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妻未满-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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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桃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瞬间感到有点拘束,迎着夏晟的视线歪了歪脑袋问:“那要脱吗?”
夏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炽热起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这样也可以。”他说,“把头发放下来。”
今天起了一点风,入夜后气温偏低,夏晟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以免沐浴后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花桃着凉。
“我要摆什么姿势吗?”花桃眨眨眼,抓过一个抱枕搂在胸前。
“随便”夏晟话音未落,就看到胖乎乎的柳橙汁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轻巧地跃到沙发上,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花桃旁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大腿。
花桃摸了一下它的脑袋,把它抱了起来。
夏晟说:“那你就抱着它吧。”
“咦?就这样一直抱着?要抱多久?”花桃挠了挠柳橙汁的下巴,柳橙汁非常享受地眯起了双眼,喉咙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很快的,就一分钟。”夏晟已经开始动笔了。
贵公子言而有信,说一分钟,就真的只用了一分钟。
“行了。”他放下笔,端详了一下自己的画,满脸陶醉,“画得真好,我是天才。”
花桃:“”
“我看看。”她把猫放到沙发上,快步走过去。
“怎么样,画得漂亮吧?”夏晟把画板反过来给她看。
花桃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
真的假的?
铅画纸上真的画着一个人,笔触细腻,眉眼传神,一看就知道是谁。
“你”花桃怔怔地盯着那画看了足有一分钟之久,然后抬起头,杏眸圆瞪,“你早就画好了啊?”
那副画里面根本没有柳橙汁,只有花桃一个人。
睡颜恬静的女子侧躺着,晨光透过窗帘落在她的发端,恍若天使头顶的光环。
她的睫毛很浓密,微微上翘,像一把精致的小扇子,睡着时嘴角还噙着一抹浅笑,仿佛好梦正酣。
“送给你了。”夏晟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字体,带着嚣张和轻狂,跟贵公子温润如玉的形象大相径庭。
听说,字体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在性格。
花桃觉得,贵公子的狂傲是藏在骨子里的,并非少年心气,嚣张跋扈,而是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活得从容不迫的洒脱和豪迈。
字漂亮,画也漂亮。
花桃轻轻地捏着画纸一角,爱不释手。
“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偷偷画的?”花桃转头看向夏晟,心里又惊、又喜、又感动。
画里的人很美,因为描绘她的人倾注了所有的专注和爱恋。
“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子的吗?”花桃觉得胸腔中有一团和暖的气体在不断发酵膨胀,那是莫可名状的充实和幸福。
让人眼眶发烫。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夏晟勾起唇角,轻轻哼唱起来,绿色的眸子流转出柔亮的光芒,“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你明了,我明了。
这种美妙的滋味。
花桃一头扑进了夏晟的怀里,因为太过激动而用力过猛,差点没把夏晟直接扑到在地。
“我好爱你啊,晟哥哥。”她明明开心不已,却声音哽咽。
夏晟收紧双臂,将她锁进怀中。
“一张画就把你收买了,你也太容易哄了。”夏晟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声音满是笑意。
“下次你再来这一招就不行了。”花桃说,“同样的花招,我只感动一次。”
夏晟:“”
“你虽然好哄,但要求好高。”夏晟叹了口气。
花桃说:“但你哄得我开心,我会给你奖励。”
夏晟挑了挑眉:“什么奖励?”
花桃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一双乌漆的眼睛分外清亮。
“给你一个爱的抱抱。”她说。
夏晟点了点头:“已经抱了。”
花桃控制着自己嘴角的笑意,低声说:“给你一个么么哒。”
夏晟便凑过去,跟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花桃抬起双臂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夏晟的眼神瞬间炽热起来。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走进了卧室
第142章 爱了总比错过好()
夏晟从医院里走出来,脸沉如水。
刚才吕医生告诉他检查结果了,并非好消息。
自己其实已经隐约心中有数,如果是健健康康的人,哪会整夜整夜的失眠,脾气变得无法控制的暴躁,还会毫无预兆的头痛。
这一切都预示着不祥之兆,只是他心存侥幸,总想着能逃过一劫。
然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吕医生苦口婆心地建议,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尽早接受手术治疗。
他问吕医生,手术的风险有多高?
吕医生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道,有两成把握。
只有两成把握。
几乎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他觉得大脑嗡嗡作响,思绪凌乱,眼神有点木然。
他又问,如果不做手术,一直拖着,会怎么样?
