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毒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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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疑惑间,已经听到北唐瑾说道:“这《梅花引》的确是配得起君子的。”说得平平淡淡,但是却是令人遐思。
是啊,配得起君子,只是不知道您是不是君子了!
凤晰琀摇头,并没有接话,只是接过墨竹递过来的琴,温雅道:“有劳墨竹姑娘了。”
墨竹面上一笑,道:“殿下不必客气,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永昌公主越来越不喜凤晰琀这得意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墨竹,你不必在这里伺候了,去那边吃果子吧!”
墨竹知道自己得罪了自家主子,因而点点头,便退出去了。
凤晰琀已经将琴声置于膝上,北唐瑾和梅宁轩也拿出玉箫、玉笛预备着吹奏。
这个时候花涧月倏然道:“等等!”
北唐瑾蹙眉,他这是又要做什么?
众人都瞧向花涧月,花涧月只是一笑,道:“我只是想瞧瞧玉容的玉箫以及君复的玉笛是不是一模一样罢了。”
众人闻言也瞧向两人手中的玉箫和玉笛,只见皆是玉色圆润通透,花纹精细,做工雅致脱俗,上面仿佛还刻着几句佛经。
永昌公主本没有注意两人的玉箫和玉笛,此时瞧见倒是极为惊讶,道:“这怎么仿佛是一对儿呢?”
梅宁轩解释道:“当年我同小师妹练得是同一种剑法,因而师傅便做了这么一玉箫一玉笛作为防御的武器令我们二人佩戴,因皆出自一人之手,看起来是极为相似的。”
众人恍然大悟,皆觉得极为稀奇,北唐瑾和梅宁轩也将玉笛和玉箫给众人传看,众人便将这一箫一笛放在一起,细细对比,发现花纹竟是一模一样的,纵然箫比笛子长一些,但是拐角和尾端还是做得丝毫不差。
“竟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凤英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
他的话可谓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了。
花涧月妖冶一笑,疑惑道:“做得如此相像,应当是有什么特殊寓意的吧?”
众人闻言皆仔细去瞧,仿佛在琢磨到底有什么寓意。
北唐瑾蹙眉望着花涧月妖冶的面容,他这是什么意思?
凤晰琀道:“竟是分毫不差的纹络,纵然玉容的玉箫长了一些,玉箫和玉笛仿佛这比例都是一样的呀。”他一边说着一边蹙眉思考,仿佛北唐瑾的玉箫和梅宁轩的玉笛中真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寓意一般。
“咦?这玉笛和玉箫上面皆有梵文,只是并不知是什么意思,也看不甚清楚。”这时候永昌公主也发现了更细微的地方,因而脱口而出。
梅宁轩见众人皆围着看,瞧了一圈每个人的表情,仿佛是心中有些明了,道:“这梵文写的是回雪剑法的武功心法,公主您看,玉箫和玉笛上面刻着的字都是一模一样的。”
众人同永昌公主同时点点头,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如此啊!
“只是做工如此相似,应当是有寓意的吧?不知有何寓意呢?”花涧月再次重复方才的问题。
北唐瑾不明白,花涧月为何要让这玉箫和玉笛上面有寓意做什么呢?
梅宁轩笑着解释道:“并无任何寓意,当时师傅说,他那个朋友是极为懒怠的,本是想镌刻上不同的纹络,可是那人懒怠刻,便是刻得一摸一样的纹络了,因而便是今日这般模样了。”他说话的时候,未笑而似笑的眼眸仿佛是倏然变得越发柔软且耀眼,如同是海面上映照的耀眼的星光一般,极为深邃而绚烂,只叫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这个时候,北唐瑾抬起眼睛,微有诧异的瞧着对方,师傅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啊,而且,那上面刻着的梵文并不是回雪剑的心法啊!竟是从未听师傅提起过,二师兄为何要说假话呢?
