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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拽妃你有种-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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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隐约有梨汁的香味儿。”

    “是啊,我从前最爱喝她熬的雪梨汁。”楚若安捂唇,忧伤之色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见之令人心疼。

    “哎,如此看来,蔷薇大概在下面过得不好。”香香拧眉,“依奴婢愚见,娘娘该去相国寺给蔷薇祈福,娘娘身为一国之后,福气厚重,若然能亲自为蔷薇上香祈福,定然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说完,她转身看到楚若安一双通透明亮的大眼睛怔怔盯着自己,那种琉璃般璀璨的光泽好像一把明镜,仿佛能看穿她全部的心思和想法,香香忽然慌了神,匆匆躲开楚若安的眸光,颤巍巍道:“奴婢该死!奴婢冒犯娘娘了。”

    闻言,楚若安淡淡勾唇,眼底流泻而出的了然之色转瞬即逝:“没事,我方才在想,也许你说得对,明日我便请皇上允许,出宫为蔷薇祈福。”

    香香浑然不觉自己的伎俩已经被楚若安看穿,仍旧兀自得意洋洋。伺候楚若安歇下,香香出了房间,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去窗下端走了方才承欢来不及拿走的盅蛊,而承欢则一直躲在墙角处,此时早已冻得脸色发青。

    她见香香过来,立刻挑眉问道:“怎么样?还顺利么?”

    “嗯,她已经决定明天向皇上请旨出宫。”香香勾唇冷笑,然后将盅蛊里已经冰凉的雪梨汁统统倒进了积雪里,“你刚刚太大意了,竟然忘了拿走盅蛊,幸亏我及时过去关上了窗户。”

第204章:朕陪她一起() 
“哎,我看到皇后那样悲戚……心有不忍,我们这样欺骗她实在是太……”

    “算了吧,静妃娘娘给的好处你都拿了,现在耍什么善良!”香香斜睨她一眼,略显不耐烦道,“你赶紧从后门离开吧,待会儿锦绣回来了就麻烦了。”

    “诶。”

    承欢缩了缩身子,转身迈步进了深深的积雪中。

    香香看着她留下的一串脚印,当即怒火冲天,冷冷骂道:“这个白痴!真不知道静妃娘娘怎么会看重她来办事?”

    不得已,她从墙角取过扫帚将承欢的脚印虚虚用积雪覆盖后才伸了个懒腰回房歇息。

    一整夜,楚若安辗转难眠。她不是看不出香香的鬼把戏,她只是猜到这八成又是沈惜言弄出的愚蠢法子,因为整个齐国与她过不去的除了沈家再没有旁人,此去相国寺必定埋伏着不少杀手,看来沈惜言不除掉她是誓不罢休。

    也罢,生已无欢,死又何惧?

    于是,天还没亮,楚若安便唤来锦绣,让她代自己去御书房一趟,无论如何都请说服宇文彻让她出宫。虽然锦绣对昨晚蔷薇回魂一事充满了疑惑,但始终不忍心拒绝楚若安的要求,如果上香祈福真得能减少一些她的自责感,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宇文彻原是不同意楚若安出宫敬香一事,一来她身子孱弱,稍有不慎便是生死大事,二来如今局势不稳,沈琥虽暂时被打压了风头,但依他的性子早晚不能甘心,宇文彻毫不怀疑他会在楚若安身上花心思动手脚。

    芍药伺候宇文彻换了件常服,眼见锦绣还躬身等候在屏风外,不由得上前劝道:“皇上息怒,小姐的脾性您不是不知道,她一向言出必行,嫔妾想锦绣也是想着能让小姐宽宽心。”

    锦绣冲芍药投去一道感激不已的浅笑,再度上前轻声禀道:“皇后娘娘始终放不下过去的事情,非但对她的身子康复不好,更是成为了阻碍皇上亲近的理由。而且,宜妃娘娘说得是,皇后的脾气向来倔强,奴婢怕您若是不允……”

    锦绣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转身而来的宇文彻,双眸如深渊般漆黑冷漠,好似万年不肯融化的冰山一般令人畏惧,让她不由得心生惶恐。

