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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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等这出戏唱完,演杜丽娘的那个戏子手中变出一朵硕大的牡丹花来,施施然从台上走下来,一个回身将花献给了今日的寿星,常妃娘娘。
常妃看见美艳的牡丹,笑吟吟收下了,陛下被这小伎俩也唬住,饶有兴致的看向面前的戏子,戏子眉眼如花,手中几个翻转,凭空多出一支雪白的梅花,跪地进献给了陛下。
陛下接过梅花,再仔细看,地上的杜丽娘,其实是个俊美少年,生的五官精致肤若凝脂,貌美如花,哪里是男子,分明比女子还好看。明妃娘娘似乎不喜欢那人存在,时不时拿眼瞟他。
恍惚间衣袂里闪过一道银光,以柔揉揉自己的眼,再看去,银光不见了,忽而常妃惊呼:“啊,有刺客,快护驾!”
一团人簇拥过去,四下多出了几十个校事府的人,他们执刀冲过来,以柔吓得抱住如妃娘娘,如妃却有些过于镇定,大喊:“保护陛下!”
如妃的手握住以柔的手,将她护在怀中,那个杜丽娘的头钗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一柄极细的剑,刺客本是跪在地上,一个跃身就翻到了陛下所坐的位置,陛下眼疾手快向后躲开,那个少年郎抬起一双桃花眼,本是勾人的眼睛,此刻里面全是滔天的恨意。
光昭帝恍惚间想起自己在何处见过这双眼睛。
好像是在自己几年之前,那时候是在秦郡罢,他见过这个少年郎。
光昭帝甚至还未想起自己与这个少年郎之间的过往,就被少年郎手中的长剑几乎刺中,他沉稳的脸动了动,校事府的人可以在少年郎刺伤自己之前将其斩杀刀下,光昭帝并不惧怕。
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挡在光昭帝面前,他看见自己的皇长子张策急切道:“父皇快走!”
少年郎与陛下之间离得很近,张策此刻出现,少年郎几乎没有空隙收回他的长剑,就一剑刺透了张策的胸膛,从陛下的角度看,张策左边背部出现的血迹染红了他今日所穿的黛蓝色礼服,有些刺目。
张策只觉胸口剧痛,脑中有几个瞬间失去了意识,他强撑着跪地不倒,刺客被校事府的人当场砍杀,就死在离他不远处的靠近如妃和三郡主的地方。
三郡主吓得发抖,她颤颤巍巍的拿手去试探刺客的鼻息,那人好像还有一口气,刺客微笑着,缓缓说出三个字:“十里亭。”
以柔晓得这是藏哨子的地方,可是她没想到花宫死得这么快。
如妃被护卫带走,有一个护卫过来要带走以柔,她恍惚着从刺客的尸体边起身,周遭一片混乱,无人在意她这个小小的郡主,待她回过神,身边的护卫赫然是当日死在秦郡的池欢。
池欢低声道:“大人命我在此保护郡主,请郡主随我离宫。”
以柔急着抓住他的手:“我有要事请你去办,现在赶赴十里亭,里面藏有一个哨子,请务必取回!”
池欢道:“郡主不跟我走?”
“我在此不会有事,哨子关乎我的性命,请池大人快些出发!”
