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毒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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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愣了愣,本以为二小姐总要训几句话的,毕竟是一名将军,可是二小姐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完事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竟都排不上用场了,不由得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是哪里不对,但是仔细想的时候,却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选完了人,北唐瑾走到王元香面前,恭敬得道:“母亲,阿瑾退下了。”
事情已经办妥了,王元香自然是不喜欢看北唐瑾这张和安清雪一模一样的脸,摆手道:“去吧。”
北唐瑾回到听雪阁的时候,将那些婆子丫头交给秋荣,自己便复又默写《心经》了,仿佛将这一茬已经忘了一般。
秋荣也很省事,分派了一些事情给他们就算是完事了。
夜深的时候,秋荣为北唐瑾添茶,见北唐瑾依旧十分认真并且专注得默写着《心经》,不由得有些心疼。她想起王元香说的,北唐瑾有些憔悴的话,感觉真是没影的话,小姐一天一夜没有闭眼睛,可是,却一点憔悴也无,面色也极为好看。一点儿也看不出是熬了一宿的人。
小姐的体力总是这样好,在边关打仗的时候,小姐经常是几天几夜不睡,研究破解之法,那是既费脑子,又费心神的,如今默写经书,跟当年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可是,即便是如此,秋荣仍旧十分心疼,道:“小姐,您真预备写三天三夜么?今日选的那些人,您真的不打算再去看看了?”
听到秋荣担忧的声音,北唐瑾才稍稍抬起头来,笔还是不停,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经书自然是必须要抄写完的,至于那些选来的人,我想,你应当知道怎么教导,这些事情不都是你做的么?怎么今日仿佛不自信了呢?”
以往在将军府的时候,这些下人的确是她在打理,可是,到了北唐府,她真的能将这些人控制好么?他们可是王元香培养的人啊!
夜深人静,案几茶凉,笔下的墨迹未干,伴随着沙漏的声音,笔锋流畅而随意,只是片刻,一幅高山流水图已成。
凤琰终于从书案上抬起头来,望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夜色,径自站立,冷风拂面,他才有些回过神来。
北唐瑾已经回大都,北唐洵被封为了兵部尚书,父皇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他是想要借着北唐家的力量来辅佐大皇子,只可惜,父皇未必了解北唐洵此人,如此做,恐怕北唐洵未必明白他的意思吧,这样一来,北唐洵难免有不甘之意,而他就要利用北唐洵这一点。
父皇,您宠爱的只有皇后,您最疼爱的儿子是大皇子凤英,即便是凤英胆小怕事,不堪为帝,您也要费尽心思辅佐他上位。我也是您的儿子,可是,在您的眼中,只有凤英一人才是您的儿子,我们是什么?只是您遗落在墙角的石子罢了!您根本不屑看一眼,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心软,顾虑父子亲情呢?皇室没有亲情,没有爱,只有无休止的勾心斗角!
想到此处,凤琰俊美耀眼的脸上残忍得笑了起来,是啊,既然无人爱他,那么只有他爱他自己了!
这个时候,一名黑衣人匆忙而来,跪在凤琰的面前,等待凤琰的问话。
“北唐府近日如何?”凤琰的声音依旧沉稳而平静,无波无澜,跟方才倏然动情伤怀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明日一早,据说要去破尘庵上香祈福。”黑衣男子直接说了中心。
“破尘庵?”凤琰挑眉,这倒是个好机会。
“北唐瑾近日都做了什么?”这是他更为关心的,这个女子毕竟是他的一枚极为关键的棋子。
“三日前因为晚归而且并没有提前向嫡母通禀而被罚,抄写《心经》。此时应当还在抄写《心经》吧,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黑衣男子的声音平静,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一个边关不懂规矩的女子被罚罢了。
然而,凤琰闻言,却是眉心一跳,他敏锐得捕捉到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暗中观察着北唐家的一举一动,而且对北唐家的每个人都仔细研究过。
北唐家的老太君赫连氏是一个极为刻薄的老太太,就从自己的孙女摔坏了她的一只茶杯就令其在祠堂罚跪,就能看出。
摔坏茶杯可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慈爱的祖母,并不会追究此事,然而,赫连氏居然抓住此事不放,还是斥责自己的孙女没有学好规矩,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舒雅云云,恐怕这是最刻薄的祖母了。
而北唐瑾晚归,而且没有提前向嫡母禀报,这可真是坏了规矩了,再加上王夫人的煽风点火,恐怕从北唐瑾晚归这件事就能影射出无数北唐瑾不守规矩的事情,不仅仅如此,以赫连氏的刻薄,应当数落北唐瑾大不孝,并令其跪祠堂,抄《女戒》才是最合理的。
然而,北唐瑾只是被罚抄了《心经》这是什么惩罚?倒是有趣!但是,不管这是什么惩罚,总归跟大不孝,不懂规矩等根本就不沾边!可是,北唐瑾是如何做到的呢?怎么说服那么刻薄的祖母的呢?
“可知北唐瑾为何只被罚了抄写《心经》么?”他的确是需要再详细了解一下北唐瑾,她恐怕不是像她表面那样吧……居然能让刻薄的赫连氏改变初衷!