    宇文彻思虑许久,眼看着芍药和锦绣都不肯放弃,一时半是欣慰半是无奈:“沈琥蠢蠢欲动,朕已经伤她那么多次,此次若是再被旁人钻了空子,她的身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也罢,朕与她的关系已经如履薄冰,若她非要去的话,朕陪她一起。”

    锦绣和芍药闻言喜笑颜开,锦绣更是当即跪地叩首,道:“奴婢谢皇上隆恩。”

    “去吧。”

    目睹锦绣兴冲冲出了屋子后,宇文彻脸上浅若浮痕的笑意渐渐消失,芍药看出他心头的疑虑,颇为贴心地奉上一盏茶,道:“皇上有心,相信早晚有一日能够打动小姐,即便她始终放不下过去的事情,嫔妾也希望皇上能给小姐足够的信任感和温暖,让她愿意静静待在您的身边,也好。”

    闻言,宇文彻默然颔首,扑鼻的茶香使得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他难得的细细打量了一遍芍药今日穿得那件浅梨色长衫,仿佛屋外的积雪还未融化,屋内便已是春意盎然,梨花满怀了。

    “你今日这件衣裳很好看,朕许久不曾看到春色了。”

    芍药闻言,只是颔首羞涩抿唇,并没有女子常见的娇羞和心动,也许芍药对宇文彻的感情,仅仅是停留在怜惜上,怜惜他对楚若安深沉的爱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怜惜他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天下,便一无所有。

    “过了年,春色便渐渐要来了,到那时百花齐放,皇上何愁这万里江山不见姹紫嫣红呢。”芍药莞尔,宇文彻俯首身后,目落遥远的天边,一时心绪难平。

    不多时,宣邑宫的小云子匆匆来报,说是沈惜言扭伤了脚,请宇文彻移驾去瞧瞧。

    闻言,宇文彻目中浮起浓浓的嘲讽和不耐烦,然而芍药倒是好心上前仔细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扭了脚呢?有没有请御医去看看?”

    “回禀宜妃娘娘,静妃娘娘早晨想出去赏雪景,结果阶台上的雪水结了冰,娘娘失足滑下了台阶扭伤了脚……”

    小云子说这话时,满面愁容,目中自责与内疚之意异常逼真。

    闻言,芍药神色不改,想起过去沈惜言对楚若安做得那些事情来,芍药纵是再宽容也还是觉得怒火中烧,然而如今自己贵为四妃之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宇文彻的后宫,若是一旦失礼,被天下人耻笑是小,坏了小姐的名声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此,芍药抿唇,努力挤出一丝淡然笑意:“既是如此,皇上还是去看看静妃吧,嫔妾带些上好的跌打疗伤药,稍后就过去。”

    “那好吧。”

    宇文彻旋即随小云子摆驾宣邑宫,此刻,天色早已放晴,微凉的清风迎面而来,仿佛离芍药刚刚说得春色真得已经不远了。

    宣邑宫。

    “宝珍,好痛!”沈惜言斜躺在床上,左脚脚踝处青黑一片,太医已经在屏风外开始熬药,然后她一向身娇肉贵,这点痛楚根本承受不住。

    “娘娘,您忍着点儿。小云子已经去请皇上过来了。”宝珍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看着她痛得额角直冒冷汗,“太医的药就快要了,娘娘您前外要忍住,无论如何都要留住皇上在这里,否则皇上若是陪皇后一起去了相国寺,那咱们之前的所有心血就都白费了!”

    “本宫知道,本宫知道。”

    沈惜言咬牙,忍痛颔首,她就是使尽浑身解数都要留住宇文彻,不过想到自己如今根本不受宠的形势,她始终心里没底儿:“哥哥到了吗?没有哥哥帮忙,本宫担心留不住皇上。”

    “大将军方才差人来回话,他已经安排了几位大臣向皇上递折子,事关点刹楼余孽,必定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力,您就放心好了。”

    宝珍悄悄将这些话告诉了沈惜言,后者立刻松了口气,虽然脚踝处的痛楚依旧那么难忍,但只要一想到能够除掉楚若安,她心里便止不住的有些期盼。

    正思忖之间,听到殿外小太监尖锐的声音禀道:“皇上驾到!”

