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毒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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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北唐瑾的震惊之色,凤晰琀十分满意得登上轿辇,笑道:“本王希望,明日一早就能看到小木头了。”
直到明王的轿辇远去,秋荣才走到北唐瑾的近旁,十分担忧,道:“小姐,要将鹦鹉送到明王府么?”
送到明王府么?北唐瑾倏然冷冷一笑,她还是无法相信,明王看清了一切!
“不必了。”她说完,也上了轿辇。
秋荣一脸的困惑,她已经打听到了,这位明王可是当今陛下以及皇太后极为宠爱的一位王爷,小姐若是不将鹦鹉送给明王,恐怕是……
庆功宴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片言笑晏晏,其乐融融,仿佛方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北唐瑾已经脱下了铠甲,身穿一件天青色的长袍,用玉钗将长长的乌发高高束起,俨然是男子装扮,这是得到皇帝允许的。
因此无人敢质疑。
北唐瑾低眸喝酒,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然而,她想要置身事外,却是并不能顺从自己的意思了,这个宴会的主角可是她和北唐洵啊!
皇帝如此维护北唐瑾,诸臣皆心中了然,于是前来敬酒的大臣络绎不绝,恭维称赞之辞言而不尽,北唐瑾俨然已经成了大夏诸臣奉承拍马的新贵,都希望北唐瑾能在皇帝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他们好早日加官进爵。
为北唐洵敬酒的人同样是络绎不绝,然而,北唐洵面上高兴,心中却是十分憋闷的,他没有想到,皇帝不仅没有加官进爵,反而将他留在大都,接任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一职看似权力很大,掌管大夏兵马调动,而实际上,若是他一直只做个兵部尚书,没有军功,如何能被封为侯为王呢?
直到敬酒的人渐渐稀少,九皇子凤宸才上前来敬酒,他依旧是儒雅温润,即便是一身的锦衣华服,还是难掩他身上的书卷气,令人看着十分舒服。
他举起酒杯,向北唐瑾敬酒,低声道:“多谢玉容将军。”
北唐瑾回以优雅的笑意,酒杯至唇边,却是吐出了浅淡几个字:“明日天青楼。”
凤宸闻言,先是一愣,又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仰头饮尽了酒液,然后轻轻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凤宸之后便是凤琰。
凤琰一脸儒雅的笑意,是皇子面对有功大臣惯用的笑容,却并不生硬,十分自然,他的声音依稀好听,朝着北唐瑾举起酒杯道:“凤琰敬玉容将军。”
没有恭维赞美之词,只是脸上尊敬恭维的笑容就说明了一切。凤琰的确是聪明,他总是能在细节之处抓住人心。
今日北唐瑾听的溢美之词恐怕是已经使得耳朵都出了膙子,而在这个时候,其实再多说一句夸赞也并没什么效果,因为听多了自然是没什么感觉了,北唐瑾并不会放在心上,而只有他跟众人不同,什么都不说,只用行动和表现就更能取悦北唐瑾了。
凤琰对自己十分自信,他也从来都是骄傲自信,相信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得到一切,包括皇位。
“多谢四皇子殿下在御前为玉容说话。”只要一看到凤琰,北唐瑾的眼前就会出现染血的一把锋利宝剑,让她想到宫廷政变当日凤琰的无情和冷血。
北唐瑾无法平息心中的恨意,她右手握紧酒杯,手指僵硬,左手握紧手指,竭力使得自己笑得极为自然。
“玉容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凤琰依旧笑得极为温雅。
北唐瑾知道对方实际上是十分厌恶自己,嫌弃自己,可是偏偏要装出这么一副儒雅无害的摸样,她恨不得上前撕碎他俊美的笑脸,让他在自己面前化为泡影和碎末!
凤琰并不知道北唐瑾心中的恨意,因为对方的面容实在是再自然不过了,没有他想的倾慕之意,只有平淡,甚至更多的是清冷。凤琰有些失望,但是并不灰心,他觉得,像北唐瑾这样清冷的女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定是会倾覆所有。
因此,凤琰见了北唐瑾后,依旧保持他皇子的尊贵,并没有刻意接近示好,因为他相信,北唐瑾不久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有无数的手段让她沦陷!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帝倏然让所有的歌舞都停了下来。
“方才永昌公主跟朕说想要为诸位弹琴助兴,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和鸣之人。”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倏然看向了北唐瑾,继续道:“朕听闻玉容箫吹得极好,就跟永昌共奏一曲吧!”
前世的时候,她声名狼藉,皇帝也将永昌公主请了出来为她正名,只是此时她的名声不但没有被玷污,反而成了大夏称颂的“忠孝雅诚”之人,那么皇帝为何还要将永昌公主请出来呢?
永昌公主性子孤高,喜静,因此很少参加宴会,然而今日皇帝却将永昌公主请了出来,让他心爱的女儿做不喜欢的事情,想必目的应当不是为诸臣助兴吧!
只是为诸臣助兴,皇帝能舍得委屈自己心爱的掌上明珠么?
