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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女难为:丞相大人不好惹-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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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童是长子,他亲生娘亲平日里就最受宠爱,更何况孙老夫人还因为这事当场晕过去了——这个姨娘是孙老夫人以前身边服侍的婢子。

    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是秦莞听完秦念斓的故事后的总结。

    长子加最受宠加孙老夫人,和离都算很给秦家面子了。

    “所以,女郎你可得想好。”

    轻杉说完不忘叮嘱一句。

    隔着轻杉,红枝豁然开朗,向秦莞‘控诉’:“这不就是欺负老爷夫人去世了,没人给咱们女郎说话吗!”

    身为大房长女,且爹娘都去世了,大房又没有其他兄弟姊妹,可不容易受人摆布?

    “可不就是欺负我一个人吗?”

    秦莞像是自嘲,可嘴角不自禁地上扬,看得出她心情很不错。

    轻杉甚至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竟然从秦莞无神的眸子中看出了一抹星辉。

    女郎高兴什么呢?轻杉至始至终都没能想明白。

    于秦莞而言,如果不是轻杉在这儿,她早就要捶榻大笑了。

    这么久,总算找到个她可以到宅外的理由了。

    之前经过秦莞和红枝的商量,信鸽是一直放在小芸的医馆那里,有什么事红枝借着出宅给秦莞带些零嘴的由头,和小芸联系,然后把消息带回来。

    长安和泉州之间路途遥远,信鸽又不可能不吃不喝日夜兼程,一来一去自然麻烦。

    薛怀衍上次来的信还提到了有东西带给秦莞,只是信鸽没法带这么重的东西。所以打算托人送来。

    秦莞也有些事情交代,若是能亲自见上送东西那人自是最好不过。

    “就这样吧。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如今我确实没有什么理由不去。”

    轻杉不知道秦莞这时心里边正窃喜,只是叹气。

    紧张担忧着这飞来横祸。

    确切来说她服侍秦莞也没多久,不过看这样子今后她都得待在弄玉小筑里了。秦莞若是受人看轻,她在宅里就更是插不上话。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这宅里她可还要待上两年之久哩。

第21章 横祸() 
第二天秦莞是睡到自然醒才起的。

    其实,她很早就醒了。只是习惯性地一直发呆,发呆发久了就累得睁不开眼了迷迷糊糊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几天秦老夫人因为孙家亲事的事,愁得头发多白了几根。应景的小雨连绵,她整天也是兴趣缺缺,索性就免了大家每天早上的请安。

    因为这事秦莞昨日还多扒了一碗粥。这算是秦莞来到秦家后,真正难得的能偷懒。

    其实也不算。

    “女郎,女郎!”红枝还是和往常一样咋咋呼呼,端着铜盆跳着脚。

    之所以说不算,是因为半个时辰后她得去门书轩听黄先生授课,而后还要去和古先生学女红。

    这么看来,一天还是照旧的充实。

    黄先生的确很有学问,说起话来摇头晃脑头头是道。

    不过他的课也的确很是无聊,本身秦游在家里办学堂主要为得就是给几个男孩启蒙,当然教几个女孩识字也不容忽视。

    几个男孩年纪尚小,天性好玩,心性稚嫩,大多都听得一知半解,稀里糊涂。而秦莞她们纯粹就更是‘插科打诨’了,勉勉强强没有打扰黄先生授课就已经很好了。

    不过,即使这样黄先生还是笑眯眯地复述着一遍又一遍大家听不懂的四书集注。

    很多时候,秦莞都怀疑这位黄先生只是来秦家骗钱的。

    秦芝自从定亲之后就没有来过门书轩了,据秦艾所说这是为了要备嫁。

    秦莞吓了一跳。

    齐氏疼女儿说要留几年再出嫁,那秦芝一备岂不是好几年?

    秦艾则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这你就不懂了,这绣手绢绣嫁衣可费功夫了!之前大姐出嫁时,愣是被三婶关在院子里三年!”

