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不欢-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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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南柯她是”
“你闭嘴,”皇上呵斥着君燃,“朕现在是在问她!”
孟南柯壮着胆子抬起头,“父皇,您说的这些南柯都明白,但南柯真心把达韵公主当朋友,朋友在这异国孤身一人,难道我去关心问候一下都不可以吗!”
“你”皇上看着她倔强的目光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转身对君燃道:“你也是这样想的?”
君燃跪到了孟南柯身边,拱手道:“南柯重朋友之义,儿臣也不觉有什么不可,父皇或许不知,达韵公主身份尊贵,又在异国他乡,更是寻不到什么朋友,早已烦闷多日,这好不容易能和南柯说上两句话,若还要被父皇阻止的话,以公主的性子,怕是会写信告知南国国君,说我们怠慢了她,到时候要是影响到两国邦交就不好了。”
想要让一个强势的人松口,只有直接扼制对方的要害,君燃知道,现今这位皇上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皇位,边疆不宁,皇位何稳?
皇上思考了会儿,言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想来达韵公主独身在这北国定是有孤苦的,南柯,你就常去陪陪她吧。”
“儿臣谢父皇。”孟南柯大喜,和君燃相视一笑。
两人刚一站起,皇上的目光又落在了孟南柯衣衫上,言道:“这样如花的年纪,怎么穿得如此素静,前两日蜀地才进贡了上等蜀锦,赏你几匹做些亮色点儿的衣裳。”
“谢父皇,”孟南柯拜谢道,不过下句话却说:“南柯自小不喜大红大紫,怕是要拂了父皇的好意了。”
皇上倒也没恼,还笑着说:“你这些喜好,和你娘还真像。”
第90章 严惩()
孟南柯抬眸直视皇上,“父皇可是对我娘很熟悉?”
皇上微微笑着,“方家小姐当年可是名动京城,除了孟爱卿以外,多的是人养慕她,那罪人刘封都是其中之一。”
方清雅在孟南柯四岁之时便离去了,孟南柯对这个生母的映象也只有几幅画像和将军府中下人的回忆,就连她外祖母和父亲都是不愿意多提的,眼下却从帝王口中听些言论,她可谓开心。
许是她过于欣喜,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君燃脸色已经很沉重了。
本欲开口绕过这个话题的君燃在张公公前来禀告过后打消了这个的想法。
“陛下,高贵妃差人来告小公主突然高烧不止,还望陛下去看望。”张公公说。
皇上近日很是宠爱高贵妃母女,所以此刻立即回道:“摆驾。”
君燃和孟南柯便在送行皇上后出宫,坐在辇车中孟南柯难得的沉默,君燃看得出,她在想事情。
一会儿,孟南柯就道:“我一直觉得我娘的逝世并非意外,自从雅竹园接回的老婆婆遇刺后便一直找不到线索去查,眼下皇上却说当年京中多人爱慕我娘,去向他们打听,会不会能知道点儿什么?”
她本是满心期待的对君燃询问,希望后者能给自己一点儿建议,怎么也没想到后者只是很平淡地说:“万一当年真的就只是个意外呢?”
孟南柯激动了起来,“他们说我娘是久病而死,我问过将军府的老嬷嬷,娘自小身体康健,除非染上瘟疫,否则决不会一下子就病得那样重。”
君燃小小深呼吸了一口,知道再劝只会惹她生疑,便说:“此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的。”
“我也可以去查啊!”孟南柯脱口而出。
君燃只回一句:“当年爱慕你娘的多数都是现今朝中重臣,你不便去和他们直接接触。”
孟南柯想想也有理,便点头称好,君燃将她轻轻搂在怀中,从未对自己所做所为有过丝毫悔意的他竟然开始犹豫起来。
方清雅之死,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并且将罪魁祸首刘封审置于法,他一直不告诉孟南柯,是不想让她卷入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中。
他过去在王府十八年中深受过背负上一辈恩怨的苦,那种蚀骨之痛他不想,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去尝试,他宁愿她就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有些事只有不知道,才不会受到伤害。
但此刻,他却在想,查出生母之死,恐怕是孟南柯一直的心愿,难道自己不该帮她完成吗?