池欢得令后立刻离去,张策捂住受伤的胸口,对身侧之人道:“跟着那个侍卫,抢走哨子。”
那人得令,带上几人,跟随池欢出宫。
今日宫中又有刺客,索性陛下未受伤,伤的是大皇子张策,陛下命御医务必救治张策,而花宫戴着刘岑给他的面具,死得其所。
陛下翻看花宫留下的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他恍然忆起,很多年前,他认识的一个叫做花宫的小男孩。
光昭帝召唤大宦官,命他传令,不得焚烧刺客的尸首。
大宦官来回话,刺客尸首勘验完毕,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余一柄长剑可做证物,按照宫廷惯例,不出一个时辰就被焚烧,此时只剩骨头渣子了。
陛下以手撑案,皱紧的眉头不曾松懈,很多年前,他让花宫替自己死过一次,花宫大概就是为了那件事来杀他的罢。
可是刺客长得与花宫并不像,他犹豫间,校事府长官来禀报案件查处情况,查不到刺客的来历,烨城也并未有关于他的文牒,光昭帝道:“查一查烨城有没有花宫这个人。”
校事府长官出去半日后,回话:“北野御史府前段时日的确有过一个叫做花宫的女子,在前半个月因为花宫偷盗北野夫人财物,被北野御史仗责之后赶出家门,至今下落不明。”
光昭帝深沉的眼无一丝光彩:“朕知道了,下去罢。”
也许那个人并不是花宫呢,因为他们长得不一样。
他脑子中,却想起了关于花宫的往事。
第280章 花宫(1)()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光昭十三年,秦郡栖霞寺。
时年四十三岁,由于连日做噩梦,那些死在自己手底下的亡魂来索命,光昭帝远赴秦郡栖霞寺求佛,路途有十六日夜,他乘坐马车,一路游玩,千里迢迢而来,下榻栖霞寺,酷暑难耐,太守花禹城奉上秦郡特产蜜桔,带有美婢十人,伺候左右。
光昭帝着寻常衣物,一张英俊的脸贵气逼人,左右两个彪形大汉护驾,花禹城携妻儿坐在下方,对面是寺内方丈,虽然山下桃花已谢,山寺桃花才盛开,似下了一场花雨,灿烂无比。
“花夫人生得美,比我宫中的女人还好看。”光昭帝盯着花陈氏不放,花禹城早已看出其中端倪,答:“贱内乃乡下女子,不足道,陛下谬赞。”
花陈氏已别开脸表示避嫌。
光昭帝喝了点奉上的蜜桔酒,头脑发晕,下榻牵过花陈氏的手抚摸:“确是乡野女子才美,这股灵气京都那些愚蠢的女人比不上。”
花禹城大惊失色,跪地:“陛下,臣下带来美婢十人,可伺候左右。”
他“咦”了一下,四下张望,道:“哪里有美人,朕怎么没看到,我可只见这位绝世美人,来,快随我来。”
花陈氏被光昭帝拉往内里,花禹城不敢上前,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谁也不可靠近。
秦郡太守不想会发生这种事,心底也觉得甚好,自此肯定能升官发财,遂不再追究,携两位儿子下山,那寺内方丈“阿弥陀佛”几句,也回避。
却是那个小儿子拉住父亲的衣角,他年方十一,骨骼清奇,面貌柔美,活脱脱是个美女子,他怯怯道:“父亲,娘还在里面。”
秦郡太守回身一看,笑道:“不碍事,你我先走,娘自会跟来。”
小儿子不肯走,拉住哥哥的衣服:“哥哥,娘在里面,快去救她!”
大一点的哥哥听从了弟弟的话,也不肯和父亲离去。
太守生气,命左右侍从将小公子们带走,屋内传出花陈氏的呼救,声音十分凄惨,两位公子对侍从拳打脚踢,大公子挡住父亲,对小公子道:“快去救娘!”
小公子提着衣摆跑向那边,彪形大汉将他拳打脚踢:“再敢闯入,当场格杀!”
小公子哭得眼圈红透,父亲过来抱起他,说:“娘是自愿的,随我回家。”
小公子不听,一溜烟从他手上逃脱,直接从大汉胯下推门进房,一眼瞅见母亲衣衫不整在那个男人胯下,他冲上去咬光昭帝的屁股:“放开我娘!”
光昭帝暴躁地将他拎起甩至墙根:“哪里的野孩子,滚!”