梅宁轩只是望着北唐瑾,眸光深邃且柔软,竟是一个让她安心的笑意,令她瞧了感觉心中没由来得有一种暖意萌生了。
北唐瑾一愣,不知梅宁轩是何意,只是她很快便又移开了目光。
众人哪里知道梅宁轩说得是假话呢?既然得到了解释,便也作罢了。
花涧月仿佛是有些失望一般,仔细瞧着梅宁轩的面容,然后又瞧瞧北唐瑾,见二人并无任何异样,仿佛真的真如梅宁轩所说一般,便哈哈一笑,不再追究,就此放手了。
已经得到了答案,凤英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坐着欣赏乐曲吧。”
众人此时也不围着桌子瞧了,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凤晰琀将永昌公主的玉心琴置于膝上,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挑,美妙的琴音便从他的指尖缓缓流淌出来。
永昌公主这把琴本是一世外高人所赠,据说是是桐木和锌木的精华凝练而成,因而琴音轻灵且浑厚,自有一种特殊的低沉唯美之感,因而弹奏起来更觉有清新飘逸之感,宛如纷纷白雪降落,又如同落英缤纷的梅花,暗香袭人,幽绝独傲。
众人听闻皆缓缓闭上眼睛,屏声敛气,恐怕琴音消失,这时候,仿佛迎面而来的一阵飘扬的清风,又像是远山漫溢的云雾,将整个纷纷而下的梅花雨罩上了一层轻纱,更显得这梅花飘落诗意盎然了。众人仔细听去,这竟然是一阵轻灵的笛声,竟是如此顺理成章,一点儿也没有突兀感,如同融为一体一般,又像是他们本是一起的。
第103章 青梅煮酒()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得睁开眼睛,去瞧吹笛子的梅宁轩,只见其幽然独立,衣角飞扬,墨发挑起,那独有的仙气便更令人觉得他宛如天人,此时吹奏的正是来自九天的仙乐一般。
众人正听得入神,谁知道竟然是一个音符倏然挑起,竟是激越昂扬,仿佛梅花在寒风中料峭,横斜的枝条也在寒风中颤动,却是傲骨不屈,顽强而孤傲,静立寒风中仿佛是绝世独立。
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便是北唐瑾吹奏的箫声那部分了,北唐瑾一女子,竟是如此大气昂扬,令人更加佩服和赞叹了。
这个时候,正在抚琴的凤晰琀也抬起眸子瞧着北唐瑾,只见她如冰雪般的脸容上竟然连一丝表情也无,她如冰湖的眼眸也是波澜不惊,倒是有几分失望了。
如此激昂的曲子,她怎么竟也是面不改色呢?
梅宁轩此刻也望向北唐瑾,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吹箫,听到她将《梅花引》激越的部分吹奏得如此浑厚而大气,不由得赞叹她女子心性竟是如此开阔,如此宽广。
只是,她的面容却是过于平淡无奇了,不过这倒是正常,他曾听师傅说过,她这小师妹可以用箫声模拟任何乐器的声音,而且皆是意境不俗,因而只是吹箫的本音,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弹琴以及吹奏得人也是用了十分的心思,因而此时凉亭的气氛极为唯美和谐。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回味无穷,半晌,只听得永昌公主赞叹道:“果真是好啊!”
凤英也笑道:“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了,总之是好得没说,以至于词穷!”
凤琰也笑了,道:“如此音律,恐怕是仙音也不过如此了吧!”
另外吹曲子,弹奏的三人闻言却是面色淡淡,北唐瑾淡然一笑,凤晰琀慵懒雅笑,梅宁轩儒雅一笑,道:“过奖了。”
凤晰琀却是将琴递给墨竹,然后又倚在那靠枕上,雅然一笑道:“非也非也,并不是过奖,而是应当如此夸奖的!君复的笛声果真是高妙啊!入耳如仙音。”
梅宁轩谦虚道:“明王殿下的琴音雅致脱俗,自有一种空濛悠远之感,才令人佩服呢!”