    秦莞:“。。。。。。”

    古先生的课,秦芝还是来了。不过她一般都和姐妹们打个照面之后,就和古先生去了隔间绣嫁衣。

    至于秦莞因为嘴欠——说了要送给秦老夫人一副绣兰图,也在古先生的课上认真了许多。

    “五姐姐绣的可真好看!”

    小女童的声音脆脆生生的,秦莞不自禁想到了初开花的黄瓜。

    “你是?”

    秦莞没能将名字对上声音。

    “我是秦蔓,在姐妹里排行第九。”

    秦蔓是四房的庶女,秦莞自然没什么机会见到她,更别提说话。

    想到之前因为红枝的顶撞她特意领着红枝去了馥雅阁给齐氏赔罪。似乎顶撞得就是这位小九娘还有另外一位小七娘。

    “原来是九妹妹。”

    事情都解决了,秦莞也没必要黑着一张脸。笑盈盈道,“九妹妹年纪还小,等长大一些定比五姐我绣的要好上百倍。”

    秦蔓嘿然道:“五姐你看不见东西都能绣这么好啊?我要是闭着眼连针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这看不见东西,能绣几朵花都算是勉强。这兰花算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九妹妹你可就别捉狭我咯!”

    “真的吗?那你会不会绣小鱼,小虾吗?还有小鸟,我爹养了一只鹦鹉,你会绣鹦鹉吗?”

    秦蔓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还不带喘气。

    趁秦蔓还没问起更离谱的出来,秦莞接过腔来:“那都只能尽力描个样子,真要绣是拿不出手的。”

    “九妹妹你应该会绣吧?肯定比我绣得还要好!”

    秦蔓咯咯咯地笑了,如银铃般清脆响亮。

    “我看得见所以会绣点儿啊!”

    “那今后还得让九妹妹你教我咯?”秦莞逗着秦蔓。

    秦蔓很是骄傲,得意地拍拍胸脯:“五姐你放心好了,黄先生平日里没空,我就告诉你以前黄先生教我的花样!”

    她们俩打打闹闹说着,丝毫没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女孩朝她们看过来,手里正拿着绣针在绣一幅喜鹊登枝。针线虽然不算极为精致,但对于这个女孩的年纪来说,已然不俗。

    她正在绣枝叶,听到秦蔓的嘻嘻哈哈,恶寒涌上心头。

    “真是好打发!”

    秦莞微微侧过头,心底一沉,转瞬脸上笑容却更甚。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孙家的‘鸿门宴’也临近了,秦莞天天没事的时候就闲在弄玉小筑吃吃茶,尝尝小厨房做的新品,好不快活!

    直到赴宴的前一天,秦莞才关心起来,向杭妈妈打听起这次孙家的亲事。

    杭妈妈年轻时因为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在宅里人缘极好,打听起事情来毫不含糊。

    “明天四房五房去的女孩都是庶女?”

    秦莞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可不是。”杭妈妈滔滔不绝,“听说那几个小娘子的姨娘现在急慌了,四处想办法呢!”

    整整这么些天难道都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女郎你就不知道的。这种事各房夫人都是打个措手不及,让那些庶女哑巴吃黄连。”

    秦莞感叹还好自己没有什么庶姐庶妹的,否则依照轻杉的机灵劲她就甭想趁这次的事出去了。

    “妈妈,明天我们得在孙家待很久吗?”

    “你们这些未及笄的女孩都是去凑个热闹!”和轻杉相比,杭妈妈一脸轻松,根本没有当回事,

    “轻杉她们紧张也是小心谨慎,不过就老奴来看,到时候你们去见见那位孙老夫人说上几句恭喜的话就是,若是有兴趣还可以跟着去闹闹两个新人。”

    秦莞放下心,说句心里话,她难道希望巴巴地去讨嫌?