    宝珍等人立刻整理行装准备出去迎接圣驾,而沈惜言却是冒出了一声冷汗,咬牙忍住伤口处不断传来的痛楚。

    宇文彻的脚步刚刚迈进门槛,身后就传来夏公公的声音:“皇上!皇上!”

第205章:她是罪人() 
十四在夏公公距离宇文彻五步之外将他拦下,然后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忍俊不禁:“夏公公急什么,在圣驾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夏公公得到提醒,这才匆忙整理了一下衣帽,然后躬身将手里的几分折子递上前:“皇上,这是刚刚收到的折子,有关点刹楼余孽的行踪……”

    话刚说到一半,手中的折子便被宇文彻很快接过,他迅速浏览了一遍折子上的内容,先前阴郁的神色越发浓重起来,甚至释放出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

    永颐宫,淡淡的梨花香将屋子熏得分外怡人,院子里的雪因为撒了盐融得很快,而两株桂树上的积雪也被锦绣派人搜集起来送给了芍药来年好煮茶。

    楚若安勉强喝了碗小米粥,听着锦绣将今日宣邑宫发生的事情细细说给她听,然后抿唇轻笑不语,心中却是早就有了计较。

    “皇后,您是不是也觉得这些事情会不会太巧了,奴婢觉得皇上担心的没错,沈大将军恐怕会借此下手,不如您再迟两日去?”

    “迟一点早一点又有什么区别,除非我死,除非他亡,否则这一辈子他们永远不会放过我。”楚若安垂首轻咳两声,锦绣匆忙将梨汁递过去替她润喉。

    “看样子他们是处心积虑想要拦住皇上与我一起出宫。”楚若安浅浅啜了口梨汁,不免又想起了蔷薇,“这样也好,蔷薇不喜欢他,他若是一并去了,蔷薇一定又会怪我了。”

    闻言,锦绣被她看透世事的那份淡然感染,亦忽然懒得再去猜测沈惜言他们的诡计,那些终日或者算计与被算计中的日子实在太累,难怪她始终不愿再回来呢。

    卯时三刻,楚若安在锦绣的伺候下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十四安排了得力卫兵随楚若安出城,并且昨日已通知相国寺做好准备。

    锦绣搀着楚若安上了凤撵,怀中的手炉烫得吓人,她却依然无法抵御寒风侵袭,冷得瑟瑟轻颤。

    “娘娘,看来皇上是赶不及了,要不要再等等,毕竟皇上还没有差人来说。”锦绣站在车厢外轻声问道。

    楚若安仔细打量了一番车厢内的设置,应有尽有,极尽奢华,她淡然一笑,道:“不必等了,你派人去告诉他一声,就说国事要紧,我去去就回。”

    “诶,奴婢明白。”锦绣心里很安慰,因为楚若安开始在意宇文彻的感觉,虽然没有当面解释,但至少这一句简单的解释已经足够开始融化他们之间的坚冰了。

    马车开开缓缓驶出宫门,车轴压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轻响,如同许多的小猫小狗在噬咬木头般听得人心痒,楚若安轻然阖目,眉梢眼角流泄出一种浓浓的疲倦感,一切即将开始。

    没有人晓得她是一心求死,就算是芍药和锦绣都没有洞悉她心底真正的打算,对于寒冽的死,她一直深深歉疚不已,若不是她将错误的消息告诉萧风,也许寒冽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她是罪人,害死恩人与爱人的罪人,她该死!她早就该不得好死!

    所以,沈惜言的出现真是恰到好处,她故意顺着他们的想法去做,甚至趁着天色未亮就先行出发,为得也是他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安静的长街沐浴在黎明光晕里,手中滚烫的暖炉始终无法温暖她冰凉的掌心,马车轻悠悠的晃动好比一场轮回隧道,她细细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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