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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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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作甚?”

    贺义不晓得从何处蹦出,问。

    君以柔吓一跳,看着杏子的背影,对相公心不在焉道:“她来送了一锅汤给我喝。”

    “什么汤?”

    “在厨房里,都是村长挖来的山菇和山笋,看着倒是很鲜美,不晓得味道如何”

    贺义的眼睛也看向山道上那个妙丽的身影,若有所思,身后几人喊他去干活,他想着晚些回来看看那锅汤,便先离开。

    君以柔到下午,觉得肚饿,去厨房搜吃食,见杏子端来的汤,觉得颇有胃口,就着冷饭吃了一碗,虽然不及鸡汤鲜美,却有一股风味,吃饱了,她便将这锅汤盖好,晚上可以用来招待帮忙建房子的工人。

    没成想,这锅汤喝下,她便胃疼到半夜,连着晚饭也吃不下,呕吐不止。

    贺义好歹招待完村民,才急急回屋看媳妇,先前他把过脉,以为只是寻常吃了凉食导致胃部痉挛,炖了一锅姜茶给媳妇喝下。

    现下一看,脸上密麻出了许多红疹子,瘙痒难耐,这模样,是吃了相克的食物罢。

    陈桂花要请大夫过来,这大半夜,怎么去荷花镇?

    贺义自是说媳妇没事,让陈桂花放心离去,他自己翻箱倒柜搜出先前备用的草药,拿石臼捣烂成泥,喂君以柔吃下,又用了些药熬成汤汁,敷在她脸上。

    君以柔胃中一阵阵抽痛,都吐出绿色胆汁,脸上又极端瘙痒,逼得她眼泪也出来:“我这是怎么了?”

    “你下午吃的汤有问题。”

    “杏子端来的汤?”

    她脑中扫过一遍杏子的模样,不成想这般好看小女孩会下毒。

    “她是说王承弟炖的汤?”

    贺义问。

    “嗯,村长去挖的山菇和山笋,王承弟炖的汤。”

    贺义摸着媳妇的脸颊,本来多好看的人儿,突然间就满是疹子,叫旁人看了去,恐怕不敢入眼,他却不在意,心疼道:“不管是谁下手,我都会让他还回来。”

    君以柔拉住相公的手:“村长家与我无冤无仇,不要伤害他们,兴许只是放错了某种有毒的菇类,并不是恶意。”

    贺义心思极密,他已有主意,不再多言。

    当夜,村长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贺昌河坐在前厅抽烟,身上披着褐色外衣,山里的夏夜也是冷的,贺义站在面前,高大威武,气势威严。

    这前厅就两人,不见王承弟和杏子的身影,他不打算惊动其他人,道:“为何要这么做?”

    “山菇和山笋是我挖的,要说有错,就是我挖错了东西,与我妻女无关,你莫要将气撒到他们头上。”

    贺昌河看这年轻人怒气愈甚,竟不敢去瞧他正脸。

    “我只想知道谁故意这么做?”

    “贺义,你可得说清楚,没人故意这么做,我老婆我女儿好心好意给二丫头炖汤补身子,不过就是放错了东西,你别不识好歹。”

    站立的男子以手抱胸,闭上的眼睛倏忽睁开,黑亮的眼眸盯着贺昌河,直让他心惊,这个普通的农户,怎生得这般敏锐的眼?

    “求而不得,便不折手段,是否太下作些。”

    “你你胡说什么?我求什么了?”

    贺昌河拿烟袋指着来人,气急。

    “你伙同王海,问以柔要木牛流马的制作图纸,她拒绝了,是否?”

    王海问君以柔要图纸,君以柔拒绝,却并未将此事告知贺义,贺义却晓得一清二楚,这块地盘上所有的事,逃不过他的眼。

    君以柔仁慈心肠,以为拒绝了便不再来骚扰,不成想,这些人会使手段。

    贺昌河听贺义提起这事,便也不打算瞒骗:“木牛流马是个好东西,镇上好多贵人都想要,小丫头不肯给图纸,我替他们去求,有什么错?小丫头不给,何必污蔑我老婆做了一锅有毒的汤?你不也是很下作么?”

