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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一身孤注掷温柔-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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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朗逸皱了皱眉,对顾婉凝道:“这可不巧了。你明天再走行吗?”

    顾婉凝从栖霞出来,心思纷乱,根本来不及想要到哪儿去,方才被邵朗逸追问了两句,才说要去燕平,此时听他这样一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

    邵朗逸笑道:“那我先送你回栖霞?”

    顾婉凝听到“栖霞”两个字,悚然一惊:“不,我不回去。”

    “那——你要去哪儿?回家?”

    她要去哪儿?

    她迷茫地看着邵朗逸,他问她要去哪儿?回家?她很久以前就没有家了,可他说,之子于归,她和他在一起,才算是回家了。可他又说,我不要你了。

    她是要走的,可是就为了那样一件事,他就不要她了?之子于归,是要淑慎其身,才能宜其室家呢。她已经没有家了,那她要去哪儿呢?

    邵朗逸见她茫然不语,温言笑道:“你和浩霆闹什么别扭了?”

    却见顾婉凝眼中的迷茫无措渐渐凝成了绝望:“我们分手了。”

    邵朗逸心事一沉,直觉事情比他先前想的还要坏,故作戏谑地说道:“你是气他以前在燕平的时候——喜欢楚横波的戏吗?”

    “是吗?”顾婉凝的声音一片沉静,“他喜欢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说罢,唇边仓促地勾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微笑”,“今天的事麻烦邵公子了,多谢。”不等邵朗逸答话,便推开车门径自下了车。

    邵朗逸也跟了下来:“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

    “我以前也常常一个人出门的。”顾婉凝说着已绕到车尾,只等着他们开后备厢。

    “好。那你跟我说你要去哪儿。”

    顾婉凝皱了皱眉:“我去酒店。”

    “哪个酒店?国际饭店?德宝?”他问得漫不经心,这态度却让顾婉凝忽然有些莫名地恼怒:“我的事就不麻烦邵公子费心了。”

    邵朗逸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没关系,我不怕麻烦。”

    顾婉凝抿着唇盯了他一眼,转身便走,邵朗逸赶上一步伸臂在她身前一拦,“你不要行李,哪来的钱住酒店?”

    婉凝深吸了口气,尽力让自己更平静一点:“我和他分手了,我要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你明白吗?”

    邵朗逸微一颔首表示赞同,却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行吗?”

    邵朗逸仿佛是思索了一下,随即低低一笑:“不行。”

    “你我和他分手了,你懂不懂?”婉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一高,整个人都随着声音颤抖起来,“分手,你懂不懂?我和他分手了!”她猛然一推邵朗逸,眼泪已夺眶而出,“他不要我了你懂不懂?”

    邵朗逸刚要开口,便见她眸光一散,身子晃了晃就软了下去,“婉凝!”邵朗逸顺势揽住她,蹙着眉在她颈间一试,解散了她领口的纽子,安置在车里,“去医院。”

    孙熙平见状忍不住暗自咋舌,虽说女人失了恋是要发疯,可这女孩子气性也太大了吧?分手?她倒是想!要真那么容易,当初三公子还用得着那么处心积虑地把她哄到锦西去?虞总长多半也是被她气昏了头,这会儿一准已经叫人在找了。刚才他们就不该听她的话来什么车站,直接送回栖霞去就完了,三公子就总爱管她的闲事。这么想着,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邵朗逸,见他把顾婉凝的头扶在一侧,神色是一贯的淡泊平静,唯有铺在她身上的目光——忧悒抑或温柔?那目光里夹杂的情绪太淡,他说不清。

第173章 荼蘼/春深似海尽成灰(6)() 
邵朗逸此时也有些意外,他今日一见顾婉凝,就察觉她神色恍惚情思压抑,几番探问原是有意激她,却不想她眼泪一落,人竟晕了。他不要她了。怎么会?浩霆这次带她回来,连霍家都“打点”好了,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不要她?

    最近的医院在颐清路,是恩礼堂的教会医院,邵朗逸的车子一到,径自从后门开了进去。

    “她没什么事吧?”

    替顾婉凝检查的大夫闻言摘了口罩,肃然看着邵朗逸:“她是你什么人?”

    “怎么了?”邵朗逸见他这样一副神情,不由心弦一重,之前他听说虞浩霆在皬山陪顾婉凝养病的事,只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难道她真的是病了?

    那大夫又打量了他一遍:“看来——还是个要紧的人。”说话间,一个护士敲门进来:“颜医生,化验单。”

    那姓颜的大夫接过来一看便皱了眉,沉沉一叹,在邵朗逸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恐怕”邵朗逸面上倏然变色,那大夫却是破颜一笑,“恐怕你得想想怎么跟嫂夫人交代了。”

    那大夫犹自在笑,邵朗逸的神色却并没有放松下来:“光亚,你是说”

    “我看你从前的功课都还给教授了。”

    这叫颜光亚的大夫,是邵朗逸昔年在医学院的同窗,邵朗逸一早退学,他却读过博士又在英国实习,直到去年才回国执业,“五周多了,你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啊?还是夫人看得紧,你也难得见人家一面?”

    邵朗逸此刻却无心和他玩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找不到症结所在。病了?分手?孩子?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他一直都忽略了,此刻极力想要抓在手里,却又一无所得。

    “她晕倒是因为贫血,胎儿现在不太稳定,要小心调养些日子。”颜光亚交代了医嘱,又促狭笑道,“上一次你的喜酒我没喝到,这回你得补请我一次吧?”

