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贱恨晚:红妆公子纨绔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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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白景进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坐在上方喝着酒的龙舒宣。
没等龙吟月开口,那上面的人却先说了话。
“皇叔,一别三月,皇叔身体可好?”龙舒宣察觉了她的身份,龙吟月的身份和岚玉本就有些过分的重合,许是寻常人看不出,但作为她的亲侄儿,他还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吟月冷笑着勾了勾唇,看他正喝着自己曾经放置在酒窖里的那一醉万年,声音无比淡漠的说着:“托皇上的福,没被您那一剑刺死,也没被化功散毒死,福大命大,活到今天。”
她其实并不很龙舒宣,不知为何,她总是恨不起那个儿时拉着自己衣袖,叫自己皇叔的那个龙舒宣。
即使他如今已经变成了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择手段的皇帝。
她唯一耿耿于怀的是,他对龙舒言的所作所为。
为此,龙舒言差点就一箭穿心,命丧黄泉,龙舒宣不欠她什么,是她骗了他,但龙舒宣欠了龙舒言一剑。
纵然龙舒言不在乎,可她却不能不在乎!
龙舒宣挥了挥手,摒弃了身边的侍卫,朝着她道:“朕之前怀疑皇叔,三年前从药王谷回来,是为了这皇位……朕记得小时候和皇叔一起在御花园里扑过蝶,也记得与皇叔折过桃花……但皇叔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朕心存疑惑。”
的确,她三年前一声不响的回朝,引起了文武百官的疑惑,更为疑惑的就是龙舒宣。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龙云国能和龙舒宣竞争的,只有这个皇叔,正统皇室血脉,先皇亲兄弟龙吟月!纵使他和这个皇叔交情再好,也不及皇位来的重要。
可惜他却猜错了,在他派人搜查乾府的时候,侍卫找到了她藏在地窖中的几坛一醉万年,这才解开了龙舒宣的疑惑。
试想这一醉万年连皇室都喝不到一杯,如何在龙吟月的府里有好几坛子?解释只有一个,她就是那个酿酒的人,他就是岚玉!
那天她以岚玉的身份劫走龙舒言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情,她并无意于这天下,只是碍于有着其他的理由。后来他彻底调查了一下下面的人,果不然,他查到了问题的所在。
在叛乱前夕,吟月曾经派人去皇宫给龙舒宣捎过口信,可口信捎过去,对方却迟迟没有音讯。吟月一度认为是龙舒宣接到了口信依旧对她赶尽杀绝……可那接到口信的人,却在半途中被人打昏。
直到她身受重伤离开了龙云国后,真相才得以大白。
那个时候,龙舒言翻遍了整个龙云国,却不见龙吟月。
他如今来,就是想要知道,为何她要顺着奸相濯洮和戊程束一同谋反,她想要的是什么?
龙舒宣看着她,将手中的一醉万年一饮而尽。
他有些苦闷的开口,声音中居然多了抹淡淡的沙哑。
“皇叔,你到底要什么!?”
第78章 这不是真相()
面对龙舒宣的问题,她缄默轻笑。
她要什么?
她要的已经得到了,不过是一纸龙图,她只想看上一眼,甚至对于整个天下,她都毫无兴趣。奈何这龙图,却造成了如此惨痛的代价,让她望而却步。
吟月曾经和沧海说过,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宁可忘了娘亲的嘱托,这龙图于她来说,不能让她开心,只会让她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从沧海手中得到的假龙图,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看过。
这只是一个寄托,她宁可自己永远不要看。
现在龙舒宣问他要什么。
她已经什么都不要了,如果她说,她要龙舒言回来,他能么?或许,龙舒言早就因为谋反的罪名,从皇室族谱上除了名吧。
龙舒宣可能永远都想不到,自己的兄长,龙舒言,是羽族少主……两个人本就拥有不同的命运,只不过生活在了同样的皇宫之中而已。
“皇上这句话可否走了心?我要什么?我要什么你能给么?”她语气一冷,龙舒宣啊龙舒宣,她已经避着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皇叔,你回来吧,乾府一直为你留着,你还是朕的皇叔!”龙舒宣一向铁血强硬,何时如此服软的对别人说过这种话。
吟月垂眸不语。
白景挡在了她的身前,语气淡淡的道:“皇上可否听过一个成语——覆水难收?”
既然已经赶尽杀绝,何必叫她回去。
他恍然大悟,觉得对不起她了么?
