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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长女难为:丞相大人不好惹-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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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别过() 
“湘云想着先在洛阳休养一阵,而后等好得差不多了,再去长安寻你们。也真的抱歉,按照湘云如今的状况来看,倘若继续北行怕是还会拖累大家。与其这样,还不如你们先走,我随后赶上。”

    她期盼的眼神偷偷看着齐氏。

    “你一个小娘子?若是遇到什么,你祖母非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小姨你放心!我自然会写信告诉祖母实情,到时候有什么事也不会怪到小姨你身上的。”

    刘湘云语速变快,不知不觉说了一大堆,还不带喘。

    “湘娘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刘湘云心头一惊,屏住呼吸,嘴角挤出笑来,满脸‘小姨你居然不相信我,这是多么荒唐叫人不解’,

    “啊?有什么事瞒着?我能有什么事?”

    刘湘云自己心里头紧张,怎知齐氏完全没当回事。

    还偷偷地暗喜着若是刘湘云不和他们一道,不仅少了个累赘,而且去齐家时也不会让刘湘云占得秦家的便宜。

    她刘家的人连个简单的寿礼不至于准备不出来吧?

    “要不,我让几个妈妈跟着你,或者让艾娘深郎跟着你?”

    齐氏不当回事地客套着。谁又会当真呢?

    刘湘云也懂规矩,和齐氏打着官腔,好几个回合过后——以刘湘云在洛阳下船后秦家派几个小厮使女跟着为最后的定夺。

    齐氏做足了表面功夫,拿了不少钱票放在竹韵那里,让她好生照顾刘湘云。

    “四婶。”秦莞站在屋外,糯声道。

    齐氏正心疼着自己那好几万贯的钱票就此打水漂,默念了好几遍花钱消灾,妄图不让自己这么难受。

    见秦莞应该是在屋外等了好一阵子,理了理褶皱的衣服,“怎么了,五娘?”

    “四姐不是很放心,托我来问问刘阿姐可是过几天到洛阳之后便要和我们分别?”

    “艾儿问的?”齐氏啼笑皆非,“她要是关心,怎么不自己来问,又让你来?你这孩子也是老实,下次她再这么使唤你,你就告诉四婶,看四婶不好好治治她!”

    齐氏话语中的夹枪带棒,秦莞又不是傻子,不仅看出来也早就听出来了。

    这不明摆着嘲讽秦莞一个秦家小娘却做着丫鬟的跑腿活儿吗?还一副要为她做主的姿态,高高在上也不忘记体验民间疾苦咯?

    秦莞只是痴痴的笑了笑,眼眸澄澈懵懂无知,如受惊的小羊羔。

    “我身为妹妹,帮四姐跑也是情理之中。”

    四两拨千斤地把跑腿归为了姐妹情深。

    “只是,刘阿姐怎么不和我们一齐?这样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我也是这么同她说的。谁知那孩子倔得很,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说麻烦我们够多的了。她养好病后,会赶上来的。”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秦莞面露惋惜,担忧道,“那刘阿姐一个人在洛阳没事吗?”

    “我也是担心这件事!你说,如果是深郎这样的男子,我还稍微能放心点。湘娘一个柔弱女子,还是刘家的掌上明珠,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我们都不好做人!”

    秦莞偷瞄了眼齐氏的愁容和不耐烦,本身刘湘云这次也是中途才莫名其妙跟着一块的。

    “四婶,不如这样吧!”

    秦莞俨然一副大义凛然豪情壮志,“让我跟着刘阿姐,这样也能互相扶持着,届时一齐租一条楼船或者马车去长安就是。”

    “胡闹!”齐氏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拒绝了秦莞的想法。“湘娘她我且不做任何评论,你可是秦家名正言顺的小五娘,身份非同一般,刘四娘那里比得上你?!”

    齐氏想着秦莞呆呆傻傻的,索性不顾三七二十一,如数向秦莞吐露解释:

    “四婶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这段事情被有心人提及,刘四娘她也是刘家人和秦家没有什么关系。可要是你跟着一起出事了你有没有想过,秦家得为你承担多少风险?”

    “更何况,在这之前,沈大夫还说湘娘这病是因巫术所起。虽然后来湘娘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但也不敢保证这其中没有巫术作祟。”

    “所以,我同意地这么爽快果断还有一个原因——无论最后是扯上巫术或于是下蛊,再或者其余种种和秦家都百分百没有半毛钱关系!”

    秦莞突然觉得,齐氏也并非秦老夫人口中所说得那么不堪,起码一定的脑子是有的。

    尽管不知道齐氏聪慧的这几秒是因为担心秦艾受牵连才这么说,还是顾全大局所想所定。

    “所以,”齐氏也是相当满意自己方才的长篇大论,不忘总结彰显一番,

    “兹事体大,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莞娘,你就别跟着掺合这件事了!”

    “我晓得了。”秦莞随口答道,心底难掩闷闷不乐。

    她内心打着小九九,之前是想着借着和刘湘云都在洛阳,最后回到长安分道扬镳之际,利用时间差好和薛怀衍见上一面。

    近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更何况见上一封薛怀衍的来信还提到了和孟宪在西卉园林时的,得来的不少小道消息。

    不管真真假假,总之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看这情况,多半也是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楼船里,等到到长安时再说。

    刘湘云约莫是五天后到了洛阳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正好轻杉也要顺路去洛阳的集市清点秦家的铺子,便和刘湘云一起下船,并将刘湘云送到了刘家在洛阳的庄子。

    “女郎,你当心点。”竹韵小心翼翼扶着没有丝毫问题却还在苦苦装着病人的刘湘云。

    “没事的,咳咳咳!”