    只听邵朗逸沉声道:“光亚,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颜光亚闻言,同情地看了一眼闭目未醒的顾婉凝:“我是大夫,当然有责任保护病人的隐私。”说着,双手一摊,“这么漂亮的小姐,还有了孩子,你都不打算负责任吗?”

    这个情形确实容易叫人误会,邵朗逸也不愿多做解释,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颜光亚耸了耸肩:“anyway,你说了算。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知道,我们教会医院收了不少没钱付医药费的病人,经常都需要你这样的善心人士慷慨解囊”

    “光亚,你这哪像个大夫?”

    颜光亚敛了笑意,轻声道:“你比我像大夫,可你却不医人。”

    邵朗逸自失地一笑:“明天我叫人送张支票过来。”

    顾婉凝一有知觉就闻到了医院里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她睁开眼,意料之中地看见了雪白的窗帘和邵朗逸:“麻烦你了。”

    邵朗逸把药盒和杯子递到她面前:“橙汁和补铁剂,大夫说你贫血。”

    婉凝依言吃了药,把杯子递还给他,又摘了自己的一对碧玺耳坠、钻石手钏,连颈间的珠链都取下来搁在了床头的矮柜上:“还要麻烦邵公子借我一点钱。”她一醒来又这样平静,邵朗逸心上微微一刺,她从栖霞出来得这样仓促,他就这样由着她走?

    “你有孩子了,浩霆知道吗?”

    顾婉凝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唇,邵朗逸见她面露惊诧,下面的话就不必问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他一定也不知道了。我叫他过来。”说着,便起身去打电话,不料顾婉凝突然拉住了他:“不要!”

    邵朗逸慢慢推开她的手:“这件事必须让他知道。”

    “不”婉凝攥紧了他的手臂,语气十分坚决。倘若她不爱他,或许她还可以去向他恳求一点怜悯,可是她爱他,她便不能再去面对一个厌弃她的爱人,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却会让一出悲剧变作闹剧她预料得出他会如何“处置”她,寂寞空庭,金屋锁梦,她成了他食之无味、弃之不能的旧玩偶,抑或是一道叫他困扰难堪的旧伤疤。她宁愿永远都不再见他,也不愿意让他们彼此憎恨:

    “不要。”

    邵朗逸不愿让她情绪过激,只好坐了下来:“婉凝,就算你们分手了,这样的事,你也不能瞒着他。况且”

    “况且我有了孩子,他就不会不要我了,是吗?”她讥诮地笑,“你是他哥哥,自然事事为他打算。你要告诉他,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他已经不要我了。他会怎么办,你知道,我也知道。那我只能”她用力抿了抿唇,“不要这个孩子。”

    邵朗逸眉心一紧:“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没有这件事,她就能和他在一起吗?她连自欺欺人都不能。为了这样一件事,他就不要她了,连一丝犹豫一分安慰也没有,或许是他这样的人,既然决定了结局,就不会再浪费无谓的情感她总以为她能得到的会比别人多一点,却没想到,她连像别人那样怨恨他负心的资格都没有。

    终究,是她错。

    她整个人都沉寂下来,低垂的眉睫,紧闭的双唇每一分表情都让人觉得悲伤,那近乎绝望的悲伤叫他不能抵御,“好,我不告诉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弟弟在纽约念书,我还有朋友在那边。”

    邵朗逸却摇了摇头:“你现在走不了。除非——你不要这个孩子。”

    顾婉凝本能地向后一躲,眼中全是戒备:“这是我的孩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邵朗逸苦笑,在她心里,他居然是这样残忍冷漠的人,“你贫血是因为有孩子的缘故,这种事可大可小,得好好调养。而且,大夫说胎儿现在不稳定,你长途跋涉容易出事。你要是想要这个孩子,就先不要走。”

    顾婉凝和他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邵朗逸说的是事实,可要想把她留在江宁无声无息地生一个孩子不被虞浩霆知晓,几无可能。

    既然不能瞒着他,那么,一早让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呢?邵朗逸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缓缓说道:“婉凝,我很认真地问你一件事——你和浩霆,要怎么样才能挽回?”

    挽回?她这一生,还有什么是可以挽回的?除非南园的桃花不曾开过,除非她不是戴季晟的女儿,可即便如此,她和他也回不去了。是她辜负了他,却也终于让她知道,他和她,不过如此。当日在皬山,他说,合卺须用匏瓜盛酒,寓意夫妇结缡要同甘共苦,可他要她和他在一起,“只有甜,没有苦”。

    原来,她和他,真的是只能有甜,不能有苦的。

    开到荼靡花事了,春深似海尽成灰。

    她轻轻一笑,无限苍凉:“我和他,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既然这样——”邵朗逸向前微一探身,十指交握撑住下颌,语气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不如你嫁给我吧。”

    顾婉凝一怔:“你说什么?”

    邵朗逸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可惊讶之处:“你不想再回栖霞,孩子就总要有个父亲。眼下在江宁,除了我,你觉得还有别人敢应承这件事吗?”他说得理所当然,顾婉凝唇间只磨出了一个词:“荒谬。”

    邵朗逸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荒谬。”下巴朝她方才搁下的首饰偏了偏,“虞总长的女朋友押首饰跟我借钱,不荒谬吗?你有了孩子不告诉他,不荒谬吗?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李敬尧绑到广宁去,不荒谬吗?我跟你说参谋总长重伤危殆你也肯信,不荒谬吗?”他看着顾婉凝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话锋一转,“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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