    杭妈妈以前是她娘亲的陪嫁丫鬟,必然遇到过这种事情。秦莞很是相信她说的话。

    秦老夫人对孙家的邀请本就不上心,第二天秦莞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秦老夫人才由颜夏扶着雍容雅步上了马车。

    秦莞顶多心里多埋怨几句,论起来她也不敢说什么。

    女方是容家娘子,孙家的花檐子早早就在容家外等着了,新郎官经过容家的一番刁难也勉强‘抱得美人归’,让那位容小娘子娇羞地露面了。

    红枝跟着秦莞一旁,恶狠狠啐了口:“瞧那新郎官一脸色相,啧啧啧,脸都要笑烂了!”

    差点没把秦莞吓死,得亏没有旁人听见。

第22章 意料() 
秦老夫人的不快都挂在脸上,领着秦家一众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因此秦莞就是好奇想看个究竟也没辙。

    而孙家毕竟富裕在泉州声名在外,这成亲过程更是奢靡繁琐,总算是折腾完所有礼节之后,宾客们面上都挂着疲相。

    孙老夫人颧骨升天,笑眯眯道:“感谢大家来我儿娶妇的宴席,即今起将免费设七日流水宴席,大家都可以来孙家用膳。”

    百姓们一阵欢呼,几个贵家也是夸赞孙家的大气。

    秦老夫人险些当场气晕过去——当初孙家娶秦家秦念斓都没有这么大阵仗。得亏颜夏及时扶住了腿软的秦老夫人,秦老夫人这才哆哆嗦嗦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祝贺词。

    秦念斓躲在秦老夫人身后,颤抖着身子,面色煞白,唇瓣嗫嚅着诡异的呢喃,眼神中的戾气恨不得把这对新人粉身碎骨。

    红枝一抖,暗自嘀咕:“由爱生恨的人真是可怕。”

    秦莞:“”你这么老练的语气从哪儿学的?

    秦老夫人受的刺激很大,秦念斓受到的刺激更大。几个小姑娘吵吵闹闹也没注意,几个秦家儿郎反倒看懂了秦老夫人的虚脱,却碍于面子身份不好多说。

    大家均是心事重重,秦老夫人也无心顾及秦莞他们。秦莞本身这次出宅也有要事,没费多大功夫就自然而然和秦老夫人他们走散了。

    “咕咚咕咚。。。。。。”

    秦莞在游廊上坐着吓了一跳,意识到声音是从后面的假山那里发出的。

    她没敢动一下,身子僵硬起来,不经意间攥紧了手。

    很快假山那里没有了动静,几只麻雀从低空飞过,翅膀的扑闪声和着‘啾啾’地几声叫。

    原来是鸟?

    清风习习,偶尔还有花香入鼻,心旷神怡。

    一阵风过,吹散了秦莞先前因为慌张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小娘子好生俊俏。”

    秦莞心头又一紧。

    似乎以前听过这声音。

    似乎以前听过这句话。

    只是,她记得以前听过的这句话玩味的成分居多;而今还是这句话,却像是真心实意。

    容枫怎么会在这儿?

    而后,她就释怀了。这容九郎身份尊贵,这种场合请得动他向来就是不凡之辈;何况孙家在泉州能和秦家相提并论。

    “容九郎过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人多了去,我怎么能比得上?”

    她上次也是这么回答他的。

    “恩。。。。。。?”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股浓郁的酒气,浓郁到秦莞怀疑他是不是近在咫尺。气息倒真的不远。

    “咕噜咕噜。。。。。。”

    秦莞咂咂舌,他这是把酒当水喝?

    接着就是一阵咳。

    大约是被呛到了。而且还呛得不轻。

    秦莞清楚地听到了开酒囊的声音和着他隐隐约约地咳嗽声。

    秦莞摇摇头,果真是个傻子。

    酒很烈,秦莞闻着这酒气差点没熏晕过去,她蹙了蹙眉,暗自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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