为了猜到皇帝的意图,北唐瑾极力回忆当年的事情。
当年皇帝让她和永昌公主和鸣一曲之后,她不但得了永昌公主的青眼,成为永昌公主的知心好友,“不洁”之名也渐渐消退,反而成了大都所称颂的“冰清美人”。
永昌公主虽然孤高自诩,却是心地善良,心系百姓,每每出现旱灾、水灾甚至是瘟疫她都能献上可行的计划,使得百姓早日脱离水深火热之中,尤其是在她十二岁那年,大夏出现严重的旱灾,朝臣频频献计,却是治标不治本,直到永昌公主献出一张修改后的水渠构建图之后,皇帝立即命人执行,使得水渠改道,解了燃眉之急。后来皇帝又按照永昌公主的图修建多个水渠水,再此之后,大夏再没有闹过旱灾,因此,永昌公主的美名传遍了整个大夏,受到大夏百姓的爱戴。
因此,北唐瑾既然是公主喜欢的人,百姓同样爱戴,所以北唐瑾声名渐渐好起来并不奇怪。
再后来,她成了公主的知己,常常被公主邀请到玉缈宫,甚至是一去便是住宫中数日,她们或彻夜长谈,或下棋作画,或写诗作赋,相谈甚欢,志趣相投,不知疲倦。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同大皇子结识,永昌公主常常暗示撮合他们,但是,当她已经对凤琰有了好感,而且,大皇子生性懦弱,文彩虽好却并不通世故,十分胆小,因此北唐瑾十分不喜,她将永昌公主视为知己,很明白得告诉她,自己并不喜欢大皇子。再后来永昌公主再也没有撮合过她和大皇子,甚至替她挡住大皇子数次。
但是,即便是她拒绝了大皇子,皇帝却是不容她拒绝的,她不久就被皇帝招进御书房问话,皇帝明确得告诉她,她北唐瑾是他选好要辅佐大皇子的人,因此她必须嫁给大皇子。
皇帝甚至是威逼利诱,许了她太子妃以及未来皇后的位置,并且许了他父亲爵位,她当年虚以逶迤,并没有明确得答应,因为她并不想答应,她喜欢的人是凤琰。她将这件事告诉凤琰,凤琰劝她嫁给大皇子,助他登基为帝,到时候他们在一起了,谁也阻止不了他们,她果然相信了凤琰,嫁给了大皇子,后来大皇子被封为太子,她也就成了太子妃。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北唐瑾尽力抽丝剥茧,将最有用的东西抽出来,可是还是没有想明白皇帝的意图。
既然想不明白,自然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永昌公主已经摆好了琴,北唐瑾也拿出了玉箫。
“不知玉容将军擅长何种曲子?”
永昌公主坐在北唐瑾的对面,手指停于古琴上方,准备弹奏。她已经是脱了身上的雪狼裘,穿着一身水蓝色织锦曳地长裙,长裙上绣着精致盛开的雪莲花,领口又以白梅花牵边,更显得优雅别致,清丽婉约。
她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声音清亮,目光直视北唐瑾,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着男装的女子。
只见对方身穿一身天青色锦袍,袍子的领口和衣袖上用金线牵边,使得衣服不过于朴素,也不过于华美,也勉强适合这样隆重的宴会,不算是失礼。她头上没有用玉冠束发,只用了一根玉钗,因而显得更为简单了。
父皇召见她辨别丝线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这位玉容将军,即便是她是一位女将军,也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因为大夏的女将军也是不少的,立下赫赫战功,并且有封号的也不止她玉容将军一位。
甚至她在来宴会之前听了小太监们的窃窃私语,说这位玉容将军何等美丽宛如仙子,又何等聪慧雅诚,又何等得她父皇青眼,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其一是她并不看重美貌,其二是她的父皇作为一国之君,自有他的治国之策,他说喜欢的人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喜欢,或者是那个人真的好,他的父皇喜欢一个人,并极力嘉奖这个人,只能说此人于父皇有用。
第39章 心怀不轨()
眼前的这名女子可是前世陪了她整整五年的女子,她鼓励她,帮助她,毫无回报得付出,甚至到了最重要的时候,这名女子在太子和她之间,选择了她,她还依昔记得当年的场景。
那日,她也是这样拉着她,只是不是拉着衣袖,而是她的手指,她告诉她说:“阿瑾,太子是我的兄长,我们血脉相连,可是懂我心的只有你啊!因此,我助晋王登基为帝,而你只保全我兄长的性命吧!”
她怎么能不感动呢?她其实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同她一般让眼泪盈满眼眶啊!可是她不能!
北唐瑾细细得打量着永昌公主面容上的每一处肌肤,在心中对她说道:“永昌,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她心中是这么想的,动作却是伸出手指,抹去永昌公主脸颊上的泪珠,道:“公主,您怎么落泪了?”
永昌公主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以至失态,她十分尴尬得笑了笑,道:“是文昌太过激动了,你莫要见怪。”
皇帝见永昌公主从一开始刁难北唐瑾到拉着着对方的衣袖激动得落泪,称对方是知音,也十分欣悦,道:“朕恭喜永昌终于寻到知音啦!”
永昌公主拉着北唐瑾倏然跪在皇帝面前,道:“玉容就连孩儿的变音都能精确计算,丝毫不差,那么还有什么不知道呢?父皇,玉容是永昌的知音,请原谅永昌宴会失态,扰了诸位雅兴,改日永昌定再谱一曲,以慰今日之失!只是此时,父皇可否应允永昌带走玉容?”永昌公主激动得声音发颤,有些语无伦次了!北唐瑾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皇帝一向宠爱永昌公主,自己的女儿总是说:“可叹此世无知音!”
今日永昌寻到知音又是他选中的女子,皇帝十分高兴,道:“你既已得知音,就拉着她走吧!只是玉容可是十年以来第一次回大都,永昌可不要耽误了玉容同家人相聚!”
永昌公主又深深叩拜,道:“父皇,儿臣定会掌握好分寸,请父皇放心!”
凤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已经是惊呆了,怎么会这样?永昌公主如此骄傲,居然同从在边关长大的女子结交,还称知音。他甚至怀疑,永昌公主是不是神志不清?
还在震惊的是诸臣,高兴的是北唐洵,担忧的是北唐峰。
北唐瑾和永昌公主结交,那么想要除掉对方就更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