“哈哈”凤晰琀一笑,仿佛是承认了梅宁轩的夸赞,然后道:“玉容的箫声铮铮有力,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北唐瑾只是微笑道:“玉容谢明王殿下夸奖,殿下的琴音令人回味无穷,玉容佩服。”
凤英笑道:“都好,都好,各有各的好处!”
“哈哈哈,我今日仿佛是来迟了,错过了许多好事了吧!”众人正夸赞北唐瑾、凤晰琀以及梅宁轩的曲子,便听见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因而闻声而观,只见一身红衣如火的女子款步而来,她的身旁是一位俊俏的黑色锦袍的男子。
那女子一身鲜艳的大红色锦缎衣袍在一片白梅盛开中显得异常鲜亮耀眼,她额上的红宝石更是在雪光的照耀下炫目无比,墨发红衣,眼眸如鬼魅般勾人心魄,在场的诸位皆被她容貌震住了。
“夏莎见过明王殿下,永昌公主、大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她的声音洒脱而狂放,笑眼动人,魅惑众生,抱拳拜了一圈儿,然后倏然想到什么,眉眼一动,瞥见梅宁轩,“哎呀”一声大叫。
倏然走向梅宁轩,上上下下瞧了半天,眨巴着她那天生魅惑的眼睛,又倏然伸手掐了自己胳膊一把道:“天,老天爷,这不是,这不是二师弟!真是二师弟啊!我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呢!”
众人皆诧异得瞧着她,心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如此魅惑又如此大胆呢?
然而,即便是不知其身份,却是并没有人出口问出,而是皆奇怪得打量着她。
梅宁轩依旧是极为淡然笑容,道:“君复见过师姐。”
夏莎哈哈一笑,道:“师弟不必多礼,只是师弟您是大忙人啊,来大夏不是游玩的吧!”她说话的时候俨然将在场的人全都忘了,那般的随性不羁。
梅宁轩道:“此次前来是要同大夏签订盟约的。”
夏莎一脸恍然大悟,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北冥要和新罗打仗了,哈哈,什么时候去曼陀罗国签订盟约啊,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招待师弟你了!”
梅宁轩道:“派去的使者应当已经到了曼陀罗国了吧。”
“哦……”夏莎拉着长长的尾音,然后眼眸一扫发现众人皆瞧着她,她立即一笑,道:“瞧我,见着二师弟竟然是失礼了,请诸位原谅我啊!”
凤英听了半晌,仿佛有些明白了夏莎的身份,但是还是不甚清楚,道:“您便是曼陀罗国的莎公主?”
夏莎随意一笑,道:“正是我啊!”
凤英确定了她的身份,赶忙道:“莎公主快请坐!”他说着,已经吩咐婢女们为夏莎和五皇子凤瑱倒茶了。
只是夏莎这么一来,众人仿佛将五皇子忘了一般。
五皇子朝着诸位寒暄了一阵,也坐下了。
永昌公主瞧了夏莎半天,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随性放荡的宛如江湖女子的人是曼陀罗国赫赫有名的夏莎公主,因而也立即说了一堆恭维的话,道:“久闻莎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夏莎此时是曼陀罗国的长公主,朝中之事本是不应当女子干涉,可是夏莎手中的权势却同当今曼陀罗国皇帝平齐,皇帝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她便推出一系列的政策,铁腕镇压了敌对势力,可谓是雷厉风行,令人闻风丧胆,因而在曼陀罗国素有威名,又因其提出“以德治国”受到百姓的爱戴。她俨然成了曼陀罗国一代的女皇,然而在众人都以为她要登上帝位的时候,她却宣称自己要退出朝堂,游戏江湖,因而自从曼陀罗稳定后,她一直到各处游玩,颇有闲情逸致。
如此霸气聪慧的女子怎么会不令人敬仰和赞赏呢?因而即便是她方才如此随性狂放,永昌公主却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夏莎本是应当做女皇的人,权倾朝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