再等等吧,等我想明白一些,才决定告不告诉你,君燃心里想着。
二人刚回府中不久,正坐于园中品尝小厨房刚做好的点心,一封密信就由林记怀呈到了君燃面前。
君燃拆开一看,黑雾就笼罩了他菱角分明的五官,孟南柯瞧着他不太对劲,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君燃将信一收,长叹了口气后面色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平和,看似随意地说:“顾念之执意要娶刘蔷儿,被顾古源赶出家门,现在这个痴情公子已经去公主府提亲,君颜狂喜,直说择日成婚。”
忙活一通,终究还是无法阻止这段目的不纯的联姻,君燃心里当然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孟南柯瞬间联想到了今日上午在街上遇到顾念之的情景,原来他那般落魄是因为被赶出家门。
“颜公主想把刘蔷儿嫁于顾大公子,无非是想借此将顾大人这个御史大夫拉入麾下,而眼下顾念之已经被赶出顾府,怕是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颜公主为何还要答应这门婚事啊?”候在一旁的木桂枝说道。
孟南柯笑了笑,给她递了一个糕点,再言:“谁都知道顾夫人菩萨心肠,生平又是最疼这个大儿子,现在说是被赶出家门,谁知道以后的呢,再说了,就算不能重回顾府,顾念之这些年经商赚的银子还少吗,颜公主才折了个可以捞银子的户部尚书,眼下这个赚钱能手正好可以弥补了。”
木桂枝听罢也笑不出来了,苦着一张脸干吃糕点。
“殿下,可还有什么办法阻止?”林记怀见君燃一直没再说话,似是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
孟南柯也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君燃,但后者终究还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用摇头回应,还言:“或许这就是命定的事情,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浪费精力了。”
如君燃所言,之后的日子他就像丝毫不明此事一般,什么也不去过问,连派去打探的密探都唤回了,满心只在科举一案上。
肖域查案一向雷厉风行,为了不给罪犯过多时间思考逃命对策,他向来不会拖延,而这次,主查还是皇子君燃,所到之处没有人敢因为欲意掩藏证据而对其百般阻拦。
所以这桩跨越数年的案子在半月后便尽数查明,牵扯的主考官、管事者,一个也没有逃过,甚至包括了广收行贿背后真正的得益者——澜王爷也在君燃所列的罪人名册之中,并且很不知分寸的将其列在了首位。
皇上一看到那卷名册上赫赫“君澜”二字脸色就不好看了,再看到后面那一连串罪状,其中还有因为当年主考官就将其杀之这种滥杀朝廷官员的死罪,脸色更是恐怖如鬼魅。
君燃知道自己的父皇一方面是在气澜王爷胆大包天,另一方面却是在气他的这个儿子把他的金口玉言当耳旁风,丝毫没有注意分寸,居然要将澜王爷赶尽杀绝。
“父皇,染指科举,扭曲选才标准,害真正有才之人名落孙山,久而久之,朝中怕会无能人可用,此宗大罪,儿臣认为不可姑息。”在皇上还未对那些罪犯做出裁决之时,君燃率先说道,“儿臣知晓父皇在为三皇叔考虑,但其乃真正祸首,如若不先重重处罚他,怕是难以服众。”
君燃早已下定决心对此次犯案之人不予姑息,只是皇上的态度太令人寒心,他还在犹豫,还难以决策。
不管怎么说,澜王爷除了和皇上是至亲兄弟以外,也算是皇上的一只臂膀,虽然他贪欲盖天,但是,还没有狼子野心想要动摇兄长的皇位,如此,皇上便可以容忍。
君燃见他迟迟不语,心下泛起轻蔑,偏头给了随之而来的肖域一下眼神,肖域立即上前,谏言道:“陛下,澜王爷在选拔人才一事上花心思,难保没有将自己的心腹之辈送到陛下的朝堂,若不是此次查出,怕是后患无穷啊!”
皇上的目光这才闪烁了两下,过了好久将卷宗一扔,吐出一句:“一律人等收押天牢,依律法处置,不得姑息。”
“父皇英明。”
“陛下英明。”
得此一令,君燃和肖域才算真正将此事如愿完成了。
肖域同君燃一起出宫,并步行于宫道之上,肖域言道:“多亏殿下坚持,澜王爷才可被判死刑。”
君燃看不出喜色,只道:“我国律法如此,我只是安律行事罢了。”
肖域又对这位皇子殿下高看了一分,这半月的共同查案下来,君燃的处事能力及高深见解已经让这位阅人也算无数的老臣对其佩服有加,而今再一看其谦卑不居功的态度,仿佛可以透过他看到北国光明的未来。
肖域相信,江山交于这样的皇子中,定不会是错事,只是皇上却连一个太子之位都吝惜
出了宫门,两人便分路而行,君燃上了辇车,本欲直接回府,却命车夫先去醉仙居一趟。
“殿下,您可是想去醉仙居买些小菜回府?卑职去跑一趟吧。”林记怀请示道。
君燃却言:“南柯昨日说想醉仙居的烤乳鸽了,我亲自去给她买。”
林记怀什么话也说不上来了,只示意车夫赶车吧。
这辆金玉灌身的皇家辇车最终并没有停在醉仙居门前,而在刚过宫墙不远的街道上就因一顶青布小轿直直而来而不得不停下。
“何人如此大胆,敢挡皇子殿下的辇车!”林记怀上前呵斥道。
小轿盈盈落地,一粉衣女子在婢女的服侍下掀帘而出,越过林记怀,不畏不惧的对辇车中人说道:“殿下,可否下车与蔷儿一谈?”
君燃迟疑片刻,跳下辇车,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现身于这宫墙外,不是偶然吧?”
刘蔷儿一笑:“颜公主告知蔷儿,殿下今日会入宫,所以蔷儿特意来这出宫的必经之地等候。”
“目的是什么?直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绕弯子。”君燃似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只是个姑娘,冷言冷语很是不给情面。
刘蔷儿笑里掺了许多苦意,原来在那个自小就相识了的男子眼中,自己已经成了凡事都是处心积虑的女子,原来就只是这些日子,真的就摧毁多年来形成的映象他以前可说过自己纯良,是个简单的姑娘。
“蔷儿,蔷儿只想来告知表哥,我就要成亲了。”
刘蔷儿最怀念的还是君燃尚是王定远的儿子,他们还是表兄妹的日子,所以情不自禁唤出了那个早已不能叫的称呼。
只是她或许不知道,自己最怀念的时光,却是君燃最痛恨,最不愿意多想的岁月。
只见君燃微皱眉头,说道:“那我就先在这里恭喜你了,我近日事多,到时候怕是无法到场观礼了。”
第91章 蜀锦()
眼看君燃言毕就要转身重回辇车,刘蔷儿慌忙向前走了两步,急道:“表哥,你就当真没什么别的话要对蔷儿说吗?”
君燃倒也停住了脚步,平静道:“顾家大公子不惜被逐出家门也要娶你为妻,想必对你定是真心的,你也应当好自为之。”
刘蔷儿心里更觉不是滋味,凄苦一笑,问道:“为何表哥就不问问我是否是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