是死的吗?这些工作人员、警察就没有为这些奔波在外地的务工人员考虑过,我们能一直这样吗?又想起了那两个字“阵痛”,解嘲似的笑了一下。
这时一个人拉着秋智,大喊,“你踩我脚了,道歉都没有,什么素质?”
秋智一看是刚才拉他那个黄牛,说:“第一,我的脚没踩着任何东西。第二,你在我后面追上的,无事生非,快去好好卖你的票吧。”
这人一看秋智认出他来,说:“咋地,哥们儿,东北人的票不好使啊,还是东北人不好使。”秋智看到很多地方都打着横幅,“严厉打击某某帮”,原来这么横行,秋智听着东北话挺亲切的,感觉他的东北话有点假,不像是东北人。
刚才在售票处门口明明是普通话,说:“东北哥们,都好使,你是哪嘎达人吗?我是没时间和你扯淡,我又累又困,赶紧回去睡觉。”前面有两个人挡住了去路,看长相是真东北人,秋智也不理他们,绕过去往前走。
那个黄牛在后面就拉住了,说:“把那两张票留下,你倒票,咱们去车站派出所。”
秋智又好气又好笑,这才名副其实的贼喊捉贼。大声说:“你放手,你想学《水浒传》的牛二吗?”
其中一个人问同伴:“牛二是谁?你读的书多。是管那个站的?”
黄牛说:“兄弟,这个人不说了嘛,《水浒传》里面的。这个人把自个儿当成青面兽了。那咱们就成全他,先让他成青面怪兽兽。”两个人撸起袖子就想动手。
秋智退了一步,被东西绊了一下,是刚铺过地面剩下的青砖。他灵机一动,说:“慢,看清楚了。”脚一用力,砖碎了,这几个人停下了,黄牛使一下眼色,那两个大喊“抓小偷,”说完跑了。
两个警察跑了过来,黄牛说:“他,就他”。
警察说:“抱头,蹲下,你偷了啥?”
黄牛说:“同志,你听错了,抓黄牛,他是黄牛,还要打人。那两个人害怕了,跑了。”
秋智说:“我是买票的,他是黄牛。”
其中一个警察呵斥到,“没问你,把包打开。”
秋智把手包打开,果然有票,说:“走,去派出所说清楚。”
秋智心里想,走就走,有理走遍天下,刚想说:“他也得去。”扭头一看,那个黄牛早没了踪影,泄气了。他们去了派出所。天已经微明了,两个警察也不去巡街了。
问了他几句,煞有介事地记录了一下,说:“你既然是初犯,拘留五天,罚款五千元,我们去巡逻,天亮后有人处理你们。”
说着两人走了出去,对值班的说:“阿果,看好他,不老实,就拷上他。”
过了一会,秋智说:“公安同志,有水吗?喝一口。”
阿果走过来,说:“这是我的矿泉水,给你一瓶吧,看你也是本分人,怎么干起黄牛党了。”
秋智又说了一遍,阿果同情地说:“这是冤枉你了,但是你买黑票也犯法,那叫有价证券”。
拿出两张票看一下,说:“哦!真是到同一站啊,这张是谁的?”
秋智说:“我太太的。警官先生,我看你这个人挺好的。帮帮我呗!我是平州大学的老师,这是我工作证。”
阿果拿过工作证,煞有介事地看了一下,说:“奥,还真是老师。可是我帮不上忙啊,我只是个实习的。这样吧,我给两位领导说说,你看怎么说呢?”
秋智在桌上拿起自己的包,说:“给两位警官买点早点吃。”递给他两百块钱,然后又拿出二百,说:“这是给兄弟你的,麻烦你了。”阿果很为难的样子,秋智又求了他两句。
阿果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地方话。完事又坐下来说:“开始让我师傅骂了几句,说我幼稚,早晚挨骗,我把你的职业告诉他,他说让你太太过来,证实一下,处理完就可以走了。”秋智千恩万谢地打电话给春苏。
春苏的宿舍只有自己了,其他的都走了,她知道秋智去买票。天亮了,想打电话,怕他睡着了,吵醒他,想一会去叫他,他们老师还有三天也就放假了。接到电话吓了一跳,以为是打架了,拿湿毛巾擦了一下脸,边走边把头发挽上。到了派出所,阿果问都没问,让他签字,又罚了五百块钱,好在把票还了回来。
两人打上车,秋智告诉了情况,两人笑了一回,出租车司机也笑了,说:“老板,你们让公、安局的套路了。”
秋智说:“应该是,公、安局里总是有唱黑的,有唱白的。”春苏回去收拾东西,大智去上班。春苏这一去一回,一喜一忧,喜的是秋智说自己是他太太,忧其实也算不上忧,他买票到细沙河,要过县城的,为什么不在那下车,但是也没问。
文革来到根生办公室。说了一下牤子的酒店的副总,她叫蔺玉辉,既是牤子的情人,又是他的得力助手,现在两人闹得挺僵,就是因为牤子二婚,娶了别人。
原来曾对蔺玉辉有过承诺,离婚后娶她,因为这,蔺玉辉最近比较消极。告诉根生,这都是春花做的,她和蔺玉辉走的挺近。春生让文革走了,告诉她让春花来。
第208章 十天流水账()
春花原来一直在天诚饭店,后来石沟崖任务紧,根生让她去了。春花柔中有刚,但是还有条不紊,根生真是没想到,只是没文化,大事不敢让她去做,进入冬天了,春花回到了公司。她走了进来,穿着职业装,略胖了一些,圆脸上两道粗重的眉毛透出内心的刚强。秋智评价过他,四个字,内心强大。根生告诉她,见蔺玉辉,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细节。
这天上午,春花约蔺玉辉在咖啡店包间里见面,两个人正说着话,根生出现了,大家彼此都认识,也经常有业务往来。但是蔺玉辉看到根生出现,还是吃了一惊,也想到了应该有什么事发生。彼此寒暄了几句,根生把一张卡放在他面前,说:“蔺总,第一次坐在一起喝咖啡,这是三十万,作为见面礼。”
蔺玉辉说:“何总,你让你姐和我接触,就为这吧?小女子也多句话,你们爷们儿之间有事,尽管用爷们儿的方式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