    贺义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承认,这事好办,我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过去了。你若没胆承认,那我就更下作些好了,反正你们都不要脸面,我怕甚。”

    贺昌河阴鸷的脸抽了抽,道:“我没做就是没做,不过放错了东西进去,导致食物相克,实在不值得与你吵架,你也莫要纠结,我哪里是那样的下作之人。”

    贺义冷笑一声,就是这个笑,落入贺昌河眼底,格外恐怖,听少年人道:“有胆做没胆承认,我倒是高看了你。”

    他也不和贺昌河纠结,离开村长家便往自己家去,这个仇,他是要报的。

第78章 交货() 
以柔见贺义出去半日,也不见回,自己身上不舒服得很,在床上辗转难眠,等贺义回家,最先做的事便是去瞧媳妇有没有好些,等他瞧了,心情更沉,丫头已经不呕吐,疹子长满全身,更是发起烧来,丫头却一个劲叫:“冷”。

    食物相克的连环反应,竟然这般厉害。

    丫头见贺义回来,微睁开眼,往他怀里钻:“相公,我好冷。”

    男人摸着她明明是滚烫,心疼得脱衣,将女人搂紧在怀里:“这样可好些了?”

    怀里的人轻微“嗯”了一声,男人如火炉般,将她的身体温暖。

    本来吃了药,女人会好过些,但是后半夜发烧,女人一夜未睡,贺义更是无眠,时刻看着怀里的人,怕她挺不过去,每隔一个时辰得给她摸脉,看舌苔,还要换药止痒,丫头身上大片的疹子看得叫人头皮发麻,想来她是痒极,拿指甲挠破,贺义一把抓住她的手,丫头不安的扭动身躯:“好痒”

    “不可以抓,越抓越痒,忍着。”

    他看着流血的皮肤,一派触目惊心。

    愣是折腾到早上,君以柔的疹子才消退些,烧也退了,她沉沉睡去,贺义顶着黑眼圈起床,熬药熬粥,陈桂花来帮忙时看见君以柔的情况也是一吓:“怎么了这是?”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贺义回答很冷淡,陈桂花觉得他心情不佳,都不敢多问,自己走到床边去看妹子,君以柔面色不好,憔悴极了,一晚上折腾过来,人已有气无力,不晓得来人。

    “杏子怎么送那么一锅汤来?她到底是故意还是作甚?以前说喜欢你,你又不要她,她这姑娘怎么这么厚脸皮!”

    陈桂花晓得贺义和杏子的旧事,她以为杏子是为了那件事不甘心,才来害人。

    贺义嘴唇动了动,沉默的给以柔喂药。

    贺昌河家。

    杏子跪在堂屋,贺昌河拿着尺子往她手上狠狠打:“让你害人,让你下药,你这个姑娘,怎么做这样龌蹉的事!叫我丢祖宗的脸!”

    王承弟在旁哭道:“别打了,杏子手都破了!”

    贺昌河转头对王承弟骂:“你这个当娘的,没尽到管教之责,也要打!一个闺女教成这幅死样子,怪不得没人要,心肠恶毒之人,谁也不敢要!”

    他对女儿本是宠爱,谁知杏子得不到贺义,便做手脚去害君以柔,这样的丑事,贺义只以为是贺昌河得不到图纸而报复,实际上,是杏子干的坏事,贺昌河替她担罪而已。

    天下哪个父亲愿意见女儿这般堕落。

    王承弟被贺昌河一下下抽打,哭成泪人,杏子在旁看着母亲挨打,软弱的性格,使她不敢出声,心底对君以柔的恨,却猛地暴增。

    没有那个女人,自己何苦做这等龌蹉事?

    母亲还为她挨打,杏子一下下疼在心底,扑到母亲身上:“打死我好了,你别打我娘!”

