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要翻身-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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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
皇后果然都是簪子户啊!
怪不得每日出门都要脑袋上插几斤簪子呢,这都是取人性命的便利品啊!
李云毫无骨气地屈服了。
将司徒清越的衣着整理好,又为他戴上了一顶内监帽子,唔,至少不看脸的话,谁也不知晓他是太子。
皇后看了一眼,觉得甚是满意,又道:“去,将他丢到地上。”
李云满头大汗地忙活着,力求下手轻柔地丢,不弄疼了太子殿下。
而甄正已然向着太子殿的门口走过去,口中喊了一声:“来人啊!”
小叶子在门外匆匆应声,却不由有些发愣。
门拉开之后,皇后坐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匍匐着的小太监,冷冷吩咐道:“这厮是个刺客,伤了本宫,为逃过责罚竟撞柱而死,你们连夜将他丢到宫外处理了,本宫看着碍眼。”
皇后此话说的甚是随意,左右他死了,如今便是皇后将他的死说出个花,他也不会再睁开眼睛辩驳了。
小叶子看着在地下的那小太监,不由感叹,只这一会儿工夫,便成了一具尸体,而他在外头竟什么都没听到,却也心中纳闷。
但看着皇后腕子上染了血的布条,便扯了嗓子冲外头喊了一声:“有刺客,皇后伤了,快请太医!”
皇后的众侍卫听闻,已然挤开了小叶子,将那“刺客”的尸身抬了起来,向外边走去。
李云一颗心吊了起来,不过想着摄政王在外边看着,应当是没什么大事,如今她更要担心地,反倒是自己了。
司徒焱一路跟着,发觉皇后的侍卫一路抬着被假称刺客的司徒清越出了皇宫,向着都城东边走去。
他皱了皱眉,却是想起极东边的脏污之地,有一处乱葬岗。
哪怕不是亲生,对于这个十几年的儿子,皇后也未免下手过狠了些。
便是死了,都不想让他入土为安。
他身周不由泛起了淡淡冷意,伸手便丢了个树杈子过去,打中了那一旁的侍卫,将他的帽子打落在地。
此时夜已深,都城有宵禁,外边没什么人,皇宫周围更是清冷,只有那更夫拉着长腔,一声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此时没什么风,看着咕噜噜滚落的帽子,那侍卫不由身子一僵,同几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有些忐忑。
这夜间的活儿,向来是最不好做的。
他捡了帽子回来,还没站起来,便见着同僚的帽子又咕噜噜滚落下来,他不由心中咯噔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司徒焱坐在树上砸的开心,这几人却是已吓得腿都软了,面条似的,趴在地上对着小太监的尸体喊爷爷。
也不敢再向前走了,便将那小太监直接放在了地下,转头跑了,仿佛后边真的有人在追他们似的。
待这几人走远了,司徒焱纵身在树上跃了下来。
他缓缓走近司徒清越,将他揽在了怀中,在袖中取出了一粒药丸,丢到口中翻搅两下,又抬起了司徒清越的下巴,直接渡到他的口中。
不一会,影子也出现在了此处。
司徒焱直接将那身太监服扒了下来,递给他只道:“去乱葬岗找个与太子身形相似的,记得将脸处理一下。”
影子躬身应了,转眼便真似个影子一般,没了踪迹。
一晃三日过去,天色大亮,太子虽对政务不熟练,却在摄政王的“谆谆教导”之下,正在努力着手,而皇后亦愈发慈祥起来。
只是甄柔今日所说之事,不由让她上心。
甄柔已然住进了王府之中,担了个虚名,被称作甄姑娘,虽皇后口口声声说着侧妃定然是她的,便是她在努力一把,正妃也不是不可能。
但甄柔却觉得,在王府之中,虽被尊敬着,但却处处受辖制,好似,摄政王一直便对她存有戒心一般。
不过,摄政王同谁都是那一副冷漠模样,她又拿不出证据。
这变故就在几日前,摄政王开始在青竹居长留,连王府正厅都不去了。
不大概自她到了王府,摄政王便没怎么到过寻芳居,只日日在青竹居待着吧
“你的意思,是摄政王府有另外一个女子?”
皇后看向她,不由心中起了三分警惕。
甄柔低眉顺眼道:“臣妾也不知,那青竹居被封的严实得很,虽见不着什么人,却不许臣妾进入,且,王爷日日去那青竹居,若说没人,未免是有些怪异。”
皇后不由笑了起来:“没想到摄政王还有这藏娇的雅兴,你便由着他,当不过是什么野外的花草,一时新鲜罢了。”
看着甄柔精致的眉眼,皇后缓缓又道:“你记住,只要他不封妃,你便永远是那摄政王府最尊贵的女子。”
甄柔微微愣了愣,却亦是跟着勾起了唇。
而此时,那青竹居中,皇后口中猜测的被藏娇的那朵儿娇花儿,此时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司徒清越只觉得额头仿若被谁打了一拳一般,痛得不行,且嗡嗡作响,仿若有几百只蚊子绕着他的脑壳一圈圈飞。
他眉头皱的紧紧,一双眼眸看眼前亦是朦朦胧胧。
司徒焱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指腹抚过司徒清越额间的褶皱,仿若要将他抚平似的。
“如今,可难受的很?”
司徒清越适应了一下光芒,这才哑着嗓子开口:“昨夜母后可有说,什么?”