    “还说没事呢!”竹韵急在心里,

    “就算是从小的毛病也不能忽视的。婢子听说洛阳城和长安城一样繁华,秦夫人还给了婢子不少钱票。等咱们到了,安顿好之后。婢子去给女郎买些稀奇的好吃的,再请个不错的大夫给女郎你瞧瞧,没准就这样治好了呢!”

    “嗯。”刘湘云应道。

    心里或多或少对不住竹韵,自己这病明明就是装的,哪儿值得人对自己这么好?

第50章 隐情() 
刘家在洛阳的庄子是由一对姓曲的夫妇和他们的独生女看着的,每日都打点清扫着。虽没多大,却也足够刘湘云他们一行人住的了。

    刘湘云她们到得时候,曲小娘刚好出去了。曲庄氏迎接的他们。

    “曲庄氏见过四娘。几天前,老奴就收到了老夫人的亲笔信,说是四娘子要来住上几日。屋子都已经收拾好了,制备的几套新衣也放在娘子屋里的。”

    “只是这里装横简陋,比不上泉州,望娘子多多海涵。”

    看面相算是个淳朴善良的,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刘湘云;洛阳这么些年浮华并没有让她心生傲气,添的是几分沉稳厚重。

    “曲妈妈客气了,湘云这是去长安的路途上犯病了,这才窘迫地来借住上一段时间。”

    “四娘子言重。这庄子本就是刘家的,借住的是我们曲家人才是。不过,看娘子如今气色也还虚着,要不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刘湘云表示一万个反对,别到时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可受不了了。“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好得差不多了,没必要花些冤枉钱。”

    “女郎!你就别拒绝了。你不知道,当时你躺在榻上没动静,婢子有多紧张!”

    “是啊。”曲庄氏跟着附和,“娘子的使女也这么说,纵使好了捡几副药调理也是极好的。”

    “这”

    她如若再推三阻四,那不识时务的就是她了。

    刘湘云重叹一声,“有劳曲妈妈了。”

    曲庄氏展开笑颜,抿唇哂笑,也不推脱,心安理得地接受刘湘云的道谢:“娘子请随我来。”

    绕过一座假山,穿过一大片烟雾朦胧的湖面,曲庄氏边走边跟刘湘云解释,

    “毕竟刘家也不住在长安,这庄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请示了老夫人把杏林后面的一片出租给了一些要去长安赶考的士子。”

    “长安住行吃食花销昂贵,普通的士子尚且困难,更不要提寒门出身的。洛阳到长安快的话一两天就到了,也不必担心赶不及。”

    “原来是这样。”刘湘云收回了望向杏林那边的眼神,“那我们是住在?”

    曲庄氏明晓刘湘云的忧虑,“娘子放心好了。你们的住处在最东边,离杏林最远的那一处。”

    曲庄氏的话果真没有错,刘湘云只记得自己跟着曲庄氏身后走了大概有两个刘家到秦家的距离——刘家和秦家在泉州隔了条长街。

    想想到的时候,曲庄氏还说什么简陋不堪,这要是也算得上寒掺,刘湘云真不知道那些达官贵人的宅子得有多大。

    况且,这还不是在长安

    刘湘云和曲庄氏分开后,自己呆在屋里整理。

    轻微的哐当声,身后严实的窗户斜开了一条缝。

    是一个用黑色面纱遮住脸的女子闯进了屋,回暖的天里,她外面依旧套了件带毛的褙子,拿着长鞭的左手背上有一道丑陋狰狞的伤疤,不过早已结痂了。

    仔细看那长鞭的握柄处有一个盘旋的图案,是突厥皇室的象征。

    “阿宁?”

    “刘小娘子,许久不见,你应该比昨天更好看了。”

    阿宁操着一口蹩脚不太熟练地汉语道。

    “许久不见,你的发音依旧没什么变化长进。”刘湘云取下发间的红梅镂空珠钗,“还有——”

    无可奈何道,“什么叫做比昨天还好看了?”

    阿宁倒也没多大反应,心早已被刘湘云放下的红梅镂空珠钗勾去了。

    她小心翼翼拿起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却没有半分要占为己有的意思。

    “好看的。”她一脸艳羡,不舍地又放回原位。

    刘湘云注意到她的恋恋不舍,阿宁作为突厥可汗跟前的功臣,哪儿有羡慕她一小娘子的小玩物的道理?

    “阿宁你若是戴上定然很漂亮。”

    “我们出门在外行军打仗的,一切从简,戴些首饰反而影响做事!”

    阿宁只是摇头,眼眸中盖不住的翘盼,“不过,若是哪天真正的国泰安康,就能戴了。”

    突厥因为老可汗的意外离世,分裂成了东西突厥。

    而东突厥一派作为皇室正规的嫡系血统也不甘和虽得宠却是次子共同掌管突厥。

    算下来,已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了。

    良久,刘湘云说:“可以问个问题吗?”

    刘湘云真挚地看着阿宁,“韩焉和你们多大仇?非得置他于死地?”

    “没多大仇。”回答地干净利落。

    “那你们让我故意接近韩焉,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服下小瓶白色粉末。”

    “我总能有个知情权吧?毕竟若不是为了完成你所交代的事,我不至于丢人现眼,更不需要装病还说什么这是小时就有的。”

    阿宁冷着脸,听完刘湘云的咄咄逼人的一番言辞,左眉微挑,半是嘲讽半是同情。

    “刘小娘这话就奇怪了。这不是刘小娘求得我们吗?让我们放过你弟弟一马,放过刘家一马。后来得寸进尺,又说是再放过秦家一马。”

    阿宁攥紧手里的长鞭:“我们可都是应允了的,这么说,刘小娘是打算过河拆桥?”

    “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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