“当日之事放生在静心斋,因此,并不知道具体缘由。”黑衣男子平静得说道。静心斋守卫森严,根本就混不进去。
凤琰知道赫连氏疑心病重,因此将自己住的地方加强了多重守卫,其实这也并不奇怪,赫连氏也出自国公府,知道如何防备,以免家丑外扬罢了。
凤琰点点头,心里想着,不管北唐瑾是如何说服赫连氏,都说明她的确很聪明,即便是犯了错也能不被罚,这可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不过……
北唐瑾晚归居然不知道同嫡母提前报备,的确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看来在边关的时候并没有学什么规矩,因此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若是再宿在外面,那么不洁之名也坐实了。
“既然他们明日要去破尘庵上香,那么你去安排吧,这可是一次难得机会,断不能有任何纰漏。”凤琰吩咐着,然后摆摆手,目光又回到了漆黑的夜色中。
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北唐瑾的心,只有这样,这名女子才能为他所用。
北唐府,听雪阁。
北唐瑾已经搁下了毛笔,缓步走向门外,望着远处的天空,陷入沉思。
远处的天空已经染上了一片淡淡的晕红,她知道,那是因为太阳即将出来,所显现的光影,极为美丽。
而有一个,他表面上平静而隐忍,实际上却是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男子,那个人就是她前生所深爱的一名男子,他叫凤琰,是大夏的四皇子,他谈吐文雅有礼,爱你的时候细腻又温柔,会让你觉得,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真的太会讨好人了,将你捧在手心里爱护,让你觉得,你是他唯一的至宝。
然而……
她在他的眼中终归是一滩烂泥,因此,他所有的爱,只是谎言,并化作一柄利剑,直插入她的胸口……
第56章 世外高人()
诸位小姐们本担心北唐瑾同北唐茹一般跋扈,却没想到北唐瑾如此有礼且谈吐文雅,令人如沐春风,一下子对北唐瑾产生了一丝好感,和喜欢。
皆上前行礼,恭敬道:“拜见二姐姐。”
破尘庵建于莽山半山腰,站在山脚仰望,颇有仙台隔雾看,朦胧若忘尘之感,飘飘渺渺,迷迷蒙蒙,正是求签学佛法的佳处。
莽山高耸入云,主峰望海峰直插云霄,周身云雾缭绕,终年积雪不化,松柏怪石林立,盛夏之时依旧是清爽宜人,因此是避暑的佳处。
北唐瑾掀开轿帘往外看,只见上山的路皆被人修葺过,平坦易行,而道路两旁或是灌木丛生,松柏林立,或是日照竹林,花木怪石,走在这小路上,远看仿若曲径通幽,幽静古朴,禅心自然生。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眼前便是一级一级的石阶,顺石阶上观,便可见“破尘庵”三个金色大字,而门额的下方有两个石狮子端坐,怒目而视,凶神恶煞,威风凛凛。
因要在此地住上三日,北唐洵派了诸多侍卫跟随保护,以防不测,因此,此时的忘尘大师率诸位弟子站立门口等候,只见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直从石阶半腰处上排到了石阶底部,可见随从家丁甚多。
前来上香的香客莫不伫立观看,艳羡之色难掩,猜测这是谁家前来上香礼佛,竟如此大的排场,光是轿辇就有五顶,皆是华丽而讲究,而在后面跟随的侍卫以及丫鬟婆子竟有数十,可见是定是大家世族。
行至石阶上,轿辇才停下来,王元香同北唐瑾同一轿辇,两人先后下了轿辇,诸位小姐们此时也下了轿辇,盈盈而来,皆是身姿曼妙,窈窕多姿,香客们远观,皆是目直而脚定,想要看清小姐们的面容,只是她们皆是轻纱遮面,看不分明。
王元香走至破尘大师身前,笑道:“此次上香,叨扰大师修行了。”
破尘大师一身的蓝色尼姑袍,慈眉善目,眉宇之间颇有修行之人看破红尘之态,道:“将军夫人前来上香,是破尘有失远迎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王元香拉住北唐瑾笑道:“阿瑾,这是破尘大师,昔年同你外祖母颇有交情,细细算起来,算是故交了呢!”
王元香所说的外祖母自然不是宣宁侯府的周老太君,而是卫国公府的何太君也就是王元香的生母。
北唐瑾闻言恭敬道:“拜见破尘大师。”
破尘大师这才朝着北唐瑾看去,只见一位素衣女子迎风而立,雪衣飘飘,墨发玉颜,玲珑身姿,美妙无双,却也遮挡不了她周身的逼人气场,喜道:“原来是玉容将军,破尘早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北唐瑾谦恭道:“大师谬赞,玉容愧不敢当。”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破尘大师道:“听闻夫人今日上香祈福,便早为夫人准备好了一处院子,幽静避人,应当不会有人前去叨扰。”
王元香客气道:“有劳大师了。”
进入庵门,入眼便是一座环形的大池子,池边樟柏婆娑,若是夏日应能闻见蝉鸣鸟唱,只是冬日,更显得寂静些,池子周围建立一个凉亭,凉亭建造考究,花纹细腻而不华美,皆是古朴自然。远远看去,可见几位女子坐于凉亭内仿若下棋作诗,颇有闲情逸致。
从池子绕过,便是弥勒佛殿,再然后是大雄宝殿、大彻堂,穿过大彻堂,东侧便是接待香客的别院了。而这别院建于藏经阁前面,更显得幽静古朴。
到了这处幽静的院子,小姐们便各自选好了住处,由于到了正午,破尘大师已经准备好了斋饭,送至各屋。
午饭后,王元香便带领众位小姐们前去礼佛祈福,只是小姐们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又见这座古刹环境优雅,皆想到处游赏一番,于是便无心礼佛了。王元香知道小姐们都坐不住,便吩咐道:“礼佛讲究静心凝气,你们这心浮气躁的,还是别在此地坐着了,出去走走罢了!”
众小姐们闻言,自是欣喜,皆起身离去,北唐茹虽是嫡女,到底也是只有十二岁孩子,自然也是不喜欢枯燥乏味的念经,况且,来之前,王元香也并未令其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