他看见司徒焱,脸颊不由微微一红,却是转而问起了他最挂牵的事。
他服下假死丸后,耳不能听,眼不能看,便如同真正死去一般,如今自然也不知晓那晚的事由。
这事牵连甚广,司徒焱想着便有些头痛,不由道:“你初醒来,先用些饭食。”
司徒清越却不让他离开,他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虽力量轻的很,却成功的阻挠了司徒焱离开的脚步,清凌凌的桃花眼带着几许恳求看向司徒焱。
“你告诉我。”
司徒焱沉默一晌,心中千回百转绕了一圈,却决定快刀斩乱麻。
“她想拥立甄正为太子,故,只能牺牲你。”
他力求一句概括,说的简洁至极,却是将一桩重要之事避过。
司徒清越平生亦是极为重视礼法的,若知晓自个儿不是皇家血脉,估计等他说完,他自己便要萌生退意了,如此,倒不如不说。
司徒清越却是楞在了原地,他知晓可能会与甄家有些关系,但到底没有想到会是甄正。
自小,在幼学时,甄正是他的伴读,他幼时虽调皮,却半点不逊于甄正,如今听闻母后让自己死的原因,竟是因为甄正,除了愤怒之外,他不禁还有些茫然。
“甄正,与她有何关系?”
司徒焱挑了挑眉,就等着他问这句话,便自然而然道:“甄正亦是皇后之子,但你二人却并非同胞。”
他看司徒清越一直沉默,不由抚上他的发,口中淡淡道:“越儿,你终将是北国之主。”
一百一十九“太子”来了王府()
清风徐徐吹过,将他披散的长发撩起,带着微微热度,令司徒清越不由微微蹙眉,脑中更乱了一些。
没一会儿,门口便有个人影,喘着气,急匆匆地:“见过王爷!影三好像在门外寻王爷。”
这青竹居,如今封锁的严实,便只有王爷同影子能够进来,旁人想要进来,都需得了摄政王点头。
莫不是影子分身乏术,才将影三派来?
司徒焱微微点了头,伸手扶着司徒清越坐起来,柔声道:“让他为你瞧瞧身子,我先处理些事。”
司徒清越忍着头痛,往门外看了一眼,发现门口是个干瘦的小老儿,一旁挂着个硕大的药箱,应当是王府内的医师,他却从未见过。
他如今刚醒来脑中混沌,迷迷糊糊也不知怎的,虽点着头,却仍旧紧紧抓着司徒清越的衣袍一角,不肯松手。
白皙枯瘦的手指,与玄色的衣袍交织在一处,看起来极为醒目。
司徒焱心中不由微微一叹,唇边却勾起了些笑意,重新在他身旁坐下,沉声道:“你不想我走,我便在此处陪你。”
这句话便仿佛是丢在蜜饯里泡了几日,又拿出来洒了厚厚一层糖霜一般,甜的齁人。
那门口的老头不由被他这模样给震得哆嗦了两下。
青天白日,竟见到摄政王这一副小儿女情态,果然是活的岁数大了,稀奇事总能碰见一两桩。
他走过去,伸手探了司徒清越的脉象,沉吟半晌,而后道:“公子如今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身子亏虚的很,当温养。”
“果真?”
服下那假死丸之后,越儿已然沉沉睡了三日,司徒焱心中更是担心不已。
那老头亦是点点头,面色笃定道:“果真,我将方子给老陈,将养一段时间,公子精神气回来便没事了。”
司徒清越的头痛慢慢减轻,便也道:“我没什么事,你莫要为难大夫。”
他曾做这一段时间的医师,心中自知医师极为不易,且如今他自觉也没什么大事了。
待那干瘦老头退下,不出半个时辰,老陈也做了药膳送来。
如此又是一晃三日过去,司徒清越终是可以满院子溜溜腿了,他假死的几日不下水米,待醒来之后,亦是腿软脚软,不得不叹,这几日的汤水果然效果良好。
而今日,他却听着外边喧喧嚷嚷,不由往青竹居外边走去。
两个影卫站在院子口,伸手将他拦了下来:“公子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出去了。”
司徒清越满心好奇,但却抵不过两人恳求,便在院子口问他们:“今日是何事?怎的王府如此热闹?”
一影卫道:“乃是当朝太子来此探望王爷。”
司徒清越这才恍然,为照料他,司徒焱已然称病足足五六日了,这太子一手玩不转朝中大臣,便自然想起了这个摄政王,此次约莫是前来求经的。
他脑子转了转,便道:“你去给我找一身小厮衣衫,我出去瞧瞧。”
司徒焱放在此处的人,俱是暗部之中,他的心腹,自然对司徒清越的身份亦知晓一二。
听他如此说,不由便有些为难,巴巴求道:“公子还是回去吧若,若是让人见到您”
啧
司徒清越在这院子中被憋得狠了,此时对甄正的一腔怒火又犯了上来,便站在院子口死不答应。
两个影卫对视一眼,心中敲定了想法,便道:“公子先回去,待属下去取衣服,稍后给您送到屋里。”
在此处虽是清净,但今日因为太子之事,摄政王府人来人往,还是怕会暴露了他。
司徒清越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而其中一个影卫亦是迅速离开,却没有去取什么衣服,而是直接去了正厅之中,寻摄政王去也。
司徒焱正陪那“太子殿下”坐着,一脸淡漠,便是身旁端茶水的侍女都看出了他的不耐。
而那“太子殿下”却还是张口闭口问个不停,司徒焱也仅仅是在他问三句才应上一个字。
打眼看到青竹居门口的守卫在厅外求见,他不由微微蹙眉,开口便打断了甄正:“臣有些急事,殿下稍等。”
甄正刚说到兴起,猛然被打断,一时不由有些尴尬,他还未说什么,便看着摄政王身形匆匆,已然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