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不欢-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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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韵公主瞥了她一眼,“这可是我有事要求你告知,要掉胃口怕也是你掉我的胃口吧!”随即将茶盏一放,有些郁闷地说道:“我也想第二日就来找你的,可是你们皇后,高贵妃这两日接连宣我进宫赏玩,皇兄说这两人太过尊贵,要我无论如何都要赏脸,我才耽误了两日。”
孟南柯听见是这两个在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召见了达韵公主,不由多想了起来自己才邀请她来府上,皇后和高贵妃就相邀她,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啊
“孟南柯,孟南柯!”达韵公主见她出神,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来回晃,“你在想什么呢?”
孟南柯回过神来,尴尬得笑了笑:“没,没什么公主不是想知道阿岱喜好吗?我现在就同你细细说说。”
如孟南柯三日前所言,岱王爷的喜恶要是细数,当真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他是先帝最小的皇子,潇洒自在、无欲无求的性子深得父兄的疼爱,自小被宠大的皇族人,自是养成了不少旁人无法理解的刁钻习惯。
“话又说回来,阿岱最大的喜好莫过于游山玩水,虽然这些年他的远走目的可能不再单纯,但我看得出来,山水才是他最向往的地方。”孟南柯缓缓说道。
达韵公主一直听得仔细,直到孟南柯说到这儿才开口:“那岱王爷有没有带人出游的习惯?”
孟南柯细细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据我所知,除了他亲信合泰之外,并无带过旁人。”
其实岱王爷曾说过要带一个人畅游,只是那人以前还小,便许了一个待她长大后必会带她游山玩水之诺,奈何世事难料,待她真正长大,已是为人妻室,被世俗伦理所束,什么一同远游都只能留作来生再约了。
“怪不得我追出城外,说要陪他一起去西域,他将我狠狠骂了一顿。”达韵公主不悦的喃语道。
孟南柯这才知道原来三日前一身骑装,一个人都没带,还垂头丧气走在大街上的凌达韵是因为被岱王爷骂回来的。
这世间最狂妄,最肆意而为的女子,始终逃不过的终究还是那一个“情”字。
为情生,为情伤,最后,可是也要为情而死?
第71章 马匹()
孟南柯和达韵公主絮絮叨叨说了岱王爷许久,好事糗事都有,怕是千里之外的王爷早已打了无数个喷嚏。
“孟南柯,”达韵公主突然认真了起来,和善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孟南柯,“我觉得我和你还挺聊得来的。”
孟南柯笑笑,“公主这样说是想和我交朋友的意思吗?”
达韵公主耸了耸肩:“现在还不能确定先考察你一段时间吧。”
孟南柯对这个公主真的只能笑着摇头了,起身言道:“公主直性子,南柯也是十分喜欢,阿岱走的这段日子,公主都可以来找我聊天。”
此番邀请出自真心,并无算谋。
达韵公主也站了起来,璀璨一笑:“正好皇兄近日都是早出晚归,留我一个人好是无聊,同你聊天正好打发时间。”
孟南柯一听文策太子早出晚归心下不免疑惑,不禁问道:“文策太子都在忙些什么啊?该不会同公主一样在打听心上人的喜好吧?”
她故意说笑,以此让问题不那么像有意为之。
达韵公主性格大大咧咧,丝毫没有察觉她是故意探听,不假思索就回道:“他才没我这些心思还不都是你们那个颜公主,近日变着法的邀请我皇兄,不是到府舞文弄墨,就是听曲赏舞。”
“皇兄也是,就像被那君颜迷住了一样,每唤必去,连我这个皇妹都不管了!”
说话之人愤愤然,听话之人愁丝起,不由有些走神。
“孟南柯,你发什么呆啊?”达韵公主见自己话罢,孟南柯却半语未回,觉得奇怪。
孟南柯回过神来,笑道:“我刚才在想颜公主邀请文策太子都是去做些风雅之事,公主怎么不随着兄长一起去呢?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达韵公主手臂一扬:“得了吧,我第一次见到那君颜就不喜欢,太假了!”
孟南柯倒是对达韵公主又增添了分好感,这公主随性,说话行事全凭自己喜好,不知是不是真的毫无半丝算谋,但那看人的眼光却是极准。
颜公主太假,当面恭迎,背地使刀,孟南柯可是太清楚了。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达韵公主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孟南柯本欲相送,都被她用“不用那么麻烦了”给拦回来了。
达韵公主走后,孟南柯直接去了书房找君燃。
这几日下来,整顿朝纲以及后续委任何人上位,这个皇子殿下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此番上位的多是些纯臣,不站任何一个党派,效忠的只是当今天子,还有其清正廉洁的口碑那是众人皆知,皇上对他能选出这么一些人也是欣慰,还在上朝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肆赞扬他确有帝王之风。
但此刻正在翻阅古籍的君燃却是眉头紧皱,注意力也不在书卷之上,心里忖度的全是皇上在夸奖他有帝王之风后,有朝臣大胆进言让皇上立储,皇上却是一口驳回,说再等等
君燃特意注意了一下当时那位天子的眼神,那是寒冷,那是不悦,那是对他君燃有极度的不信任。
是啊,一个养在宫外十八年的儿子,一个心思难测的儿子,疑心戒心并重的君安敢在这个时候就让他坐上储君之位吗?