龙舒宣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坐着的软榻皮毛,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景。
“药王谷白景,你以为朕当日让柳将军将你支走,只是为了让皇叔只身犯险么?”他声音中多了一抹狠戾,似乎对他很是忌讳。
白景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掩面而立。
“你想让柳千尘在军中直接杀了我,本人虽身体素来不是很好,但岚玉的轻功是我教于的,一个柳千尘如何拦住我?”白景眯着眼,薄唇动了动。
吟月站在他的身后,当听闻当初龙舒宣让柳千尘演戏带走他的那件事,其实是要杀了白景时,她终于爆发了。
吟月从白景的身后闪出,放声笑道:“龙舒宣啊龙舒宣,我曾真心爱过的侄儿,一直计算着我,我却犹不自知,真是厉害。”
她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了,龙舒宣的所作所为让她逐渐的放弃了他。
若不是小白的水平她再清楚不过,寻常人被柳千尘带走,如何能安然逃脱?白景回来之后,从未给她讲过这件事情,如今真相大白,她饶是对龙舒宣还有几分惦记,也想直接给他来上一掌。
龙舒宣苦笑的看着她,将自己手中的酒杯再一次倒满。
“皇叔,你可知你师父白景究竟是何许人?你知道他曾经做了什么便如此维护?”龙舒宣突然说出这句话,让她有些费解。
药王谷白景,她的师父……
他还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白景在龙舒宣说完这句话后,身躯猛地一震,一双清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
她看着一边的白景,眸中多了一抹疑惑。
“师父?”她问他。
白景的脸有些苍白,眼神中挣扎了一下,舒展了一个莫名的笑容。
“你的好师父白景,就是杀了你母后的人,你告诉朕,朕做错了什么?从来都是皇叔一个人将其他人摒弃在外,朕哪里有错?”龙舒宣有些失态,声音中多了一抹颤抖。
他还是说了。
那日,后宫大火,他在弑父企图取代龙舒言的时候,后宫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大火,在火光中,他看到了一个人,白衣出尘,提着一把剑,从皇宫中悄然离开。
后来吟月回了龙云国,他便派人看着她这个皇叔,甚至不惜安插眼线在她的府中,因为他不清楚,一个与白景生活了近十年的人,是否还是他从小认识的那个皇叔。
两个人的互相猜忌,让龙舒言和吟月心生芥蒂,就是这么的不信任,以至于现在相对而立。
她拉着白景的衣袖,难以置信的道:“师父?他说的……”
龙舒宣这句话彻底让她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
龙舒宣断然不会这么空穴来风的就说白景,倘若他说了,那么……这一定就是真的了。
白景眉眼弯弯,狭长的双眼好看的眯起了一条缝,他冷然的看着龙舒宣,坦言道:“你的确没看错,那个人是我。”
她的手颤抖了,向后退了一步。
本来抓着白景的手倏地放开了。
当她放开了手的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的世界完全碎裂了。
他这一生最信任的人,居然是骗她最深的。
白景在她向后退去的刹那,将她揽在怀里,修长而又纤细的手指扣着她的肩。
“我白景一向做什么不需要别人去评点,龙舒宣,那日我留你一条性命,今天我觉得没必要了。”白景随意一扬手,那还静静架在一旁的长剑已然飞至他的手中。
他提剑直指龙舒宣,另一只手强硬的拉着她。
“师父,你要干什么!”
他如同沧海一样,那种力量让她挣脱不开,霸道而又强横,好像要扫除面前一切般,不管不顾。
“徒儿乖,你愿不愿意相信师父一次?”他依旧是那般轻柔的语气,不愠不火,如同一个谪仙一般。
吟月望着他的眼。
百般的疑惑之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信。”她这一个信,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种情绪。但她仍是出言打断了他的动作:“师父,我们走吧。”
无论结果是什么,在她说出信的那个字的时候,她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白景本来还隐藏的一抹杀机在看到她那苦痛的表情之后,立刻消散如云烟。
她转身而去,不再和龙舒宣交谈,不管龙舒宣是什么意图,他都达到了让自己不爽的效果。
白景将剑随意的一挥,长剑又一次进入了剑鞘之中。
整个船舱之中,只剩下独自一人的龙舒宣。
“皇叔,龙云国永远是你的家,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叔!可是……你为什么要相信你的仇人?”他冲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喊着,一行泪滑落。
皇叔!
他或许从那一次之后,就永远的注定了她不会去原谅他了吧。
她还是决定跟白景走了。
他带着自己离开,乘着来时的小船,城头古树下已是汪洋一片,尚未凝干的露水又添了几分,船夫乘着船,哼着一首陌生的小调。
白景负手而立,站在一方船头,突然轻声咳嗽起来。
那一向如同劲松一般挺拔的背也弯了几分。
“师父……”她轻轻抚着他的背,从未有过一刻,她心中觉得,白景很难过。
他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向水中丢下了一条殷红沁着血的手帕。
“其实龙舒宣说的没错,我那日的确去了你母后的寝宫。”他又咳了咳,脸色白了几分。
“那我母后……”她挣扎着还是问了心中的疑问。
“她不在。”白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另外一条手帕,抹了抹嘴角,这一次没有闪避开她的目光。
“你受伤了?我给你看看……”当她扫过他苍白的唇,还有有些疲惫的眼神时,她心中又一次狠狠的一揪。
师父又在她不在的时候干了些什么?
白景笑的随意,摇摇头拒绝了她的诊脉。
“无妨,本就是染了点风寒,来的时候赶路急了点,没有大碍。只是这件事情既然龙舒宣告诉你了,那我便告诉你他不知道的。”他站在船头,吟月扶着他,如同一个病了很久的人。
三年前。
龙舒宣在先帝龙权驾崩之前,杀了先帝,代替龙舒言成为了权倾天下的一代帝王。
那一日,皇宫碰巧大火,火势极为惊人,从后宫开始席卷起了整个皇宫,人们忐忑不安,纷纷向宫外逃去。
碰巧那一日吟月正在京都逗留,看到远处天边烧红了天的火光,便拔腿向着皇宫而去。
在她去的前夕,一个比他更快的人率先将整个后宫失火的院落全部都走了一个遍。
那个人……
便是他的师父白景。
她不曾知道的是,在那天,白景并非没来由的去了一趟皇宫。而是……她的母后传信于他,请他入宫一趟。
可白景人是