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十面埋伏-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房。
走廊里,我踩着高跟鞋一边狂奔一边哭。
想起刚才包房里的一幕,我觉得又是愤怒又是羞耻。
我痛恨许君延对我的轻佻和欺辱,又对自己在他身下的反应感到羞耻,明明想反抗,可最终却又随着他一起沦陷。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大概就是我,一时间,种种心绪涌上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疲惫地拎着包走出酒吧大门,一抬头,何榛榛正坐在车里朝我兴奋地挥着手臂。
“小蓉蓉,我来接你啦!”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故作轻松地迎了上去,“还是你最好!”
“当然啦,我可是最爱你的女人。”何榛榛冲我作了个飞吻的动作。
“把‘女’字去掉!”我拉开车门坐上去,对着何榛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行,不吉利,听起来像是百合一辈子的感觉!”何榛榛嘿嘿直笑。
我啐了她一口,“谁跟你百合?”
“你脖子怎么回事儿?”何榛榛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
我低头瞥了一眼,糟糕,又是许君延的杰作。
“蚊子咬的!”我镇定自若地说。
“蚊子咬你胸口了?”
“没!”
“你捂着胸口干嘛?”何榛榛一脸困惑地望着我。
“我胸口疼!”
不疼才怪,许君延刚才的动作太重了,想想就窝火。
“去做个检查,你年纪也不小了,小心ru腺癌!”
我:“”
038破屋又遭连夜雨()
下车之后,何榛榛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和许君延,迟早出大事儿!”
“迟早是什么枣,能不能吃?”我嬉皮笑脸地回她。
有句话叫过去无法挽回,未来不可预测,我现在只想把握住当下。
送走何榛榛,刚一进楼门,宋岩就迎了上来。
“姐,你可回来了!”宋岩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焦躁。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阵子不见,又长高了不少,越来越符合“高大帅气”的标准了,只是白瞎了这么副好皮囊。
找我八成没好事,反正除了要钱还是要钱。
“宋岩,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房门钥匙朝电梯走去,“上楼再说。”
“姐,你有没有二十万?”
宋岩一句话,吓得我把钥匙掉在了地上,“二十万?你疯了?我哪有二十万?”
我语气不好,可也不能怪我,宋岩几次三番找我要钱,拿了钱又不干正事儿,上次我已经跟他说过是最后一次了,今天是别想指望我再心软。
“张嘴就要二十万,你脸可真大!老实交代,你到底惹什么祸了?”我板起脸,毫不留情面,语气严厉地说着,“这么大个人了,每天不是去玩游戏就是打架,什么时候懂点事儿?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
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他,今天既然送上门来,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宋岩脸色尴尬,犹豫了几秒才说,“姐,不是我,是我妈病了。”
“病了?什么意思?”
“上次我跟你说过了她老是头疼,去医院检查,说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医生让做手术;我找医生问过了,手术费要二十万!”宋岩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递了过来。
接过来匆匆扫了几眼,我怔住了,是萍姨的病历,还有市内三甲医院的检查单。
“动脉瘤”几个大字赫然在目,我心里一紧。
这绝对是要命的大病,而且手术费用不菲,我记得原来tc的某个高管做过这种手术,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
萍姨的情况我清楚,她退休金不高,又要养着宋岩又要看病吃药,肯定拿不出二十万。
“你怎么现在才说?”我捏着检查单只觉得天晕地转。
宋岩无奈地望着我,“我妈把检查单藏了起来,我昨天翻书才翻出来。”
想起上次去探望萍姨时,她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没事,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萍姨大概知道我自顾不暇,所以根本不想告诉我。
见我沉默不语,宋岩急了,“姐,怎么办?我上网查过了,动脉瘤是大病,不做手术会死的!”
“宋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我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说。
宋岩站着不动,吭吭哧哧地说,“姐,我就我妈一个亲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救,当然救!”
可是我拿什么救?我又不是印钞机。
回到房间,我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半夜,我也想不出去哪里凑二十万。
银行卡里早就没什么存款,我绝对不能再去麻烦何榛榛。
至于亲戚更指不上,当初他们昧着良心抢夺我父母抚恤金的时候,我就认清了他们的嘴脸。
可是萍姨是我的恩人,更别提过去那么多年一直在照顾我,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受难什么都不管,我做不到!
心里又烦又乱,连着几天失魂落魄没精神,本想着问问梁茁能不能透支几个月的工资,可是想想也是杯水车薪,索性还是别开这个口了。
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出几个关系还好的人的名字,打了一上午电话,七扯八扯地聊了一通,直到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借钱”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看着微信朋友圈里晒幸福晒恩爱的人,我突然想起一句哲人说过的话。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是不幸的,萍姨也是不幸的,我遇到的这么多人,谁是最幸运的呢?
