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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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位于皇宫之外,陛下夜至大理寺,有近五百禁军开道,连寻常不出动的校事府也派了近八百人在暗中清除任何可疑人员,一时间半个烨城都鸦雀无声了。
大理寺卿钟全忽闻陛下亲至,急忙起身相迎,光昭帝从轿撵上下来,钟全直接将他带至二皇子的牢房。
二皇子张睿自年前下狱后,未再见过父皇,父皇虽将他下狱,并未定罪,钟全在狱中也多加关照过他,故而张睿可以一派风姿坦荡的拜见陛下。
光昭帝步入牢房,四下打量张睿这四个多月所居之处,道:“在此处可好?”
张睿道:“儿臣犯错,已诚心悔改,请父皇给儿臣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
光昭帝坐在大宦官端进来的圈椅上,他面前跪着自己的二儿子,张睿的名字,是取睿智之意,他希望这个儿子睿智通达,可是去年自己病重的那些时日,张睿贩卖官盐,中饱私囊,将国库侵吞空虚,光昭帝对张睿的失望之情已浮于表面。
就算张策不查,他亦不会手软。
“睿儿,你在狱中这些时日,可想出了些什么?如若真的悔改,为何要杀人放火,满门灭口?”
这些手段在光昭帝夺位的时候全都用尽,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用上这些手段。
“父皇,儿臣说人不是我杀的,您信我吗?”
“哦,策儿拿到了你的书信,你就杀了那一家几十口人,让他死无对证,你还要狡辩?”
张睿道:“儿臣确实未杀人灭口,大哥既然已经拿到证据,我再去把证人杀了,岂不掩耳盗铃?儿臣才略虽不及大哥,但是如此愚蠢之事,断不会去做。在狱中这几个月,儿臣时常在想,自己为大易的江山都做过些什么,我现在满腔悔恨,日日抄写佛经总共二千四百份,一是为父皇祈福,希望父皇的身体早日康健。二是为儿臣所做之事悔恨,若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他目含泪光,深深叩首。
光昭帝偏头看向几案上一摞白纸,心有所动,伸手将其扶起:“如若不是你杀人,那么是谁要嫁祸于你,你告诉朕。”
张睿思虑片刻,道:“儿臣斗胆猜测,怕是大哥想嫁祸于我。”
光昭帝听闻他的话,幽暗的眸子盯着他:“他已是太子,为何还要与你为敌,你们私下到底在做些什么,非得斗得你死我活?”
“儿臣不敢随意揣测大哥的心思!求父皇饶命!”
张睿跪地求饶。
不需他说,光昭帝也明白,陛下摆手:“今夜有雨,多盖床被子。”
他缓步走出大牢,许久之后,张睿才敢抬起头,他眼中还泛着些许泪花,旋即就没来踪迹。
牢狱中的少年人偏头透过头顶的小窗看,外头真的下起了雨。
寂静的牢房响起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张睿从地上起身,眼睛望向牢门之外,那个男人长了双邪魅的眼睛:“二殿下,那些证物全部是伪造的,这回,太子殿下无路可逃了。”
张睿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不出三日,本殿下就会从这里出去,等我出去,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卫宣笑着应下。
光昭帝走时,将证物交给大理寺,着其尽快审理。
他步下大理寺那些石阶,几滴雨水落在石阶上,浸润了干燥的地面,发出一些晦暗的光芒。
夏季的第一场雨来了。
翌日刘岑从昭王府出来,甫一回家,张旻竟然一夜未睡等着他。
“大哥,陛下昨夜去看了张睿。”
“哦,看就看了,急什么?”
“太子殿下让我来找你,他说陛下深夜与张睿说了一番话,内容虽然不知,不过陛下亲手将证物交给大理寺卿钟全,这几日需多关注大理寺的情况。”
刘岑略微思虑了一下,换了身衣裳便去往太子府。
张策在书房接见了他,看他到现在才过来,心中了然:“在夏若郡主那处可睡得安好?”
刘岑面无表情道:“甚好。”
张策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只要不耽误本殿下的正事,张夏若的命,本殿下暂且会替你留着。”
刘岑漆黑的眼睛直视张策:“殿下,还是说正紧事罢。昨夜在大理寺,陛下与二皇子交谈,后将证物交给大理寺卿钟全,此事你怎么看?”
张策心有不安,他原先以为这一回能彻底搞定张睿这头野狼,但是陛下夜访大理寺。。。。。。就有些奇怪了,他说:“陛下的心思难猜,这几日派人守在大理寺,一有风吹草动,即刻禀报我。再派些人去盯着卫宣最近在作甚,他这么久没来,本殿下怪想念他的。”
第56章 旱年,要兴修水利()
李秋月站在她身后,不知是站是坐,这地方好似不是她家,而是君以柔家,李秋月半晌才上前阻止二丫头:“你别,我自己来。”
二丫头继续叠着手中的被褥,将四个方角立起来,如豆腐一般立体:“这些事,你手不方便,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帮帮你是应该的。”
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李秋月更加无地自容:“我收好了,这些杂事早就学会了,不劳烦妹妹帮忙。”
“有人疼爱的时候就好好享受别人的疼爱,你这辈子没人关心过你,我觉得嫂子好,就想多帮帮你,你可别拒绝,拒绝我了,以后我不来了。”
“妹子,你”
“嫂子,你最近过得还好么,缺啥,我给你送来。”
“啥也不缺,我自己有银子使。”
“你又不能干活,哪里来的银子,你可别骗我,有难处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我不骗你,我真的有银子使,啥都不缺,要吃啥我都能吃上,穿的用的虽然不是最好,却都不愁。”
“你哪里来的银子?”