小公子一下没了气,被花陈氏抱起,一家人哭成一团。
光昭帝却视作无物,让方丈处理后事,先行离去。
且说秦郡太守花禹城嫌此事丢人,不肯将小公子尸身带回家,留下这个小公子,命人绑了哭岔气的夫人和大公子离去,小公子着实命苦,孤身来去。
方丈心存慈悲,取来山间清泉喂食小公子,又有野蜂蜜灌其喉间,夜半屋内忽有响声,推门一看,小公子死而复活,好端端坐在床上。
光昭帝念其救母心切,又面容姣好,且留下这个小公子在身侧长伴青灯,寝食同在,一晃半个月过去,那日光昭帝又精虫烧脑,苦没留下太守那十个美婢,目光留在这个十一岁的美少年身上,流转不定,心思游荡。
小公子名唤花宫,自小若女子娇嗔,常被人误解为是个千金。他看陛下面色不对,问道:“陛下是病了,可要请医生?”
光昭帝握住他给自己摸额头的手,命他脱下鞋履,白扭扭捏捏,脱下了也是藏在被褥间不给看,光昭帝在他耳边安慰:“不怕,朕看看你到底是个女子还是男子?”
他的呼吸都绕着耳朵走,直让人痒痒。
宽阔的手掌轻握住那只玉脚,抚摸他的脚踝处突起部分,花宫咯咯笑:“陛下,痒、痒!”
他的手游到少年的腰部,解开裤头,探进去,摸到那个细长的东西,脸贴上花宫的脖颈,沉沉道:“别动,一会就好。”
花宫扭捏了一会,满脸涨红,不敢再动。
那是多少个日夜里遗落在床单上的东西,陌生又兴奋。
他们都好喜欢这种感觉。
在十一岁的年纪,花宫接触了人生第一个恋人,开启生命里一扇晦涩的门,那个比他长三十余岁的男人手指骨节粗大,抚摸他身体每一个部位,并且用舌头一寸寸舔干净,花宫最怕他碰后背,尤其是腰部,一碰那处,花宫就酥了、麻了,整个人飘飘欲仙,求死不得。
他欣赏这个年长男人的一切,手指的长度,英俊的相貌,权势地位,直至光昭的粗暴野蛮,全部都是被欣赏的地方,花宫心底,深深地爱上这个男人。
光昭那段日子嗜好男童的身体,宫内养了一批**,七岁至十五岁之间,每个年龄段都值得喜爱。在栖霞寺,本不想破戒,无奈花宫太美,一张女子般抚媚的颜,稚嫩的身躯,时刻勾引自己的精虫往外钻,手指探进那个未被开发的洞穴深处,感受到男孩的颤栗,就是最有劲的迷药。光昭贪享花宫的躯体,喜爱他害羞的表情,和时刻依赖自己的娇嗔,他是个极具女子与男子美的矛盾体,天生就该养在深宫专供帝王享用。
栖霞寺后有一处温泉,寒冬腊月泉水都是热的,酷暑更是适合泡温泉,光昭常常携带花宫一同前往,二人在泉边大石上做,一般来说光昭都喜欢在上,他是个帝王,心里有一只狮子要吞噬所有人。
偶尔花宫会反败为胜,将光昭压下,却只是游戏,如果真的光昭输了,他便勃然大怒狠狠将人溺入池中,好几次差点淹死花宫。
光昭是一只不可认输的狮子,在情爱问题上也不会变。
花宫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光昭,他已被自己的家族抛弃。后来听说,秦郡太守花禹城休妻再娶,原配夫人后来被强行嫁入秦郡第一富贾张家,过门三日投井自杀。
第281章 花宫(2)()
花宫对父亲是恨的,可既然在光昭身边,他也没有表露,少去想那些事,如果日子就这样一成不变,也是很好。
他希望一辈子待在光昭身侧,为他学曲儿,与他做爱。
他俩最爱唱离魂记,尤其喜欢那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花宫没有变声期,一直是那种娃娃音,极具女子特征,唱戏不算好听,却万里挑一。
原本计划的一月行被拖延至两个月,京都来的折子一沓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