吕医生似乎很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和颜悦色地劝慰:还是做手术吧,虽然风险高,但起码还有一丝希望,如果一直拖着不治疗,肿瘤只会越长越大,等到你改变主意再想开刀时,风险就比现在更高了。
夏晟不说话了,眉头微微蹙着,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吕医生感到一阵担忧,他接触过的病人实在太多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位是像眼前这位这么冷静沉着的。
除了在看到检查报告时脸色猛然苍白了几分之外,再无其他情绪变化。
竟然比上一次都要平静。
吕医生想好了满肚子安慰的话,此时此刻,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夏晟缓慢地把检查报告放回文件袋里,站起来告辞。
他对吕医生说,让我考虑一下。
吕医生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最好不要考虑太久。
夏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街道上行人往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拖得那么长。
秋天的风是干爽的,带着淡淡的木叶清香,从脖子灌进衣服里,把衣角翻了起来。
他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突然迷失了方向。
对面的红绿灯转了几次颜色,他这才抬起脚步,不紧不慢地过了马路。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花桃在厨房里做饭。
“回来了?”听到开门声,花桃从厨房门口探头出来,“我做了紫菜蛋花汤,你先喝一碗。”
夏晟应了一声,笑笑道:“我先把文件放好。”
花桃便舀了一碗汤出来,放到餐桌上。
“是什么文件啊?”匆匆一瞥,她看到夏晟手里拿着个牛皮袋。
夏晟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柳橙汁怎么会在床上?”
花桃赶紧跑进房间,果然看到柳橙汁在他们的枕头上团成了一个球。
“坏猫咪,不能在这里睡觉啊。”花桃走过去,把它抱了起来。
枕巾上已经掉了好些猫毛,花桃苦恼地道:“要把他们换了才行。”
“我来换吧,你不是在烧菜吗?”夏晟说。
“啊!我的红烧鱼要糊了!”花桃把猫放到地上,转身飞快地冲回厨房。
夏晟打开衣柜,里面有一个带锁的柜子,他找到钥匙把它打开,将文件袋放了进去,然后再次锁上,将钥匙揣进上衣口袋里。
柳橙汁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双绿色的眼睛澄净明亮。
夏晟转过身,和它四目相对,然后竖起食指放到嘴边。
嘘。
夏晟不光把枕头巾换了,连被单和床单都换了,把换下来的床单被单都卷起来,扔到洗衣机里。
花桃已经把饭菜端出来了,红烧鱼做得很香,柳橙汁在餐桌底下转了几圈,最后蹲在花桃的脚边,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不乖,不给你吃。”花桃说。
柳橙汁还是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
“好吧,问一下爸爸的意见。”花桃笑着看向夏晟,“爸爸说给就给,说不给就不给。”
橘黄的灯光落在花桃精致动人的脸上,左边脸颊隐隐浮现出一个可爱的梨涡,夏晟看着她,心尖一阵刺痛。
夏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低头对柳橙汁说:“乖儿子,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让爸爸先试一下。”
花桃立刻气鼓鼓地瞪着他。
夏晟喝了一口汤,觉得有点淡,但在吃了一筷子鱼肉后,终于明白这汤淡得有理,因为就是要用来解渴的。
花桃把脚抬起来,在桌底下蹭了一下夏晟的小腿:“你今天早退,去哪里了?”
夏晟埋头扒饭,长睫毛垂了下来:“你这是查岗?”
花桃用脚趾头挠了挠他的小腿,笑眯眯地道:“毓文哥只说你去见客户了,但没说是哪个公司的。单刀赴会,连助理都不带,客户是个美女?”
夏晟抬头冲她笑笑,一双绿眸深邃明亮:“我只顾着跟她谈投资的事,没注意她长得是圆是扁。”
这回答太高明了,花桃明知道是套路,但心里还是乐得很。
吃完饭后,夏晟收拾碗筷,花桃便拿出猫粮走到阳台上喂猫。
夏晟洗完碗走出厨房,发现花桃还呆在阳台上。
他走过去,看到花桃正拿着手机拍柳橙汁吃东西的样子。
“花小猪。”他喊了她一声,声音很轻,被夜风一吹,就散开了。
花桃抬起头,看着夏晟,漂亮的杏眸扑闪扑闪:“怎么?”
“周末陪我去个地方,可以吗?”夏晟站在背光处,客厅橘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身后,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层朦胧的光晕。
“可以啊,去哪里?”花桃被美色引诱,一口答应下来。
和美男子在一起,赴汤蹈火又如何。
难怪色字头上一把刀。
夏晟看着她笑道:“擦擦口水。”
花桃站起来伸手掐他的胳膊:“才没有。”
夏晟将人抱住了,摸摸她的脑袋,低声道:“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父母。”
他抬头看向夜空,眼神透出一点悲凉。
花桃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并不能知道贵公子的忧伤。
她说:“好啊,你知道他们葬在哪里了?”
“知道,”夏晟说,“叔叔将我爸的骨灰带回了乡下老家。”顿了顿,才接着道,“遗憾的是,我爸爸和妈妈没能葬在一起。”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生离,死别。
夏晟低头吻了吻花桃的秀发,陡然生出满心惆怅。
花桃在他怀里蹭了蹭,闷声道:“他们能够相遇,真好。”
遇见总比没有遇见好,爱了总比错过好。
夏晟听懂了,于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什么才是永恒?什么才的地老天荒?
我只知道,生命存在一天,就爱你一天。
直到我不在了
爱还在。
次日一早,夏晟带着花桃出发了。
他的老家所在地是一个叫青塘的村镇,夏晟开着他的svu按照导航的指示路线行驶,四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意想不到的山明水秀。
跟红林镇的落后简陋不同,这是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