“”
君以柔站在李秋月对面,认真的问她。
秋月嫂子握住自己的双手,揉捏着,一脸不好意思,还夹杂着认命的坦然:“我都没了手,也不想回那个家,回去也是被欺负死,只能这样了,妹子,你别管我的事,以后也别来,他们会说你坏话的,你不值得为我坏了名声。”
在这个时代,生存艰难,女人没了家庭的依靠,自力更生是不可能,更何况,李秋月断了一只手,现下艰难境地,其他人不能体会,暗娼,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嫂子,我做生意存了些银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先借你,等你好起来,慢慢还,这都不急,我担心你一步步堕落,全村人都晓得你做这个了,他们都在背后笑你呢,你晓得么?”
“我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了,我只想活下去,我以这种方式和贺大川还有贺多平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让他们颜面扫地,也不知道为何,做他们的生意,我的心会舒服一点,也许就是报复的快感,你别管我了,我不需要你同情,时候不早,我这忙着呢,你回去罢。”
君以柔看李秋月打定主意继续做下去,她被气得眼眶发红,又无能为力改变局面,原本以为李秋月另立门户之后,她的人生会好起来,谁知道,命运又来了这么一出。
临了,以柔给她留下五十文钱:“这是我自己赚的钱,你收好,注意身子,别太劳累,钱赚再多,都不如自己重要。”
李秋月颤抖着手接过钱,道:“多谢。”
以柔去白婶家接成楼,却听见一件事。
白婶和她家老头子说:“田里都干了,你也不去挑水,还往外跑,没这些粮食,今年大家都喝西北风,别过了!”
老头子说:“这多天,天天下地干活,腰都累得直不起来,就今天歇息了半日,还唠叨,你是要死哦!”
“我看你不是干活累得腰疼,是小寡妇那里做得腰疼罢,死老头子,你有钱往那处使,也没见你给我买过金银首饰,家里米缸都空了你晓不晓得?”
以柔尴尬的站在门边打断白婶:“婶子,田里怎么干了?”
田里的事情,从插秧之后,她便很少管,都是贺义一家人去弄,这才过多少天,怎么田里就干了?
白婶见着有外人在,立马住嘴,换了个表情对以柔:“二丫头,你不晓得,今年是个旱年,老天一个多月没下雨,稻子要水才能活,现在田里一点水也没有,都得靠人去挑水浇地哦,可累死人了!”
“旱年?”
她抬头望望天,好像真的是有一个多月没下雨了,自己一直在家做木活,都没关注过天气。
“每天都得去浇水?”
“对哟,每天都得去,从河里挑水,有些人家的地在山里的,还得走几里路,可不方便了。”
以柔心下一沉,旱年对于农民来说,相当于饥荒,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她让白婶带自己去田里看看,白婶替她抱起成楼,三人往田里去。
白婶家的四亩田在村子边,还有三亩地在山里,看完村子边的,二人把成楼放回向兰家,便往山里去。
一路走去,经过村里人的田地,都是一派干涸之像,以柔的心越来越沉,天越来越热,稻子长得也越来越快,没有水,全部会枯萎。
她走了二里路,才见着大伙在山里丘陵地带开辟出来的水田,现下都成了旱地,山间有小溪流,离得远,全靠人力挑水,许多人都在田里愁眉苦脸,以柔心下便打定主意,要帮大家度过旱年。
村里有河,得把水渠建起,再制作几个水车,简省人力;山里地形陡峭,将河水引过去不现实,就因地制宜,将山间溪流引向田地内,合理安排水渠的布局,充分利用溪流。
她先将想法与伯父贺大沥说,这种水利工程的大事,找个男人出头最好,贺义也不在家,她最先想到的是贺大沥,因为贺大沥找村长说得上话。
以柔这段时间做木工给家里带来了财富,村里人因为上次遇劫的事也十分尊重以柔,贺大沥与向兰便越发的相信这个媳妇,晚上吃了饭,一听以柔的想法,贺大沥最先感到惊讶,这丫头,会做的东西真多。
其实大易国有水车,奈何会做的木工不多,只有在北边,帝都附近的繁华城市才有水车,小地方是不会做的。
君以柔看二老的反应,她不晓得其实大易国有水车,心里打鼓,自己的想法太新奇,是否吓着他们了?
贺大沥坐在屋檐下吐烟圈,向兰在堂屋哄孩子吃饭,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外面,想知道贺大沥是否同意君以柔的意见,修建水渠和水车,抵御旱年。
见伯父没说话,以柔想他可能接受不了,眼神暗了暗,旋即放弃,自己这么多想法,让老人家全盘接受,是有些难。
转身进厨房洗碗,她把灶膛的火灭了,里头还有些烧红的木炭,带些余温,从水缸里舀两瓢水到大锅,热了水好洗碗,大锅旁两口小锅也加满水,给孩子洗澡用。
天气热,小孩子身体容易出汗,每日都得洗,这个习惯是以柔养成的,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和这农村其他孩子一样,脏兮兮的,没教养。
第57章 水车造好()
等她收拾完厨房,进堂屋收拾成楼的碗筷,向兰看着她,说:“丫头,你说那东西,我觉得好,可以试试。”
以柔的手顿住,没想到最先同意的是伯母,她笑起来:“伯母觉得可以?”
“是啊,咱们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