想来想去,一个人的名字宛若闪电一般划过我的大脑——许君延。
039想来想去想见你()
本来许君延的名字只是在脑海里稍纵即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每时每刻,我只要想到二十万的手术费,马上就想到他。
二十万和许君延,像是两条射线,完美的相交在了一起。
找许君延借钱的想法像是一颗种子在大脑里生根发芽,不断地扩散不断地蔓延,可是内心深处强烈的自尊心又像一双无形的手,一左一右地打着我耳光,不断地跟我说“不可以”。
内心的煎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像是打了一场艰难的仗,最终现实战胜了理智。
我拿起手机翻出了他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微信。
“许总,有时间吗?能不能见面聊聊?”点击发送的一瞬间,我跟烫了手似的把手机远远扔到了床尾。
抱着枕头我惴惴不安地等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机终于响了。
“聊什么?”简单的回复,不带一丝温度。
我顿时噎住,聊什么,聊你能不能借给我二十万?
我能这么说吗?当然不能。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些误会,关于u盘,关于其他。”其实这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能跟他聊什么。
说的卑鄙一点,我只是想先把他骗出来见个面,至于见了面怎么说,我自己都没想好。
“你想求我让你回正清?”
大概是因为我提到u盘,许君延下意识地以为我还想回去,还刻意地加了个“求”字,似乎故意凸显自己是掌握我生杀大权的人。
“不是。”飞快地点了发送,握绞尽脑汁地想着下一句话怎么说。
我总不可能又找他借钱,又找他讨回工作,做人不能太贪心,再说我现在的关注点是借钱。
我半晌想不出来接下来的话,许君延也不再搭理我。
“聊聊上学时候的事,我们毕竟是同学。”神使鬼差地打了这么一句话,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我会打给你。”
许君延的回复让我长吁了一口气,接下来我要好好组织组织语言,想想怎么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或许我能跟他签个长期还款协议,如果他愿意让我回正清的话,可以直接从我每个月的工资里扣款。
之前正清开给我的薪水不算太差,如果我白天上班晚上兼职的话,几年还清好像不是问题。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又明朗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我寸步不敢离开手机,连洗脸刷牙都把手机放在身边,生怕错过许君延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洗澡,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拉开浴帘跑了出来,一把抓起洗手台上的手机。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许君延的声音一听就压着怒意。
我赶紧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正在——”
说“洗澡”好像不太好,想了想,我改口说,“正在喝水。”
“喝水?”许君延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说,“一边洗澡一边喝水,你也不怕撑死!”
突然反应过来,我连淋浴都忘了关,哗哗的水声此时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
“十二点在自新小学门口见,过时不候。”他匆匆撂下一句话就挂了。
自新小学?
我和他的母校,选这么个地方,难不成他还真想和我回忆过去的青葱岁月?
想起当初和他顶楼天台上的约定,我心里没来由地别扭。
可是看了一眼时间,我顾不上多想,已经十一点了,我再不出门他可就“过时不候”了。
一路狂奔来到自新小学,周末学校不开门,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顶着中午几乎能把人烤化的大太阳,我老老实实地等着许君延。
快热晕过去之前,我接到了许君延的微信,“我现在走不开,改天再打给你!”
握着手机我欲哭无泪,明明一个小时前还玩儿命催我,现在又说走不开,我怀疑许君延是不是故意折腾我。
可是求人办事,少不了低声下气,犹豫了半天,我还是回了一个字“好”。
好你大爷!
接下来的几天,许君延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匆匆说个地址和时间,就催着我过去见面。可是当我连滚带爬地赶到的时候,他又总是以各种理由说自己来不了。
我觉得许君延好像在玩一场猎杀游戏,他是游戏的操控者,而我则随着他的控制出现在不同的场景,然后在他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随时把我从场景中猎杀。
我疲于奔命,他热衷于此;我不敢拒绝,他玩的不亦乐乎。
终于,在第七次约在湿地公园的湖边见面却依然不出意外的被他放了鸽子后,我怒了。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小路上,抹去脸上的雨水,我拨通了可可的手机。
“可可,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搞一张许总的行程表,或者告诉我他最近几天会去哪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许总当面谈一谈。”
040我终于找到了你()
向可可求助并不是任性而为,我在正清待的时间不长,可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我是秘书他是前台,我们两个在办公室相处的时间反而最长。
我曾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我曾在许君延面前帮她解围,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当然是在你不为难的前提下,我不想连累你。”我想了想,语气郑重地说。
“蓉姐,这点儿小事还是难不住我的!再说了,你以前帮了我那么多,还说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隔着电话,我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