万一他当上储君,在朝臣的拥护下做大,大到威胁到他君安的皇位怎么办?毕竟,现在的君安还不是暮年老者,他还想稳稳把皇权攥在手中。
孟南柯尚在房外,便透过窗户缝隙闻到了浓浓的安魂香之味,推门一入就看到君燃烦躁到居然在扔掷书卷。
书卷正好被他扔到孟南柯的脚前,孟南柯停步将之捡起,走到君燃面前,问道:“怎么了?可是上朝之时遇到了什么难事?”
君燃见来者是她,平复一下烦乱的心绪,淡淡道:“没事,都已经习惯了。”
他早已习惯即使自己做得再好,那坐在龙椅上的人也不会轻易让自己位及储君。
孟南柯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涉及朝政,再问也得不到确切回答,便多话没说,只去将书卷放下,给他沏一杯茶。
这个空隙,君燃彻底让心海恢复到往日的波澜不惊,才可思索其余的事情。
今日早朝发生之事定会很快就传到颜公主耳里,皇上可是夸了君燃一句他有帝王之风,就凭这几个字,那个确有男儿之志的公主就不会坐以待毙。
“达韵公主可是已经走了?”君燃接过孟南柯递来的茶盏,顺便问了一句。
孟南柯点了点头,“我还从她口中得到了一个大消息。”
君燃侧目看着她,还未说自己是否关心那个消息的内容,孟南柯就说道:“达韵公主说近日颜公主多在邀请文策太子,文策太子也乐此不疲,随叫随去。”
君燃并不意外,淡淡回了一句:“记怀已经探知到,禀告过我了。”
孟南柯先是微惊,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自己蠢笨了,君燃对那个皇妹动向一直留心,邀请文策太子这种又不是遮遮掩掩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就不担心颜公主和文策太子联合起来?”这可是孟南柯最担心的,“比起达韵公主,文策太子可是更能代表南国的立场,毕竟他是南国未来的国君!”
君燃却似丝毫没有担忧之意,细细品了一口清茶再言:“已经发生了的事,我担心来还有何用?”
“已经发生了的事?”孟南柯听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君燃深深呼吸一口,觉得房中香味淡了不少,放下茶盏,负手向香炉走去,边加香料边说:
“你我在那日宫宴上也是看到了,文策太子何其狷狂,岂是谁邀请他就会赏脸去的,近日他那般给君颜面子,怕是已经和她站在一条船上了吧。”
孟南柯大惊,“文策太子那种眼比天高的人也不像能轻易被人拉拢的啊?”
君燃冷冷一笑:“只要条件谈得合意,又有谁是拉不拢的呢?”
孟南柯皱着眉头思索:“能让文策太子低头的条件会是什么?”
她似在自言自语,君燃免她多想,提醒道:“马匹。”
孟南柯猛的明白过来,她乃是在将军府长大的,自是听那些爱马如命的率军将领赞叹过多次他们北国由于位居北地,草原辽阔,养育出来的优良马匹可是周国皆羡的。
而南国无论是在地形还是在气候方面都不是适合养马的地方,若是能得到北国马匹,自是喜不自胜。
那颜公主深得皇上喜爱,若她相求皇上赐给达韵公主的聘礼中要有马匹,难免皇上不会答应。
“那你可是想到什么办法破坏他们的结盟?”孟南柯问道。
君燃片刻没有多想,立马便是摇头回应,“我也不能封了君颜的嘴,让她不能去父皇面前进言。”
孟南柯叹了一口气,这事对他们来说就像个死胡同,文策太子也好,颜公主也罢,都不是他们能轻易突破的,这样的两个人一旦因为实实在在的利益达成一致,真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就在这时,阿文突然来报:“殿下,高公子和肖公子来府找您了。”
君燃听之一笑,“叫他们在偏厅待我,我速速就去。”
阿文领命去后,孟南柯凑身过去拦住了君燃的去路,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会会他们。”
君燃盯了她小会,见她可是非去不可的样子,拉起了她的手:“走吧,一起去听听,不然事后我懒得和你再说一遍。”
孟南柯好奇心比天还广,君燃知道事后她定会缠着自己问个明白的。
高挚诚和肖云深长身玉立,并肩而站,倒不失为一道风景。
遥遥的,高挚诚和肖云深便拱手行礼:“殿下,娘娘。”
“二位公子不必拘礼,坐吧。”君燃指了指下方的两个座位,随即带着孟南柯到上方坐下。
前几日在醉仙居只有高挚诚上前来问候了一番,孟南柯就只对他有映象,眼下便对那眼生的肖云深多打量了几眼,发觉他甚是紧张,一双手就似找不到安放之处一般,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时还有所颤抖,差点儿就将之打翻在地。
“高公子,你今日特意带肖公子来府,是不是想让我帮忙解解肖公子的愁苦啊?”君燃笑着说。
高挚诚随即起身,拱手说道:“实不相瞒,我同肖兄前来确实有求于殿下。”
“哦?说来听听。”
君燃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只见高挚诚眼神示意了一下肖云深,肖云深怯着起身,立马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喊冤道:“还请殿下为肖某做主啊!”
“我与京兆府尹家的小姐言玉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奈何上月小玉却被公主府的管家赵一华看中,赵一华是颜公主面前的红人,京兆府尹怕因此得罪颜公主,已经答应将小玉嫁给那赵一华,婚期就在五日后。”
“岂有此理!畏惧权势就牺牲女儿一生的幸福!”孟南柯直接拍案而起,“京兆府尹是昏了头吗,他赵一华就算再得颜公主的喜爱,终究只是个管家,让自己女儿嫁给这等身份的人也不怕人笑话。”
君燃依然显得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