    贺昌河一怒之下往杏子脸上抽去:“给我滚开!”

    杏子脾气一来,脸上被抽了几道血痕也不示弱:“她抢我男人,活该!”

    父亲被气得直哆嗦,甩手丢下戒尺:“你就作死罢!”

    君以柔的病情隔日便好些,她短短一月便病了两场,人已不像人,躺在床上,把水车的图纸交给贺义:“你按照这个把水车做好,过两日便是交货的期限,一定要按时完工。”

    家里仓库已经建好,现在在建浴室,过了午后,天下起大雨,多亏了贺义,工人们都躲进仓库做活,一点没耽误。

    贺义按照以柔的图纸把水车剩下的活计做完,他本是聪明之人,学这个不难,贺勇也回来,帮他们建房子。

    到了交货那日,贺义带几人把东西运到荷花镇,临走问以柔:“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以柔吃了一次山菇汤搞得她躺了好几天,现下什么也不敢吃,道:“你买些猪肉回来,肥瘦各半,再带五斤面粉,回来包饺子给大伙吃。”

    贺义道:“猪肉和面粉我买回来就是,饺子我也会包,你别惦记了。”

    说起饺子,他倒是好久没吃,现下突然提起,也有些想吃。

    媳妇是为了相公包饺子,贺义晓得她肠胃没好,不敢吃这些油腥,无非是考虑自己的口味,他握起媳妇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乖乖等我回来。”

    贺勇见二人依依不舍,打趣:“又不是生离死别,怎的还要说上几个时辰的话了?”

    君以柔显得羞赧,推开贺义:“早去早回。”

    几人启程往荷花镇去,到了约定之地,贺义脸色就不好看了,等待自己的男人大腹便便,不就是上回点了以柔牌子的那位赵老板?

    看来一剑没杀了他,是个错误的决定,贺义这会阴着脸,盯着赵老板不说话。

    “原来这位便是君姑娘的相公,早有耳闻,有失远迎。”

    赵老板拱手道,贺义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好,他一时想不出为何,径直去看交接的货物,陈桂花在旁扯了扯贺义:“你咋了?”

    贺义想是秦晚鸢救了这人的命,还让赵老板失忆,现下这人该是不记得那件事,自己这一关却难过,赵老板看过以柔的身体,这事搁在哪个男人身上,自己媳妇被看光,也是不好受的罢。

    赵老板验过货,管家递上一百两银子,赵老板道:“请各位清点。”

    贺义一把接过钱袋子,在手里掂了掂:“不必,搞得我们没见过银子一样。”

    这话说的,带了些火药味。

    贺勇和陈桂花不晓得其中缘由,只觉贺义今天怪怪的,几人推着空车逛了会集市,贺义一直冷着脸,买猪肉和面粉时,也是毫无表情,陈桂花吓得往贺勇身边躲:“贺义老弟怎么了,我就没见他笑过。”

    贺勇护住妻子:“他就是个死人脸,别怕他。”

    贺义眼睛不禁往他俩身上看过来,轻轻一下,跟剐了一块肉一样,眼里带刀,疼极了。

    二人往后躲了躲。

    本是留几人吃饺子,贺勇和陈桂花急急回家,再不想留在贺义身边,几个帮忙的村民也离开,家里便剩下贺义和以柔二人,以柔见贺义一进门便冷脸,猪肉和面粉往桌上一丢,意味不明的看着床上的媳妇,君以柔的心脏莫名狠跳三下。

第79章 意外还是人为?() 
君以柔懒懒躺在床上,瞧着自家相公一脸不悦,不禁缩了缩身子,这个小动作落入贺义眼中,却是以为她心虚,丫头胆肥,与那种人做生意,倒是小看。

    贺义向来是眼中容不下沙,他以为上次那件事之后,君以柔会识相的离那人远点,现在看,丫头是不晓得自己厉害,敢公然挑衅他的底线。

    “你与他做生意,是觉得我存在感不够?”

    贺义敛去心中不满,淡淡问。

    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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