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要翻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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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太子殿中哐当声不绝于耳,今日总算是消停些了。
“已去了一刻了,只这玩意拎着不方便,才令我带来此处的”
同清露相处久了,柳绿说话亦是略有些豪放。
小叶子不由哑然
太子殿前象征性地站着两个锦衣卫,两人听着里边的动静,不由无奈地对视一眼,但为避灾祸,便也只能将自己当做聋子。
里面,有两个说话声。
“越儿不是说已然不气了?怎的这殿内又成了如此模样?”
司徒焱看着太子殿内的一地残渣,不由微微无奈。
“手滑。”
司徒清越皱着眉,看向了身后高大的梁上君子,睿亲王正从他窗子里跳进来:“查的怎样?丞相大人是不是根本不想我活下去?”
他心中能感觉出甄止戈对他的厌恶,若一开始他之于他来说,是视若无物,如今在他眼中,却让司徒清越心中有一种眼中钉的感觉。
令他浑身不适,好似他多余的很。
司徒焱看他一副着急模样,反倒不急着回答了,他步子轻缓稳重,趟过河流一般的瓷器碎片,来到了床边,缓缓坐下。
“越儿,当真是不知待客之道啊”
他微微挑眉,凤眼轻扬,看向了仿若燃烧着的司徒清越。
司徒清越不由一副生无可恋模样扑了上去,捶腿捏肩膀,全套马杀鸡,累的自己仿若一条神犬,只能伸着舌头喘气了。
睿亲王这才开了尊口:“越儿不必过于担心了,那甄止戈暂时还没打算杀你。”
太子殿下竟无言以对。
四十二章青松寺的少年()
朝堂之上,仿若死一般的寂静,众大臣低着头,不发一言。
司徒明看着手中的折子,却不由脸色愈发沉重,口中缓缓道:“这就是你们用了三日想出来的?!”
罢黜太子之位?五年青松寺清修!
司徒清越跪在朝中,心中起了些疑惑,不知那折子上写的什么,昨日司徒焱只说那甄止戈并无杀他之心,却并未对他说明确甚么
“一群废物!”
正想着,他父皇便啪地一声将那折子扔在了地上,遂,众大臣亦一同跪在了大殿之中。
那几个御史直哆嗦,埋着头亦不敢讲话。
丞相大人慢慢悠悠道:“陛下,臣觉得,此惩罚过重,陛下仅此一子,不若如此,罢黜太子之位便罢,只让太子去那青松寺中清修几年便是。”
他此话一出,一个御史不由挪腾了两步,口中亦附和道:“陛下,丞相大人所言甚是,吾等亦是思虑不周,青松寺乃是先祖皇帝修行之所,太子若去了,定能从中知晓些什么。”
“此为良策,望陛下应允。”
众御史不由啪啪叩起了头,仿若皇帝若不应,他们便能血溅朝堂一般。
司徒明紧紧皱着眉,心中俱是百般不情愿
他的越儿若当真在那一帮秃驴身旁长起来,还能回来登基吗?
这群人还竟敢同他提先祖皇帝,先祖皇帝不就是在青松寺待了一年就出家了?
本是祈福,之后却成了生离死别。
“莫要说了,这事不是本太子做的,便不是本太子做的!”
司徒清越梗着脖子突然来了一句,众人以为他又要冲撞皇帝,没想到他却话锋一转。
“不过,雁城中人确实死伤众多,作为一国太子,吾愿去青松寺斋戒五年,为云雁二城祈福!但是,却不是为了丞相大人口中所谓的草菅人命的偿还!”
他这一番话令众人不由微微恍惚,便是那丞相都不由看向了他。
这少年脸颊微红,一副少年意气地冲动模样,甄止戈不由微微勾了唇角,这种自以为是的少年最令人放心了。
他转过头,却没有看到这太子殿下亦是微微挑眉,昨夜那司徒焱吃了他半盒子点心,才懒洋洋地说了句有用的。
“甄止戈藏的极深,越儿不若,放长饵钓大鱼?”
是以,才有了今日一幕。
退了朝,司徒明心疼地很,那青松寺哪里是什么能长待的地方?
五年不能吃块肉?他越儿已然瘦的不像样了,如今想想便拔不动腿
因为是去青松寺中祈福,算作惩罚,故而司徒清越甚么都不能带,需得同这些僧人用同样用具,食同样饭菜。
说起来,青松寺其实距离皇宫中并不远,初春之时还常有官员家眷于青松寺中拜佛祈福。
皇后拿着绣帕拭泪,却依旧一副端庄模样,看着跪在下方的司徒清越,眼中微微红着,口中只道:“母后会日日送桃花酿过去,越儿定要诚心悔过。”
司徒清越低头含糊应了一声,心中却只觉得有些怪异,诚心悔过?
她未在朝堂之上,听其过程,便认定他有罪。
皇帝心中亦是舍不得,如今越儿要离开他身边,前两日被顶撞的气亦瞬间消下去了,不由伸手便将司徒清越拉了起来,口中只道:“越儿,你若不想去那青松寺,不去便可,有父皇,谁人奈何地了你?”
司徒清越尚未说什么,便听得皇后轻描淡写道:“皇上莫要太过溺爱于越儿,兄长既已点出越儿错处,定是期望越儿更好”
说着看众人俱是不言语了,便又道:“此次越儿无人照料,本宫身边的丫头甚是得用,便给你带着吧。平日勤快伺候着。”
她伸手将身边的黄衫丫头琥珀拉了过来,最后一句话,便是对她说的。
琥珀一脸盈盈笑意,款款冲着他行了礼,她身量比司徒清越稍高一点儿,与他年纪亦相差不远,但身上的女子特征已然尽显,胸前鼓囊囊的。
青松寺大约不会让一女子进入吧?
