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十面埋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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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坐后面吧,我喜欢挨着美女坐!”我对着可可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就去挨着帅哥吧!”话音未落,安妮直接扭头绕到车前,熟门熟路地坐在了副驾位置。
从头到尾,许君延一言不发,车开动的瞬间,我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抬起头,只捕捉到许君延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016你和我昨日重现()
ktv距离写字楼不远,我们赶到的时候,其他同事早就在大厅里等的不耐烦了。
跟老板同时出现的好处就是没人埋怨你来的晚,可是一进大厅,安妮还是貌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说是为了等我才来晚了。
“不过谢蓉也是为了工作嘛,这么认真敬业的好员工,我们正清最欢迎了,是不是?”
枪打出头鸟,安妮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简直就是把我架到火上烤。
我是正清的新人,可并不是职场新人。职场上最忌讳哗众取宠,尤其是当着同事们的面向老板邀功炫耀,安妮这么一说,其他同事们看我的眼神立马就不对劲了。
我心里不太舒服,明明是安妮忘记把宣传册转给我我才赶得这么狼狈,可是想想先前在办公室里她已经对我道过歉了,我也说了没关系,现在总不好出尔反尔再跟她掰扯。
正想着组织什么样的措辞缓和一下现场气氛,许君延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她急着来跟你们唱歌,两个小时就把那么厚一本宣传册翻完了,是够认真的!”
他语气轻松,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分明是在调侃我为了来参加聚会草草了事。
同事们一个个都笑了,气氛瞬间缓和,我也暗自松了口气。
安妮订了一个上下层的包间,服务员还特意在一层加了一张长长的餐桌。
安妮订的是日料,不一会儿,餐桌上就摆满了各式生鱼片和贝类。
我对生食从来不感兴趣,可是又不好驳了安妮的面子,所以勉强吃了几个手卷就说自己饱了。
“你不吃生的?”许君延难得细心的发现了我的异样。
当着众人的面,我不好意思显得自己不合群,于是赶紧摇头:“也不是不吃,只是吃得少。”
“谢蓉,你怎么不早说呀,我早上明明问过你喜不喜欢吃日料,你说喜欢我才订的,哎——,其实我自己都不喜欢吃呢!”安妮瞪着一双大眼睛委屈的不得了,小嘴一撅,“都是同事,何必这么虚伪呢!”
虚伪这个词,她说的语气不重,像是在小声嘀咕,可是声音掌握的又恰恰让我听进耳朵里。
旁边便有几个同事小声附和:“就是嘛,安妮人这么好,从来不会勉强别人!”
我一听哪敢再说什么,连忙对着安妮道歉:“对不起,安妮,可能是我早上忽略了,是我不好!”
可是我明明记得她只是说找了一家又能唱歌又能点餐的ktv,压根儿就没提吃日料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安妮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可可,你去点几个热菜!”许君延淡淡地扫了安妮一眼,又把视线落到我身上,“你也去!”
“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安妮半是撒娇半是开玩笑的伸手去捏许君延横在椅背上的手臂。
许君延倏地把手臂抽了回来抱在胸前,安妮的手骤然停在了半空中。
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我飞快地站起身,逃也似地跟可可走了出去。
“真是奇怪,安妮明明最喜欢吃日料,好几次我帮她订餐,她都让我订公司对面日餐厅的商务餐!”一出房间的门,可可嘴里就开始小声嘀咕。
我知道她说的是安妮,可是我刚来公司,不想惹是生非,索性装作听不见。
“蓉姐,你和许总以前认识吗?”可可忽然停下脚步问我。
我摇头,笑得镇定自若:“可可,我和许总怎么会认识,他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
可可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我觉得许总好像挺照顾你的。”
“我是新来的嘛,哪个老板对新人不照顾呢?”我不想跟她再继续讨论下去,于是转了话头道:“咱们赶紧去点菜吧!”
点完菜回到包房,一进门,安妮就把话筒塞到了我手里。
“请新人给我们献唱一曲,”安妮对着众人拍了拍手,转过脸又对我热情洋溢地说,“谢蓉,为了照顾你,我可是点了一首老掉牙的歌噢!”
