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妻未满-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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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到医院饭堂买早餐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醒了?”花桃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她从头到尾地打量着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睡了一觉,挺精神的。”夏晟的声音有点沙哑,但仍是那么好听,“反倒是你,憔悴了。”
花桃摸摸自己的脸,笑道:“只是还没有化妆而已。”
夏晟也抬手摸摸她的脸,故作惊悚:“卸了妆的女人真可怕。”
花桃凑过去,鼻尖碰到了他的鼻尖,笑问:“怕吗?”
夏晟嘟起嘴想索要一个吻,花桃立刻往后一缩,躲开了。
“不说可怕吗?”她笑了起来。
夏晟也笑:“我胆子大嘛。”
花桃看到夏晟人也利索,说话也利索,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一旦放心了,人便感到困了。
整整几晚没睡好,花桃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很少熬夜,生活作息可谓全打乱了。
夏晟心疼地看着她问:“要不你睡个回笼觉?”
“不睡了。”花桃捂着嘴唇打了个呵欠,泪水都挤出来了,“中午补一觉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医生和护士就敲门进来查房了。
“哟,精神不错。”护士看了夏晟一眼,挺高兴的,“恢复得不错,今天应该可以换回普通病房了。”说完后才想起身边站着医生,这话好像轮不到自己说,便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林丞彦。
林丞彦温和地笑了笑:“是恢复得不错。”
护士看了看吊瓶里的液体,快滴完了,便帮夏晟拔了针。
“小姑娘可担心你了,”护士拔了针后,让他用手按着棉签,“昨天还晕过去了,你劝她多休息一下吧,不然身体受不了。”
夏晟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花桃。
花桃笑了笑,心里埋怨护士多事,她本来没想让夏晟知道这事的。
“昨天没吃早餐,低血糖才晕倒的,现在没事了。”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夏晟皱了皱眉,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他气的对象倒不是她,而是自己,他自诩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现在却反过来让她因为照顾他而疲劳过度晕倒,是他失责了。
是的,失责。
牵了她的手,便要照顾她,让她安心,使她幸福。
这都是他的责任了。
他没有做到,就是失责。
那就惩罚他好了。
罚他以后对她珍之重之,疼之惜之。
以前他对一个女人好,就是在她身上砸钱,不计成本,对方爱买什么买什么。
他也不是不知道真正对一个人好,不是舍得花钱,而是舍得用心。
有些东西,无论花多少钱都买不了。
他懂,但他不会去做,因为没有值得的人让他愿意去付出。
直到花桃出现。
让他尝到了心动的感觉。
他以前不敢跨出那一步,觉得雷池之外,不可预测,处处皆险地。他宁愿缩在自己的城堡里,孤独着、寂寞着,与所有人保持安全距离。
就连谈恋爱都一样。
只要大家都不投入真心,就不会有伤害。
我给你金钱,你给我虚情,一场再平等不过的交易,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但他偏偏遇到了花桃,她在他的城堡路过,停下来,不走了,诱惑他一步步向她走去。
他看似多情,实则孤僻,内心荒芜苍凉,终年冰冷灰败。
而她,像一缕柔和的阳光,探了进来。
若不是现在有其他人人在场,夏晟一定会把她拉进怀里,狠狠抱住。
他对一个女人动了心,从此,就只认她一个人了。
林丞彦替他做了几项基本检查,跟他说中午会安排换房,让他继续好好休息,暂时还不能下床。
“那要上厕所怎么办?”花桃问道。
护士指了指床底:“那里有尿壶,护工知道怎么用。对了,护工呢?”
“他去饭堂吃早餐了。”花桃弯腰好奇地往床底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白色的尿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联想起豌豆射手。
林丞彦和护士离开后,花桃笑眯眯地问他:“你有感觉吗?我也可以帮你。”
夏晟:“不用。”
“害羞啊?用不着啊,你的小鸟我又不是没见过。”花桃捂着嘴笑起来。
夏晟无奈地笑道:“真不用,我还没有感觉。”
“那有感觉的时候记得告诉我。”花桃以前老被夏晟捉弄,每次都窘迫不已,现在终于逮到机会捉弄回去,原来感觉这么爽。
可惜护工这时候回来了,她一回来,两人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了。
“花小猪你先回去休息,我已经不要紧了。”夏晟见不得喜欢的女人为自己衣带渐宽,他要的是替对方宽衣解带。
花桃也是真的累了,确定了夏晟真的安然无恙,她也就不再强撑下去了。
照顾好自己,才有精力去照顾喜欢的人。
花桃看着他,有点恋恋不舍:“那我走了?”
