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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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虫来了好几日,村里开始有人吃不上饭,行乞之人都往荷花镇去,贺义叮嘱以柔这段时日不能出门,难免碰上难民,恐生事故。
她自是听了相公的话,决定暂时不出门,自己虽然有些存粮,可勉强够家里人吃,哪里有余粮给他人,陈桂花也在家看紧孩子,免得被拍花子带去给别人家煮肉吃了。
到整个郡里闹起饥荒时,君以柔坐不住,拉着贺义商量:“相公,我看不得这么多人吃不起饭,路上的死人堆成山,我走都不敢走,咱们想些办法,帮帮他们。”
第81章 旧人()
贺义凝思,小丫头心善,令他赞赏,道:“一般出现饥荒,都是官家开仓发粮,但是近几年陛下治理无方,上头发下来的银钱粮食都被瓜分干净,落到底下的少之又少,能发给难民的,几乎没有,咱们是小老百姓,家里也没有存粮,能做什么?”
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想轻易拿出来。
丫头道:“咱家有几百两银子,除去上回建房子的,剩下的可以买些粮食,到荷花镇施粥,至少让我们的乡里人不饿死。”
“嗯,你这倒是个办法,我去把银子变成粮食,回来咱便可以去施粥。”
他承诺以柔一日内定将事情办好,果真他出门一日,便运了许多粮食回来,存放在荷花镇的一间库房,等他回贺家村,已是半夜,小丫头在浴室沐浴,门外响起敲门声,丫头机警的问:“谁?”
屋外人道:“是我。”
那个声音低沉,以柔一听便认出,急忙打开门,男人挤进浴室,见丫头光着身子缩回浴桶,不由分说,他也脱衣物挤进去,一时间浴桶的水溢出大半,二人挤在一处,颇显浴桶狭小。
君以柔清晰地看见贺义肩上几处鲜艳伤口,吓得捂嘴:“你受伤了?”
贺义这才发现自己肩上的伤,方才进屋见小娘子通体美好,恰巧自己也累了一日,脱了衣物一同来泡澡,把小秘密露给媳妇看,他不以为意道:“寻常小伤。”
君以柔拿手指去抚摸那些伤口,确认是今日新留,问:“怎么搞的?”
“路上碰见劫匪。”
他说的极淡,如家常便饭般自然。
谁晓得,是卫宣带人截贺义,二人打斗好一会,贺义满心满意是小媳妇的赈灾计划,想早些脱身,还是拖延到这么晚归家。
这个卫宣,自己寻他多日未果,倒是自寻死路上门来。
君以柔猜测得七七八八,晓得贺义隐瞒了些东西,却不生气,起身拿外衣罩身,寻来两罐药膏,与贺义处理伤口,叮嘱:“别碰水,快起身。”
贺义坐在浴桶中,任由小娘子替他上药,轻声道:“媳妇的手指真软。”
“你不觉得伤口疼,还晓得我手指软?”