我根本来不及拒绝,音乐就响起来了,是一首英文老歌——yesterdayoncemore,是挺照顾我的,可是中文歌都唱不好的我,哪儿会唱英文歌。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今晚又打着为我举办迎新宴的旗号,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唱,勉强跟了两句就找不到调子了。
一开始好心帮我打拍子的几个同事也停了下来,偌大的包房里回响着嘹亮的音乐和我宛若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
正尴尬的快唱不下去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加入了我,他的英语发音标准,声音听起来缓慢却又富有力量,我忍不住转过身看他。
017忽冷忽热的男人()
是许君延。
他盯着大屏幕,似乎是在认真对歌词,可是直觉告诉我,他对这首歌非常熟悉。
他随意地窝在沙发里,白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又性感,他像是在漫不经心地唱,又像是在细细回忆着什么。
他的眼神专注而又认真,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忽闪着,像是一把小扇子不断地撩拨着心尖儿,必须承认,这样的他,有些迷人。
或者说,非常迷人。
有了他的帮唱,我渐渐跟上了节奏,同事们重新打起了拍子,有人吹起了善意的口哨为我们喝彩,有人起哄说再找一首男女对唱的歌让我们继续唱。
看得出来,许君延虽然不苟言笑,但跟手下人的关系却是融洽而又亲近。
我不知不觉地沉醉于美妙的歌声中,我们唱着“回头看岁月如何消逝,过去的好时光,使今天显得如此忧伤”,我们唱着“我所有美好的记忆,清晰的重现”。
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那一天艳阳高照,那一天春风拂面,那一天他约我去顶楼的天台。
那一天,我没等到他。
后来,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其实那一天我哭惨了,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楼顶害怕的要死,可是我不敢走开,因为我怕错过他。
然而,最终我们还是错过了彼此。
此去经年,物是人非,有些故事没有结局,唯有遗憾。
正唱到高潮处,音乐忽然戛然而止,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赶紧收回情绪,心里波涛汹涌,面上故作镇静。
“哎呀,不好意思,许总,我不小心摁了‘切歌键’!”安妮手忙脚乱地在点歌器上按着,嘴里连声道歉。
许君延一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可可拉着安妮女声二重唱,房间里的气氛再度高涨。
我讪讪地坐到许君延身边,犹豫了半天想着是不是跟他说声谢谢,毕竟刚才是他替我解了围。
可是他一直盯着屏幕中央唱的正high的两个美女,一副“请勿打扰”的模样。
我别扭了半天也找不到机会开口,正想放弃,他却猛地转过脸望向我。
绚丽的灯光下,许君延的眼神魅惑而又灼热,嘴角还带着一丝隐隐的笑意,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这么老的歌你都没听过?”他的语气听起来懒洋洋的,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是调侃,并不让人讨厌。
见他这样,我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下来,对着他笑了笑:“我当然听过,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广播里——”
话音未落,许君延忽然变了脸色,语气生硬地说:“我不记得!”
说完,他飞快地转过脸去,恢复了惯有的冰山模样。
莫名其妙碰了一鼻子灰,先前还笑眯眯的,转眼间就冷冰冰的,难道他是传说中风一样的男子?
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小学时候的事,至于生那么大气吗?
还是说因为我只是他一个混的不如意的小学同学,根本不够资格跟他谈论过往,回忆往昔?
心里隐隐生出一股闷气,我换了个座位,跟同事借口说去洗手间,悄悄地拎了随身的包包走出了房间。
走到门外,我深吸了一口气,不住地对自己说“冷静”。
可是,冷静什么?为什么要冷静?我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走到拐角处的休息区,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周围正好无人经过,于是索性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
漫无目的地翻着手机,想起刚才许君延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刚刚唱歌的好兴致早就烟消云散,于是想着等会儿是不是打个电话给安妮或者可可,就说自己累了先回家。
“谢蓉,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心里忍不住哀嚎,陈建仁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到处都是他?
缓缓站起身,我慢条斯理地打量着他:“我怎么不能来?”
“我的意思是,这种地方,你又一个人——”陈建仁一脸狐疑地望着我。
我仰起脸望着他,笑得无辜而又灿烂:“谁说我是一个人?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我这样的穷鬼根本消费不起,所以当然是傍上了金主才来的呀!”
018我的笑容只给你()
“谢蓉,我说过你缺钱可以找我。”陈建仁脸色一沉,又开始拿钱说事儿。
“陈建仁,你怎么这么贱?我还没见过上赶着给别人送钱的呢!”我冷笑两声,不遗余力地讽刺着他。
“最近我一直在担心你,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陈建仁犹豫了几秒,竟然又摆出一副温情的嘴脸。
我抱着胳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良心不安当然会失眠,失眠可不是小事儿,我劝你找医生好好诊断诊断,否则极有可能引发性功能障碍!”
别怪我嘴毒,被他和小三按住一顿毒打我忍了,他搞鬼让tc开除我害我失业我也忍了,可是如今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还来招惹我——
我忍不了!
陈建仁瞬间黑了脸,我捋了捋头发,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
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可还是慢了一步,后脚跟上冷不丁挨了一脚,感觉就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击中一般,疼得要命。
我“啊”地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一个让我恨之入骨的声音响起:“不要脸的老女人,怎么又是你?是不是想勾引我老公?我tm踢死你!”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是刘倩倩,钻石项链钻石耳环,直晃得人眼花缭乱,亮片吊带衫配超短裙,胸前波涛汹涌,简直要爆炸的感觉。
刘倩倩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的衣着品味和言行举止,真的和钱多钱少关系不大。
人们常说一个人的外表反映内涵,这话不假。
衣着华贵的人未必都有涵养,可是衣着粗俗又暴露的人大多数时候缺乏涵养。
我坐在地上昂首挺胸地瞪着她:“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