“走吧。”夏晟把恋恋不舍藏在心底,一本正经地催她离开,“快走快走。”
花桃走到门边,瞅了一眼护工,看到她没注意自己,便用口型对夏晟说:么么哒。
夏晟乐了,直接抬手做了个送飞吻的动作。
护工背对着花桃,但却正对着夏晟,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年轻真好啊。
外面阳光灿烂,早晨的阳光也带着热度,花桃眯起眼,看了看色泽分明的蓝天白云。
医院门口停下了一辆出计程车,花桃赶紧快步走了上去,想着正好不用到路上拦截。
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一个长裙飘逸的冷艳女子。
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愣住了。
第53章 一念之差()
“相公?”弱水理了理垂落的长发,微微弯起唇角,笑容淡然,但看得出眼中带着惊喜。
花桃同样惊喜,没想到会在这里跟她偶遇,露出梨涡浅笑:“娘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然后想起这里是医院,还是脑病专科医院,不由得心生担忧:“你”
弱水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着摇头:“我没事,我是来这里找人的,顺便探望一个住院的学长。”
花桃“哦”了一声,医院门口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只好道:“那等哪天你有空的时候我们约出来喝杯东西,好好聚聚。”
弱水也很赞同,点头笑道:“好,就这样说定吧,微信联系。”
花桃上了那辆计程车,跟司机报了地址。
车子驶出去时,她透过车窗看到弱水步履优雅地往前走着,风吹起她长长的头发和花一样散开的裙摆,光是背影,都不胜艳丽。
弱水走到咨询台,向护士打听夏晟的病房。
护士抬头看了看她,便在电脑里搜出了相关记录。
弱水按着护士给的指示寻去,来到了观察室。
护工正好开门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尿壶,看到门外有人,愣了一下。
弱水主动道:“我是里面那位病人的朋友,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护工说:“可以,不过他刚睡着,你动静别太大。”
弱水点点头,放轻了脚步走进去,她是两手空空来的,心里只记挂着夏晟的手术成不成功,居然忘记了最平常的礼节。
她走到病床前,静静地注视着夏晟,目光很温柔。
贵公子的半张脸都埋进了雪白的被子里,眼睛闭着,两排浓密的睫毛便在眼睑下投落淡淡的阴影。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随性不羁的,笑得漫不经心,永远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对谁都满不在乎,现在终于沉静下来了,看不见眼中的风流多情,反倒让他有种清隽到极致的淡淡忧郁。
也许只是因为他无意识地微微拧着眉头而产生的错觉。
反正能唤起女生心中的怜爱。
她有点后悔昨天没能腾出时间来看看他。
她知道他昨天手术,还特地起了个早,想着要赶过来,但偏在出门前,女佣惊慌地跑过来拦住她,告诉她夫人发病了。
父亲不在,他昨晚一夜未归,家里不能没人,她唯有留下,一边吩咐女佣打电话联系林丞彦新介绍给她的宋医生,一边返回房间守着母亲。
她还以为这个又可怜又倔强的女人终于要死了,这次发病来得迅猛,女人竟然呕了几口黑血,也不喘了,直直地躺着,胸口好半晌才动一下,不仔细看都已经这是一具尸体了。
也不知道女人是命大还是命苦,宋医生满头大汗地赶到,给她注射了一剂价值八千多美元的进口特效药,女人居然又慢慢活过来了。
女人恢复神智后,想起自己吐的那几口黑血,疑心有人想谋害她,紧紧抓住亲生女儿不放,她现在除了女儿,什么人都不信,特别是新换了个医生,总觉得不如黄医生,对他更是防备。
弱水没办法,好言好语地哄着,不得脱身。
女人一夜没睡好,本就神经兮兮,现在就更变本加厉了,弱水干脆在喂她吃早餐时把碾碎的安眠药放进里面,女人这才沉沉睡去,不再瞎折腾。
弱水在病床边站了一会儿,护工回来了,把尿壶塞回床底,然后走去洗手间洗手。
弱水跟了过去,问她谁是病人的主治医生。
“林丞彦林大夫。”护工道。
弱水愣了愣,有点意外。没想到是他。
她在观察室里逗留了一会儿便走了,她记得林丞彦的办公室在哪里,直接就去了。
林丞彦今天没有手术,也没有需要接待的病人,前段时间忙得很,现在难得空闲,他却依旧一副身心疲累的模样,坐在办公桌后,支着下巴眼神放空,神思不知飘到了何处,连弱水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听到。
“林医生,在想什么呢?”弱水敲门敲得指关节都痛了,也不指望林丞彦开口请她进来了,反正本是不请自来,干脆也就不请自进了。
林丞彦恍惚间看到一个艳丽的女子如同从梦中走来,愣了一下,随即回过了神。
“你、你怎么来了?”他猛地站了起来。
弱水被他吓了一跳,淡淡地笑问:“怎么?不欢迎我,要赶人?”
“不不不,快请坐。”林丞彦慌忙绕着办公桌走出去,替弱水拉开椅子,“外面很热吧,喝点冰的吗?”他办公室里有个小冰箱,里面放着几盒清凉饮料。
“都可以。”弱水优雅从容地坐下,看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黄老吉,细心地插好吸管,送到自己面前。
她很习惯异性对她大献殷勤,在她而言,这是优质女生的特权。
林丞彦又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几度,然后才笑问:“伯母的病情怎么样了,介绍给你的宋医生如何?”
弱水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捏着饮料盒上的吸管缓缓转动,眼底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淡然:“宋医生很好,昨天她犯病了,若不是宋医生及时赶到,恐怕”
就解脱了。
弱水突然有点不确定自己对女人一味顺从是不是有点愚孝,她想方设法延续女人的生命,其实只是延长她的痛苦。
仇恨和病体两重煎熬,恐怕比下地狱更加难过。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