司徒清越皱皱眉,张口便要拒绝,转眼却看见一旁的司徒焱,万年不动的冰山脸正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一句话便不由卡在了喉咙里。
“我不”
皇后绣眉微挑,轻笑道:“怎的,越儿看不上这个丫鬟?母后还有很多小丫鬟,你随意挑。”
琥珀听见皇后此话,亦是脸色苍白地退后了两步,她心中知晓,没用的棋子,是怎样的下场。
而司徒清越却觉得,自从三日前的事情出了之后,他母后仿若将他当成了色中恶鬼一般。
“母后说笑了,儿臣只是觉得那青松寺中乃是清修之所,大约不适合带侍女进入吧?”
“越儿放心,母后自会为你打点好。”
这句话,皇后轻声笑着,说的极轻,便是司徒清越都听的模模糊糊。
遂,司徒清越在雁城中归来,还未得甚么封赏,便先被记了大过,乘着马车吭哧吭哧又赶往那青松寺。
几个御史仿若长了狗鼻子一般,在宫门口盯着,时刻想抓他的小辫子,遂司徒清越只好不让他皇叔一同前行。
他车上带着小叶子和他母后送的琥珀,轱辘轱辘行了约一个时辰,小叶子便在车门外头喊道:“主子,青松寺到了。”
司徒清越不由撩了撩帘子,眼前是一座山,极为高大的青山,青山之上云雾袅袅,隐约看得见那寺庙的青砖飞檐,不过看起来却是远的很。
“这里有多少阶梯?”
眼前的阶梯俱是青石所凿,不同于金銮殿前方的那些龙纹阶梯,看起来便古朴雅致的很。
不过,亦是费力地很。
眼前的阶梯直直通向那青松寺,但一副高耸入云的姿态,马车又根本不能通行,还不知要行多久。
“这,这怎的也得有二三百罢?”
小叶子伸手在眼前搭了个檐,凿着眉头看向前方,却只觉得看不到头。
琥珀却是捂着口轻笑起来,轻声细语但:“回太子殿下,琥珀曾陪皇后娘娘来过此处礼佛,倒是知晓这里究竟有多少阶梯。”
“你且说来听听。”
司徒清越倒是心中起了点好奇。
“这直通青松寺的青石梯共是三百六十阶,但是除了这三百六十,青松山中还有一圈绕山阶梯,与这石梯,恰好是一千零八十梯。”
琥珀微微笑着,娓娓道来。
小叶子听她说着,嘴都合不拢了,不由问道:“既然有直接到青松寺的阶梯,又何必还要那绕山梯?”
“此事,奴婢便不知了,不过只听说凡虔诚礼佛,定要花上一日的功夫,将这青松寺的阶梯走完呢!”
司徒清越不由向前看去,青松寺被云雾笼罩着,仿佛在仙界一般,看起来灼灼生辉。
来到这里,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事呢!
他不由微微够了唇,口中只道:“莫要啰嗦了,小叶子,你去将马车栓好,我们上山。”
“是,主子!”
小叶子干脆应了一声。
司徒清越开始缓缓向上走,青松山中,以松柏为主,个个挺拔高大,在阶梯一旁,仿若护山之神一般,威风凛凛。
一路上,不知停了几次,他倒是没怎么喊累,那琥珀是第一个,娇娇弱弱的,爬了没几步便崴了脚
而后便是小叶子,几乎快被遥遥看不见尽头的青松寺给折磨哭了。
司徒清越倒是没觉得怎么,爬到顶上,站在这青松寺门口,他还精神奕奕,全然不见疲累之相。
青松寺的寺门门口有一个少年,眉清目秀,一见他来了,不由一脸惊喜模样。
“清越!你总算到了!”
四十三不够,你可以做真正的天子()
松柏映着他带着惊喜的面庞,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泪痣随着他的笑容微微动了动,一袭青衣立于风中,挺拔俊朗。
“甄正?”
司徒清越试探地开了口,同他记忆中的人相比,虽是身量变化许多,但这模样却没有多大区别,不过好似更爱笑了一些
虽是甄止戈送来的,但他与他却是仿若兄弟一般的伴读,如今他却有些记不清了,好似已有几世没见了。
甄正往前走了两步,唇边依旧带着笑,只道:“我还以为清越如今定然将我忘记了!”
“怎会?不过你怎的会在此处?”
甄正无奈地摊了摊手,广袖青袍被山间的风吹起:“我们定要在此处叙旧吗?”
此话一出,两人不由对视一笑,相携便向这青松寺中走去。
小叶子同琥珀跟在后头,倒也没有僧人前来阻止。
红袍袈裟的方丈站在佛堂口,见他们来了,缓缓施了一礼,口中一声佛号。
司徒清越亦是赶忙还礼,自他当真开始一遍遍轮回,对这道与佛,便执了一颗谦卑的心。
这方丈身材丰润,面目略圆润,两道长眉已花白,在眉尾垂下来,他亦是时刻带着微微笑意,一副慈眉善目模样,他手中执着念珠,缓缓拨动着。
“太子,佛缘颇深,若能放下凡心潜心修习佛法,当是无量”
司徒清越微微挑眉,心中快速略过一个念头,却是一闪而过,模糊地让他分辨不清。
他微微一笑,却不言语。
“此话万万不能乱说!”
他们身后却是响起一个声音,将那方丈打断,司徒清越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此人唇边两缕鲶鱼须子,一对绿豆小眼,八字眉时刻耷拉着,仿佛有无尽的幽怨似的,打眼看上去,却只会惹人发笑。
竟是那鲶鱼须子清远道人!
他怎的来了?司徒焱让他来此的?
清远道人一身破旧道袍,见到那方丈微微行个礼,口中依旧笑嘻嘻:“方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