媳妇这话带了些怒气。
“出门在外,这些都是小事。”
他还没告诉媳妇,很多时候这种伤口他是不处理的,因为没时间也没工夫,战斗一场接一场,作为太子身侧最高阶段的护卫,他有多辛苦,旁人不得而知。
君以柔细细抚摸他结实的骨骼和肌肉,摸到许多旧伤疤,如同盘蛇在背,触目惊心。
“以后别太拼命,家里这么多人等着你回来。”
她温声劝慰。
男子心底柔软起来,反手握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放在唇边亲吻:“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
他心底多出的这个牵挂,可长得貌美如仙、气质出尘,放谁身边能舍弃,纵然是他,帝都名门世家里人尽所知的前朝最负盛名的佳公子,也抵不过儿女情长这柄无刃之剑。
更深露重,君以柔任凭男子将她横抱入房,现下家里多了院墙,再不怕被他人窃听墙角,二人便大胆肆意,男子浑身只披了件普通长衫,连衣扣也未系,精瘦的身材一览无遗,八块腹肌更是彰显男性气息,女人便被他用一块布随意搭在身上,将自己暴露在室外令她不安,很快,这种不安被一阵温柔旖旎的气息包裹,二人躺在新做的雕花木床上,放下帷幔,朦胧之间,男子尚流淌水滴的长发散开,俯身看着自己的小丫头:“你这般美,让我把你藏在哪处好。”
她受不得男人如此炙热的目光,红着脸别开头:“你这般好,我倒担心被别人瞧了去。”
他用满是茧子的手掌抚摸媳妇的脸颊,上天突然赐给他一块宝贝,定当要好好爱惜,才不辜负这美好时光。
他不禁想起那个女孩,豆蔻年华,为官妓,在帝都最显贵的男人们眼下,挂牌出卖自己的初夜,思及此,他眸光微动,手掌不禁握住女人的小腿,轻轻一捏,女人吃痛:“相公。”
她见男人思绪飘远,目露狠绝之光,有些害怕。
贺义回过神,看向媳妇,道:“今日不早,睡罢。”
他已翻身离去,披了外衣出门,以柔怔怔看着男人的背影,愁思不解。
男人出门便往深山之中行去,虽然未见其运气,却步伐矫健,速度惊人,不消片刻,到先前来过的竹林,按照口诀,轻松抵达金矿。
此刻乃深夜,金矿这处却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近百人守卫金矿,见了来人,一一下跪行礼,他一路直通金矿旁边的木屋,内里之人正坐在圆桌前打盹,听见开门声,刘岑眼睛打量这间屋子,定在打盹之人身上,那人浑身一惊,全无睡意:“爷,您怎么来了?”
刘岑鲜少来这处,近日他都在全力追踪卫宣,金矿的事便派这个最得力的下属看守。
此人名唤张旻,乃太子爷身边三号人物,与秦晚鸢不同,他直接听命于刘岑。
他只需瞥一眼,便将张旻吓得哆嗦,忙起身让座:“属下不该睡着,请爷责罚!”
张旻跪得倒是快,刘岑冷看他:“晓得有要事在身?”
“属下自然晓得,请罚。”
第82章 善心大发()
“属下自然晓得,请罚。”
“那就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张旻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应下,又道:“爷,先前卫宣的人马又来过一次,他们杀了好几个工人便跑了,加上先前那次,咱们损失近三十名工人,属下看,卫宣不是冲着金矿来的,他就是想捣乱,等我们挖出金子运到帝都,再一抢而空,坐享其成。”
“呵,卑鄙之人,做的事也下作了些,上回你没守住金矿,太子爷还没罚,回帝都记着,自己领罚。”
“诺。属下派去的探子来报,卫宣捣乱之后,还在荷花镇附近,准备再次出击,地址已做下暗号,不日便可将其剿灭。”
刘岑的手指从木桌的纹路略过,淡言:“今日他来劫了我的车。”
张旻一惊:“卫宣那小子胆敢来劫爷的车?他一向谨慎行事,绝不会与咱们当面冲突,怎么变性了?难不成,不是为了金矿之事?还是另有企图?”
刘岑对这件事也颇有疑虑,卫宣此番跟随自己来贺家村,明面上是为了金矿而来,但是从上回在山林中将其打伤,到今日公然劫自己的车,卫宣的目的似乎并不在金矿,他可能嗅到了那个人的气息。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将贺家村翻个底朝天,也不露面,难道,他真的死了?
就算死,也该留下些东西。
刘岑的手指一敲桌面,张旻看向自己主子,听他道:“卫宣恐怕已掌握了什么线索,他此番目的不仅仅是金矿,更是那个人,他要把那个人带回帝都,送给陛下。”
“太子爷岂不得气炸。”
刘岑冷笑一声,看起来格外恐怖:“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缓步走出木屋,抬眼瞧深蓝的夜空,挂着几颗星子,明日是个好天气,一道人影平地跃起,在山林中连续起落,回了贺家村。
屋内一灯未灭,他换下沾满泥污的布鞋,轻声入内,床上女子似是未睡,起身瞧他,柔声道:“相公,你回来了。”
如这样,他无声离去的夜晚何其多,君以柔已经习惯,却经不住要为他担忧。
贺义褪去外衣,熄灯,上床搂紧媳妇,在她耳边道:“夜深,睡罢。”
他与媳妇对面而卧,闭眼睡去,君以柔担心他整夜,现下才安心,见他睫毛浓密微垂,像个熟睡的孩子。
一个吻落在贺义眼睛上,他微睁开眼,面前的小媳妇做了坏事便装作睡去,他嘴角勾起一个笑,也安然入睡。
第二日,二人动身前往荷花镇,村里的人逃荒的逃荒,余下的住户不多,想必大伙都往大城市跑,那里富人多,随意赊几文银子便可吃顿饱饭。
贺义先前就在荷花镇借了朋友的地方存放粮食,今日到那处废弃的仓库,君以柔一看,两口煮粥的大锅和两个大炉子都备好,一旁堆砌好些木炭,倒是设备齐全,她撸起袖子开始熬粥,贺义写了几个大字贴在铺子外:“午时施粥”。
这张告示一贴出去,就有人等在门口,不停朝里头张望,后来人聚集起来,闹哄哄,君以柔嫌吵,走到铺子外道:“各位乡亲,午时开始施粥,现今还差两个时辰,各位不要聚集在此,到时间自会开店。”
难民怎可错过施粥,愣是不肯离去,她便任大伙如此,关了店门,贺义在帮她添碳,以柔瞧粥差不多,寻思着要不要早些施粥,贺义同意这个想法,端起铁锅往外走,以柔拦住他,拿起一根筷子,贺义不明天她的意思,见她将筷子插入粥中,白粥本稀,她却有自己的准则,要看这根筷子倒不倒。
贺义道:“粥稀不稀,他们都得感谢你。”
“我有自己的准则。”
君以柔朝他浅笑,手中筷子在一锅粥里愣是没倒,她取出筷子,点头示意贺义端出去。
二人开了铺子,难民顿时挤过来,碗也伸的老长,几乎往君以柔脸上贴了。
贺义皱眉,拿手将难民的碗挡开,以柔道:“各位,虽然是施善粥,但是请乡亲们遵守规则,一个个往后排队,不要站在我身边,站在我身边的,一概不给粥,请按照我手臂的方向一字站开。”
众人听罢,纷纷自觉顺着君以柔手臂方向往后排队,生怕抢不到粥。
见大伙很守规矩,手持粥勺的女子柔柔一笑,那笑意在阳光下,闪得大伙眼瞎,世上竟有这般好看的女子。
不出一个时辰,熬的两大锅粥已施舍完毕,贺义接过粥勺,让以柔去后院休息,他在现场收拾,将没有领到粥的人关在门外,自己走到后院清洗锅具。
以柔坐在井边,一手捶腰,一边仔细打量这个小院子,北面是厅堂和两间厢房,西面建了一个小厨房,东面是间小浴室,院内一口井,前面便是临街的铺子,地理位置虽然偏僻,不过以柔瞧这地方是来往客商必经之路,便觉得十分好。
她抬头对相公道:“这院子是你朋友的,可许久没住人了?”
贺义在打水洗锅,抬了下眼皮,道:“好几年都空着。”
“咱们盘下来罢,日后在这里卖我做的家私和器具,比在村子里客户多。”
也不见贺义有什么反应,低头做他的事,嘴里答:“成。”
君以柔笑眯眯,想象着以后的生活,突然生出许多盼头。
贺义收拾了锅具,二人计划明日再来施粥,出了铺子,以柔想去镇上逛逛,但是灾年,哪里有什么人摆摊,左右也就是那几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